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les,我哥是gay-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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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蜷缩着，好不容易熬到了日出，我做好了我和我哥两个人的早餐，就匆匆吃过上学去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绕了个弯，先去了子衿家。其实，只是为了看一眼那栋熟悉的房子，寻回一点失落的温馨。
　　“姐姐！”突然有个稚嫩的声音叫住我。
　　是子衿的弟弟！
　　“姐姐……”他笑嘻嘻的跑过来。
　　“你姐姐回来了？”我惊喜的问。
　　“没有啊……”他摇摇头：“姐姐要在那边上学，过完了年，我就和爸爸妈妈回来了，因为我也要回来上学啊，爸爸在这边还有生意要做……”
　　“那……就你姐姐一个人留下了？”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子衿从小就因为是女孩子而被家里人忽略，现在她又孤独的被扔回那个落后的小村子，艰苦的求学，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恩～”他弟弟点点头：“姐姐很想你呢，刚回去的时候，她就一直偷偷的哭，刚好被我看到，她还嘱咐我千万不要告诉爸爸妈妈呢～”
　　小男孩的表情是轻松地，可是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乎立刻就红了眼眶，子衿一直在哭……子衿……子衿……我在心里无数遍默念着这个名字，每念一遍，心就更疼一分。
　　“你姐姐有没有联系方式啊？”我抽抽鼻子，尽量扯了个微笑，问她弟弟。
　　“恩……”他想了一会：“可以打电话，不过是公用电话，只能等她往家里打，再就是寄信了，不过经常会寄丢，现在老家的人都不常寄信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极了子衿，我不觉就看傻了。
　　“那个……姐姐，我还要去买早餐，我先走了啊～”或许是我凝视他的神情过于专注，小男孩突然紧张起来，匆匆告别溜掉了。
　　整整一天，我都失魂落魄。
　　学习生活变得越发平淡了，我的成绩就好像被诅咒了一样，依然没有起色，老师曾经多次旁敲侧击的鼓励我，可是都无济于事。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到了五月，为了五四青年节，学校里开展了诗歌朗诵会，老师偷偷给我报了名，对于主持出身的我而言，理所当然的进了决赛。
　　决赛那天刚好是子衿的生日。
　　我又一次站在了舞台的聚光灯下，仿佛时光倒流，回到去年的艺术节，那时，我也是站在这个地方主持，看台下的子衿为我加油打气，看老哥和晨雨的C5在台上张狂的演绎着黑色金属摇滚的邪魅。
　　朗诵的背景音乐悠然响起，我却陷在回忆里不可自拔，脑海中的朗诵词变成了一遍空白，我就那样张着嘴巴，一个音也发不出，和台下的评委老师对望。
　　“咳咳……”突然，观众席上有个人咳嗽了起来。
　　我循声望去，竟然是——小黑！
　　她对我笑笑，继而坚定的望着我，眼神里透着鼓励的光芒，不似子衿那般顽皮灵动，却显得依然有力无比！
　　我微微冲她一点头，迅速理清了思路，开始了朗诵。
　　小黑，谢谢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总是会默默的出现，然后温柔的，带我前行。子衿离开后的第一场比赛，你陪在我身旁。或许，你永远也取代不了子衿的位置，但是，从这一刻起，你就已经在我心中占了一片天空。
　　比赛结束，小黑在校门口等我。
　　“你怎么进的会场？”我惊讶的看她，这是校内的比赛吧？
　　“喏”她抖抖身上的校服：“我有卧底咯～”小黑慵懒的笑笑。
　　原来是Mona，我了然。
　　“走吧，今晚酒吧有活动哦～”小黑拉着我就走。
　　“今晚？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晚除了是子衿的生日，好像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不啊，今天的活动是特别给你准备的哦～”小黑冲我眨眨眼。
　　果然，酒吧里张灯结彩，气氛热烈，来的人也很多，我猜，大多是小黑邀请来的，Mona也在其中。
　　“各位，今天，我是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不过呢，好戏当然是要压轴，大家先随意玩，酒水免费哈～”小黑拉着我的手对大家说。
　　很多人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我不自然的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小黑却紧紧握住，我们两人的对戒抵在一起。
