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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荒唐人生-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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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有把椅子很古老,黑漆漆的,雕了龙头扶手,椅背上镂了花鸟。“这椅子还挺好看呢。问问老人家,把它买了。”伍魁洪坐上去,摸几把,笑道:“这椅子只怕比你老太公还要老了。”李梦红用手支撑着钻出头来,笑骂:“少见多怪。见多了也不怪。你买了去做什么?陪葬?”他哼几哼,懒得理她。

  这儿是一座小山村。很小很小,隐蔽在崇山峻岭之中。山村的旁边,弯弯曲曲地缠绕着一条小溪沟。溪沟边上有一条稀泥烂浆的公路。这小山村叫做曈溪。以前,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大森林。从地名可以看出,这一带曾经是何等的荒凉,何等的神秘。疃,字典上说,是禽兽践踏的地方。不过,这都是遥远的历史了。

  “这鬼地方,连树子都没见一根。”李梦红沉沉地叹着气,说:“是谁出的馊主意,到这里来拉木。害我被困在这里。”

  “下这么大的雨,有木也没有人给你扛。”伍魁洪翘起二郎腿,半闭上眼,叼着烟卷,不死不活地道:“现在的行情,一根###大的木条子,也要十块钱。你不要人家要。咳,三十夜的砧板,是俏货呢。等雨停吧。”

  “这个鬼地方。”他们住在农民家里。房子很旧,又矮,有些地方还漏雨,再加上棉被的外套是农妇手工织出来的土棉布。很粗,住着实在为难了李梦红。“拿了木材不会修房子。你看这楼板,这柱子,这板壁……真是气死人。一条凳子做得重重的。哼。”李梦红摇头不已。

  “哎呀,该起来了。”伍魁洪吐掉烟蒂,臌臌眼睛,说:“你渥崽吗?什么时候了。”

  “你有本事你上来做。我一个人从哪里来的崽?”她只穿了一件奶罩子,一条米黄|色的三角裤头,一身白腻腻地从被子里爬出来,打个呵欠,伸手扯长裤。“把鞋踢过来。”她说。

  “吃了灯草讲得轻巧。真的要是生一个出来,小芸和小石怎么办?计划生育不罚死你才怪。”他脚一摆,把她的皮鞋踢得翻几个滚,掉在床脚边,翻了个,扣着。

  “跟你开玩笑。这一把年纪了还生小孩,你以为我不要命了?想得倒美。啊哈——喂,过来。我有点恶心,想呕吐。”她调身子,把背朝着他。“帮我揪揪,可能会好一些。”

  “一个人睡还着凉,你搞什么?”他把椅子拖到床前,坐着,叭叭地在她背上拍了几巴掌,然后用手背夹住她的皮肉轻轻往上提。

  “傻瓜,一个人睡肯定会,不着凉才怪。你也不来陪我,帮我沤一下,暖和些。”她吸吸鼻子,说:“嗨,左边,下面一点。呕,嗯,嗯。我睡得身上冰浸,背膀也痛了,想不感冒都不行。”她半闭上眼,轻声说。

  他揪完了,双手张开按在她背上,用双手大拇指和掌部和合力提起她的皮肉向上翻,然后再轻轻地按。一层一层地翻去,按去,从腰部直到肩上。她舒舒服服地出了一串长气,说:“这还差不多,比他们搞专业的毫不逊色。”他使劲在她肩膀上拍一掌,丢一件衣服在她身上,就想起身走开。她一把将他抓住了,反倒把他掀翻在床上,无头无脑地乱揪乱抓了一通。“哎哟,你这背时鬼,才伺候我舒服一点,就打痛我。想整我?绝对没便宜给你。”他挣扎着跳开去,笑道:“你想白让我服伺你?不可能。”

  她嘻哩哈啦地笑着,穿好衣裤,就拉开门要去上厕所。一见到缩头缩脑的胡荣,她先是一怔,而后笑说:“傻里叭叽的站在这里干什么?给我打伞遮雨。我要上厕所。”

  “……”胡荣绯红了脸,闪身让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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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个巴子,上厕所也要人家给你打伞?这是什么话?”伍魁洪听那话不地道,追出去,咒骂道:“当心在茅坑里齆死你。”

  “你也孝顺我点,莫逗我怄气。”李梦红小跑着躲过屋檐流下的水帘,正撞上开货车的小姑娘王英英。“饭煮好了没有?”

