我是les,我哥是gay-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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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子衿似乎深吸了一口气说：“圣诞快乐。”
“哦。那个……你也快乐。”
她笑笑：“你在哪？风声那么大……”
“我在XX广场看圣诞演出，就是我们常来的那个广场，靠海……”我靠，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没想到子衿似乎很高兴：“你在XX广场？！”
“恩，怎么？”
“没什么，我听说那个广场今晚有化装舞会……”子衿语气有点不大自然。
“哦，我刚刚才知道。你现在在哪？”我撇撇舞台的方向，我哥他们的节目结束了，因为灯光又亮了起来。
“我在……我在教堂。”
“自己？”
“不是，还有……他。”子衿的声音突然很小很小。
“哦，那你们好好玩吧。”听到他和子衿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再逼自己平静的微笑。
“恩，那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久久的望着倒影在海里的舞台灯光，那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幸福的倒影？或许，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必将经历痛苦，但那些美满的爱情、温馨与浪漫终究是水中的倒影，至少对于我而言，那是倒影——很美，一触即碎。
发了好一会儿呆，我还是决定回去，刚才老哥已经打电话来了，我没接，想必他们正找我。舞会已经开始了，整个广场上一片欢乐的气氛，因为是大型的平民舞会，人们大多只是穿着普通的衣服，带着简单的面具，有很多人在其中甚至还不会跳舞，只是为了图个乐。我什么面具也没带沉着个脸匆匆的穿过人群向后台走去，不知道我哥他们还在不在那。众人打量着我，有的还小声评论一两句。我全当没听见，一路挤到后台，他们不在。
突然，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抓着我的胳膊就走。“喂！你是谁啊！干什么！”我不悦的想甩开他。这看起来是个青年，一米八几的个子，力气很大，带着很普通的面具。他没放开我但也没有说话。拉扯间，我看到了他的腕表，原来是晨雨。我没再挣扎，平静的问：“要去哪？”他依然没说话，一路拽我来到了最近的教堂。
圣诞节教堂总是要搞庆祝活动的，分饼之类的，很不巧，我们进去的时候，最后一块饼刚好分完，陆陆续续的有人从教堂里面出来。今晚的教堂格外的亮堂，几排座位正冲的祷告台上挂了一个大大的银色圣诞铃铛，衬着铃铛的是一个紫色的大蝴蝶结和一些翠绿的松叶，醒目、庄重、震撼！一对情侣挽着手从教堂里出来，男生搂着女生的肩膀，一脸关心，而女生则低着头，心不在焉的样子。那是……！子衿……
我想挣开晨雨直接冲过去，可是晨雨却紧紧地拉住我。挣扎了一下，我突然停了动作，是啊，他们是一对儿，我过去要说什么呢？徒增尴尬罢了。
“跟我来！”晨雨并没有带我进教堂主厅，而是把我拽进了钟楼的一条小支路，这里很黑，一盏灯也没有，跟外面的热闹相比，这里简直静的像墓地！老式的木质阁楼，地板年久失修，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下意识的握了握晨雨，然后又放开。摸着黑走了一段，晨雨停了下来，温柔的问：“为什么不带我送你的面具？”
我不知道他是否面对着我，但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正若有若无的拂在我脸上。我扭开头，不耐道：“每个人都带着张人皮面具，干嘛还要再蒙上一层？”
“呵呵，真是你的个性。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你不会带，这样也好，更方便我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
“你和子衿分手了，所以，你不考虑答应我？”掩饰不住的狂妄的语气。
“答应你什么？”
“做我女朋友。”
我着实被他这句话吓着了，他根本就没放弃过我？那他对我哥呢？“你是双？”我问。
“不，我是正常人。”
我刚准备回口骂他，走廊一端突兀的传来了脚步声，和一丝丝微光。
“嘘——有人来了。”晨雨赶紧捂住我的嘴。
我靠！老娘什么亏心事也没干！为什么非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我先去看看。”晨雨急匆匆的走了。