　　众人欢呼，然后都各自结伴，玩自己的去了。低迷的灯光，扭动的身影，颓废的气息，这里和我刚认识它的时候一摸一样，只是来玩的人已经换了许多，有些熟悉的面孔已经找不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在混杂在人群中，影影绰绰。
　　小黑把我拉到角落里，给我倒了杯红酒，笑道：“你的酒量差，酒品又很吓人，还是喝红酒好了。”
　　我接过酒杯，无奈的撇撇嘴：“今晚到底有什么活动啊，神神秘秘的？”
　　“你一会就会知道了～”小黑避而不答。
　　“切～”我扭头，喝酒。
　　“对了，烁杨，问你个事。”小黑突然严肃起来。
　　“嗯。”
　　“如果有人骗了你，你会怎样？会不会伤心？”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要是我信任的人，我一定会很难过……要是陌生人嘛，那顶多以后就是不来往了。”我耸肩。
　　“哦……”小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她脸色一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在幽暗的地方发着光。
　　“我去接个电话。”她急匆匆的跑出去。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小黑依然没有回来。
　　等到第二个十分钟就要到了的时候，警察来了。酒吧里突然陷入了混乱。我“腾”的站起来，看到了我继父，他正押着小黑，徐炎跟在他身后。
　　我们四个就这样面面相觑，神色复杂，就像突然间了光的鱼，呆在原地。继父打量着我，没有说话。我只是看着小黑，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太多复杂的神色。我拿起包，冲出酒吧，在经过小黑身边的时候，她对我说：“不要来探监。”或许还有一声很轻很轻的“对不起”只是，那声音过于飘渺，让我难辨真伪。
　　走到一半的时候，Mona追了出来，她叫住我时，我已泪流满面，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巨大的心疼和绝望。又一次被夺走了身边重要的人，又一次被欺骗！又一次发现，我错过了幸福……
　　“烁杨……”Mona伤心地看着我：“小黑她……本来今晚想宣布你们正式的恋爱关系的……”
　　我只是哭，不出声音，泪水一个劲儿的往外淌。
　　“她曾经贩卖过毒品，她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富商，他们就是因为贩毒才被逮捕的，当时小黑怕你不能接受，就对你隐瞒了真相……”
　　“烁杨，你要相信小黑，她是个好人，或许她看起来真假难辨，可她对你是动了真感情的……她本来已经不再贩毒了，为了你她已经金盆洗手了，所以她今晚才会想要向你求婚，可是，谁知……”
　　我摸了两把眼泪，对Mona摆摆手：“不用说了，我没事……你走吧……”
　　Mona犹豫再三，才渐渐离去。
　　我望着远处那闪烁的警灯渐行渐近，又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我在心中默默祭奠，为这份还未从“玩玩”转正，就逝去的爱恋。
　　夜色已深，我仰头，望着深邃的星空，茫然。
　　未来……或者明天，突然间变得模糊起来。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哥，什么事？”我尽量让声音不显得那么呜咽。
　　老哥在那边怔了一下，犹豫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找我？”
　　“恩……”他的语气突然急促起来：“你快来XX医院，急诊，你妈妈出车祸了……”

　　第三十二章（完结章）

　　
　　
　　又是惨白的走廊，又是浓重的消毒水味，突然发现我最近似乎跟医院特别有缘。
　　老远就看见抢救室刺眼的红灯，还有老哥坐在走廊上颓然的身影。
　　“你来了”老哥站起来；有点担忧的看着我，“小黑的事……我都知道了，刚才Mona给我来的电话……”
　　我冲他摆摆手，“我没事，我妈怎么样了？”
　　“她……”老哥有点犹豫。
　　“你说啊！”我着急的上前抓住他的衣领。
　　“撞到了头……医生正在全力抢救……可能……”
　　“会有生命危险么？”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变得镇定了下来。
　　“不，呃……应该还不会……只是……也许会是植物人。”老哥担心的看着异常镇定的我。
　　“哦，那……治愈的可能性是多少？”
　　“还不知道……”老哥过来握了握我的手，用眼神安慰着我。
　　“我没事，我们一起等吧。”我和老哥一起在走廊上坐下，一时无言。
　　看着那闪烁的红灯，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可是泪水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流下来，那个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正躺着我最重要的人，她也许会成为植物人，也许……在不久之后我就会变得彻底孑然一身，得学会照顾自己，自己赚钱，独立开始人生……
