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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延地青 (暖床人番外) by 三千界-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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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咫尺之处,毫无芥蒂,用心看着我,理所当然地,在。

  五

  留青城早上的街道,各色店铺都已开张。夏日白天勉强能出门的时辰也就这么会会,其他时候,若不是为了特别的理由,没有人愿意出来挨晒。
  和七冥逛了会,歇在路口树龄过百的老樟树罩出的一大片树荫里,面前是几个杂耍的,带了一小群猴子在卖艺。围看的人不少,不过七冥一张冷脸,一柄利剑,身边竟然好巧不巧一直没有人敢站得太近。托他的福,虽有一群半大的孩子拥到我们前头去凑热闹,却始终没人挤我。
  低头看看七冥和我一样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
  ……他以前一直是这样,即使处于闹市,身周也会空空荡荡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么……
  “嗯?”七冥收了目光,侧头过来。
  我摇摇头,敛了思绪,“没什么。”
  场中的猴子抬了轮花轿,跳了一阵火圈,我留了些铜钱,和七冥转身欲走,树下忽然传来一阵哭声。
  是个小孩在朝她的哥哥吵要糖人。间或杂夹着另外几个孩子的嘲笑。
  想来那兄妹两个的家境并不很好,或者,另有些隐情。
  聚集的人群招来了几个卖零嘴的小贩,却没有想到造成小孩子的失望。自然有看耍猴正在兴起,听闻哭闹不耐而火起了的,斥了那哭啼的走开些。
  走是走开了,哭得也更厉害了。
  七冥破天荒地停了步,而后取了小块碎银,示意那卖糖人的给那群小孩一人做一个。小孩的妒忌之心直白,何况是一个糖人等于头等大事的年纪,若只是单单偏护那两兄妹,保不准我们一转身,就上演抢夺赛。
  不过说真的,我十分奇怪七冥的举动,却也随他去,只是跟在一边静静看着。
  可是两人都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七冥是个冰块脸。结果便是那群小孩盯着小摊上的糖人,吸溜着鼻涕,舔着嘴唇,咽着唾沫,却死活不敢挪过来一步。
  “噗……哈哈。”指望七冥这种时候露出私下会有的柔和神情去哄人属于痴人说梦,又看得出他从来没有做过这般的事情,我终于没有憋住,结果自然是被他剔了一眼。
  摸摸鼻子,正正神色,瞅瞅停了哭啼的小女孩,盯的是糖人摊架上又大又漂亮的送子娃娃。
  捏了竹签取下来,过去几步,蹲下来,递给她,笑笑。
  果然是小孩,甩着两个小辫,飞快地看看哥哥,看看我,再看看糖人,呆呆地接了,干净见底略略泛红的黑眼睛眨巴眨巴地,紧紧握着手里的竹签。
  一开了头,自然就好办了。几个小孩哄然凑到小摊前挑拣自己喜爱的。
  七冥等了等我,而后一起朝客栈回了。
  “大侠,这找银……”
  七冥挥挥手示意不必了。
  “今天,怎么……?”以前没见过七冥亲近小孩。
  七冥脚下不停,面上犹豫了下,略略扫扫四周,扣了我手,却不看我,垂了眼,轻声道,“以前虽一直一个,近不得旁人,现下不是了,就好了。你莫要老是记得。”
  我愣了愣,莫非请那群小鼻涕虫吃糖的缘故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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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得青水客栈门口,小二老远便急急迎上来,“两位客官,有人递了贴子来访,就在前面浣花楼的二楼等,约莫一个多时辰了。”神色除却殷勤,还带了几分惶惶,想来那等人的几个来头不凡,怕是给过下马威了。
  低头看那拜帖,青边玉色,署名一栏,落的赫然是柳羽直。
  当今皇姓刘,现下太子一派最红的人物,乃太子同母所生的唯一亲弟,九皇子刘煜钲。柳羽直是他私访时用的化名。轻云十二骑,是他随身护卫。
  刘翌钲比太子刘煜钲小了十岁左右,因为是皇后所出,加上年龄和前面六个未夭折的哥哥中最小的那个也相差了八岁,相对要直接面对宫庭之争的优秀长子,他被保护得好得多,也算是皇上老来而得的开心果。据说由于抓周时一手马刀一手软剑,长兄和母后便想尽办法请到了隐灵寺的掌门师弟教他,到如今武艺已是不俗。四年前皇上正式立刘煜钲为储君时,刘翌钲十三岁,次年随叔立下不错的军功,封了悠王。可见深的父皇宠爱,以后长兄登基,又哪里会委屈了他。
  因此,显而易见,现下这个年方十七的天之骄子依旧尚带了几分傲气,所以才会堂而皇之地让人伏击我和七冥,现下又找上门来。却也不是一点分寸也无,那伏击的人固然是最好的,用的武器也顶尖密制,下手也狠辣,可终归算不得全力拼死相搏。
  麻烦的是,他这番举动,太子不可能不知道。虽未在窗纱后看到,却难保不是坐在舱中。
