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情-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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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
接下来的几个月,风波全无,实在出乎佩心的意外。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大学时和同学们在课余去操场放风筝的天真女孩儿。该来的一定会来,这一年多来,她变得比同龄人成熟世故许多,也明白福祸要来都躲不过的道理。所谓有因就必有果。
严力必知道她已经看过他在报上的照片,她不动声色,他也怡然自得,好像没什么说的,可不是,他这人,佩心从来就猜不到他心思。她自己有时也有点宿命论的思想,无论成飞也好,许捷也罢,严力自不用说,这些重量级的人物有哪一个是她应付的了的,也许是命中注定吧,这麼想着,心里还平静许多。
只是有一天严力应酬喝醉了,两人回到严力公寓已近午夜,别看醉了,他力气比平时大了几倍,仗着酒劲抱着她不松手,抓得佩心手臂青紫。她吃疼,一推也没推开了他。在门厅里,他就开始宽衣解带,也拉扯佩心的衣服,纠缠到了床上,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佩心,佩心,我要喝水。”他迷迷糊糊的只是嚷着要水,可水杯都在客厅,佩心要翻身下床去取,他却搂住了腰死不松手。
“佩心,你爱不爱我?”他捧住她小脸,盯住她眼睛。佩心一惊,她也想过这个问题,自己跟了他,起初也是生活艰辛想找个依靠,可这许多日子的相处,她也是越来越离不开他。爱他吗?她说不清。
“别闹了,我给你倒水去。”她低头,躲开他灼人的眼,有种错觉,怎么喝醉的人眼睛这麼亮。
“我要是结了婚,你还跟我不跟?”他含笑问她,哪有一分喝醉的样子,又被骗了,佩心知道自己就是个笨蛋罢了。
“我不知道。”她答得老老实实。
“你真没有良心。”他却咬牙切齿。
“我能怎么样,你们都双双上了头版了,我只是什么都没有的傻女孩儿,你到说说,到底是谁没有良心。”她气得眼泪哗哗流下来。
“你没心,我等了一个月,也没见你找我问个明白,一般女人不都要闹个天翻地覆的,你倒是安心,乖乖的,可见对我你是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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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力,我不笨,我要不起你,你不就是逼着我说这话吗。”
他吻上她脸庞,吻去了泪水,温柔得让佩心心痛。到底还是有点醉意,粗手粗脚的解开她衣服,到处留下吻的烙印。头往下移,直到两腿间,细细品尝。
“你这里香香的,妙不可言……”
佩心记得许捷在Zuo爱的时候也说过这话;她只顾害羞;只道他骗人,从未验证,听严力这麼说,是真的了,心中还是气恼他问她的那些浑话,赌气说:“我是狐狸精,自然会有蛊惑男人的本事,榨干了以后专吃男人的,你不怕?”
“不怕,我乐在其中,狐狸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抬头一笑:“另外,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怎么把男人榨干了。”
这夜,他尤其疯狂,从来在床上,她都是被动的,他花样最多,每每让她兴奋得要昏过去。他本来混血,体形上偏向西方人,玉茎粗大,精力又好,每每都因为佩心求饶,才稍稍控制。这次却百无禁忌,力道也没个掌握,每一次冲刺都深入花心内部。他身材高大,把佩心牢牢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手口也不闲着,极尽爱抚。
她经受不住,身子在他猛力冲撞下不住上下摇晃,雪白修长的大腿不得已缠上他精壮腰肢,汗水湿了发丝,黏在白玉似的脸上,嘴唇被啃咬的艳红,只得求他:“慢一点,好疼,严力,慢一点……”
两人这一夜纠缠;佩心直睡到中午才勉强睁开双眼,太阳明晃晃的挂在窗外,严力从身后抱着她,手脚都缠住了她,几乎同时也醒了过来。
他拥紧了她,叹口气,佩心就有了不寻常的预感,昨夜他一反常态,需索无度必然是有个原因的,她屏息等待。
“我们这个月底订婚,家族联姻罢了,双方都心知肚明,我只想告诉你,说我霸道也好,我不想放你走。”
佩心张大嘴努力呼吸,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该来的一定会来,可还是心中憋闷,他结婚在即,她就是真真正正的小老婆,外头的野女人。两人年龄身份虽然一直有差距,但她总安慰自己他们是未婚男女,也不怕人议论。可从今往后,自己该何以自处?
