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衣的男人 + 番外 by 木原音濑-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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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进来吗?」
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甲斐谷应了声『啊、好……』。进到房间的友晴十指交握地嗅了起来。
「嗯嗯,有相爱过的味道喔!」
他陶醉地低语。
「看来你得偿所愿了,甲斐谷。」
拉过被单盖住自己腿间,甲斐谷哈哈苦笑。原本无意却被自己得偿所愿的对象,正裸露着雪白的背脊在旁边沉睡着。
「对了,这房间怕被人关起来使用所以没有内锁。我昨天走的时候锁上外门,应该没事吧?」
'就因为锁上了外门,差点害他从男子汉变成小女人。不过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只好随便应了两声。
「我们店里不识趣的男人太多了。说什么两个人的快乐就是大家的快乐,不是想混进来趁火打劫就是看好戏。因为你是第一次,不能让别人来打扰我才锁门。」。
友晴边说边偷瞄着躺在旁边的藤原。
「就算睡着也是个美人啊。不但睫毛长,连背脊也这么雪白。」
甲斐谷下意识拉过被子盖在藤原身上。友晴耸耸肩嘟囔着『看看而已嘛,又不会少块肉』。
「话、话是没错啦,不过……」
看到甲斐谷尴尬地搔着头,友晴噗嗤一笑。
「不过你们做得还真激烈啊。过程到底怎么样啊?」
被问到过程的甲斐谷,想到昨晚种种不禁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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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次数是多了点,不过还满一般的。」
友晴哈哈大笑。
「那我也该回去了,你们慢慢来没关系。回去的时候帮我把钥匙放在隔壁大楼一楼的四O八号信箱就行了。啊、房间没整理没关系。我最喜欢妄想,别夺走我的快乐哦。」
说完转身出去的友晴,又立刻开门进来。
「我忘了说,你看起来真像个男人呢。」
友晴临走前留下的秋波,好像更加重了甲斐谷肩上的疲累。他叹了口气,凝视着蜷缩在身边沉睡的男人,然后慢慢掀开为了遮住友晴视线的被子。
t不只背脊,藤原连腿腰都很白皙。毛色较浅的他,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长毛。脸上没有任何疤痕,鲜红的唇色显得更为醒目。那红薄且充满诱惑的唇。真想让那张嘴舔自己那里……想到这里,甲斐谷腿间又开始热起来。
这就叫跟男人***吗……还真的能做呢……他感叹地想。没跟男人做过爱的自己居然觉得这么舒服,难道是有同性恋的潜质?还是因为跟女朋友分手太久一直仰仗右手,累积了太多欲望才会一次爆发呢?但无论囤积了多少欲望或受到诱惑,也会想跟男人做吗?那么只要是男人就好吗?比如说友晴或东山……甲斐谷决定别再想下去,因为……实在有点恶心。也就是说,由于对象是藤原才会变成这种关系的结论,自然多了。
凝视着藤原的睡脸半晌,忽然听到他『思」了一声,然后轻皱起眉头。超想摸他的甲斐谷抚上他的眉心后,皱纹便消失了,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那光滑的感觉实在太舒服,甲斐谷又摸着他有点泛红的眼角。被抚摸的藤原怕痒似地缩起肩膀。那模样可爱得令人想扑上去咬,也揪住了甲斐谷的心。
t藤原翻了个身,露出胸前粉红色的||||乳首。那昨天不知道被自己玩弄过多少次的小玩具,一摘弄就会挺立起来,含入口中吸吮也像口香糖般弹性十足且柔软。
甲斐谷覆盖在藤原身上,撩起他的前发,轻吻了他的额头。摘弄他右边的||||乳首,就听到他「嗯……」的喘息声。甲斐谷边舔着他的颈项,边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他膨胀的||||乳首。
「……好重。」
耳边传来的低语声让甲斐谷抬起头来。藤原的眼睑抖了一下,然后慢慢打开。那抓不到焦点的朦胧眼神凝视着自己。
「甲斐…谷吗……」
