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精英-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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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推动者和催化剂。在每一个时代,每一个领域中,都有几个人站在各行各业的巅峰——有的声名在外,有的隐身幕后——统治着周围的世界。
市场通过个人收入的机制反映和增强社会的量子结构。例如,世界上参与体育运动的人不计其数,只有几千人能够以体育运动谋生。芝加哥大学的两位教授斯蒂芬?卡普兰和乔舒亚?劳通过分析美国职业棒球运动员、职业橄榄球运动员和职业篮球运动员的薪水,发现了惊人的悬殊:1995年,有1259名运动员的年收入超过50万美元,其中37名运动员年收入超过500万美元(与其产生的新闻效应相比,这个数目实在小之又小)。即使考虑了过去10年影响每个领域顶层收入的通胀,差距仍然非常大,而且一直延续到今天。到2004年为止,收入水平在50万美元以上的运动员增加到了2000多人,而收入超过500万美元的运动员也才369人。当你意识到这些运动员是从无数才华横溢的人中间挑出来的,就能体会到369是多小的一个数字。位于顶层上的每一个精英,都称得上是万里挑一,甚至挑选比例还要更低。的确,有些顶级运动员会凭借技术之外的某些素质出名,如外形亮丽,穿衣服好看等。但是,像罗杰?费德勒或泰格?伍兹这类伟大的运动员,具有超人的技术,能比其他人更好地主宰某项运动,更吸引观众目光。他们理应获得天文数字般的收入。
名声和收入的高度集中在其他行业顶层也很常见,收入水平最能体现这一点。当然,也不是每个行业都是这样。事实上,现代社会的一个严重弊病体现在:最优秀的教师、医生和其他对人类知识进步作出贡献的人并没有像某些行业的顶层人士那样,获得应有的收入和奖励。
然而,在那些收入报酬能直接反映个人价值的领域内,少数人超过大多数人,甚至更少的人从少数人中异军突起的模式重复出现。1981年,芝加哥大学教授舍温?罗森以此为主题写了一篇重要的论文,题为《超级精英明星经济学》。他在论文中说:“某些经济活动允许个人酬劳和市场规模过分集中在一小群参加者手中。”由于科技进步提高了超级精英明星的透明度,强化了他们利用自身优势的能力,这种趋势也愈演愈烈。
《超级精英》 第一部分 假如其他情况都不同:不平等,反冲,新秩序(…
美国前财政部长和哈佛大学前校长劳伦斯?萨默斯这样解释这种趋势:“比如说在75年前,如果你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钢琴演奏家,而我也是一位不错的钢琴演奏家,我们每年赚的钱大致相同,因为我们得到的报酬仅仅来源于在一流的音乐厅进行演奏。在任何城市,任何时节,我们都有一定的渠道、空间和市场需求来发展各自的演奏事业。时值今日,钢琴演奏家的主要收入是通过录制赚来的。如果我是唱片公司,我会给谁投资签约、制作和销售?排名第一的钢琴家还是排名第十五的钢琴家?如果你是消费者,为什么不买由最好的钢琴家演奏录制的好光碟呢?最重要的是,科技帮助超级精英明星将演奏表现得比过去更好。这对理财专家和其他因掌握过人的技术与特质而享有声名的人也是一样。”例如,据一位经济学家观察,花旗银行以2000万美元的年薪聘请萨默斯的前任、美国前财政部长鲍勃?鲁宾加入花旗,因为聘请他能提高投资人的热情,进而带动花旗股价上涨,或者他能轻易地通过两三笔交易让花旗银行连本带利都赚回来。
社会的公平性以及不平等现象日益严重的问题暂且不论。显而易见的是,同样的模式在许多领域都出现了,一小部分超级精英成功者在报酬方面远远超出常人。