“我们分手吧。”她木木然的,这该是一般女人听到这消息的反应吧。她没有上去抓破他的脸,她还不想象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毕竟已经接受他照顾颇多,好东西总是留不住在身边的,父亲也是,成飞也是,严力更是。
严力脸色铁青,一声不吭的起身下床,穿好衣服,走到浴室里去。她看他满脸阴沉,倒象是佩心说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话,突然觉得好笑,他们两个倒好像性别错位了,她也不是铁石心肠,只是从看了报纸的那一天起,就预料到了这种结局,没想到来的这么晚,亏得这段日子反复思量,做足了思想准备。既然要离开,她不想又哭又闹,严力,她早知道是要不起的。
正愣着神,严力湿漉漉的洗了澡出来,神情有些疲惫,点了一支烟,慢慢开口:“离开我,你能怎么办?你想清楚了没有?”
“你结婚后我就辞职,总得给我点找新工作的时间,这段时间一直被你照顾着,我也差不多应该要独立了,你放心,我会走得远远的,不留一点痕迹。”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她没有一点把握,哪里再去找这样好待遇的工作,看来灰姑娘就是灰姑娘,不管鞋子如何漂亮,总归还是回到了厨房。
“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你做你的事,就凭你的经历学历,你以为社会就那么好混的,工作就那么好找的。”他倒咄咄逼人起来,佩心无名火起,也不搭腔,光着身子跳下床来,也顾不得他虎视眈眈的一旁看着,快快穿了衣服,也不梳洗,拿了手袋就要出门去。
门竟是反锁的,钥匙不知放在哪里,她着急,蓬头垢面地冲他喊起来:“给我开门!”他竟不理,径自开了瓶酒喝起来。佩心恨极,到底女人沉不住气,带了哭腔又喊:“你到底要怎样,我不拖你后腿,由着你娶你的美人儿去,你还要如何!”双腿无力的颤抖,眼泪又不争气的爬了满脸。
“哗啦”一声,严力竟把吧台上的洋酒全部挥手扫了下去,满地碎片,佩心吓了一跳,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脾气,不由呆了。再看严力,眼也红了,气息也粗重了,紧握双拳,浑身肌肉紧绷着,像一头困兽。他快步走过来,两眼冒火,双手扣住她肩膀。
“你给我听着,许佩心,我严力到今天,想要什么还没有没得着手的。你一个小丫头也别想跟我耍花腔,我要你,你就得留下,否则我有本事让你们一家子过得生不若死。你就当着卖给我了,我保证你和你妈衣食无忧,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只要我一句话,看你在这城市还找得到工作!”
他句句威胁,神色也象要杀人一样,平时冷静自持的样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佩心听到耳朵里,不知怎的却一点不害怕,她只是眼神清亮的望着他,听到自己和他的心跳声是那样清晰,然后,她缓缓靠近他,投入他怀抱里,轻轻地叹气,柔柔的开口:“严力,你真是个大男人,你不舍得我,对不对?就象我舍不得你一样,对不对?你反复问我爱不爱你,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对不对,你也是个大傻瓜!”
