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鹰归何处-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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薝。”
“我哪有那个瘾?有人看到了!还想瞒着我啊?!快说说,有进展吗?”王湖黎嬉皮笑脸地问。
“当然有了!”刘颖把嘴伏在湖黎的耳边:“上床了!”
王湖黎往后撤了一步,张着惊讶的嘴,瞪着惊讶的眼:“这么快?说!谁把谁给搞定了?”
刘颖小声地说:“一个是少女怀春,一个是欲火焚身。两情相悦,你说,是谁搞定的谁?你听说的都晚了,连孩子都有了!现在正计划着要第二胎哩!”
王湖黎这才听明白原来刘颖是在和她开玩笑,就狠狠地给了刘颖一拳:“我就知道,你还没有修炼成那种骚狐狸精!哎,说说,什么感受?”
刘颖拉长了腔:“挺——好——的!你看我现在,自从有了性生活,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精神劲好多了,一口气能爬上八楼实验室!”
王湖黎大叫:“我掐死你个死妮子!我和你说正经的那!我问你,恋爱的感觉怎么样?”
刘颖还是伏在湖黎的耳边:“一个字:‘爽’!那种感觉,知道吗,欲死欲仙!妙不可言!”
湖黎生气的一扭头:“一点正经都没有!去,不理你了!”
刘颖赶紧拉住了他:“哎哎哎!我说姐姐,您什么时候也养成打听别人隐私的臭毛病了?今儿就给你说这么多了,以后有什么进展,我会及时地给您王大人汇报清楚的!”她又伏在湖黎的耳朵上:“每一个细节,特黄的那种!”
湖黎拧着刘颖:“听你讲?我还不如一个人看A片!就你那水平?全凭想象?你饶了我吧,好妹妹!姐还想活下去,不想被你折磨致死。”1
今夜鹰归何处
四十五
四十五
陆戈突然感觉很疲惫。回味这十年光景,自己几乎都是在逢场作戏。这种游戏慢慢地归拢为两个舞台:一为金钱,二为女人。
他不得不在追逐金钱的战场上绞尽脑汁,和各种各样的同样在追逐着金钱的男人们女人们打着交道,说着永远说不完的虚伪的话,应付着永远应付不完的应酬,来获取灯红酒绿下一段段不可能连续的满足和快感。也许那就是所谓的“成功”的愉悦吧!这个世界为男人们早就设定好了成功的标准:金钱的多少或者职位的高下。如果自持清高,就要清贫一辈子,自个和自个去玩那所谓的“一片净土”,除非是清教徒。一旦踏上追逐金钱的这条路,就只有绷紧神经,在竞争和倾轧中不断挣扎奋斗。谁都希望自己是最后的胜利的那一位,享受众星捧月般的仰慕和欢呼。
只有夜晚和夜晚给他带来的女人是真实的。
他的圈子被划成了三个:亲戚同学或战友;生意伙伴;女人。老婆孩子被他送往了美国,自己也搞了个美国身份。从他安顿好老婆孩子回到国内的那一刻起,他总算长长地出了口气,感觉一下子没了枷锁。他不喜欢被束缚,尤其是这种束缚来自女人。这样也好,一年见几次,对于多年的夫妻来说,够了!好在老婆很快就喜欢上了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有他的金钱支撑着她的消费,各得其所,挺好的。
没有应酬时,一个人的夜往往是显得很长。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有点钱有点权的小圈子,最关键的是,这个圈子里,有成群的美女走马灯似地出出进进,在一番交易之后,有些女人就成了大腕。
他刚开始在朋友的引领下还显得有点生涩。每次都把自己稍稍地伪装一下,戴个金边眼镜出现。再一次疯狂的酒吧聚会后,他被朋友扔到了一个宾馆的房间里,和一个后来成为三流演员的大眼睛美女颠鸾倒凤整整两天时间。他关了手机,从那个美女那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愉悦。从此,他喜欢上了这个小圈子,成了这个“老齐的吧”的常客。
他非常喜欢征服女人的快感。刚开始是生理上,后来升华为心理上。他很快掌握了其中的要点:浪漫和金钱。所谓的浪漫其实就是制造一些惊喜,譬如郊外飚车、在半山腰上采集鲜花突然送给她等等。他很搞不清楚的就是,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这些虚无缥缈的、可以信手拈来的所谓“浪漫”?浪漫可以永久吗?就是可以坚持到老吗?他觉得女人们十分可笑。至于金钱嘛,也就是一些小恩小惠,如果把握得当,其实用不了多少花费。如果发展到非送钻戒不可的地步,那就要考虑对方的目的,这时候就需要十分的谨慎。对付女人,他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
他喜欢这两个圈子。白天,他和全中国的精英们一起,玩着获取金钱的游戏,虽然疲于应付,每当他回到办公室,接受手下的敬仰的时候,或者在最高档场和来自世界各个地方的成功人士们一起享用昂贵美酒的那种愉悦时,总是有一种需要闭着眼才能体会到的满足感。夜晚,他接受各路美女的悉心照料和奉承时,觉得,人生原来可以这么美妙啊!