　　可是，对妈的诺言我还一个没有兑现……我还没到能够独立保护她的时候。
　　思绪变得很乱，我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爸。”身边的老哥突然站了起来。
　　我回神，错愕的看着匆匆赶来的那个老男人。他的警服还没换，脸上挂着明显的焦急。
　　“你妈怎么样了？”他问我。
　　“在抢救。”我指指抢救室。
　　“怎么出的事？”他严肃的问。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意气凛然的样子。
　　“不知道。”
　　他调头就走，走到角落上掏出手机，匆匆拨了个号码：“喂，老王吗？我是天昊，那个你在班上么？哦，是这样的，我要麻烦你件事……哦，好的好的，谢谢谢谢，恩……在一个小时以内市区里的车祸能帮我查一下么？哦，好的，谢谢啊……”
　　挂了电话，他又打了个电话给某个专家，询问了一下病情。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把我叫到一边，好一会儿才开口：“我问了一下专家，你妈的病情应该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哦。”听到这句话我几乎欢呼雀跃，可是我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扬扬，有些话……我想和你说很久了……为以前的事，我道歉。”他很郑重。
　　我愣住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个老男人会道歉。
　　“扬扬，我和你妈也都不年轻了，谈什么爱情都太不切实际，我只是想找个人好好的过一辈子，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曾经做过的事……”
　　我没有说话，这气氛实在尴尬。而且，面对他突然的道歉和恳求，我不知道该做何回答。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妈妈生病的时候，他竟然这样说！或许，我对这个男人的偏见真的过于深了……
　　“扬扬！”他叫住我：“还有一件事……”
　　我停下，背对着他。
　　“那个酒吧的女孩子是你的朋友吧？她让我转告你，好好爱自己。”
　　听完这句话，我发疯似的逃开。
　　老远看到走廊上的老哥正在打电话：“我们别纠缠了，请你尊重我的意见，我也是个男人，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小女生，等被你伤过无数次还会跟在你身后乞讨爱情，我还没那么贱！……你别说了，我们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就要出国了。我回去国外学习音乐，虽然恋人做不成，但是做朋友还是可以的，为了我们的C5，为了我们的理想，我不会放弃的。”
　　看老哥挂了电话，我假装漫不经心的问：“是晨雨？”
　　老哥脸色有点苍白，勉强点了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老妈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当主治医生疲惫的对我们说：“手术很成功”的时候，我终于撑不住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老哥出国的日子是在两个星期之后，那时老妈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继父在给老妈陪床，我和晨雨一起去了机场。
　　我哥和晨雨两个人别扭的一直没有说话，偶尔眼神交会一下又会立即转开。
　　临登机前，老哥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一脸无赖的笑：“嘿嘿，暴力女，等我回来哈，哥哥我可是很关心妹妹的哟～”
　　“少恶心人啦～”我推开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叮嘱他：“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哦～”
　　“嘿嘿，暴力女，还是你最好啦～”他笑着朝我挥了挥手。
　　然后看了晨雨一眼：“我会回来的。”
　　“哦，一路顺风。”晨雨淡淡道。凝视着老哥的身影，直到老哥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的人流中。
　　两个月之后，老妈的病情完全痊愈了。我们结束了这多变的高二生活，等待着未知的高三，校园上空的天依然很蓝，心中不曾放弃过的理想依然绚烂，只是……身边少了那些我曾以为会一直在一起的朋友和……恋人。
　　“喂，以后打算怎么样？”我和晨雨两个“孤家寡人”一起走在放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