几乎是同时，一束强光照在我身上，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你看，我说他们在这吧！阿雨刚才还说要吓唬吓唬烁杨呢，千奇，你快进去看看烁杨吧，可别被阿雨恶作剧给吓坏了。”是Mona的声音。
紧接着听到晨雨调侃：“怎么会～”
我哥走到我身边，拽着我的衣服，轻声道：“走吧。”听声音似乎很不高兴。
我跟他出去，迟疑了一会，小声道：“我们什么也没有，相信我。”靠！我明明是受害者，还要可怜兮兮的解释！
我哥静静的瞥了我一眼，说：“我知道。”
我心里一紧，不再说话。似乎，从今天开始，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第十三章（上）
圣诞那晚老哥说有事，和晨雨匆匆离开彻夜未归。结果他第二天回家后就得了重感冒，期间晨雨还来看望过他几次，两个人似乎还和以前一样，勾肩搭背，感情好的不得了，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这平静的关系下其实早已暗涛汹涌。
我终于忍不住多话：“哥，你离晨雨远点吧，他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老哥正以病号之便堂而皇之的倚在床上看杂志，他那慵懒的样子像极了妖娆的黑猫，从杂志中抬起头来，他无所谓的笑笑：“你看着评论写得，搞得我们跟什么似的……”他把杂志拿过来给我看，上面是一篇关于圣诞节时C5的报导，还配有一幅照片。自从圣诞节首次公演后，C5彻底走出了校园，他们叛逆的风格立刻受到无数青少年狂热的追捧，但同时也有不少专业人士对他们的表演风格表示质疑。
我瞥了一眼杂志，不耐的打掉：“喂！混蛋！我跟你说正事呢！”
老哥无奈：“你真的是个T么？”
“啊？”什么意思？
“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拜托～我最可爱、最温柔、最善良的妹妹，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OK？”
靠！恶心死人了！我“切”了一声，扭头就走。这个固执的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事情一旦发生了比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临近期末，学校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我裹紧了衣服走在学校的走廊里，无意间听到前面有两个男生在议论：“你说X班那个子衿长得好不好看啊？早就听说她长的很正了，最近不是和二班那个娘娘腔分手了么……”
“呵，长得是挺正，可是你肯定没戏，人家早就有主了。”
子衿？一听到这两个字，我立刻情不自禁的跟上去，想听的更清楚些。
“不是吧？他们分手这才几天啊……”其中一男生哀叹。
另一人不屑：“什么才几天啊，你没听说么？二班那个娘娘腔是个同性恋！恶心死人了～什么样的女生能受得了自己男朋友是个被别人Cao的货色啊～听说一个多月以前她就跟他们班那个XX好上了……”
一个月以前？那不就是我约徐炎去旅馆的那时候？子衿，原来一开始你就讨厌我了，就因为发现了我的不堪么？那么选择离开和放手到底是谁对谁的背叛呢？
看着那两个男生还在继续着他们的话题，我默默的拐弯进了班。班里来的人不多，但很混乱，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问题，见我进来也不避讳，只是同情的看着我以及我哥的空位。他们并不知道我和齐千奇是一家人，只是觉得我跟个同性恋一位儿很可怜吧……
恶心、变态、下贱……各种粗俗的评价都若有若无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不能逃，因为事不关己，可是坐在那里真的是一种比凌迟还要痛苦的折磨，果然，人言可畏。不知道等我哥来了他要怎么面对这一切。
我哥是卡着上课铃进班的，一上午下来一切都还安好，可是到了午休，意外还是发生了。午休自然少不了男生的笑闹，像往常一样，老哥自然又被众男生围住压在中间，气氛有点不同往常，少了玩笑，却多了几分侮辱。老哥那家伙自然不知道流言的事，还傻兮兮的说着平日惯用的讨好的话，我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可心里却开始挣扎。
