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精英-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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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和国防工业领域的高层融合在几个层面上具有重要意义。权力集中在少数几个背景相似的人的手里,而且他们在关键问题上,即他们关注的核心,如国防预算的规模、增加哪些项目、削减哪些项目、当前最大的威胁是什么等,有相似的观点。这些相似点使那些位居顶层的人事先在联合利益的基础上建立了特殊关系,可以提前采取某种行为,如提供特别的商业便利。这种便利可能是适度地告诉对方什么时候进行投标,标书中什么特点特别受重视之类的暗示;或者可能是有关关键决策人在投标过程中有什么别的想法之类的秘密消息;还可能会雇用重要人物进入或者协助推动特别的政治议程。
担任美国某著名国防工业公司首席执行官长达20年的伯纳德?施瓦茨为旋转门现象进行辩护。他说:“一位军官退役时肯定有许多商界朋友。如果他进入商业部门,他自然能够多和这些朋友联系。这有什么新鲜的?我的意思是说,商界是那样的,人也是那样的。我没有从中看到什么罪恶之处。这其实是很自然的事,有人可能会说:‘我跟某某人打网球,他是海军将领,当然我也和别人打球,可能偶然有几次我会建议他,可以看看某个东西,也许他可以考虑买下来,或者我们对这个东西有兴趣。’但是,我认为这是个体行为。对个体行为定性是很难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一定要阻止别人对他们信任和合作过的人进行投资的话,一定会有所损失。”
《超级精英》 第三部分 信息超级精英:思想的权力(2)
既新奇又熟悉
博客和其他网民已经开始与主流媒体展开竞争,播报最新的突发新闻、激进运动。据——一个以用户使用频率为标准给网址评级的网络信息公司——的统计显示,世界上大众喜爱的博客有:网络圈(Webring),一个个人主义者聚集的网络,宣称它的目的是支持强烈的个人主义,坚决反对任何集体主义的形式;鲁洛克威尔网(LewRockwell),一个反对国家,拥护自由市场,由路德维希?冯?米塞斯研究所所长管理的网站;还有*主义者互联网档案(MarxistsInternetArchive)。这些网站激起了全球上百万人的政治热情。就像每日科斯网()、谈话要点备忘网()和其他一些网站近年来在美国动员自由派*人士,这些网站具有真正的政治影响力。
虽然,网络可以扶植弱势群体,或者为那些有特定需求的人提供帮助。但是,2007年年中以来,Alexa名单上列出的最受欢迎的网站都掌握在无可争议的超级精英的手中。有的超级精英可能是初来乍到,更年轻,刚开始积累财富,但是他们的商业手段,他们的个人财富,他们的社会地位,显然和过去的精英们一样。比如,Alexa网站排行榜上的第一名是雅虎。雅虎是标准普尔500强中一家上市公司,它的年销售额超过60亿美元,雅虎的前任首席执行官曾在著名的华纳兄弟电影公司担任高管。第二名是微软公司的MSN,它是由比尔?盖茨控制的公司管理。第三名是谷歌,它拥有1万多名员工,市值为1600亿美元,年收入为120亿美元。YouTube位列第四,为谷歌所有(以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位列第五,为微软公司所有。第六是MySpace,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媒体集团之一、默多克的新闻集团所有。值得注意的是,盖茨、默多克、谷歌创始人谢尔盖?布林和拉里?佩奇,这些人不仅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还位列生活风尚杂志《名利场》定义为“新精英”的前10名里。换言之,在所谓的*化互联网革命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超级精英。对此,你乐意吗?