  
  (待续)
六十九
他们开了三辆货车一辆轿车来。车都停在公路上,用帆布篷罩着。雨轻悄地爬上车篷,写吟着一篇篇静穆的诗歌。车上没有人。空气中偶尔响起雨水掉在地上后的水泡破裂声。路面很烂,油腻腻的的黄泥巴很厚很稠,象搅熟的面糊糊,一脚踏进去,泥泞瀌得很高,泥巴呱地就会翻卷到鞋面上来。

  伍魁洪穿的是一双三结头皮鞋,鞋帮上还镶了金边,很别致。他小心翼翼地跳跃着,寻找略为干湿的地面落脚。那地上都涟漪着水。他一脚踏去,平整光滑的地方就被刮出一道沟糟,使他趔趄一阵,才站得稳。“他妈的,想害我?”他咬咬牙,猛地迈出一脚,踏进了泥浆里。那黄泥如胶似漆地裹住了他的鞋子。他奋力往上提,竟有一股强力往下拖他。他的脚丫从鞋子里脱出来了,可那鞋却洇没在泥浆里。他站立不稳,穿袜子的脚往前一冲,叭地蹬进泥巴浆里。“妈个巴子。”他骂了一句,弯下腰,从泥浆里把那只被黄泥灌满后重了四五倍的脏稀稀的皮鞋拖出来,瞅瞅,挥挥手,撂进溪沟里去。然后,他脱下另一只脚上的皮鞋,看都不看,一扬手,也扔进溪沟里。他甩甩沾满泥浆的手,打着赤脚板,高高地绾起裤脚,往泥浆里乱走乱踏,倒也非常自在。

  “这鬼地方……”李梦红瞟他一眼,喷地大笑不止。格格地笑声尖尖的利利的,象刀一样割人。马路坎下的山溪里,焦黄的水在狭窄的溪沟里上下左右地乱冲乱扑,咆哮之声如雷如鼓。“快拉我。”李梦红一不小心,差点摔个仰面八叉。“莫轻轻狂狂,滚倒了不好。”伍魁洪跑近她,一把抓住了,提起来,走。

  他们走到车边一一查看。车上没有一个人影。“噫,人呢?都跑到哪里去了?”李梦红转脸看看前面约百米处的路边小杂货店。“肯定在那边?”她仄仄歪歪地撑着伞,让他扶着,朝小店走去。果然,人都在杂货店里。

  “四季发财!八匹马呀!”

  猜拳行令的声音都有点嘶嘶的。随后就听见男人和女人的笑声纠缠在一起。

  伍魁洪抬腿就要踢门。她拖住了他。“算了。”她眯上眼,瞅密密斜斜布满雨丝的天空,长长在叹气。“这时候叫他们出来,也没什么事做,不如让他们玩个痛快。”他们身边,就是光秃秃的山。山坡上有一方沙石被雨水拔去了根,离开了山体,正慢慢躺下向公路滑来。

  “实在不行了,十公分的杉木条子也收。我出六块钱一根。”李梦红再回头去看自己的车队,三辆货车,只有一辆车装满了原木,另外两辆都空着。“我不能白跑这一趟。”

  “两米长,幺洞的条子?”伍魁洪想一下,摇头。“那是杉木苗,太糟蹋了。”

  “你不收人家收。上次那伙湖北佬收的就全是杉木条,四块钱一根。只要是木的,都有用。”李梦红苦笑着,把伞移开一点,昂头看看眼前的山。那方山沙在山体上划出一道不规则的弧形,被黄|色的浊流冲刷着正加速向下滑。她退开几步。那方沙土俯冲的力量在加强,速度在加快,最后终于象一头失去羁袢的疯兽,奔扑而下。轰!塌下来了。一堆的石渣子,沙粒和土块,扑在公路上。有好些泥土蹦飞了,瀌起很高。李梦红皱皱眉毛,扬手抹一抹脸上被泥渣溅打的部位。“……”伍魁洪扑过来,突然提起她往边上闪。一块尖尖的黑色岩石骨碌碌地滚到她刚才站立的地方。

  “呼……”李梦红捂住心口,定定神,朝伍魁洪道:“你叫他们都出来,挨家挨户地去收。只要是木的,都要。死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早离开这鬼地方,早好。”她朝小车走去,然后拉开车门,爬进去,躺下来,睡觉。

  伍魁洪把躲在杂货店里的人都轰出来了。

  
  (待续)
七十
胡荣爬进车里,发现好象睡着了的李梦红,眨眨眼,点了一支烟,坐地驾驶台闷闷地吸。

  “给我点支烟。”她叫。

  他跳了一下,点燃烟卷递给她。“你吸这种烟?出你妈的洋相。还厚着脸皮拿来孝敬我?”她接过烟,先看看商标,就骂起来。她按下玻璃,把那烟扔出去,从衣袋里掏出进口的香烟来,拔出一支塞进嘴里,余下的都塞给了胡荣。“你看看,这是什么烟?”

