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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醉长生-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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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一句话,话音未落,马已飞驰奔远。
  黎巡扬眉轻笑道:“洛小四,早些回来!”看洛自持已然走远,他俯下身,又道:“你黎嫂嫂已有两个月身孕。初生酒也就罢了,满月酒若少了你和无极的礼,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恭喜黎二哥。我们一定前去庆贺,初生酒和满月酒都不缺席。”
  “如此甚好。”
  “黎二哥一路走好。”
  骏马长嘶,绝尘而去。不多时,二骑便没入山坳之中。
  洛自醉转回身,便见洛自省立在他身后,遥望着西方,不知已来了多久。
  “现下赶来送行已经晚了。”应该是特地挑了这个时候罢。
  洛自省满脸苦色:“二哥提起什么了?”
  “没提什么,只让你少犯糊涂。”
  “我就想避开二哥——他可能又知道了什么事,这两日看我的眼神直让我通体生寒。”
  “你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他。”
  “话虽如此,至少时间长了,他便不会再说了。而我知错就改便行了。”
  改了前错又犯新错,大乱不惹小乱不断,二哥还愁寻不到时机发难么?洛自醉笑着摇摇首。
  “四哥,我陪你回行宫。”
  “重霂在城楼上等我,你不必担心。”
  洛自省踏上马镫,道:“只是顺路而已。”
  洛自醉纵身上马,夹紧马腹,骏马撒开蹄子狂奔起来。“不顺路,我要去圣宫。”
  洛自省一甩马鞭,追过去:“无极那小子……无极睡了那么久,什么都错过了。”
  听他匆匆改口,洛自醉微微笑起来。或许,他什么也没错过。
  
  到得圣宫,洛自醉和重霂便分开了。
  此行虽说也算是洛自醉临时起意,但重霂却是借机行事,半点马虎不得。
  洛自醉看他迅速闪入一旁的院落中,举步朝偏厅走去。
  到得偏厅前,才想入内,便听见里头传来人声。自从了时单独守护帝无极以来,偏厅向来是安静无比的。他时常出神修行,访客们也甚少说话,只看过几眼便离开了。这样与人交谈的时候可谓罕见。洛自醉略加思索,立在门边静静听着。
  “殿下莫顾虑什么,尽管说罢。”
  “那我便不客气了。”
  这声音听起来耳熟,正是皇戬。洛自醉知道他一面关注战事,一面也私下做了些事情——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大概是他和帝无极的约定。如今应该已有结果,所以才向了时提出疑义。只是不知了时会如何回应了。
  “最近我一直在调查您的弟子。”
  “我知道。”
  “瞒不了国师呢。”
  “这是云王殿下的意思么?”
  “是我主动请缨。国师也应该很清楚,若非对您的行踪了若指掌,那人如何能在您眼皮底下生事?”
  “这么说来,殿下已经排除了中等弟子和下等弟子。”
  “的确,他们之中只有些小棋子。这几日,我想彻查上等弟子,包括摇曳尊者。国师可否准许?”
  门外的洛自醉不禁淡淡弯起唇。以皇戬的地位和与无极的关系,如此直截了当最为合适。若由他来说,未免有徇私之嫌;若由后亟琰来说,也未免有干涉之意;由黎唯或重霂来说,那便是对师兄师姐的不敬了。
  “清者自清。殿下随意罢。”
  得了首肯,行事便容易了。也可能是他们多虑,四位国师不会在意这些事。但,如今这种做法,了时的反应可能是最平淡的。
  “好友的安危最为重要,希望国师别怪罪我多管闲事。”
  “怎么会。我疏于管教弟子,还劳烦殿下出手,才真是过意不去。”
  “国师,还有一事,十分紧急,我希望您能更加注意洛无极的安全。”
  “……殿下请说。”
  “池阳暗行使发现疑似阳阿的人物在景王营寨附近出现,已通知初言国师和无间国师前去彻查。”
  “他还未死么?”
  “此人是池阳圣宫的叛徒,我怀疑献辰某些上等弟子与他交好。所以,这已并非只是献辰一国之事了。”
  “都交给殿下了。”
  “多谢国师,那么,我便告辞了。”
  了时显然十分震惊。因为那位阳阿?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难道与摇曳学得池阳邪术卷轴有关?摇曳一人支撑汝王与景王,须得处处着意,委实太过艰难了些。如果有帮手,也不难瞒住了时国师。洛自醉退了一两步,便听脚步声往门边来了。
  皇戬拉开门,微微一笑:“太傅来了,来看洛无极么?”