是的，我恨他老爸，那个毁了我的老男人！我曾发誓要报仇，把对他的怨恨发泄在他儿子身上，而使他儿子最痛苦的方式莫过于让他Gay的身份暴露，如今事情的确发展成这样了，尽管不是我说出去的，可是心里却一点报复的快感也没有。同性恋怎么了？！我也是！在这一刻，我竟奇异的和那个混蛋老哥成了同一条船上的人……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人都是自私的，既然大家都讨厌同性恋，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老哥和他们还在闹，这时，一个大胆的男生竟然分开我哥的双腿朝他下边摸了一把，笑得很猥琐道：“是不是应该这样？”几乎是刹那间，老哥白了脸色，那帮男生哄笑，其中有一个叫道：“那应该再架台摄像机，这样能买好多钱呢……”不知道是谁接口：“这算什么？NP？”刚才摸了老哥的那个男生一把推开我哥，跟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连忙拿纸擦手，边擦边说：“Cao，别说的那么恶心，什么NP，就是让我干个男人我还不愿意呢，小心得了艾滋病。”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老哥躺在地上，一脸煞白。
我再也忍不住，欲起身过去。没想到晨雨竟然先我一步迈到老哥身边，他俯身在老哥身边咕哝了一句，我哥突然明显一滞，继而，一个苍白的笑容回到他脸上，他推开晨雨，慢慢站起来，慢条斯理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不过是玩玩罢了，大家怎么都这么认真，我是跟子衿分手了，不过，那是因为……”老哥朝我走来，步子轻飘飘的，我几乎以为他是透明的，他眼睛里的那些哀伤马上就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我僵在原地，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要干什么？为了保全自己把我、子衿还有他的约定全说出来么？那子衿以后的名声怎么办！心急如焚，可我仿佛被点了穴，只能静静的坐在那，看老哥走来，看他脸上那痛苦的笑容越来越大……仅仅三排座位的距离，我甚至以为老哥走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他站在我眼前，指着我对众人说：“因为我找到了新的女朋友，烁杨。”说着便将我揽入怀中。
这是什么情况？我在他怀里僵硬着，不明所以。
突然，老哥在我耳边轻声说：“帮我，求求你……”全是哀伤，浓的化不开。
我小声恩了一句，回抱住他。突然他温软的唇附上来，我们就这样在教室里守着无数同学热吻，周围一片抽气声。
在学校里，我们接吻了！
而且，我们是兄妹！
可是……我们真的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份哀伤和痛苦，除了同类又有谁能了解？！我知道，以老哥那种性格，他并不怕别人知道他是GAY，他之所以会这么自暴自弃，是因为背叛，所爱的人的背叛，晨雨的背叛！
呵，背叛！又是这种东西。我和我哥，晨雨和子衿，似乎我们都落入了这样一个怪圈里。我笑我哥傻，明知道会背叛干嘛还要去喜欢！可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感情一旦付出了又有谁收得回来？！
无意间我扫了一眼晨雨，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脸色阴沉。
第十三章（下）
结束了一个漫长的吻，气氛凝重的像是要将所有人都冻结，我和我哥沉默的回到座位上，趴在桌上像是要午睡的样子。众人错愕，却也自知无趣，小声议论着各回各的座位了。
脑子里乱的很，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换了个姿势趴，正对上老哥那空洞无神的眼睛，是啊，这样的事，又有谁能安之若素呢？心中有太多疑问，比如，消息是谁散播出去的？晨雨跟老哥说了些什么？子衿和那男生到底怎么回事……我想问老哥，可看他那样子又实在问不出口。老哥这人平时没心没肺还有点娘娘腔，可其实他最脆弱，喜欢男人却从没恋爱成功过，可是他坚信总有一天能够找到幸福，如今，连他这追求幸福的行动都被当众抖出来，好像天大的丑事一样任人指指点点！女人若是受了侮辱还可以放声大哭一顿，可是老哥就只能这样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目光无神的望着前方！突然有点心疼他，我小心的推了推他的胳膊，轻声道：“千奇？你……还好吧？”
他默然的挪动了一下，算是回应。
“千奇，振作起来！流言止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