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情事之秀色可餐by冬-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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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奋力推着墙,发现墙文风不动,便转而在四周寻找开启的机关。
通常如果是经常使用的机关,应该多少会有迹可寻,但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他猜想,或许连打开这堵墙的机关都在上面那个房间里。
这下他该怎么办呢?那个阙德说不定就是垂涎乐禹的倾国丽颜,色心大动,所以了用计先把自己关起来的,那这么一来,乐禹他……
回想起当初邂逅乐禹时,他险遭狼吻,泪沾花容、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想起来,武季的心就忍不住一阵紧揪胀痛。
不!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一定要赶快逃出这里,去解救乐禹!
武季发出怒吼,连连出掌击打着墙壁,震落无数的沙土,眼前的墙虽然微微摇晃,但就是没有打开的意思。
掌击不行,那就改用身体去撞!
被激发了牛性的武季彷佛跟这堵墙卯上了似的,一连撞了好几下,却还是不行。
这时,地窖内的火光逐渐减弱,武季转头一看,只见他的衣服得差不多了,只好再脱下里衣去,以维持光明,然后又光着膀子继续撞墙。
撞了大半天,他的肩膀已经又红又肿.墙上剥落的沙上也愈来愈六块,但这 扇土墙还是不开!
该怎么办?劈不开、撞不破……好,那他就用挖的!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十指成钩,开始往土墙抓去……
☆ ☆ ☆
马蹄得得,卷起一阵漫天黄土。
接获手下报告的护国大将军乐锻施率领着手下飞快地策马入关,直奔他在镇北关内的府邸。
「大将军回来了!」一名仆人匆匆地跑进大厅对乐禹说道。
乐禹闻言,立刻站起身向外迎去,只见父亲头戴钢盔、身着锁甲、腰佩大刀,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向他走来。
看着他父亲一身威武的戎装,乐禹不禁想起了武季,这才突然发现武季的那种英雄气概跟他父亲还真像。
「禹儿。」
「爹。」乐禹迎上前去。
乐铩昶上下打量着乐禹,见儿子安然无恙、精神奕奕,虽然微有历经风霜之色,却隐隐流露一股以前从没看过的坚强,不禁感到相当宽慰。
有子继承衣钵是每个当父亲的骄傲,虽然他一直不敢奢望乐禹能承他的衣钵啦!但能够看到儿子愈来愈像个「儿子」,就已经够让他开心的了。
「好、好!你没事就好。」乐铩昶笑着拍拍乐禹的肩,转头吩咐道:「来人,派人立刻快马送个口信去给夫人,就说大少爷在我这儿,让她安心。」
「爹,不用了。在我来这里之前,已经讲人去通知娘了。」
「哦?」乐铩昶惊讶不已。
「是这样的,我被强盗抓去之后,武……有位姓武的壮士救了我,」提到武季,乐禹的脸不禁微微一红,「我请他帮我寻回那套珍珠,后来还拜托他请他江湖上的朋友替我去给娘报平安。」
「原来是这样。」乐铩昶点点头,对于儿子没有哭哭啼啼地折回南京,反而决定负起责任去找回珍珠的想法,他感到很满意。「好,那位武壮士人呢?」他打量着大厅,却没看到其它人。
乐禹摇摇头,神色有些黯然。
武季去追小偷已经追了大半天,到现在还没出现,该不会是遇上什么危险了吧?
☆ ☆ ☆
武季后退至墙边,看着正前方哪堵被他挖凹了一块的土墙,蓦地大喝一声,「啊~~」
同时,他双腿奋力的向前跑,在测准距离后,便脚前头后地飞身而起,「砰!」的一声,挖薄的土墙终于被他冲破,沙土石块在身后落了一地。
武季的双脚稳稳地踩在地面,放眼望去,只见一条长长的地道,看不见尽头,但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点着火把,想来应该是常常有人使用。
看来,这个地下机关主要的用途应该是当密道用,只不过,在镇北关内挖地道……通往哪里呢?目的又何在?
武李见地面上还有一些单轮手推车的痕迹,猜想,或许这条地道是用来走私的吧!
