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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新单身女人-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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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显著。
  自那以后,瓦努娜对孩子们付出的爱得到了回报,她的大儿子和儿媳搬到她那里来住,她不觉得孤单了,这样他们一起住了3年。大儿子离开后,她小儿子搬过来住了一段时间。1999年,瓦努娜的未婚女儿决定要个孩子后,回来和她一起生活。瓦努娜同意了,但是明确表示不要指望她照顾孩子。她的女儿负担了她那部分的生活费用,包下了厨房的活儿。她女儿依靠她姐姐、外祖母和看护小孩的保姆来照顾孩子。瓦努娜喜欢这样的安排,她有很多自由空间,同时从未感到孤独。
  孩子们在别的方面也帮助她。在她坐通勤车上法律学校时,他们坚持要她买辆好一点的汽车,装上BP机。瓦努娜在学校里摔断了脚的时候,孩子们都赶来看望。她的父亲去世后,瓦努娜为她母亲买了一套房子,离她家一英里远。瓦努娜对她的母亲一直怀有又爱又恨的复杂情感,所以她的女儿和儿子承担了大部分照顾外祖母的责任。
  在瓦努娜的生活中,家庭占据了中心地位。到2003年,她有了六个孙辈和一重孙辈。她所有的孩子和孙子都住在距她及他们彼此之间不超过方圆30英里的范围内。他们是好朋友,还经常互相看望。
  与瓦努娜一样,朱丽叶的离婚使她成了单身母亲,对她仇视的前夫既不可能在经济上帮助她,更别说情感上的寄托了。可是瓦努娜还能够和4个孩子组成一个家庭,朱丽叶的女儿杰西,在离婚时才4岁。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住得离她很远,朱丽叶有一份全职工作,需要每周离开城里好几天(虽然不用做通宵)。朱丽叶没有让同性恋伴侣和她搬到一起,与她一起抚养孩子,而是找来了一群朋友来帮忙照顾女儿和她自己——那些人主要是在20世纪70年代时的政治运动时交的朋友,以及住在附近的一些朋友。
  每个星期二的晚上朱丽叶和杰西都要和一对夫妇共进晚餐,埃米莉和乔,还有他们的女儿,她比杰西大3岁,朱丽叶同埃米莉和乔认识,因为他们一起参加过政治运动。第一周在他们家里会餐,下一周就轮到她家里了。这种会餐持续了10年。大人们还与他们的女儿保持很亲近的关系。清晨的6点45分朱丽叶准时把杰西放在埃米莉和乔的家里,他们会给杰西吃早餐并送她去上学。杰西喜欢她放学后的安排,如果朱丽叶不能及时地赶回接她回家,她的邻居桃瑞丝也会把杰西接回来吃晚餐。桃瑞丝是一个没有孩子的单身女性,在她们的生活中是个很重要的角色。“桃瑞丝保证杰西给我买生日、母亲节和光明节的礼物。”朱丽叶解释说,“我认为对孩子来说给予和得到同样很重要,一个单身母亲是需要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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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朱丽叶听说她的前夫比尔死于车祸时,她求助于这种形式的家庭网络。她叫来埃米莉,让她和杰西待在一起。住在远处的朋友伊丽莎白,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一路赶来,在此住上一段时间。桃瑞丝缩短了自己的欧洲行程,赶回来陪着她们。这样来自朋友的支持帮助了朱丽叶,使杰西度过了困难的少年时期,能够进入一所名牌东部大学,后来到一所常春藤联合会的研究生院攻读硕士。
  同下一代的联系可以通过自己的孩子或孙辈、侄女外甥、年轻的女门徒,或是同年轻人一起做志愿者工作。第六章描写有关无子女的单身女性,提供了另外的事例进一步论证吉莉安的亲身经历,旨在说明单身女性如何在家庭环境之外建立同下一代的关系。
  
置办一处住房(1)