这并不意味着互联网不是一支革命力量。互联网的确是几十年来人类文化最具革命性的发展。互联网推动了全球化,影响了社会互动,改变了权力的性质,使人们能够创造更大的财富,改造商业市场。正如我们曾经看到的那样,历史上一些剧烈的变革催生了过去的精英,网络时代创造了新一代的精英成员。至于网络是怎么做到的,说法各不相同。网络作用于各个不同的企业领域,从亚马逊网之类的传统销售平台到新型的社交网络站点之类的网站。
埃莉?佩奇是本书的研究指导。2004年,她当时是哈佛大学的一名学生,目睹了这样一场革命的发生,她的同班同学马克?扎克伯格创立了脸谱网(Facebook)。“当时,‘社交网络站点’这个词几乎不为人知。”她回忆说,“所以,大家还不清楚这个网络站点是做什么的。每一位哈佛学生都可以在上面贴上一篇小传——将自己的名字、宿舍、课外活动、爱好等广而告之——然后他们可以做深受缺少社交之苦的每个书呆子所梦想的任何事情——他们可以和‘朋友’联网,让别人知道自己多么受欢迎。”
《超级精英》 第三部分 信息超级精英:思想的权力(3)
脸谱网一炮而红。它的消息通过手机、即时传讯、邮件,甚至口头传播出去。几天工夫,人人都知道了,几个星期之后,几乎每个哈佛学生都成为它的会员。
“起初人们难以确认它到底有多大吸引力,但是它显然能让人上瘾。首先,在网络上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份并把它传到世界各地是件令人激动的事,用你想用的任何方法介绍自己是件令人满足的事。以这种方式,脸谱网提供了给自己做广告的场所,但更重要的是,它提供了别人——甚至你不认识的人——的信息。你可以找到和你有共同的音乐爱好的同班同学或者和你是老乡的同班同学。你可以跟踪谁是谁的朋友,谁和谁在约会。它开辟了一个全新的网络‘盯梢’世界。也许最重要的是,当你不想工作的时候,它能给你点事儿做做。总之,脸谱网一夜成名,成为哈佛学生日常社交生活中的一个主要部分。同学们不知不觉地开始在网上沉迷,一上就是好几个小时,取代了生活中的真正互动。”
这还只是开始,只是脸谱网成为互联网上交易最多、价值最高的网址之一的现象的初次闪烁。截至2007年,脸谱网在全世界有5000万会员,而且每天还有20万人登录成为它的会员。在Alexa统计的访问率最高的网址中,脸谱网列为全球第十五位,微软在购买这家企业的股票时,把公司的价值定为150亿美元。扎克伯格后来从哈佛大学退学,专心经营他蓬勃发展的知识产品,还拥有了50亿美元的财富。这对一个23岁的年轻人来说确实很不错。
脸谱网的一炮而红是不是使扎克伯格成为超级精英的原因?是。按照我们的定义,脸谱网使他成为一名超级精英。事实上,没有哪个领域能像互联网行业那样,能够近距离地观察超级精英的新成员。我们看到奇客①的崛起,认为这些人与众不同——但是真的不同吗?这些新技术精英和他们的超级精英兄弟有何不同?他们的教育背景差别很小。信息革命的开拓者中曾在斯坦福大学读本科和研究生课程的有:雅虎的创始人、微软的首席执行官、谷歌的创始人、英特尔的创始人、网络DVD租赁公司奈飞的创始人、惠普的创始人、YouTube的创始人之一、太阳微系统的创始人之一、思科公司的创始人和美国网讯的创始人。曾在哈佛念书的人有:微软的创始人、脸谱网的创始人、太阳微系统的创始人之一兼董事长、维亚康姆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有:得克萨斯仪器公司的创始人之一、高通公司的创始人之一、莲花公司创始人、搜信公司的创始人、3创始人、英特尔的创始人之一。这里当然只列出了一部分名单。
当然,还有许多互联网的开拓者上了别的学校。但要强调的是,这些精英的出身与其他精英差不多。他们像是从一棵精英树上掉下来的苹果,散落在树的附近。另外,在许多情况下,一旦他们开始实现自己的构想,校友的关系有助于他们寻求资金来源,建立人脉,这些资金来源成为扩大新事业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之后,当这些公司成长、上市,或者出售时,这些新富起来的精英和华尔街的精英们产生联系,成为达沃斯论坛、太阳谷艾伦公司年会、技术娱乐暨设计会议等地方的核心成员。其中许多人为谋求商业利益和支持观点相同的候选人,开始使用他们赚的钱换得政治影响。