冬季很快来临,在冬日的第一场雪飘落之际,严力和章小姐举行了本市空前隆重盛大的婚礼,佩心没有参加,因为作为贴身秘书,她还得坐在办公室里,安排其他公司事宜。
晚上,她通过电视转播看到了婚礼现场,当时她坐在严力宽敞的公寓里,暖气开的足足的,带出了一室春意,环顾四周,房子其实也没有大的离谱,可是,佩心知道,这里就是她今后的“金丝笼”了,只是她这只金丝雀不太会唱歌而已。
生意
巨力集团办公大楼地处市中心,佩心喜欢在下班时去街角一间叫“察言观色”的咖啡厅去坐坐。严力结婚以后,两人不象以前可以经常在一起,他毕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加班也少了许多。
佩心一下子空闲下来,开始时每天到点下班回家,家里请的保姆姓陈,四十多岁的年纪,手脚麻利不说,性格开朗又随和,每天陪着佩心母亲吃饭聊天散心,到底是年龄相近,到是有谈不完的话题。有时佩心回家看两人自得其乐,自己反显得累赘了,索性也放了心,下班找点别的事做。
咖啡厅生意清淡,每日客人寥寥无几,偏偏佩心忙了一天,就看中这块地方清静,时常光顾。店主叫佐红,也就二十三四岁年纪,打扮极为热辣,夏日里总一条大红的肥腿裤配双水晶墨绿高跟鞋,上身穿一件黑色肚兜样式的小衫,露出后背大片雪白的皮肤。人也生得美,明眸皓齿,水样眼波,一头乌黑长发披到腰际。
日久天长,店中经常只坐着佩心和佐红两人,不免交谈起来,竟也相谈甚欢;成了好朋友。照佩心看来,这佐红着实懒惰,放着这样好地势的生意,只是拿不出半分老板的样子努力经营。佩心大学学的国际贸易,这一年来又在巨力工作,在生意方面已经颇有几分见识,实在看不过去,竟忍不住亲自动手,重整旗鼓振兴店铺。
“管他做什麽,过的一天算一天呗!”眼见佩心忙前忙后,佐红却只是打着呵欠,懒懒的提不起劲,“今晚我们去逛街吧,消费一下,我都没有换季的衣服了。”说完了,看佩心手也不停,又懒猫似的趴到吧台上面假寐。
佩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过去推她:“谁是老板,懒死算了,过两天这里就关门大吉了,你就高兴,逛街逛街,就知道花钱。”
“当然要趁着年轻快活一下,你也是花容月貌,怎麽就老气横秋的,穿的保守死了,简直可以去修道院。”尖声尖气的评论半天,她又趴下去睡了。佩心对她没辙,干脆不理睬她,又写了新的海报贴到门口去,无非是每日特价供应的品种等等。
想想有些话还是得说,她又跑过去推了佐红坐起来,提提建议:“我说老板,虽然是咖啡厅,你这灯光也太暗了,本来店里人就不多,隔着窗户一看,黑糊糊的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黑店呢。”顿了顿,看佐红还算认真听着,就又补充:“你是大美人,穿什么都美的,能不能上班时把你身上该遮的地方还是遮遮,男女谈情说爱的,你就那么一大片肉在人家面前晃着,这男人要是偷看一眼,你看女的以后还带他来不来!”
罗罗嗦嗦的又讲了许多,佐红早已烦了,“都交给你都给你,我没这生意经,我出钱,你统帅,小的听候差遣就是了。”临了又加一句:“晚上到底去不去陪我逛街?”佩心叹口气:“小的也听候差遣罢了。”
佐红乐了,一头扎进佩心怀里,吓了她一跳,这个人,明明长她三岁的,却总要向她撒娇。却听见她轻轻的在自己耳边说:“佩心,你待我真好,很少有人待我这麽好的。”
话里很有些悲凉的意思,惹得佩心也有点感伤起来,摇摇头只是推她:“别腻腻糊糊的,我对你没有兴趣。”惹得佐红又笑起来,两人闹作一团。
不过当晚到底没有去购物,大约七点时接到严力电话,竟是难得的开了车在咖啡厅对面等她。他成婚不过半年,这段时间也难得晚上和她在一起吃饭,佩心想想还真有些话要对他说,就跟他回了公寓。
进了门,他粗壮的手臂就缠了上来,在公司里佩心不喜欢他胡闹,他倒也不敢造次,只是一旦单独在一起,就急不可耐的要纠缠作爱。佩心往往被他粗鲁的动作弄疼,不明白他新婚燕耳,何以对自己欲望不减。
“别闹我,人家有正经事要跟你说。”她抓住他蠢蠢欲动的魔爪,一脸严肃。 严力平素哪里听过别人的话,可是心中一直对佩心有愧,毕竟没名没分的,娇滴滴一个大姑娘委委屈屈的跟着自己。也就停了动作,仔细看她。
“我想再去念念书。你看怎么样?”
“那还上不上班,你是不是要到外地去?”
“就在本地,我打听好了,是夜校,不耽误上班的,都是晚上或周末的课,学费也算便宜。”
“其实你这么聪明,也不用再学什么专业了,在公司干着,天天跟着我熏着,都难不倒你。”
“是呀,我就这高中的学历,离了你,还能蹦到哪里去,你就这么想的,对不对?”她一派讥讽,他总把她当小孩子哄着。
严力目光一凌,“你就这么想我的,我是个卑鄙小人!”他也心头火起,说实话,他的确是不想将来佩心翅膀硬了,一飞就飞离了他。但这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