57%的单身女性拥有自己的住处。如果对于超过40岁的单身女性进行统计,这个数字可能会更高。在我研究的过程中,有一定数量的女性买了房子或一套公寓房间。一些人的预付定金是父母或兄弟姐妹等人帮助支付的。对于少数在四五十岁还在租房子的人,拥有一处住房,不再为租房子担心受怕成为她们的首要目标。当然了,年轻的单身女性可以住在家里,而不用买自己的房子。装修公寓是她们创建自己的生活空间的一种方式。在《优涅读者》主办的在线小组讨论中的一个话题“单身并热爱它”中,年轻的单身们谈到,购买家具可以看做定居下来的一个标志。一位女性写道:“我就要到28岁了,去年我买了自己的第一张床,男人才不会这样的,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最酷的是我为自己买的,不是和别人一起来用它。”
  我们四个的实践经历(及参与我研究的其他人)表明,一个人不必一定要有婚姻才能享受令人满意的家庭生活。我们四个人都有自己的住房,追求丰富多彩的家庭生活。
  吉莉安在我研究的女性中拥有最宽敞、最漂亮的房子。她住在城市,房子看起来很有品位,装潢时尚,从窗子望去可以清楚地欣赏到河流的景色。吉莉安是在她母亲去世后买的这座房产,花费了部分的继承财产。起初,她还认为这房子一个人来用太奢侈,也太宽敞了,所以她就把房屋的一部分租给了小她15岁的同事兼朋友。她就那么做了,但是几年后吉莉安想尝试自己一个人来住。她想这样可能会感到孤独,也好刺激自己找个伴侣。相反,她发现自己喜欢一个人生活,并有宠物狗奥斯卡相伴。因为她的生活太忙,内心很“充实”,吉莉安发现她需要“一个巨大的空间和静谧的思绪来滤清所发生的事”。房子被分成独立的房间,看起来舒适,因为她的房子全在一层,吉莉安认为这样安排比较适合她这个年龄。到吉莉安家去改变了我起初的看法——认为她有工作狂的倾向,她也承认。但我现在明白了家庭生活是如何减缓了她对事业的投入。她自豪地陪我在她长满天然植物的美丽花园里观赏。吉莉安还为我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那是她昨天晚上为一次宴会烹制剩下的。
  当我的集体家庭解散后,我担心我会孤独,孤孤单单只有自己同儿子在一起。和吉莉安一样,我喜欢拥有自己的家。在一个做房地产代理的朋友的帮助下,我找到了一处能买得起的小房子,因为它有两个可出租的单元,可以用来支付抵押和房产税。逐渐地,我对房屋进行了维修和改进,同时为自己能找到和雇佣让人信任的、有时甚至有创造性的男女工人来对房屋进行改造的能力而增强了信心。我的儿子离开家后,我惊讶地发现,他在自己住的房子里已经做了多处修缮。最近,他打电话问我他铺的厨房地砖是否有问题。他提醒我他观察过给我们家厨房和浴室铺瓷砖的人是怎样工作的,他还帮过忙。我忘了这件事,没能答复他的问题。但我很高兴他能定期修理我的房子。我一直喜欢下厨房,虽然不是什么美食家,还是一个不错的家庭大厨。我从来没有认真地教过儿子做饭,没指望过他准备饭菜,但我很满意他和女朋友一起下厨,花很多时间尝试新的花样,有时还为我做饭。
  我儿子是19岁时离开家的,但是又有一个比他大10岁的年轻女性搬到了他的房间里,她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的女儿,正在完成伯克利的学业。同一个自立的成年人住在一起,与和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相比,我们有更多的共同爱好以及相似的生活方式,这使我感到欣慰。她的入住推迟了我一个人生活的过渡进程,我已经23年没有独处的经历了。两年前萨莎搬走了,这使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空闲的客房。梅·萨顿在她的《孤独者期刊》中写到:“这种生活的价值还没有被充分意识到:一个人独处时,敞着门的房间,为了给陌生人,为了迎接、珍惜新朋友的到来而准备。”我喜欢这种安静(除了爱叫的狗外),让房子保持我喜欢的状态,经常有朋友过来,为来自郊外的朋友或家庭成员保留房间。
  
置办一处住房(2)
结婚后的那些年里,瓦努娜住在一个农场里,不仅要干活挣工资、照顾孩子、做全部的家务活、做饭,她还得侍弄一个菜园,还会养鸡,或养猪。她在菜园里做罐装食品,储藏食物,经常累得精疲力竭。离婚后,瓦努娜很高兴地卖掉了农场,并搬到了一处更小的房子里,位于市郊地带的住宅区。她那温馨的小屋装修得引人注目,瓦努娜很高兴她的女儿和母亲承担所有的厨房工作。现在她喜欢和家人在一起的这种家庭生活。
