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康过成歌 作者:唐琪儿(父子年上)-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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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拿这次她不辞而别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是吗！”杨过见到杨康眼里一闪而过的迟疑，心里讽笑。
　　以为他受不了那个打击吗？还有什么是他受不了的。
　　一次两次被人抛弃，他一个孤儿，还有什么是不可能承受的。
　　那样的掩示与关切，用在他身上不是很可笑吗？
　　“那木广你说，若是我找不回姑姑，或是她不愿再与我在一起生活。我要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会一直陪着过儿。直到过儿感到厌倦，直到过儿想让我离开为止。”杨康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如海般深远，看的杨过心里一跳，明明到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
　　‘如果我让你离开了，你就不能继续坚持吗？’这话里的意思太突兀，也太过暧昧不明。
　　杨过千思百转的想到此，却是如何都冲不出口去。
　　“乒、乓、咚。”此时一阵打斗声传来。
　　杨过与杨康对看一眼，便奔向声音的来源。
　　找了一个半人高的矮树丛掩住身形，杨过才看清眼前打斗是何人。
　　原来竟是突兀出现在武林大会，又突然消失的李莫愁，和那三番两次劝杨过去英雄宴的陆无双，不过场里此时还有着一名女子。
　　这女子身穿翠绿绣衣，头部被丝带简单装饰，纤细高挑自有一派儒雅之气。
　　可脸上却偏偏生的悲苦无比，眼角下垂，嘴角下垂，眼睛却似弯弯勾起。那似笑非笑之样，真是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这女子的武功也当真不俗，与那陆无双合力攻击李莫愁，倒也能偶有硬招攻李莫愁不备。
　　可李莫愁是谁。那是江湖上的赤练仙子，心思缜密心狠手辣。并且是与黄蓉最为人称道的江湖女子。
　　这两个晚辈即使武功不赖，可也绝计不是李莫愁的对手。
　　陆无双家遭灭门，从此便孤苦无依的在李莫愁手下小心谨慎的话着。
　　其悲惨绝不下于杨过，这种环境下造就的陆无双自然不可能温婉秀美，更何况陆无双原本性格就骄蛮了。
　　再以杨过与这陆无双三番两次见面也甚是有缘，看着两人渐渐落于下峰，杨过身子微起便要下去帮忙。
　　可却被杨康适时阻了，杨过疑惑的看着杨康，只见杨康摆摆头。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梅月、梅兰、梅菊与梅妙便齐刷刷的飞身向下。
　　但见这四个女子生的秀气迷人，杨过爱美之心一起便要喝回。可看着杨康微挑唇角笑意盈盈的样子，倒似他的大惊小怪了。
　　杨过心奇的蹲在原地认真观察。
　　这四名女了武功套路分外奇特。
　　四个女子从四面进攻，自用一门武功。或攻或守，或砍或劈，却是绝无一招相似之处。但是偏偏整体施展开来，却又配合默契，如同一人般的攻守兼备。
　　倒是比起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也不逊色分毫来。
　　那李莫愁即使武功再厉害，一时间让她与四个默契一流，却武功各异的人对打，也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李莫愁本就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看着眼下的情况，便想赶快突围而出。
　　只是被梅月四人死缠住，李莫愁却是□乏术，没有想出什么解围的计策。
　　只是梅月四人却不会就此停手，反而是因为李莫愁被困，剑法越发精妙越发凌厉起来。
　　李莫愁被逼无奈之下，银牙一咬。直挺挺将胳膊递到梅月的剑上，呲啦一声李莫愁手臂上便被划出一道血口。
　　趁着梅月她们瞬间的惊讶，李莫愁拂尘瞬间扫向梅月面门。梅月只得向后急退。
　　顿时四人的阵法缺了一口，李莫愁见机不可施。便腿脚一蹬，踏着轻功，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梅月四人眼里闪过懊恼，正要追去，却被杨康叫住了。