然而就本书的写作宗旨来看,注意力应该集中在能够体现出国际影响力的集团上,而不是放在某个特定领域的财富或成就,国际影响力才是决定超级精英的关键因素。西伯利亚楚科奇自治区前区长和英国切尔西足球俱乐部老板罗曼?阿布拉莫维奇就是这些精英之一。83岁的比吉特?劳辛,凭借丈夫遗留的瑞典利乐拉伐包装公司,拥有110亿美元的家产,但在瑞士过着平静的生活,也许不算是精英。哥伦比亚摇滚歌星夏奇拉是精英,但只有少数几位世界级明星才能算是精英。穆克什?安巴尼——印度信实工业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和世界上最富的人之一——当然是精英。他的亿万富翁兄弟安尼尔?安巴尼也是。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前苏联最高领导人戈尔巴乔夫、阿根廷前总统梅内姆和马来西亚前总理马哈蒂尔曾经是这个集团的成员,但现在已经不再是了。但是,某些已卸任的政治领导人,像李光耀、克林顿和基辛格,由于他们仍然具有一定的国际影响力,当然属于超级精英。切丽?布莱尔是英国前首相托尼?布莱尔的妻子,曾经事业有成,也许能算是超级精英中的一员,但是现在,由于布莱尔不再是首相,切丽也不再是超级精英成员了。数百名中国人现在还不是超级精英的成员,但不久以后肯定会是。住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人中,只有一小部分人出现在超级精英的名单上。
超级精英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万里挑一。在全球60亿人之中,大概只有6000位精英。你可以在人类活动的各个领域里找到他们。有些很容易找:活跃于国际舞台的政府领导人,那些在政治、经济、资源方面很有影响力的人;几十个有能力越过国界发动武力战争的军事领导人;全球2000多家顶级公司的总裁和大股东;全球约1000名亿万富翁中的大多数;互联网天才;中国的民营企业家;*酋长;华尔街、伦敦,以及其他金融中心的大亨;极具影响力的艺术家、科学家、学者和作家,全世界的宗教领袖。
这些人的鲜明特点是权力,持续性的、能影响到数百万人甚至是数亿人的权力,这种权力并不局限于某个国家,还跨越国界。他们创造就业机会,推动市场发展,发动侵略战争,点燃群众热情,或者改变别人固有的信仰。你一看见这些人就知道他们与众不同,不仅是因为他们在某杂志上占据排名的前100,而是因为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内占据偶像级的地位。
他们是凭自己的才能、努力、机遇,或三者兼备而获得巨大影响的少数人。他们的权力有些是和自己的财富有关,有些是和毕生经营的政治或宗教势力有关。最常见的还是和他们各自扮演的职业角色有关,诸如担任首席执行官、首席投资官,或者军队参谋长。只要是处于适当的位置和适当的时机,权力常常是水到渠成。有时候,权力并非来自某些性格优势,而是来自性格的缺点:冷酷无情,对某个信念的狂热或贪婪。
不难预见,假设在没有得到国会批准的情况下就能发动战争,美国总统有改变世界几百万或几亿人的生命的权力。其他国家的元首也一样,他们的决定也许会直接影响到他国的贸易、联盟、冲突,或者间接地造成难民潮或环境变化。某些外交部长和国防部长制定的外交政策和指挥的军事行动具有世界范围的影响力,因此也有相似的权力。有一段时间,许多国家的中央银行行长是超级精英的重要成员,但是随着国际货币流通种类的缩减,这些人在精英名单上出现的数目也相应减少了。同样地,一些重要的非政府组织能够解决国与国之间的争端,具有一定的国际影响力,则其领导人也能列入超级精英。梵蒂冈教皇是10亿天主教徒的精神领袖,也应列入超级精英。
除了一些显而易见的成员以外,这个精英集团还包括一些比较隐蔽的成员。他们中间有些人隐藏在幕后,另一些人开始崭露头角。这些人包括恐怖组织的领导人和有组织的黑帮老大,从香港的三合会首领到俄罗斯的黑帮老大。那些控制着世界范围内的毒品、军火、伪劣商品、人口买卖等非法交易的不知名的罪犯是阴影下的“精英”。
《超级精英》 第一部分 假如其他情况都不同:不平等,反冲,新秩序(…
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国家俱乐部
