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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红尘道 第一部 by:水佩风裳-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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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阳山庄四处皆布满守卫,唯独此处,异常冷清,孤零零的单门独院,连个伺候之人都没有。云纵回忆了一下,贺兰羽给他的那张图纸之上,似乎也没有此处的标志。云纵心头微微一动,便缓缓走了过去。
  大门虚掩,云纵在门外轻轻唤了一声:“敢问此处有人麽?”
  半晌,无人应声。
  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是院内几棵葱郁的杏树,几只雀鸟在树枝间飞跳鸣叫,增添了一丝热闹。他随意看了看四周,忽然一愣,却见树下原来坐著一个人。
  那人正靠在树干上,仰头瞅著天空发呆。许久,慢慢转过头来,望著云纵。
  “阁下何人,为何会来这里?”
  云纵微微一愣,只见此人神情温厚,面目清朗,真正当得上“温润如玉”四字,使人一见便不由生出几分亲近感来。
  他是擅自走入来的,失礼在先,便微笑道:“贫道云纵,受王爷之邀来为贵庄相看风水,不知兄台在此小憩,冒昧打扰,见谅。”
  那人盯著他看了两眼,轻轻一笑:“原来是云上君,失礼。”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向著云纵拱了拱手。
  云纵忙也还了一礼,那人笑道:“上君来看风水,不知此处如何?”
  云纵微微笑道:“风水之说,讲究气、数、象三者结合。公子所居之处,隐於万树丛中,一楼独峙西南,得自然之灵气,受日月之光华,颐身养气,实为上吉之宅。”
  那人神情微微一动,喃喃道:“上吉之宅麽?”片刻,淡淡一笑:“上君高见,在下受益了。若不嫌弃,进来喝杯茶如何?”
  云纵笑道:“多谢兄台厚爱,敢问兄台尊姓大名?”F18EDA5CF5荒盏故:)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那人随意一笑:“在下姓苏,不过是王爷身边一介幕僚。”
  云纵见他不肯透露具体姓名,也不好追问,便随著他进了房,但见房内古朴雅致,倒与此人十分相称。
  他心头有个淡淡的疑惑──怎生此人总给他一种面熟的感觉?
  (45)
  这一日,云纵在那位苏公子的住处消磨了大半天时光,二人畅谈古今,倒也十分相投。直到将近日落时分,云纵才告辞离去。
  一路上,云纵回想那人谈吐不俗,心想此人博古通今,学识渊博,却在贺兰羽手下只做了个小小的幕僚,不知这寿王爷手下还有多少深藏不露的能人。他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温厚的脸庞,明明觉得眼熟,却怎麽也想不起是否曾在何处见过此人。
  想不通透,也就罢了。云纵慢慢走回到房中,点燃了烛火,将赫阳山庄的建构图拿出,又细细看了一番。昨晚潜进贺兰羽书房内,已经打草惊蛇,今晚是不能再去了,等过了明日再说吧。
  片刻,房内烛火吹熄,一片寂静。窗外树影微动,似乎有低不可闻的叹息声传来。
  一连两日,贺兰羽竟是不曾回庄。是夜,云纵换了深色夜行衣裳,准备再探赫阳山庄。刚跳出窗外,却是一怔,月色下一条人影坐於院内树枝之上,不是秦扣枕又是谁。
  云纵愣住了。
  见他跳出,秦扣枕从树枝上落了下来,毫无声息的著地,微微一笑道:“上君,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既然你我目的相同,不如一起行动?”
  云纵愕然道:“你怎知我今晚要再探赫阳山庄?”
  秦扣枕面色忽然一黯,半晌,只是轻声一笑:“我猜的。”
  云纵见他的发梢,已经被露水沾湿,映著身後一轮残月,也不知在这树枝上等了多久。忽然有个念头浮上来……这人,怕是一连三个晚上,都等在外面吧?随即又自觉可笑,秦扣枕怎会做出这种蠢事。
  他沈默了半晌,开口道:“教主此举何意?若你我所寻之物到手,难道一人一半麽?”