  正相反,朱丽叶可能是我采访中最具家庭特点的女性。她喜欢厨艺、园艺,还喜欢操持家务。她的女儿长大以后,一周里有六个晚上她都烹制“美味素餐”。我们将会看到,在她女儿去读大学离开家后,对孩子的爱加上喜欢家庭生活导致她的一场可怕的婚恋关系。现在她五十五六岁,一个人住在重新装修的房子里。她说:“我喜欢住大点儿的房子,喜欢做饭和招待客人,喜欢拥有自己的卫生间。我喜欢安静,不着急让人搬进来。”朱丽叶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再有一个伴侣生活在一起,但是她很清楚她要去哪。“我不会离开这个房子。”朱丽叶声称。与我采访过的别的女性一样,朱丽叶幻想着她的伴侣就住在隔壁,或住在下一个街区。
  单身女性需要一处住房,但是我所采访的没有几个女性一辈子是自己独居的,如果一个人住,她们也与朋友圈、近亲在内的大家庭、社团及街坊邻居有着很紧密的联系。在第八章里我探讨了其他女性创造另一种新方式的例子——同亲戚、朋友一起生活,或保持自己独特的生活状态。
  
发展与朋友圈和大家庭成员的亲密关系(1)
要成为一名新单身女性,需要的不只是一间住房,有满意的工作,以及决定是否要孩子的问题。一个新单身女性——无论是单身母亲还是没有孩子的——都需要在危难的时候有可以依靠的朋友圈或者家庭,伴她一起度过难关,为她提供温情和亲情。朋友不是一个排他的关系,美国文化强调在友谊中公平和互相支持等重要品质。与大多数的家庭和浪漫关系相比,朋友更支持单身女性的自立。年过40的单身女性,尤其擅长建立和保持友谊,常常拥有相当大的朋友网络。
  朱丽叶的朋友网络,现在包括她以前的情人伊丽莎白在内,能提供给她关心、支持以及亲密的情感。朱丽叶和她的朋友分享她的情感和内心想法,寻求心灵相通和相互关爱,而不是和她的家庭。我的朋友圈,像朱丽叶的一样,是在参与20世纪70年代的新左翼运动及女权运动时形成的。我的大部分朋友都是女性,主要是单身女性,还有少量的夫妻及男士。我长期住在一个社区有利于形成友谊,另外住在集体家庭也方便结交新朋友。但只有在集体家庭瓦解后,我才意识到我结交了大量朋友,他们给予我的友情、情感上的支持、同伴关系,以及提供的实际帮助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在我们的共有房子办理完复杂的出售手续之前,我的一个朋友让我用她的房子作财产担保,这样我就能够用临时贷款买新房子。除了单身母亲给予的主要帮助外,其他的朋友,不管是单身母亲还是没孩子的,常常过来倾听,围坐一起,就抚养孩子问题提出建议。我也交新朋友——通过我的儿子、在工作中,或者通过别的朋友的介绍。城里新来的女性通过认识我的朋友的介绍也来拜访我。再以后,寡居的、刚离婚的女性、正面临离婚的女性都把我当成她们的朋友,把我当做快乐的对自己的单身生活满意的人。我惊奇地发现自己有这么多的朋友——尽管我与其中的几个有过矛盾——我还是觉得我们的关系是让人满意的。
  对于吉莉安而言,工作场所成了她拥有很大的朋友网络的主要来源。我在1994年第一次采访她时,朋友们为她提供了度假和旅行所需的日用品以及陪同的伴儿。当她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时,一些朋友给予她所需要的全方位照顾。她也帮助照顾一个身患癌症的离婚的朋友,一直到她去世。她的一个朋友的女儿同她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就像年轻的同事那样。但是,起初吉莉安没有充分意识到她有这么大的朋友圈。这并不奇怪,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以家庭为中心的文化氛围里,对核心家庭的改变往往以失败而告终,而且成年人之间友谊的重要性也是避而不谈。然而8年以后,吉莉安改变了她的观点。
  1994年,吉莉安谈到通过心理治疗来减轻她由于母亲去世带来的悲哀,那时的她停留在自我摸索阶段,治疗的重点强调如何获得更成功的婚恋关系。2002年,吉莉安意识到心理治疗有助于她“了解自己和别人的内心世界”,她说这提升了她成功地获得友谊的能力。吉莉安长时间而且兴致勃勃地谈到她的范围较广的朋友网络。有一些是比她小10到15岁的以前的学生,大多数是女性,但她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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