由于国与国之间的商贸常以加税来当作报复手段,而当今朝廷不知为何,跟北方大国的交情非常恶劣,所以,近几年来,北方的货物特产要入关贩卖,都必须抽取极重的关税,也因此,连猛虎派的九宫腾龙也在最近干起走私的勾当。
说不定……武季看着前方,在他之前走过这条地道的人就是绿林四大帮派那伙人!拿稳手中的剑,武季施展轻功,提气往前直奔。
地道弯弯曲曲如蛇身,所幸是一条通到底,让武季没有迷路之虞。
走了不知多久,武季觉得肚子饿了,且以他的饥饿的感觉来推测,他被困在地下大慨将近三个时辰了。
三个时辰……不知道乐禹怎么样了?武季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别让乐禹出事。
终于,他来到了地道的尽头。
眼前是一个开阔的天井,像个小山谷一样,夕阳红光洒落天际,映照在一幢小屋上。小屋的背后是一株参天大树,树干足足可以让五、六个人合抱。
武季仰头张望,盘算着爬上大树后,应该就可以出这个小山谷了。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小屋,将耳朵贴到墙上去听屋内的动静。
只听得里面一个男子说道:「你想去哪儿?鬼鬼祟祟的,想乘机一个人独吞是不是?」声音是中音偏高亢,带着西方口音。
「我上茅厕也不行?」另一个男子口气暴躁的回答,显然已失去耐性。
「上茅厕?那儿不就有个尿壶?」
「我想拉屎!」男子暴吼出声。
「我帮你拿马桶,总之,你休想离开我的眼前。哼!看你那对狐狸眼,就是一副不安好心的样子,肯定打着背叛我们的歪脑筋。喏──」
「砰!」的一声,有东西重重落在地面的声音传来。
「你……你要我在这里……」
「没关系,我不怕臭。」
「你……」内急的男子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你烦不烦啊你?你们四只眼睛盯着我,教我怎么拉得出来?」
「呵呵!」第三个男声出现,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东方兄,奉劝你动作快点儿,别等会儿北宫兄带着买主大老爷来时,正巧撞上你脱裤子的场面,嘿嘿……那可就……」
听音描形,武季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一张奸诈小人的嘴脸。
而由里面三人的对谈判断,他们应该就是西门祥鹤、东方翔凤与南郭瑞麒了。再看西门祥鹤对东方翔凤死缠烂打的模样,东西肯定在东方翔凤身上,而他们三人是相互监视着的。
运气真好!他这该算是苦尽甘来吧?丝林四大帮派的头目里少了一个,而他要找的那套珍珠又在里面,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于是,武季毫不浪费时间,直接举脚挺剑,将门蹦开后便跃了进去。
里面的三个人毕竟都是老江湖,在门开的那立时应变──
就见西门祥鹤一把抓起搁在椅子上的大关刀、东方翔凤从腰间抽出软鞭、南郭瑞麒靠门最近,一双肉掌迅速袭向武季。
南郭瑞麒是狡狐帮的头目,妙手空空之技独步江湖,手上功夫长于夺人兵刀,因此,武季一上来,就先提防他的那招空手夺白刀。
武季手中的长剑刷刷几下,颇有分花拂柳之势,疾刺向南郭瑞麒的肩井、巨骨、臂尽、五里、曲门等|穴,先制住他的双手,以免长剑被夺,那就万事休矣。
一旁的东方翔凤夹击而上,长鞭如蛇般灵活迅疾,当头压下,而西门祥鹤的大关刀也直搠前胸。
武季的身法极为巧妙,迅速矮身回旋避过,同时飞腿踢中南郭瑞麒膝弯上的委中|穴。
南郭瑞麒向前扑跌,眼看着西门祥鹤手中的大关刀根本来不及收势,所幸东方翔凤的长鞭恰巧卷至,缠上大关刀拦住去势,南郭瑞麒这才免于血溅五步、魂断当场的惨状。
三名大盗被刚才的惊险场面吓得冷汗洋洛,武季趁他们惊魂未定之际,迅速出剑,抢得先机。
小屋内空间有限,东方翔凤和西门祥鹤两人使的又都是长兵刀,不利近身,因此,不仅施展不开,反而出现时而相互掣肘的场面。
而擅长擒拿搏击的南郭瑞麒又展开攻击,但一上来就被武季伤了手臂,虽然伤势不重,却也影响了出手的速度与灵活度。
「姓西门的,你的大关刀碍手碍脚的,退一边去,让我来对付他!」东方翔凤怒吼着,长鞭刷刷如风。
