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5-夺命牙医-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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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这条路上都行人稀少，那天晚上也是如此。　　初夏的夜晚非常宁静，路边的树木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微风吹过，令人神清气爽。琼斯慢慢走着，享受忙碌一天后难得的放松。就在这时，迎面快步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提着一个包裹，行色匆匆。琼斯有些紧张，马上提高了警惕。琼斯是个引人注目的姑娘，经常受到小伙子的追逐，所以她总是很小心。但是这一次，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男人和她擦肩而过，并没有过分的举动。琼斯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过了不一会儿，一辆警车闪着警灯从后面驶过来，琼斯往路边靠了靠，给警车让路。没想到警车在她身边停下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着她说：“小姐，我是警察，刚才这附近的一家商店遭到了抢劫，你有没有看见可疑人员？”他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证件冲琼斯晃了晃。　　琼斯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行色匆匆的男人，于是对警察说：“刚才过去一个中年男人，有点儿可疑，不知道他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嗯，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请上车来详细说说吧。”警察说着打开另一侧的车门，琼斯想都没想就上了车，只因为这个人是警察，她信任他。　　琼斯坐到警察旁边的位置上，关上车门。警察问：“你带身份证了吗？”　　琼斯以为警察要验证她的身份，于是很顺从地说：“没带，驾驶执照行吗？”　　“行。”警察回答。　　琼斯从包里拿出驾驶执照递给警察。警察接过来看了看，然后放进自己的口袋。琼斯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　　警察突然非常严厉地说：“你被拘留了！把手放到后面！”　　琼斯顿时愣住了，她疑惑地望着眼前的警察，问道：“为什么要拘留我？我犯了什么法？”　　“少废话，快把手放到背后！”警察恶狠狠地命令道，一改此前的温文有礼。　　此时的琼斯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她在不知不觉中把双手放到了背后。直到被这个男人戴上手铐，她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你根本不是警察……快来人啊，救命啊！快来救救我！”琼斯惊恐地尖叫起来，她挣扎着想从车上下去，但是已经晚了。假警察把她牢牢按住，低声吼道：“闭嘴，快给我闭嘴！照我说的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候，琼斯感到有把枪顶在自己的后脑上，她不敢再挣扎了。假警察趁机用胶带捆上了她的双脚，用布带蒙住了她的眼睛，随后又在她身上盖了一条毯子，这样她就被完全蒙住了。　　假警察发动了汽车，琼斯惊恐地问：“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不许说话，再说话我就杀了你！”假警察恶狠狠地威胁道。琼斯不敢再出声了。


第二部分罪恶累累（4）…（图）

　　接下来，汽车行驶了很长时间。按照琼斯的估计，大概有两三个小时。在途中，琼斯听到一阵铃响，她猜可能到了马里兰和弗吉尼亚两州交界处一座大桥的收费站。　　最后，琼斯被带到一间房子里。在这间房子里，她不仅遭到了假警察的强暴，而且还被拍了照，录了音。　　6月5日早上，经过28个小时的折磨后，琼斯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假警察开车把她送回了马里兰。　　在一条偏僻的公路上，琼斯被带下了车。假警察威胁她说：“你要是敢报警，我就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你的那些照片。”　　假警察扔下琼斯开车走了。琼斯撕下蒙在眼睛上的布带，刺眼的阳光使她有些头晕目眩。她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向汽车离去的方向望去，希望能看到假警察的车牌号，但是汽车已经拐弯了，她什么也没看到。　　琼斯蹒跚着在附近找到一户人家，打电话报了警。　　琼斯的不幸遭遇简直骇人听闻，维泽里斯听了以后心里非常不舒服，她发誓一定要把德巴德勒本这个恶棍送进监狱，最好永远也别让他出来，否则他还会继续危害自己的同胞。　　维泽里斯拿出在德巴德勒本的储藏室里发现的那些照片让琼斯辨认，虽然她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作为一名执法人员，她只能这么做。　　琼斯一张张看着照片，突然，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流淌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抽出几张照片，有气无力地对维泽里斯说：“这些照片上的人就是我，背景就是关押我的那间房子。”　　随后，维泽里斯拿出一组男人的照片，德巴德勒本的照片也在其中。她把这组照片递给琼斯，说：“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绑架你的那个人。”　　琼斯仔细辨认了好半天，最后摇了摇头说：“我认不出来……当时天太黑，事情又来得太突然，我没有看清他的脸，而且后来我一直被蒙着眼睛……”　　琼斯没能认出罪犯的样子，维泽里斯只好让她辨认罪犯的声音。维泽里斯把在德巴德勒本的储藏室里找到的录音带播放了一盘，刚放了几秒钟，琼斯就崩溃了，她歇斯底里地叫道：“天啊，就是他！就是他……”　　过了好半天，琼斯才平静下来，她喃喃说道：“这三年多来，我一直生活在恐惧中……半夜，我经常会从噩梦中惊醒……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担心会在大街上碰见他，担心他会以同样的手段残害其他女性……现在好了，他被抓住了，这让我轻松了不少，至少他不能再为非作歹了……”　　现在，探员们已经找到了两名受害者，调查工作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是探员们知道，整个调查工作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德巴德勒本并不是作案一次后，间隔一段时间再作案。实际上，这几年里他一直在持续作案，作完一起后，就会着手准备下一起，从来没有间断过。探员们相信，像埃米·琼斯这样遭遇的妇女还有很多。