当然,白天,他是瀛海威公司的董事长陆戈。夜晚,他又必须是京佳房地产有限公司总经理席东迅。
女人们,尤其是以为自己有些许姿色的女人们,往往嗅觉都很灵敏。在北京这个作为中国文化中心的大都市里,游荡着各种各样嗅女。她们作为众多的京飘族之一,靠着灵敏的感觉、触觉、嗅觉、味觉、直觉、知觉等等,拼命寻找着可以令她们一步登天的门路和指路的仙人,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她们的素质层次各不相同,所以采用的策略和手段各有所长。笨拙低微的,靠出卖肉体;聪颖有文化的,连灵魂和肉体一起出卖,以换得一个更好的价位。也有更高的,拿男人当玩物,游戏于男人群里,让男人们有想法没有办法,着急上火,看的着,得不着,心急如焚,几近抓狂。王湖黎就是这最后一种女人。
当然,王湖黎在校外的晚上绝对不能叫王湖黎,她叫“罂粟花”。这个名字在这个圈子里小有名气。除了青春性感,她还有这个圈子里边的女人普遍缺乏的“素质”,以及以此为基础展示出来的“气质”。言谈举止上,她没有那些拼命想挤进这个圈子里边的女人的那些无法掩饰的俗气和急功近利。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只是有一些很好给与满足的小小物欲,也就是仅仅那么一点而已。最重要的是,她能够给于男人们带来在白天工作中无法找到的欢快和精神上的愉悦。她总是能把几乎所有的男人逗得十分的开心,并且从来不和其中的某一位保持更近的距离。她像一个花蝴蝶一样在他们之间穿梭,并不时地穿针引线把她认识的人介绍进来,并撮合他们相互合作和帮忙——当然,她很清楚这个圈子里的那道无形的门槛。就因为这些,她博得了很多男人的欢欣和喜爱。进入这个圈子的女人首先第一必须具备长相漂亮这一先决条件,然后在被某人带进来公之于众或展示给大家时,就会被各种各样挑剔的眼光上下翻飞地给审视丈量多遍,在私下里在长相和身材方面给一个小小的评价或结论。王湖黎在这里边的角色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很被动,像一件附属品或者玩偶,她更像局部范围里的一个小小的中心,在和大家交往之中,总是处于主动的的地位。久而久之,男人们似乎也接受了她这种不同的女孩,并围绕着她乐此不疲。
在这个以交易为主题的圈子里,每个人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目的。女人们必须明白,自己绝不能奢望篡夺对方的家室,企图有一天自己被扶正。超越这个界限,即是貌若天仙,男人们也会掂量掂量需不需要为一朵花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这里的男人们都非常的敏感,万一察觉出美女的意图,大多都是敬而远之。这样以来,美女们即使有其他各种花样百出的目的,男人们几乎都可以以金钱和地位帮助其实现,当然必须是力所能及,而且男人十分地情愿。女人们付出的是肉体和微笑,男人们则几乎都是为了猎艳和生理上的满足,后来,更多的是一种炫耀。男人的成功又多了一项标志,那就是周围要拥有各种各样的美女。男人们各自怀里的美女,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相互比对的战利品。这种比对从刚开始的关注女人的外表慢慢升华为更加关注美女的层次。以至于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一波波地被淘汰,纷纷成了男人们“一夜情”床上用品。也可以话翻过来说,男人们也成了这些女人们的床上用品,并不是一睡了之,往往附带着物质上的付出。经过层层过滤,总是有美女们前赴后继地加入,从最初的京飘们,到大学生,再到电影学院的学生,再到演艺界的三流或者边缘演员。最令大家欢欣鼓舞的,竟然开始有国内一线的女明星开始加入。大家的神经都绷得越来越紧,圈子越缩越小,都在努力地保护着自己。每个人都知道,公众形象永远是金。每个人在这种男女交往中,都在心里给自己划定有一个界限,什么是适可而止,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以不要勉强对方、不要给对方制造麻烦为上限,否则,很快会被这个圈子抛弃。在各种各样的交易达成以后,女人就增加了很多成功的机会。其中就有被圈子里的一人投资做了电影的女主角而一炮走红的。走红以后的女人也就有了新的圈子,而作为制片人,开垦了她这片处女地的男人也乐意送走了旧好,好腾出手来迎接新欢。如此周而复始,各得其所。