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是昨晚不断喘息造成的。
「早啊,觉得还好吧?」
「头好痛……这里是……」
藤原的视线定在甲斐谷的右手上。
「你的手为什么捏着我的||||乳头?」
那已经不是昨晚甜蜜的声音,而是日常听惯的严肃声。甲斐谷忽然一下子被拉回现实世界,
「我问你为什么要捏?」
藤原的追问声愈来愈严肃。
「为什么哦……那个……」
明明只是一点点爱抚,却被如此严格追问,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甲斐谷不觉焦急起来。「……呃…您那里刚好停了一只蚊子。」
甲斐谷吞吞吐吐地找藉口。藤原不解地东张西望后,伸手搔抓着头发,接着坐起上半身时,忽然『唔』的一声呻吟出来,整个人又横倒在床上。
「您没事吧?」
藤原立刻推开甲斐谷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我没事』。那种跟昨晚完全不同的冰冷态度,让甲斐谷有点受伤。扭曲着五官的藤原总算坐了起来。
「您的腰和背很痛吧?」
「我不是说了没事吗!」
怒斥完后藤原轻咳了几声,他不解地按着喉头,好像现在才知道自己身处的状况。
「……为什么我没穿衣服?」
他自言自语后转向甲斐谷。
「为什么你也没穿衣服?」
被他皱眉瞪视的甲斐谷小声回答『因为脱掉了啊…』后,藤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问的是,为什么我们会全身赤裸地同在一张床上?」
甲斐谷觉得眼前一黑。难道藤原已经忘记昨晚那浓烈的***吗?就算他不记得,做过的事还是做过,他该不该老实说出来呢……。
甲斐谷偷瞄了藤原一眼,跟昨晚的妖艳简直判若两人。虽然仍旧美丽诱人,但整个感觉截然不同。眼前的藤原,就是那个常在公司看到,总是冰冷地嘲笑自己,说话超不投合,还有相当洁癖的自恋狂。
「昨天的事您记得多少?」
在说实话之前,甲斐谷先探探他的口风。藤原皱眉沉思了几秒钟后不断摇头。
「我们坐在吧台喝酒吧?然后有个装模作样的男人过来搭讪,老板还送了我一杯喝起来很苦的鸡尾酒……然后…然后……」
甲斐谷可以确定他不记得,不记得昨夜那几乎精尽人亡的***。
?「呃…那我来解释一下好了。昨晚您喝醉了之后,老板出借了这个房间让您休息。就这样睡到早上……」
「如果只有休息,为何要脱衣服!」
说得也是。甲斐谷拚命找藉口。
「因为怕西装会皱……」
「就算怕西装和衬衫会皱,为何连内裤都要脱掉!」
表情严肃的藤原回目四望后,眼神集中在某个地方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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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的是我的衣服吗?」
藤原的西装皱成一团地丢在门前。甲斐谷不记得自己有帮他脱,想必是他自己脱下的。
「为了怕皱,所以你就帮我脱下来特意放在地上就对了?」
听出藤原强调「特意」这两字的怒气,甲斐谷抖了起来。想下床的藤原才一翻身,就『唔』了一声后整个人往前倾。他握紧双手全身发抖。
「好痛……」
他用几乎听不到的低声喃喃自语。
「为什么我的腰会这么痛……」
藤原抬起头来瞪着甲斐谷。
「你这个家伙该不会……」
不用继续听下去,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我没进去。我什么都没做!」
太过紧张的甲斐谷连声音都扭曲了起来。
「你骗我!否则我的屁股怎么会这么痛!你居然趁我喝醉的时候……」
甲斐谷心想,就算嘴裂开也不能把真相说出来。除了自己,更是为藤原好。
「你要是清白的话,就好好跟我解释这个莫名奇妙的痛苦是怎么来的!」
孟克在甲斐谷脑中列队呐喊着。无论藤原的眼神有多诱人,也不能就真的做下去。因为对方的确是醉得不醒人事。
但是…但是……甲斐谷在心中替自己辩解。他有说喜欢自己啊,虽然刚开始被认错,但他终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就算那是真的,跟完全不记得的藤原怎么说也是白费,而且可能又会被他骂是『骗子』。
「应,应该是撞到腰的关系吧!」
欲哭无泪的甲斐谷只能说谎。
「要是撞到腰,痛的应该是外侧,为什么内部会一阵一阵抽痛……」
说到一半,藤原的表情整个像冰一样冻结起来,然后用手压着太阳||||穴大叫。