第二部分罪恶累累（5）…（图）

　　这时候，联邦调查局特工唐纳德·克莱默又向联邦特勤局提供了一条线索，他怀疑德巴德勒本和华盛顿特区的另一起绑架强奸案有关。在克莱默的带领下，维泽里斯和福斯见到了这起案件的受害者卡伦·阿拉里奥。阿拉里奥哽咽着向探员们讲述了她在三年前的不幸遭遇。　　阿拉里奥是华盛顿特区一家商店的收银员。1980年11月12日的傍晚，商店里的顾客都走光了，只剩下阿拉里奥一个人。她看了看表，还差几分钟就要下班了，于是拿起抹布擦收银台，准备下班。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穿风衣的中年男人走进来，阿拉里奥连忙说：“先生，您要买什么？我们马上就要打烊了。”　　男人走到收银台前，用很焦急的语气说：“我不买什么，请问你们经理在吗？”　　“他不在，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噢，我是他的一个朋友，找他有点儿急事……”男人显得很失望，停了一下，他说：“您能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吗？”　　阿拉里奥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人，他身材瘦削，戴着眼镜，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不像是坏人，于是她找了一张纸，转身到收银台里面的桌子前写经理的电话号码。可是还没等她写完，她就感觉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腰上。她一惊，转头一看，原来这个男人趁她不注意，已经走进收银台里面，用一把手枪顶着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她顿时僵在了那里。　　中年男人低声吼道：“打劫，打开收银柜，快点儿，打开收银台！”　　　阿拉里奥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哆哆嗦嗦地打开收银柜。中年男人命令道：“转过身去，站着别动！”　　阿拉里奥哀求道：“你把钱都拿走吧，放过我吧……”　　“少废话！快转过去！”


第二部分罪恶累累（6）…（图）

　　阿拉里奥只好转过身去，中年男人马上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她的双手反绑在背后。然后，他一只手拿枪指着阿拉里奥，一只手把收银柜里的现金揣到口袋里。　　“走！到门口去！”他接着命令道。　　“你要干什么？”阿拉里奥惊恐地问。　　“闭嘴，按我说的做！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开枪。”　　阿拉里奥只得向门口走去，中年男人随手拿起阿拉里奥挂在墙上的大衣，裹在她身上，叮嘱道：“别四处张望。”　　中年男人搂着阿拉里奥走出商店，钻进停在门口的一辆汽车里，然后他用一条布带蒙住阿拉里奥的双眼，并在她身上盖了一条毯子，这样外面的人就看不见她了。　　汽车开动了，阿拉里奥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大约15分钟后，车停下了，中年男人把她带进一间屋子。随后，她遭到了和埃米·琼斯同样的命运。　　第二天一早，中年男人就把车开到野外放了阿拉里奥。阿拉里奥拦住一个骑摩托车的人，报了警。可惜她没能看清绑架她的那个人的车牌号，警方对此案也毫无头绪。已经过去快三年了，这起案件仍然悬而未决。在这近三年时间里，阿拉里奥一直生活在阴影之中。　　维泽里斯和福斯出示了德巴德勒本的照片，阿拉里奥马上就认出了他。他们又播放了在德巴德勒本的储藏室里发现的录音带，阿拉里奥马上就听出了德巴德勒本的声音。　　阿拉里奥的遭遇再次证明了德巴德勒本的罪行。　　


