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四古剑同人]玄外紫音 随草香-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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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瑶这次倒是真费了心思。”
夙玉微微一笑,“二姐一生的大事呢,大姐自然不会怠慢的,何况那一方也不会允许敷敷衍衍地了事吧,这次在夙家举行典礼,也是两方争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决定下来的。”
玄霄没说什么,只是在心底嗤笑,这么场闹剧般的婚礼也值得这么大排场,夙瑶怕是自己想嫁人想疯了拿妹妹发泄吧。
“你邀我过来不是想谈论夙莘的婚事吧?”
“自然不是,师兄哪里会关心这个,邀您过来,自然是您关心的事。”管家送来了两杯咖啡,玄霄抿了一口,夙家管家的手艺这么多年倒是没有变过,只是不知怎地觉得这咖啡突然淡然无味起来。
“哦?那是何事?”
“师兄会关心的事,又有几件呢。”夙玉也端起了咖啡杯,苦涩的香气蒸腾在二人之间。“还不是想和您谈谈……天青师兄的事。”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还不是想和您谈谈……天青师兄的事。”
玄霄的眼角很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别开头去。“为什么要谈他?”
夙玉并没有回答玄霄的问题,却是反问他:“那束向日葵,今年也出现了呢。”
玄霄点点头。“嗯。”
“可是师兄怎么会知道呢?往年都是我们告诉您的,每年您都是去的最早的一个不是吗?”语气反常而诡异,玄霄听来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玄霄皱了眉头,语气已经有了隐隐的不悦,“你想说什么?我可不记得你是个喜欢含沙射影的人。”
夙玉抿紧了嘴唇,咬咬牙,说道:“师兄今年去的比往年要晚的多了,难道是有了新的情人就忘记天青师兄了吗?”
“啪!”杯子被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玄霄冷了脸站起身来,冷笑着说:“师妹,我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管了?”
夙玉也站起来,倔强地盯住玄霄,声音里有愤慨也有委屈,却不知是为了他人亦或是自己。“师兄您敢做就不敢让我说吗?这么多年您一直没有找固定的伴侣,我一直以为是在您心里天青师兄的地位难以取代,现在您有了情人,我也并不反对,可您不该因为他就忘记了天青师兄!他那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您一生去缅怀吗!”
玄霄的眸子里已经彻底失了温度,若是平时冷静的夙玉肯定会意识到,这些话已经触到了玄霄的底线。玄霄在乎的人事不多,但一旦上了心就会护得完全,一点一滴的非议指责都是不能被允许的,云天青已是玄霄的禁忌,现在又多一个紫英是放在心尖上的,夙玉一棍子砸了两个,难怪玄霄要马上变脸。
“夙玉,众多师妹中间你是最聪明的一个,想必不需要我多说,自己的本分还是认的清的。我的事,从前轮不到你置喙,现在,你更是没那个资格,别逼我和你翻脸。”语罢,拂袖而去。
夙玉被他的狠绝的语气怔定在原地,半晌,才低下头,却是泪如雨下。
“小妹,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放弃?”夙莘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快把眼泪擦了,等会大姐回来看到你这副样子,又该说你了。”
夙玉不动,仍是怔怔地站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向下蜿蜒。
夙莘长长叹息一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拍她的脊背。“好了,别哭了,我开始就不赞成你找他来,你非坚持,结果把自己弄成这样,他是个多无情的男人你还不清楚吗?”
夙玉把头埋在夙莘的肩窝里,眼泪打湿了她的肩膀,夙莘听见她呜咽着轻声呢喃:“二姐,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永远也不能是我?当年他和天青师兄,虽然那两人自己没有察觉,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是多么般配。那时我放弃了,我比不上天青师兄,我以为他除了天青师兄不会喜欢任何人。可是现在,他有了其他的恋人,我不明白,除了天青师兄,难道不是我最了解他吗?即使他不喜欢我,难道不是我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吗?为什么……永远都不能是我……”
看着疼爱的小妹这副模样,夙莘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柔声劝道:“什么资格,你了解他就会知道他从不是会被这些东西束缚的人,他从来是都只追求他想要的东西罢了。放弃吧,当年他不会选择你,这么多年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那个人就像太阳,除非是在他承认的庇护之下,其他不无关人都会被他太过灼热的光芒狠狠地刺伤,日渐灼烧得眼中只能见他的光芒,其他的一切都看不见了。长痛不如短痛,对那人的情情爱爱纷杂错乱的纠葛,还是痛痛快快地斩干净才好。
夙玉在她怀里无声地啜泣着,过了许久才缓缓地平静些许,安静之中,忽然闷闷地冒出一句:“不知那个现在能和师兄比邻的,是个怎样出类拔萃的人。”
一听这话,知道小妹是打算释怀了,夙莘放下了心,笑了起来:“你师兄哪还需要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紫英不过是个乖巧的孩子罢了,偏就落了你师兄的陷阱里去,倒是可惜了。”说完,却感到怀中的妹妹身子剧烈一震,抬起眼,眼中全是惊疑和难以置信。
“……紫英?二姐,难道那人是叫……慕容紫英?”