  两人目的相同,却也仅止於目的相同罢了。要的东西只有一件,落在谁手中便是谁的,他不明白秦扣枕有这个时间在外面等他,为何不自行先去寻找。
  谁知秦扣枕竟是微微一笑:“若是上君先得手,秦某绝不相夺,必定拱手相让。若是在下先得手──”顿了顿,他低声笑道,“上君亦可夺之。多日未见,或许在下已不敌上君,也未可知。”
  云纵闻言愣住了。秦扣枕此语,分明是句句相让,存心讨好。他不明白这人究竟是什麽意思,不明白他为什麽非要和自己一起行动。然而秦扣枕的表情,却是再自然不过,双目含笑,正静静的望著自己。
  知道此人惯於笑里藏刀,面上一套,背後又是另一套。云纵再不敢轻信他半分言辞。但是如今已被他缠住,不可能撇开他独自行动,更不可能大方相让,实在无计可施,微一犹豫,从他身边一掠而过:“走吧。”
  秦扣枕面上顿露喜色,随即追上,两人一前一後,消失在夜色中。
  (46)
  云纵这两日来已将赫阳山庄的地势摸熟,此庄虽防卫甚严,四处布满机关陷阱,但是只要清楚内部结构,便不足为惧。两人刚摸至假山後,忽然看到一行人等经过,为首之人正是贺兰羽,行色匆匆,一身明黄披风还未脱下,显然是刚从外面赶回来的。
  “什麽事这麽要紧,半夜也要赶回来。”秦扣枕在他身後低声说,“你看他身边那人。”
  云纵闻言一细瞧,不由大惊。只见贺兰羽身边之人,年近四十,面白无须,衣饰华贵,云纵认得他,此人正是皇上身边的一名大太监,姓刘。云纵时常入宫,有几次便是他领的路。
  “瞧这样子,恐怕是宫里的太监吧?”秦扣枕低笑一声,“怎会半夜出现在此?”
  云纵只说了三个字:“跟上去。”
  两人悄悄尾随贺兰羽一行人,入了一座小院,云纵心下更是惊讶,这不是那日与他畅谈良久的苏公子之居处麽?
  只见贺兰羽走到一间房门前,拍了拍门,木门随即开了。一行人等随即走了进去。云纵和秦扣枕便偷偷藏身於院内的杏树之後,探头去看。只见房内透出隐约的烛光,却听不清里面的人说些什麽。云纵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秦扣枕一眼,两人便潜至了窗下,云纵伸指沾湿了窗户纸,往屋内一瞧。只见屋内数人,贺兰羽坐在中间,刘公公坐在他对面,其余人均站在贺兰羽身後。
  云纵认出了那位苏公子,他正低头伏在贺兰羽耳边,不知说些什麽。云纵正要再凑近些细听,只觉背後呼吸一暖,却是秦扣枕挨了过来。他正准备稍稍挪出点位置给秦扣枕,忽然听到他发出一声惊呼:“啊!”
  “什麽人?!!”
  屋内立即传出一声厉喝,云纵急忙扯过秦扣枕的身子,两人刚奔出数步,身後已有剑气逼近。
  两人均是大惊,片刻之间已被团团围住。秦扣枕一掌抵开砍至身前的刀刃,飞身跃出数丈,却又忽然顿住,返身回来想带著云纵一起逃走。此时云纵已被四、五人缠住,脱身不能。见秦扣枕去而复返,厉声道:“你快走!”
  秦扣枕一愣,云纵手中长剑已被击落在地,脖子上明晃晃架上了两把利刃。
  云纵见秦扣枕表情蓦然一阴,身形一动,便要过来救人。此刻贺兰羽也已经率人追了出来,云纵深知他身边之人,包括那刘公公,皆非寻常之辈,秦扣枕若想救他,只怕自己也难脱身,便急喝道:“快走!难道要留下来陪葬麽?”
  秦扣枕双眉紧皱,面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於掉头飞身而去。
  云纵被擒,听到身後脚步声缓缓逼近,不由面露苦笑。
  “上君真是好雅兴。”贺兰羽阴沈的看著他,“深夜来看风水麽?”
  云纵淡淡一笑:“比不上王爷与刘公公半夜密室相会的雅兴。”
  贺兰羽神色一历,冷声道:“带走!”语毕,转身便走。
  (47)
  云纵被两把刀架在脖子上,犹是神情自若的微笑:“我也跑不掉,王爷可否叫他们将刀放下?”
  贺兰羽转头,盯著他看了半晌,沈声吩咐道:“你们把刀放下。”
  两名侍卫应声放下了刀,云纵笑了笑:“多谢王爷。”
  贺兰羽冷哼一声,径直前行,直走到一座院子门口,两个下人恭恭敬敬将他们领进去,开了其中一间房间的锁。
  贺兰羽开口道:“上君从今晚起,便住在此处吧。”
  云纵放眼一瞧,只见此处布置清雅,分明是间客房,不由微笑道:“原来王爷不是要把贫道关进地牢麽?”