  就算人不在,起码,也是默许了的。
  皇上已近花甲,近些年政务慢慢开始交接给储君。他们这一代的皇位之争自始至终,尚算温和,但并不表示太子软弱。相反,正是由于太子比其他几个皇子于文韬武略,待人接物,处世谋划上,都强了许多,又加上皇后所出,而且胸襟不凡,自然得朝中大臣鼎力拥护。而刘翌钲有些性情中人的脾性,喜游山玩水,也有些驰骋疆场的豪迈,兄弟之间又一直处得和睦,所以,也算是幸事罢。只是这温和也好,幸运也好,该死的,该贬的,该圈的,还是一个不漏。只不过其间,朝堂之中的起落小了些,外姓人的血流得少了些而已。
  此番见面,说的直白些,定的是几年后太子继位后,庙堂和江湖之间的相处。想来试探揣度是少不了的。我倒无所谓,如果那太子看不出我心之所向究竟为何,他也就白活了。
  只希望,他能快些看看清楚,想通透,早早放我俩游乐去才好。
  —— —— —— —— —— ——
  拾梯而上,小二躬身相引。
  “阁下可是商公子?”靠窗那里三人,一个是英气勃发的年轻公子,身后一左一右两个清一色的儒生打扮的随从,颞部比起读书人却是饱满非常,分明是会武的。见我和七冥上楼,当首的公子起身问到。
  “不敢当,不知柳公子?”我略略作揖回礼。
  “小小留青,无同道中人,偶闻商公子游玩于此,故而冒昧相邀。”柳羽直打量了下我俩,目光在七冥身上多停了会,“不知商公子可否给在下几分薄面,同游同乐?”
  “哪里哪里,有柳公子同行,是为商某之幸。如此,便借光了。”
  “甚好甚好,商公子请。”
  “客气客气。”我答,却是略略侧转身,“这位是明七明公子,与在下一路结伴而行,只是不善言语了些,还望柳公子多多包涵。”
  “……明公子请。”
  七冥看看我,眼色里带了几分询问,见我如常,也就作揖答礼,一同在柳羽直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打赌,刚才这个年轻的王爷,差点就拍了桌子。对彼此的身份心照不宣,七冥按说是不能同席,理应像那两个侍从一样,静候身后。
  这也是为什么柳羽直从头至尾只和招呼了我的缘故。
  可是他破了互不惊扰的默契在先,又对七冥不甚有礼,现下既然他有耐心来兜圈子,我为什么要荒废了这份好意?
  他舍得让那一骑轻云冒着折损的危险拖着,我可不舍得让七冥累着。
  再说,闲来无事,气气他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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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座,换茶。点了午膳,闲聊着,三个就这么波澜不惊地等着上菜。
  看着柳羽直身后的侍从取了药簪一一试菜,我愈加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若是此时七冥站在我身后,恐怕这顿饭我铁定要消化不良了。庄里私下的时候,都是同席的。楼里的筵席本来就不多,唤他坐了我身边,也并不妨碍什么。偶尔有实在不合适如此的外客来访,我也尽管放了七冥自己另外用膳就是。哪里有让他伺候着误了用饭的时候。
  起杯拾箸,柳羽直言语间一径把七冥当透明人,倒也不至于鲁莽到直言揶揄。毕竟是去过沙场的王爷,骄归骄,还是知道沉得住气的。七冥倒也不曾拘谨,却是有些绷了神的。别的不说,分明有几个菜是喜欢的,却不曾伸箸去够,只是静静吃面前那些。
  唉,七冥你怎么好意思暴殄天物呢。
  罢了,我来罢。
  柳羽直来往间说的尽是些江湖轶事,看起来倒真的像个刀剑道中的人。他如此,我也就陪他唱戏。他说五秀门掌门伉俪情深,我就接一段当年林李二侠协手退敌,招式间心意相通的妙事,顺便给七冥挟一块盐卤雀脯;他赞隐灵寺老和尚道行高深,多了几分拙然却又通透世理,我就笑一句大智若愚,再给七冥够一些鳝丝山菌;他评点几句慕容家主和现下的二公子诗才横溢的佳作,感叹一番父子相,我就夸一回当年慕容家主一把檀木扇,数百英雄擂台落败,一曲凤求凰,得当今慕容夫人起帘一笑,倾心相随的佳话,然后替七冥续了几勺八素珍汤。
  七冥倒也不惊,慢条斯理用了,虽不说话,不抬眼,却是听得舒舒服服,吃得舒舒服服的。果然是生死场上走惯了的家伙,比不满二十被宠多了的王爷有气度。那般乖乖的样子落入眼里,我心下欢喜,和柳羽直打哈哈时也多了几分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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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这个,我倒想起去年仲秋轰动良久的事来。前几年一楼五阁杀手榜上赫赫有名,出手价天高的夜煞,不想竟然嫁了人了。”柳羽直微叹,啜了口酒,有意无意看了眼我挟菜的手,“商兄,你说这君上男女通吃倒也罢了,毕竟人不风流枉少年,偶尔尝尝鲜无可无不可,但这娶了个不能续香火的男子,还是杀手出身的,又没有什么风华,却是为什么?难不成这七冥,真的像坊间所说一样,是入世的精怪,连那当年一口气找了十三个场子的君上,也能迷得住?”