罂粟花显得有点另类。她并不像其他傻女人一样,天天地哄着男人们开心,供男人们饭后消遣。她能够迅速地发现对方的能量,并且加以利用。这种利用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具体事情,而是在不同的男人之间穿针引线,利用甲方的能力,帮乙方做事,而自己只是个中间人的角色。她收获的只是双方对她的认可和追捧。她认为,这就叫做资源。她有自己的道理:人生在世,自己周围有什么样的资源,就注定你拥有什么品质的生活。而资源,其实就是一些“圈子”。这些圈子,其实在每个人上幼儿园的时候都在悄悄地建立,比如同学关系。有些圈子,需要努力才能够进入,进入以后,就意味着拥有比其他人更多的机会。在这些圈子里,你可以找到资本,可以找到权利,可以找到智慧……。总之,你缺乏什么,这些圈子里都会有。这样,自己的人生就会减少很多折腾和辛苦,这就是她的目的。
她敏感地发现,这个老席是这个圈子里的灵魂人物。之所以成为灵魂,是因为他那种时时刻刻宠辱不惊、冷峻异常的脸和睿智的思维。没多长时间,她就察觉出大家对他的尊重和推崇。他身边也不断地变换着各种女人,他似乎刻意地和她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听其他人说,老席阅女无数,是真正的少女杀手,如不节制,早就儿女成群了。罂粟花笑笑摇头,表示不太相信。自从她感觉到老席在这个圈子里的分量以后,她让自己很有节凑地慢慢向他靠近。她想搞清楚,这个戴着眼镜的老席到底是那个庙里的和尚,到底有多大实力。
很快,罂粟花的气质开始吸引住了席东迅。那些糙妞俗女投怀送抱的太多,他只是在精神亢奋时认真地选一两个宣泄一番,然后用小小的物质和冷冷的语言把她们发配出去,不知道会被哪一个倒霉鬼接收。和这些女人之间,从来没有过精神层面的交流,他们之间的语言,充满了荤段子和粗俗,往往因为一句话、一个词会使人的兴致戛然而止。从她们的身上,他很容易得到生理上高潮,但是很难找到精神上的快感。罂粟花的加入,让他忽然眼前一亮。他暂停了和其他女人的交往,开始慢慢感受罂粟花给他带来的精神愉悦。他给她下了个初步定义:这个女孩,很清纯。
他开始约罂粟花单独出去。开始的几次,罂粟花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婉拒,这反而激起了他的那种征服欲。后来,罂粟花感觉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坐在了南锣鼓巷一间小小的酒吧里。
那次交流是自从老婆带着孩子去美国以后,席东迅和女人之间最愉快的一次交流。罂粟花总是眨巴着刷着长长假睫毛的眼皮,好奇地听他讲世界各地的奇闻轶事,并且笑的很好看。从那天开始,他都非常高兴带着罂粟花在北京的夜色中穿梭,享受着夜晚和美女带来的清爽。罂粟花似乎每次都想在他们的谈话中占据上风,无奈最终总是乖乖地做了听众。后来罂粟花学会了在他面前撒娇,在语言和思维跟不上的时候,这成了她最有力的武器。
罂粟花有一个最使男人们愉悦的优点,就是总是在夜晚把自己打扮得成为全北京最性感的美女,而且不会让人家感到过分。性感的服装和她高雅的言谈举止很巧妙地融为一体,让人感到是一种清纯还不太成熟的高贵气质。在初春的夜里,她早早地穿上了短裙,单鞋,把自己包在各种式样的名牌大衣里边,尽量地展示自己的长腿和性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