  洛自醉点了点头,望了里头一眼。即使隔着数层乌纱幕,他似乎仍能看见帝无极安睡的神情。
  “他安然无恙。”皇戬合上门,笑嘻嘻地道。
  “那便罢了,改天再来看他。”心中堵着些疑问,或许错过这个时机,便没有机会再问出答案了。洛自醉淡淡笑道:“许久没见你了,还忙着么?一同回行宫罢。”
  “眼下不忙了,每天过来陪太傅下棋如何?”
  听了此话,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人不禁略有些反应过度:“陛下已经杀得我自信全无了,你还要雪上加霜么?”
  太子殿下很无辜地抬抬眉,回道:“我帮太傅解珍珑,听说就剩下四个了。”
  “也好。”洛自醉舒了口气。珍珑解了,他便醒了——如果无极的诺言能这么顺利实现便好了。
  两人缓缓朝外走。一路上,圣宫的下等弟子和中等弟子们穿梭来去,向他们行礼问候。
  洛自醉忽然问道:“如何能分辨出上等弟子与中下等弟子?”服饰相差无几,灵力也难以看透。今日之前,他从未仔细注意过,圣宫的弟子也有等级差别。
  皇戬似乎并不意外,回道:“资质上佳、能力超群,便是上等弟子。平素瞧不出来特别之处,但祭祀之时侍立国师两侧。四位国师都已将他们的名字记录在册。太师也是池阳圣宫的上等弟子,能力可排入前五位——仅仅从师二十余年便有如此成就,可谓奇才。”
  “阳阿又是何人?”
  “他曾是池阳圣宫第一弟子。一万五千年前,因修习邪术、祸害同门,被逐出圣宫。但他不思悔改,妄图助人逆天反叛。四位国师合力清理门户,重创他之后,将他击入海中。由于一直寻不着他的尸首,国师们也一度怀疑他是否还活着。不过邪术的反噬来得很快,他应该活不长。”
  “但为何——”分明早该死去的人又再度出现,宛如幽灵一般纠缠不休。种种命运交错影响,才会使得未来充满了不确定。这个人或许正是令情劫出现的关键人物。无法逃离、不能避免的劫数。洛自醉双目黯淡下来。他并不是不信任帝无极,却仍想尽力保护他,帮助他。不过,诸多事情都已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外了。
  皇戬静静地观察着他的神情,眼瞳微转,回道:“只有他才看过池阳卷和溪豫卷。这万余年来,溪豫卷安然无恙,池阳卷也一直藏在秘所,从未有人侵入过。”
  “摇曳会池阳卷和溪豫卷上的邪术?”
  “初言国师与无间国师已经确认了,那‘神秘人物’使的是三卷上的招数。”
  如此说来,摇曳与阳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怎么会相识?阳阿怎么愿意相信身为国师继任者的摇曳?此事大有蹊跷。洛自醉皱起眉:“阳阿会改变战局么?”
  皇戬推着他上了舆车,道:“他大概只剩下一两分灵力,不然不可能躲着四位国师。据说那时候,四位国师费了不少力气才杀伤他。”
  “摇曳岂不是已经学了三卷……”
  “完全掌握自如需费时数百年。对付她,了时国师一人足矣。”
  既是如此,他便可放心些了。洛自醉轻叹一声:但为何却愈来愈心神不宁?
  皇戬瞥着他,倏地一笑:“太傅似乎有些心事,特别担忧洛无极。”
  洛自醉抬眼,望了他半晌,摇首道:“不过是自扰罢了。”
  皇戬微挑起唇角,仿佛考虑到什么,并没有追问下去。
  
  夜半,灯火阑珊。
  洛自醉剪了烛芯,将熄的火焰突地跳起来,映入他眼中。他略蹙起眉,眯了眯双目,转回身,望向棋盘边坐着的皇戬和后亟琰。
  “那阳阿之事,你怎么从未提过?”后亟琰抬手置子,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仿佛不经意般瞥了皇戬一眼。
  皇戬望望洛自醉,颇有几分求救之意。洛自醉作无奈状,深切安抚的同时,表示爱莫能助。于是乎,太子殿下笑容晏晏,斟了茶,恭恭谨谨地送到清宁陛下手边:“当下便想着要赶紧通知各位国师,所以立即与初言国师和无间国师会面,接着便赶到圣宫告诉了时国师——您瞧,我这不一回来就全说了么?”