  终于按捺不住了啊。只是我安排阁里放出去的流言那么多,你怎么不说君上深情狂妄,不说君上癖好古怪,也不说内有隐情,就偏偏挑了这种。
  “我听人说,江南出生的武科子弟,初去西北戍边的时候,实在不会觉得那边的烈酒有什么好,后来却都会慢慢好上,会就着那酒,写出豪气冲天的诗词来,想必这其间,自有一番道理吧。”瞄什么瞄呢,这冰碧菜心我就是挟给七冥的,怎么着,有本事你半路劫了回去,“按这般说来,君上和夜煞拜的堂,究竟是哪番缘故,大概不是坊间流言能说清楚的,就像要知道烧刀子的好,恐怕终归还是要去了边关才明白。”
  “哦,那以商兄以为呢?”柳羽直目光灼灼,好似终于逮到了什么,眼里泛起一种看你怎么逃的得意。
  七冥略略打量了番那个晶莹莹,半透明,其间缕缕纤维如丝,形状有几分像大肚瓶的浅绿团团,犹豫了下,终究舍不得咬开,一口就了。
  饶是他实在不算什么樱桃小口,这番也塞得两颊微鼓,我看得不由有了几分笑意,一边淡淡回了柳羽直的话,“商某浅薄,实在无法妄自揣测。不过这君上再怎么着,也终究是人,怕是逃不过情之一字罢。”
  七冥哪里不知道我全看了去,可这时候当着别人的面又不好发作,瞪我什么的全都按捺了,只是侧开头装作看窗外的景色,留给我一个后脑勺和两个泛红的耳际,一边慢慢挤着嘴里那个惹事的美味,一口口咽了压出来的凉汁,直到能慢慢咀嚼开来,才把脑袋转回来。
  我心下笑意更甚,恨不得按了肚皮打着跌哈哈嘿嘿个痛快。换作平日,要想安生吃饭,这种时候我总得移开眼,如今却可以明目张胆地看。虽方向不尽如人意,也要记得忍了声音神色,又有何妨。
  冰碧菜心,的确是道不错的菜。
  柳羽直却一时没有再说什么,微愣了下,举杯浅浅啜着,他大概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直接轻易就承认了。
  挑一个小一些的,我自己吃了,入口清爽,汁液带着天然的微甘,果然好东西。抬眼一看,却正将柳羽直身后两个侍卫交换的焦灼眼神收入眼内。看来他们也是那十二骑里头的罢。
  “柳兄?”眼看柳羽直还是一径浅啜发愣,我只好轻声问。
  还有事不,没事也差不多散席了。
  “商兄,柳某有一事相求。“柳羽直回神,忽然肃然作揖。
  “哦?柳兄不必客气,尽管说来听听,若能略助一二,当不敢推辞。”若不能不该不愿的,那当然就推了。
  “柳某莽撞,碰了不该碰的人,几个得力的手下带伤而归。其中有一个所中的掌法奇特,柳某御下的药医无用,看不出端倪。商兄江湖中人,谈吐间又素有见闻,不知能不能移步舍下一看,若有所知,还望略略指点一二。柳某年少轻狂,择日自当去请罪,只是这兄弟的伤势,现下却实在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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