《超级精英》 第三部分 信息超级精英:思想的权力(4)
这个模式在各国通用。虽然偶有新思想产生新风潮,打破模式,并引起轰动。但是,信息时代的大部分精英还是跟着其他精英的老路走,沿用他们的模式。信息时代的精英甚至会显露出那种好高骛远,造成了靠残酷剥削致富的资本家时代的那种强烈反冲力。如起诉微软、甲骨文及其他公司的反托拉斯案;对苹果计算机公司股票期权回溯的调查;对中国政府和雅虎、谷歌、微软之间的审查交易的国会听证会;唱片公司起诉博闻网和卡扎网等在线文件共享网;电视台控告YouTube网站。这些冲突不仅发生在美国。在中国,互联网也受到大力反对;在亚洲和欧洲,一些互联网巨子受到审判,被定罪;许多原本看似合理的投资交易和做法,随着市场的下滑,却露出破绽,有些根本就是欺诈和骗局。
在这些故事中,最有戏剧性的是堀江贵文的兴衰。堀江贵文30多岁,曾追寻着互联网亿万富翁最佳的轨道创业。贵文建立了一个社交网站,取名活力门,并使它发展成日本网络公司的领头羊。他学习美国的创业模式,甚至模仿盖茨、扎克伯格和其他大学辍学精英,为了追求他的理想,离开了日本最高学府——东京大学。贵文在管理他的活力门网站时采取的激进的商业策略,震惊了稳重的日本企业界——一个已经对他的摇滚明星式生活方式和他屡屡对现状不尊重的表现感到不满的企业界。进入业界才两年,他就被控财务申报不实,操纵股市非法获利总计4000万美元。他在2007年受审,被判处3年6个月的有期徒刑。他的净资产曾经超过10亿美元,如今已经掉到微不足道的1亿美元左右。
然而,贵文并没有气馁。他辩解说,企业界反对他,部分原因是他试图收购一个棒球队和规模庞大的富士产经通信集团的部分股份。“认为我最咄咄逼人的那些人都是些在旧制度下有利可图的中层经理——那些四五十岁的人。”他在2007年年初对《纽约时报》说,“那些人已经在他们的公司里投资几十年……他们不愿意看到一直相信和守护的世界分崩离析,不愿意在自己辛苦了二三十年之后还没有享受到它的好处,世界就分崩离析。他们会让这个废物彻底粉碎?”许多人指出,对贵文的判刑不仅格外地严重,而且体现了已经缠着日本大公司多年的根深蒂固、问题重重的会计制度的虚伪,这个制度因贵文的一些小过错而重罚他。再加上媒体对他的案件进行了大量夸张的报道,已经使许多人有些相信贵文所说的他搅乱了日本僵硬的制度。
贵文直指超级精英阴暗的一面,他们不是受恶毒的计划驱动,而是受无节制的、无思想的自我利益的驱动。我曾经注意到,一家大型技术公司的高管曾厚颜无耻地说,他们想要得到中国的市场份额,并且如果可能,愿意出售他们的互联网专业知识——帮助提高中国审查网站的能力——以换取市场份额。这是一家大公司,他们完全清楚他们这一决定的后果。这个问题没有灰*域。他们是在故意跨越一条亮线。
新技术公司为了继续获得增长,作出了其他妥协,遇到了文化冲击,他们在被迫回应股东们更多的要求,而不是自己的专业领域。信息时代众所周知的一个故事是,创业阶段的企业家终究要下台,以便“职业经理人”把公司带到“新阶段”。由于公司的资本主要集中在上文提到过的少数几家金融机构里(投资银行、私募股权公司和风险投资基金),人们可以看到技术“革命”如何静悄悄地落在现有的权力精英手里。
《超级精英》 第三部分 怎样成为一名超级精英:杜撰、现实和成功的精…
一位杰出的互联网精英在和我谈起新旧精英之间的紧张关系时,变得沮丧和小心谨慎。他曾经面临把他的公司文化融入一个老牌大企业文化的挑战,一项使“旧媒介”的成员能够被“新媒介”的思想所改造,并且激发企业结合之后再创新的政策。(不过,这类结合有很多一直不稳固,有点像是塞缪尔?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的企业版。)这位互联网精英沉思了一会儿,说:“这很自然。也许,我们应该更好地了解这项政策。它虽然充满挑战,但也是取得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