「你一个人对付?东西在你身上,你要是被打败了怎么办?」西门祥鹤硬是不肯退下,仅是让出空间,「再说,谁知道你是不是跟这小子串通好要他假装强盗,好自己独吞东西。」
「你………」东方翔凤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武季一听见东西在东方翔凤的身上,便以六分功力攻击东方翔凤、三分精力应付西门祥鹤、一分警醒提防南郭瑞麒。
武季手中的长剑幻化出一朵朵银花,闪得东方翔凤眼花撩乱。
虚虚实实的剑法如云雾标纱,摸不清来路,让东方翔凤只能严守门户。倏地,长剑突破鞭网,东方翔凤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被利剑穿喉的险境,吓得魂不附体。
「东方兄,东西给我!」南郭瑞麒被挡在西门祥鹤舞出的刀圈之外,惊险万分地闪过西门祥鹤砍来的一刀。
「还是给我!」西门祥鹤挤开南郭瑞麒,抢占接东西的有利位置。
倘若东方翔凤三人手上没有那套珍珠在,武季可能无法像这样占到上风,但由于他们各怀鬼胎、互不信任,都担心其中一方会趁乱独吞珍宝,所以,东方翔凤死也不肯拋出珍珠脱困,南郭瑞麒和西门祥鹤也不肯帮助东方翔凤脱离武季的猛攻。
武季的剑式瞬间从云雾变成暴雨,一剑快过一剑,拚命朝东方翔凤胸腹的鼓起处招呼去。这时,东方翔凤的衣衫被挑破,他藏在怀里那包着块红布的珍珠匣子掉了出来。
南郭瑞麒趋前欲夺、东方翔凤用膝头将坠落的匣子顶拋而上、西门祥鹤则大刀前搠疾挑,将匣子挑飞至空中。
三人皆一心要抢那个在半空中起落的匣子,南郭瑞麒飞身而起、东方翔凤鞭梢欲卷、西门祥鹤舞大刀逼开鞭子……
蓦地,,南郭瑞麒感觉到腰间一麻、西门祥鹤手腕一痛、东方翔凤被指在喉头的利剑止住了动作──
原来是武季趁他们三人抢东西时候,三剑连环,点|穴、刺腕、制敌,一气呵成。以致,当西门祥鹤那柄百斤大刀落地时,珍珠匣子正稳稳地落在武季的左手,右手长剑仍然指着东方翔凤的要害。
「得罪了。」
武季将珍珠抢到手后,立刻点了东方翔凤的|穴道,更顺势将他一推,用他那巨大的身子当武器压倒西门祥鹤,让身材较为矮小的西门祥鹤哇哇乱叫。
正当武季要离开小屋时,小屋的后门被打开了,武季这才知道,原来小屋的后门直通大树内部,内里露出数级阶梯,看来,这就是地道的出口了。
陡地,从后门闪进一个人来,那人一见到屋内的情形,顿觉不妙,立刻出拳攻向武季,意图夺回武季手上的东西。
武季料定对方应该就是北宫腾龙,二话不说,长剑疾刺,似欲取北宫腾龙的双目,实则将目标锁定跟在北宫腾龙身后进入的一位肥胖男子──一看就如是个非富即贵的北地买主。
猛虎派立足北地,武季思忖,北宫腾龙想必不会不顾忌这个男子的性命安危,因此,一招逼退了北宫腾龙后,手臂一伸,便将那个吓得浑身肥肉颤抖的家伙抓在手里,挟持他为人质朝后门冲去。
北宫腾龙想拦下武李,却又投鼠忌器,另一边,东方、西门、南郭等三人虽然|穴道被制、无法动弹,可都还能自由说话,因此吵个不休。
一时之间,小屋里喧嚷了起来……
☆ ☆ ☆
月上树梢,乐禹闷闷不乐地独坐在房中,拉长耳朵等待仆人来禀报武季的消息。
晚膳时,乐铩昶派人到处探听武季的行踪,可已经半天过去了,武季却仍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满怀忧虑的乐禹无心吃睡,纤细的脖子不时拉长,频频望向窗外,脑袋里一直出现种种恐怖的想象,就这样饱受煎熬地挨到近凌晨时分,直到再也受不住了,便抓起披风便推开房门走出去。
北地的日夜温差极大,太阳升起前的这段时间最为寒冷,因此,乐禹系上了披风带子,快步走向大门。
一路上,有守夜的小厮上前劝乐禹回房,乐禹不理;来到门口,守门的仆人不肯开门,乐禹就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旁边小门;门口的守卫立即上前拦阻,乐禹却双手往两边一分,将不敢冒犯美丽少爷的守卫推到一边去。
「少爷!少爷!」
闻讯赶来的寿伯瞪大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纪大,该退休了,怎么他们这个向来娇怯怯、凄楚楚,比女人还要有女人味的少爷这会儿突然充满气魄了?
大眼圆瞪、柳眉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