玄霄在夙家惹得满心不快,回到家,本是想找小绵羊求安慰,结果一开门,却见小绵羊和一只狐狸在那儿言笑晏晏,顿时满头黑线。
“欧阳少恭!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少恭捧着咖啡杯,转头来无辜地看着他,“邻居之间互相拜访一下很正常吧?”
”欧阳助理前两天就搬到对面的屋子了,要不是我今天出门买菜的时候碰见了,我们还一直不知道呢,对吧,玄教授?”
少恭在一旁摇了摇头,“紫英,刚才不是都说好了么?别再叫什么助理了,显得多生分,我不过长你数岁,也算是平辈而交了,直接叫我少恭便好。”说完和给玄霄丢了个挑衅的眼神,“你说是吧,玄,教,授?”
要是眼刀能杀人,估计欧阳少恭一身的狐狸皮已经被完完整整地剐下来了。
紫英大概也是察觉到这玩笑有点过了,赶忙一溜烟跑进厨房去了,“玄教授我去给你倒咖啡!”
无奈地揉揉额角,玄霄往沙发上一坐,“说吧,到这来干什么来了?”
少恭悠闲地抿了一口咖啡,“不过是来随便坐坐,不会这么小气要赶我走吧?”
“嗤,随便坐坐,怕是自己一个人待着要崩溃才来找个人说话吧。”
“哦?何出此言?”
玄霄鄙夷道:“昨天那个废物走了之后,从那巷子里出来的难道不是你?怎么,看到自己昔日的座下臣和别人亲亲我我终于按耐不住了?”
少恭倒是没恼,懒懒地笑了笑:“玄霄,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关心了?我可是无以为报啊。”
大概是和小绵羊待久了被他同化了,玄霄有些懊恼地想,嘴上还是挖苦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自己把人家推开又巴巴地跑来望着,不觉得太难看了吗?”
“是啊,真是难看。”本以为必会遭到针锋相对,就像之前发生的无数次舌战,但没想到这次少恭却大方地承认了,脸上却找不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仿佛不过是承认今天天气不错。
玄霄皱了皱眉,正色道:“欧阳少恭,我认可的朋友不多,你算是一个,想做什么把握好些,别把自己弄的狼狼狈狈的,连带我也丢脸。”
少恭一挑唇角,“承蒙看得起,定不负玄霄盛意。”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终于到了这一天。
自己做事从来都是牢牢妥妥不拖泥带水的,没想到也有犹犹豫豫把自己弄的进退不安的一天啊。
望着镜子中西装革履的自己,欧阳少恭嘲弄地笑笑。
今天,便是风广陌与夙莘大喜的日子。
不想去,随他们怎样好了,与我无关。脑中的某一条神经总是向自己传递这样一种欲望,但是这种欲望又被瞬间理智勉强地按压下去。欧阳少恭,不要逃避,这不像你。无论如何,都要用你的眼睛亲眼见证结果,不然你一辈子都解脱不了这个束缚。
“少恭哥,好了吗?”紫英在他门外轻轻喊了一声。自从搬来这里之后少恭几乎天天来玄紫家报道,玄霄苦不堪言,紫英倒是不无乐意,一来二去日趋熟稔,加上少恭的极力要求,纵然有玄霄大力反对,紫英终于还是开始别别扭扭地叫起“少恭哥”了。
……貌似夙莘也是非要紫英喊她夙莘姐,看来被紫英这么叫着真的很让人有满足感啊。
“好了。”大门被打开,欧阳少恭从中信步走出,不同于往常的浅色西装,他竟穿了一身浓重的黑色,脸上挂着的却是和平常一样的温和微笑,“走吧。”
紫英轻轻叹了一口气,别过眼不说话了,倒是稍远些靠墙站着的玄霄淡淡说了一句:“不想去就别去了。”
少恭摇摇头,“你知道的,我不能不去。”
玄霄不置可否,径自开车去了。
紫英和少恭一起站在门旁等玄霄将车开来,时不时用眼角观察少恭的表情。少恭的表情一直都很淡然,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街上偶尔走过的行人,只是不知心中是否如面上一般的淡然呢。
“紫英,老实告诉我,你爱玄霄吗?”没有缘由地,少恭忽然问道。
紫英一愣,不知他为何这么问,脸一红,腼腆地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他有什么你无法忍受的缺点呢?”