「你、你……你用了那个吗!」
不知道自己用了什么的甲斐谷,顺着藤原的视线望去。看到幽幽地躺在壁边的海葵玩具时,全身霎时冒出冷汗。
「我没有用那个。我又不知道用法……」
「用法?就是戳进去而已啊,还有什么用法!」
……他说得对。
「你居然趁我喝得烂醉,用玩具塞进我的屁股里玩?该不会又想拍照要胁我吧!把相机拿出来!」
自说自话的藤原还扑过来要打他。那毫不客气的拳头让甲斐谷吃痛。
「请、请您住手!」
t赤裸裸的甲斐谷从床上跳下来。藤原大叫着「给我站住」,但才一踏地,他就整个坐倒在地上。 |
「好…好痛……」
那强忍着痛苦的苦涩表情,忽然变成孩童般的哭泣状。大滴泪水从他美丽的眼眶中跌落下来。
「好痛、好痛、好痛……」
他趴在地上像孩子般大哭起来。要是跟这个嚎哭的男人说不是海葵玩具,而是用自己的分身进入他的话……大概会疯掉吧。
该怎么摆平这个状况?既然他的臀部痛得这么厉害,那么一定要给他一个真的有东西进去过的事实才比较自然。问题是,『什么东西』进去过。甲斐谷左右拍打了自己的脸颊一下,不能在这种时候退缩害怕,如果态度不够光明正大,连谎都圆不过去。
「昨…昨天本来想喝点酒就离开,结果友晴先生自作主张地在课长的酒里下了春药。」
藤原抬起泪湿的脸喃喃说『春药……』。
「春药就是会让人想***的药……」 |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藤原愤怒地打断甲斐谷的解释。
「然后……虽然您喝醉了,但春药还是开始发挥作用,所以您的那个…就…非常勃起……。看您那么痛苦,我才伸出援手。」
藤原的眼睛眨也没眨地瞪着甲斐谷。
「一开始是用手摩擦,但因为药效太强,总是没什么效果……所以我才想,乾脆让您一口气解放出来比较好……就用手指……」
「用手指怎样!」
被藤原催促的甲斐谷抬眼瞄他。
「……用手指梢梢玩弄了一下您的臀部。」
天啊——!藤原抱头狂叫。 「你居然把手指戳到我的体内——」
「真、真的只有手指而已啦!手指又怎么样?已经很细了啊。还是课长您是那种只用手指玩弄一下就会大哭的胆小鬼!」
甲斐谷恼羞成怒地大叫。藤笼立刻迎面飞来,好不容易才在擦脸而过之际接住。
「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神经!」
在心中叱喝自己不能退缩,甲斐谷抬头挺胸说:
「我本来就没有神经!拜托您不要一直坐在那里好不好?赶快把衣服穿起来啦。还是您想炫耀您的单边睾丸?」
咬牙切齿的藤原像老人般颤巍巍地站起,把散落地面的衣服捡起来穿上。甲斐谷也穿上衣服,但扣着钮扣的手指却微妙地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还处在亢奋状态。在穿衣服的当儿,他不时转过头去,却只看到藤原默默穿衣,完全一语不发。
穿好衣服的藤原直接开门出去,甲斐谷也赶紧追上。藤原抱着公事包,手扶墙壁微微前倾地往前走,不过是两三个阶梯的距离,就让他踌躇似地慢下脚步。很想帮他的甲斐谷也知道,现在不是脱口说帮他的时候。
把钥匙拿到隔壁大楼的信箱里放好后,甲斐谷走出来,刚好看到藤原正要上计程车。头也不回的藤原就这样坐上车子,消失在清晨毫无人迹的繁华街中。
身上没带什么钱的甲斐谷,只能搭地铁回去。早上八点通常是通勤的尖峰时段,不过今天是周六,加上跟市中心反方向,所以车上并没有什么人。
回到公寓后他全身无力。虽然热却懒得爬起来开冷气,便穿着西装倒在床上。听到手机传来简讯通知声,传讯的人是东山,上面写着『听友晴说,你跟课长进行得很顺利,真是太好了。我会支持你们的,以后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商量』。
什么进行顺利……不知该怎么回信的甲斐谷把简讯关掉。一想到藤原醒来之后那种狂乱的模样,甲斐谷满心都是后悔的念头。被他偷袭那时候,就应该把他绑在门上置之不理算了。谁叫他醒来后,完全不记得自己曾因为勃起而那么痛苦过。
就是他哭着说痛苦,又要自己摸他,还迷死人地啊啊叫个不停说喜欢他,才……甲斐谷像狗般乱摇着头,挺腰站起来后脱掉衣服到浴室淋浴。冲澡时也经常陷入发呆状态,他告诉自己,一定是昨晚没睡好的关系。
换上短裤和T恤的甲斐谷在冰箱没找到食物,只看到啤酒。一大早就喝啤酒,总觉得郁郁寡欢难以排遣。他一再告诉自己要往好的方面想,『反正爽过就好了啊,就当去了几趟泰国浴……』。但是从泰国浴出来后只会神清气爽,不会像现在这样郁结难消。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