  “嘿,还嫌不好?我一般都是抽这种烟。只要能出烟子。管他是什么牌子,还不都一样?”胡荣把那洋烟接到手里看几遍,然后塞进衣袋里,仍旧吸自己的低挡烟。

  “烦死个人。这鬼地方,玩也没地方玩,货也收不齐,还老是下雨。”她打着呵欠,按太阳|穴,摆头,叹气。“你想不想回去?”

  “无所谓。在哪里都一样。”胡荣整个人都扑在方向盘上。玻璃全部被升起来了。“我看乡下也有乡下的好处。”

  “我昨天一夜都没睡好。好,好什么?那臭房子,老鼠多得要命,一夜到亮都在房里咣咣啷啷地闹。有时候,老鼠在床上跑来跑去,差点把我耳朵咬下来……呸。”她又打一串呵欠,说:“伍魁洪又死封建,说是在农民家里不能同房,要给人家送霉运的。一个人睡,又冷又无聊。你想,怎么能睡好呢?”

  “一个人睡,肯定睡不好。”胡荣说。

  “你怎么不来好好地伺候我呢?”她笑笑,瞟着他。他眨眨眼,抿抿嘴,从前排爬到她身边来,解开她的衣扣,掀开她的内衣,把头埋到她胸脯里,含着她的|乳头,时轻时重地吮吸。

  “废物!”她把手从他的裤裆里收回来,狠狠地拍他一把。“昨天你跟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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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胡荣把脑袋摇了几下,晕晕乎乎地望车外的世界。她拉下|乳罩,扣好衣服,有气无力地从车里滚出去。雨已经暂时停了。天阴阴沉沉的笼罩着山峦和村寨。一些十几岁的孩子扛着刚从柴堆里选出来,刚从山坡上剁下来的只有两米长、十公分直径的小杉木条子排起长长的队伍挨在车边等收购。那些雾里水里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收木的人。李梦红身上热热的,下身润润的,总有点别扭,站在那里不肯走动。伍魁洪打着赤脚跑到她身边来。“我有点不舒服,脑袋晕得要命。你要他们快收点。收满了,就回去,莫再耽搁了。”

  “你不快活就走开去点。”伍魁洪抻出一只手,摊在她面前:“拿钱来。”他接过装钱的皮包,晃了晃,说:“嗨,造万代孽喽,那么大一点的树丫丫都砍下来了。都是这钱害的。”她昂起脸,朝他飞个媚眼,笑笑地说:“哪个不想钱?你不想?瞎子见钱眼睛开,跛子见钱飒就来。不想的傻卵。”

  他别过头,忧郁地看看光秃秃的山。山上只有被风雨蚀化了的碎石片和焦黄的、枯褐的泥土。雨水在山坡上涌着,汇成一股,寻找沟缝,夹着泥沙呼呼轰轰地冲下山来,越过公路,扑过沟谷,蹿入溪流,掀起扑腾的泥浪,发出沉闷的吼叫。这种泥水的搅拌物很多,仿佛一条条毒蛇,蠕动着奔扑。几条毒蛇交汇在一起,便扭打一番,撕扯一番,变成了一条怪蟒,低着头,急疾地蹿跃,身躯和尾巴不住地扭曲和甩打。这山太光了。这里以前还是原始森林哩。“这地方,败完了。那年,我到这里修水库。那树好大,林子好深。大白天里,一个人根本不敢进山去。那时候,有豺狼,有野猪,还有豹子呢。咳!那金钱豹,吃一了头猪崽,胀得憨憨的,爬到树叉上去睡。妈的,那畜生爪子锋快,抓一爪,肉都拉了去。它要和人打架呢。”伍魁洪叨着烟卷,皱紧了眉毛,左右观看着,不停地叹气。“那时候,那树好大,只要一根,剁下来,把中间掏空了,就是上好的棺材,独木棺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修水库?你来这里修过水库?”她听他说着,感到不可思议。“这地方有什么水库?我怎么从来没有说过哦。”

  “嗨。你不知道。那时候,人千人万的,各个乡各个村都抽人来修水库。从这里再往里走几里路,有座大水库。这路,也是那时为了这水库拉材料才修通的。为了修这座水库,死了很多的人啦。”他把皮包撂到肩膀上背着,打着赤脚板,一摇一摆地走到收木材的彭见一身边去。

  溪谷里的水不住把舌头舔到马路上来。那些耸起的黑黝黝的岩石在溪中昂着狰狞的头,荡起一个个漩涡和一朵朵浪花。那是不断地挑起阴森恐怖的流淌的黄|色水焰。公路伴着溪流渐行渐远,路面也渐行渐高,离溪流也越来越远。那路,盘盘旋旋的逐渐绕到半空中去了。

  “快,快。”伍魁洪见一个半大的孩子黑乎乎的光着上身,扛子几根松木条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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