  贺兰羽忽然笑起来,紧紧盯著云纵的双眼道:“上君是本王的贵客,怎可住地牢呢?”
  云纵毫不闪避的直视著贺兰羽,面上仍是带著笑意:“王爷果然心胸宽大。”
  二人对视片刻,终究是贺兰羽先转开了视线。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的面色越发阴情不定。半晌,贺兰羽拂袖道:“本王对上君一片敬意,不料上君竟如此回报本王。那逃掉的蒙面人是谁?”
  云纵轻叹一声:“抱歉,贫道也不知那人是谁。”
  贺兰羽双眸猛然一沈:“上君不认识?那为何会与那人一起行动?”
  云纵笑道:“许是路过的恰好碰到?看来关心王爷的,不止贫道一人啊。”
  贺兰羽自忖云纵不会在他面前轻易说出实情,身後一人上前,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贺兰羽面色稍变,转头对著云纵道:“上君今夜就请好好休息吧,本王明日再来看你。”顿了顿,露出个冷冷的笑,“为了上君的安全,本王多安排了几名守卫在门外。这几日,上君就呆在房内,休要出去了。”
  此意分明是将云纵软禁了起来。云纵只是淡淡一笑:“有劳王爷费心。”
  贺兰羽离开後,云纵左右看了看。房内放著一张床,一张竹桌,几条椅凳,倒也舒适。他知道贺兰羽顾忌著他的身份,不敢以犯人相待,将他关入地牢,却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皇上曾经千叮万嘱,要他小心行事,不可露了行迹。谁知他才入庄的第四日,便失手被擒了。
  到底是自己操之过急啊……云纵叹息一声,起身走至窗边,只听到外面脚步声来回走动,想是贺兰羽已吩咐下去,著人昼夜看守。要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了,他却也并不期待有人来救。
  虽然两次坏事,皆拜那人所赐。但云纵心里清楚,他和秦扣枕之间,绝无值得他冒险前来搭救的交情。说得难听点,他们之间除了那段孽缘,根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人。
  而他方才要秦扣枕自顾逃走,也是不想他白白遭险,同自已一起被擒罢了。
  只是不知……秦扣枕却是受何人所示,也要来寻那样东西呢?
  云纵缓缓合上眼,和衣躺在了床上,一宿无眠。
  (48)
  第二日一早,云纵正盘膝坐於床上打坐,忽听房门外传来开锁之声,随即便有人走了进来。他睁开眼一瞧,不由一愣。
  来人竟是那位苏公子。
  “在下冒昧而来,是否打扰了上君清修?”苏公子微笑著望著他道。
  云纵笑了笑:“不敢。”一面调息吐纳,缓缓收了功,起身下床,走到桌旁,坐了下来,“苏公子请坐。”
  苏公子在他对面坐下,也不急著说话,只是伸手倒了杯茶递与云纵,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喝起来。
  一时之间,屋子内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喝茶之声。半晌,苏公子终於开口道:“上君,可知在下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云纵微笑道:“恐是效仿苏秦而来吧?”
  苏公子笑起来:“不敢,在下不才,担不起这说客之名。只是前些日与上君畅谈一番,甚为敬重。昨晚得知上君与王爷之间似乎有点误会,所以今早过来看看,希望能与上君谈谈,解开了这些误会才好。”
  云纵淡淡一笑,心道他岂是与贺兰羽之间有点误会──这误会可是杀头的大事啊!
  心里虽这麽想,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公子有话,但请直言。”
  苏公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了:“上君,王爷在你心目中,是怎样一个人呢?”
  云纵微微一愣,那贺兰羽天生聪颖,饱读史书,自被册封为寿王後,更是曾经立下显赫战功,在朝中颇有威望。如今皇上诸位皇子之中,犹以寿王贺兰羽、修王贺兰凌,以及齐王贺兰楚最为出类拔萃,皆有希望被立为太子。贺兰羽在三人之中最为年长,若论资历,也比另两人来得高些。只是他并非皇後所出,母妃只是个不得宠的妃子,是以皇上虽然欣赏他,却仍不肯下决心立他为储君。
  沈吟片刻,云纵回道:“王爷气度不凡,实乃人中龙凤。”
  苏公子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上君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
  云纵神色微变,很快便恢复了常色,淡笑道:“贫道不问俗事,不知苏公子此言何意?”
  苏公子看了他一眼,终於敛去了面上的笑意,声音沈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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