  后亟琰笑哼一声,接过茶,浅啜着:“你有几分把握是他?”
  “少说也有八分。”
  洛自醉归位,端起茶盏:“他的样貌应该变了许多,又如何能找出他?”敌暗我明,初言和无间岂不是冒着很大的风险?而且,虽然还未有消息传来,不过,帝昀恐怕也难逃暗算。
  “藏起来反而露拙。”后亟琰接道,优雅地解决了一盘八喜团子,“若要襄助景王,且又须着意自身安危,同时隐瞒行踪,想来两人不会离得太远。既然如此,最值得怀疑的,便是时刻在景王附近的人。人固然不少,然,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的确,此人太危险。”皇戬翻着棋谱,回道,“您已经着手处理此事了?”
  “你说得迟,他们现下才出发。”
  洛自醉似乎没听出两人的言下之意般,全神贯注地思考着棋步。好一会,他才问道:“闵衍国师可知此事?”
  “遍寻不着,他还在密道中。”皇戬应道。
  “那密道有什么蹊跷么?”后亟琰问。
  “据说那里聚集了不少妖魔。先前蔓延献辰全境、四处作祟的妖魔大都被豢养在里头。”
  “豢养?”把妖魔当成宠物养?洛自醉扬起眉。大概也只有那位阳阿能做得出来。
  三人复归沉默,殿内只余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
  倏地,窗外黑影一闪,窗棂边的灯火晃了晃。
  转眼间,棋盘边便又多了个人。
  重霂神色凝重地将卷轴放在棋盘正中央。
  洛自醉望着他,淡淡道:“可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
  重霂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连一个上等弟子也未瞧见,先前准备的说辞都没派上用场。”
  “这可奇了。”
  “的确。所以我费了些时间到那些师兄的住处转了转,发现他们都没了踪影。”
  皇戬缓缓合上棋谱,直起身子:“不见踪影?这时机可真巧。”
  “怎么,殿下不是要查他们么?连他们的行踪也不清楚?”
  “上等弟子不好接近。之前,暗行使也只查了他们的身世和修为情况而已。”
  重霂斜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接道:“我问了几个人。据说仪式开始不久后,他们大都被摇曳派去各地观察灾情。余下的数人于昨日不告而别。”
  后亟琰取过卷轴,小心地展开来:“不是同流合污便是排除异己,圣宫已然空了。”
  “她要对付的人就剩下了时国师……”洛自醉轻叹。首先调离潜在的对手,而后使得国师们分散,再将亲信派出去制造假相拖延时间。圣宫之变时,恐怕谁都无法施以援手。
  重霂勾起一抹轻笑,道:“那她也太小瞧我和拾月君了。”
  “说起拾月君……”后亟琰将卷轴往对面推了推,“他可曾学过古语?”
  洛自醉、重霂和皇戬垂首望去——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宛如孩童的图画。甲骨文?金文?还是纸草文?是与不是他都无法分辨出来。这些文字如此难解,就算摇曳都记下了,要明白其意思也需费一段时间罢。不过,有阳阿在,一切不可能都将变成可能。
  皇戬叹道:“当年阳阿在池阳圣宫修习五百年,学富五车,无所不通。这些应该也难不住他。”
  洛自醉收回视线,继续关注棋局:“我们四人也只能这么枯坐着,还是等黎五哥回来再说罢。”这些天来,黎唯一直跟踪摇曳,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遇见他。
  后亟琰卷起邪术轴,塞回重霂怀中:“你和戬儿记下这些字,早些将卷轴还回去。”
  “我一人便可。”
  “陛下,我没兴趣与他一同记。”
  “一人一半罢。别像个孩子似的,总挂记着那些陈年往事。”
  这句话似乎正正刺中了两人的痛处,二人均是一怔,磨着牙没有再多语。
  洛自醉心中暗笑,面上却悠然如故,看准了空隙,吃下后亟琰的子。
  后亟琰微惊,抬首瞧了瞧他,呷了口茶,低哼道:“不枉我陪你对弈这么多场。”
  洛自醉浅浅笑着点头,回道:“是,烦劳陛下了。”
  
  翌日一早,皇戬和重霂便出宫寻找黎唯,后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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