紫英细细回想了一下,玄教授缺点是不少了,但目前还没发现什么很不能忍受的。
“那就帮助他一起改正吧。”
“如果……有些东西,是你帮不了的,非得他自己解脱自己,呢?”
不知为何,明明是没有牵连的事情,紫英却忽然想到,灰色的天,青白的墓碑,黑衣的人,天地间橙红色燃烧着般的火花兰。闭了闭眼,紫英慢慢,慢慢吐出一口气来,一字一句地说:“那就等待,相信他,然后等待。”
听到这话,少恭一时失了神,直到玄霄已将车开至路边,不耐烦地按起喇叭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轻轻笑了笑,摸了一下紫英柔软的发根。“紫英,你真是个好孩子,玄霄真是有福气。”
相信,然后等待……吗?
风夙两家联姻,无论是对于商界或是政界来说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事,两届稍微有些头脸的人都会应邀而来,多大的排场都不足为奇了。
紫英本来就是以普通小市民,哪见过这场面啊,心下难免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地就往玄霄后面缩。
玄霄心里觉得有趣,欺负人的心思又上来了,笑眯眯地把紫英从背后拖出来挽着,逢着熟人就跟他介绍:“这是慕容紫英,我以前的学生,喜欢的很,就多带他来见见世面,认识些人,以后也好出来立足。”
玄霄当年的高调出柜可是圈子里一大谈资,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不为过,听他这么一说皆是心下了然,暧昧地瞅紫英一眼,再对着玄霄时就是一副不用装了我都明白的神情。
紫英红着脸,低头用眼神在地板上挖洞,方便一会儿钻进去。
欧阳少恭端了一杯酒,静静地站在一旁的角落,冷眼看着这些往来的人群。
不过是一群由利益聚拢来的伪善者罢了,曾经常年周旋于这些人之中,少恭自是看的比谁都要分明。
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七点十五分,典礼要八点半才开始,还有这么长的时间,真是难熬。
“哟,这不是少恭吗?”一道男声响起,少恭抬眼一看,一个年过五十的人朝自己走来。
风广陌的舅舅,风启申。
风启申满面笑容地朝他走过来,“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小陌在里面呢,他第一次当新郎,紧张得很,不进去看看他?”
少恭礼貌地躬身行了礼,在风家他也不过是个下人,然后摇摇头:“不了,等典礼结束我再去找他吧。”不过那时候,他一定不希望我再去找他了。
风启申举着手中的高脚杯轻轻摇了摇,叹口气,语气颇为自责地说:“少恭啊,我都听说了,小陌这次愿意回家并与夙家联姻,都是你在旁劝说的结果,你是个好孩子,原来是我们做的过分了,现在想想真是对不起你啊。这样,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舅舅一定为你做到。”
少恭在心里冷笑数声。当年风广陌闹离家的时候,风家长辈们一致认定是自己怂恿的,明里暗里给自己下不少绊子,甚至还找过一帮小混混给他一点“教训”,现在他的右手还有些使不上劲全是拜他们所赐。现在一听自己“改邪归正”了,又想到自己原来给风家谈成的那么多笔生意带来的那么多好处了,又来拉拢他了。人心,当真可怕。
心中虽然鄙夷,面上却还是笑得谦和有礼,“舅舅可别这么说,当年爷爷收养少恭,便是风家给了少恭莫大的恩惠,知恩图报也是应该的,广陌少爷当年心性不成熟,这才作出离家这种无稽之事来,过了些年心性成长完全,自然便晓得利弊了,少恭不敢邀功。”
风启申点点头,“便是如此了。这次之后也该把公司权利一点一放给他了,这样,少恭你毕竟也是风家的一份子,还是回来帮他吧。”
少恭恭敬地答了声“是”。
风启申满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