第二部分百密一疏（1）…（图）

　　现在，联邦特勤局已经找到三名被德巴德勒本凌辱的不幸妇女。但是，从已经掌握的情况来看，德巴德勒本至少和200起性侵犯案件有关，要想将所有的受害者都找到，恐怕三年五年也不够用。德巴德勒本已经被关押很长时间了，一旦关押期满，联邦特勤局一年多的努力就会付之东流。于是，联邦特勤局决定就已经掌握的案件起诉德巴德勒本。　　为了在法庭上更加无懈可击，避免辩护律师借题发挥，联邦特勤局还需解决两个问题：一要证明录音带里男人的声音就是德巴德勒本的声音，二要证明虐待照片上的妇女的人是德巴德勒本。这样就能弥补证人证词的局限性，获得更加可信的证明效果。　　要想证明录音带里的男人就是德巴德勒本并不困难，联邦调查局的声音鉴别专家保罗·哈伯帮助联邦特勤局解决了这一问题。哈伯让探员录了一段德巴德勒本的谈话，然后对照录音带里的声音，他断定，这两个声音是同一个人发出的，也就是说在德巴德勒本的储藏室里发现的录音带里的男人就是德巴德勒本。　　而要证明虐待照片上的妇女的人就是德巴德勒本并不容易，联邦特勤局的探员们苦苦思索很久，也没有想到解决办法。后来，曾经做过凶杀案调查工作的梅兹找到了突破口。　　梅兹反复查看了在德巴德勒本的储藏室里发现的近百张被虐妇女的裸照，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梅兹发现，出现在照片上的赤裸人体并不都是女性，有几张照片上的人体应该属于男性，可惜只照了一部分，没有照到脸部，无法确定他的身份。在最初对照片的分析中，探员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是，从事过凶杀案调查工作的梅兹并没有放过这个细节，他怀疑这个男人就是德巴德勒本本人，很可能是他在给受害者拍照时，把自己也拍了进去。这一发现让梅兹简直欣喜若狂，如果能证明照片上这个男人就是德巴德勒本，他们无疑就获得了最有力的证据。但是，怎样才能证明这一点呢？梅兹和同事们无计可施，只好向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图像处理部门求助。联邦调查局指派彼得·斯米里克协助联邦特勤局调查此案。　　彼得·斯米里克是一位肖像处理专家，他的拿手绝活儿是通过雀斑确定人的身份，人们把他的这项技术称为“雀斑分析法”。斯米里克认为，每个人身体表面的雀斑或痣都有自己的特点，其大小、形状、颜色和位置都是人本身无法控制的。从这个意义上说，雀斑和痣与人的指纹一样具有确定身份的作用。利用这种雀斑分析法，斯米里克已经帮助联邦调查局和各州警方破获了几百起案件。对于此案，斯米里克认为有可能通过照片上的部分人体来确定这个人是否是德巴德勒本。　　得到法院的批准后，探员按照斯米里克的要求为德巴德勒本拍摄了一组照片。在拍摄过程中，探员要求德巴德勒本摆出照片上的男人的姿势，以便让斯米里克进行分析。随后，梅兹带着这些照片以及在德巴德勒本的储藏室里发现的照片来到位于华盛顿宾夕法尼亚大道上的美国联邦调查局总部，见到了肖像处理专家斯米里克。


第二部分百密一疏（2）…（图）

　　斯米里克脸庞瘦削，头发花白，但是精神健旺，双眼炯炯有神，一副典型的专家学者形象。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待了前来寻求帮助的梅兹。由于先前已经在电话里联系过，两个人在椅子上坐下后就直奔主题。梅兹从文件袋里拿出两组照片递给斯米里克，说：“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