当我们驱车穿过智利的大街,去参加萨默斯过去在哈佛大学的一位同事、智利的财政部长安德烈斯?贝拉斯科的晚宴时,萨默斯的观点仍然萦绕在我的脑海中。在智利,人们很难不受社会阶层的明显分化的影响。这里有穷人、工人阶级,有相当富裕、正在创造智利经济“奇迹”的受过教育的人。此外,商业界顶层还有少数从这个奇迹中获取巨大的、不成比例的酬劳的人。事实上,尽管取得了很大进步,智利还是像其他的发展中国家那样,由一小撮精英家族和个人统治国家,如俄罗斯寡头、韩国财阀、菲律宾和东南亚等国家的重要家族企业。一位来自特权阶层的智利朋友有一次这么对我形容智利:“不像是一个国家,更像是一个俱乐部。”俱乐部只包括少数几个大家族:安杰利尼、马特、皮涅拉、卢克希奇、塞奇、克拉罗、爱德华兹,等等。据我的朋友说:“这是智利的核心,要做出点成绩,你需要圈中有人支持你。”
他的话虽然过于简单,但却有一定道理。这些家族各自控制了一些重要行业——木材、航空、银行、海运或媒体,以及相关配套产品和服务。有的家族是亿万富翁,如阿纳克莱托?安杰利尼、埃利奥多罗?马特、塞瓦斯蒂安?皮涅拉。几乎所有的家族在政治上都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比如皮涅拉,智利最大的航空公司——智利航空的老板,是上届选举中智利右派的总统候选人。他潇洒英俊、信心十足、能说会道、激情洋溢,讲话时唯一的缺点就是只爱听自己的声音。作为国家最富的人之一和反对社会主义政府的主要声音之一,他在选举中表现出众,是智利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中的一大势力。听皮涅拉讲话,人们很难会怀疑他的真诚,他真心帮助智利发展的愿望和他主张的做法。
智利的精英团体也是一个大都会化的团体。和团体中任何一个人谈话,你都能感觉到对方是一个学识渊博、知书达理、思想开通的全球商业领袖。2007年年初,我在智利最大的私有银行——智利银行董事长安德罗尼科?卢克希奇的办公室里,谈起他积极投资亚洲市场的活动。他的银行刚在越南设立了几家办事处,在巴基斯坦完成了一个大的投资项目,而卢克希奇本人也在北京购买了一套公寓。这样,他能够“切身体会中国人和中国”。他的观点很清楚:“在世界上一大批快速发展的市场中,亚洲是发展最快的市场。”他说:“我想进军亚洲市场。我认为,除非我们和中国及亚洲其他国家建立密切的关系,开展积极的贸易,否则智利很难会有竞争力。亚洲市场就是我们的未来。”和国内的其他人一样,卢克希奇懂得需要做什么才能帮助智利。卢克希奇极具前瞻性和创造性,经常与总统米歇尔?巴切莱特和她的领导班子讨论政策问题和重要问题,常常鼓吹自己和商界同仁认为的,会使国家更具全球竞争力的政策,从改进教育到转变阻碍投资的官僚作风。他也参加各种国际会议,包括世界经济论坛拉丁美洲商业高峰会,并于2007年担任了会议的联合主席。和世界各地的商业领袖一样,卢克希奇在和华尔街或其他全球市场的关系中游刃有余,轻松自在。这个团体没有一点乡土味,丝毫都不落伍,不像二三十年前大多数拉丁美洲的商业巨子那样。
《超级精英》 第二部分 历史的教训:精英的起落
访问卢克希奇后不久,我和智利另一位商界领袖,同样是靠经营银行业致富的阿尔巴罗?塞奇共度了一个下午。我们约在他的豪宅会面。他的豪宅坐落在安第斯山一条又长又弯的山麓的顶上,从那可以俯瞰圣地亚哥城市全景。汽车拐进大门,开上车道,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罗马式庭院,院内充满干净的线条,非常精致,富有美感。塞奇也是一个有思想的人,非常关心智利的未来,对教育问题特别感兴趣。他想为智利建造一所新的大学,一所能通过教育帮助智利培养新的领导人以便在世界上更具竞争力的大学。“我们不能自满,”他说,“为了解决我们的问题,继续发展,保持领先,我们必须鞭策自己前进。”尽管他的豪宅远离城市肮脏的街道,他承认本国存在很多问题,想利用他的财富找到解决的办法。和卢克希奇一样,他也利用国际商业领袖组织来更好地了解全球化的观点,扩展自己的关系网。比如,塞奇是50人集团的一名积极成员,50人集团是西半球最重要的一个商业领袖组织,每年聚会一次,一般在华盛顿举行,但是最近也到中国和圣地亚哥这些地方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