　　“不用追了。”杨康与杨过缓缓从矮丛里走出。
　　“咦，傻蛋还有木公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陆无双一见两人，便是兴奋的跑过来打招呼。
　　“只是碰巧经过而已。”
　　“主子，请责罚。”而梅月四人此时砰的跪倒在地，眼里带着深深自责。
　　“无需如此，这怪不了你们。都起来吧！”杨康随意的摆摆手，却是听的陆无双精光一闪。
　　“这四位姑娘都是木公子的婢女。”杨康淡淡的点点头，陆无双便马上计上心头。
　　那李莫愁不会放过她这是一定的。即使现在逃跑了，可也不能保证李莫愁是不是待在暗处，等着她落单而来逮她。
　　这四名婢女武功不凡，全力起来是那李莫愁都对付不了的。若能跟在杨康与杨过同行。那么她的安危自是无虑了。
　　所以陆无双眉开眼笑的正要提议，却见杨过正凝神看着那绿衣姑娘。心里虽有些不舒，但却更快速的拉过身边的少女。
　　“傻蛋这是我表姐程英，我们近日才相遇的。多亏表姐她多番帮助，要不我早就裁到那李莫愁手里了。”说到这，陆无双眼里一冷，满满都是恨意。
　　“嗯！”杨过之所以会多看程英几眼，便是因为程英淡雅不俗，由其那柔眸像极了小龙女。
　　自从杨康将事情告诉他后，他就感觉心里一直烦闷不停。
　　看到这个程英那感觉却更盛，他很肯定以这程英的气质，若让人讨厌非常困难。可是杨过心里却不知为何，就是有种淡淡的排斥感。
　　“我和你们说噢！我表姐福缘可不浅呢！当年我家被灭，她机缘巧合之下竟被桃花岛的黄药师相救，不但深得黄药师的喜爱，还习得一身的本事呢！”陆无双无比自夸的说道，直说的身边的程英微有些羞意的拉着她的袖口。
　　“噢！那又如何。”杨过挑眉一笑，原来是桃花岛的人，难怪他总是对着程英感觉怪异了。
　　“这，是不如何啦。我的意思是说，那李莫愁早晚会卷土重来找你报复那一剑之仇。我这表姐系出名门，她还不得卖些面子。我也亏了你们多次帮助，所以现在是我们来报答的时候。”陆无双自得其乐的说道，杨过冷眼一瞄，身体快速一闪，便已离陆无双许多距离。
　　而那陆无双现在是铁了心的跟随，忙跟着跑过去。
　　只留下杨康与那程英对视。
　　“请。”久久之后，杨康轻笑的说道。
　　“木公子客气了。杨公子的多次帮忙，表妹已告诉我了。小女在这里先谢过了。”程英礼貌温婉的施了一礼。
　　“噢！过儿从没与陆姑娘提过本名。在下竟不知道，程姑娘竟是这般神机妙算呢！”杨康看着程英，眼里只带审视。
　　“木公子无需对我多有防备，当年小女与杨公子在破庙见过一面。那时的杨公子机智敏捷，也曾在威难之时救过我与表妹。小女在心里可是一直没有忘记杨公子的这个恩情。杨公子虽然身形有变，但是相貌和那眼神却是小女子不敢忘记的。”程英句句透着恳切，杨康挑眉微笑，继续听着。
　　“再以杨公子此次在英雄宴上力败蒙古武士，小女子也是略有所闻。而说来惭愧，小女虽是师傅黄药师的关门弟子，但是资质却是不敌他老人家的万分之一。我此次辞行师傅，便是想寻我表妹。可奈被李莫愁缠上，我与表妹根本不是那女魔头的对手。若是可以，小女想请木公子与杨公子同意小女与表妹厚脸的同行。”程英眼里甚是无奈。
　　“我想我们并不同路。更何况，成与不成还要过儿说了才行。”杨康婉言拒绝道，但那程英却是轻笑出声。
　　“木公子真是说笑了，虽然小女子眼拙的很。可是却从表妹的描述中可看出，杨公子待木公子感情堪比亲人，只要木公子说话，杨公子即使不高兴与不会拒绝的。”杨康轻扯唇角。
　　“程姑娘真是个聪明的女子。我倒不是完全不能配合。但你要保证，若是我将你与你表妹送到安全的地方。你便要看住你表妹，我不希望她再次出现在过儿的左右。”程英错愕的抬起头。
　　“我曾听表妹提及，木公子曾经很是热心帮忙于她。为什么现在却要这么冷漠。”
　　“我只想说，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我会帮忙自有我的原因。而现在我想要与你们划分距离，也自有我的理由。这样够了吗？”杨康自得的享受着程英的探究，眼里流光一动，却是一闪而过的复杂。
　　而那边，一路上心情极度欠佳的杨过。见到陆无双这个多次被他暗中戏弄的人出现。心里一动，便又想到戏弄之意。
　　起身见陆无双在后面追着他跑的气喘吁吁，又借着乘风奔驰之感，心里难得好了一点。
　　而此时，杨过又不禁起到他与木广那次乘马奔于天地之间的潇洒之景。心里一动，借着落地之势，杨过脚尖轻点地面，便向来时的路飞奔回去。
　　远远的，便见杨康与程英彼此四目而对，一个脸上莫测高深，一个认真凝望。
　　杨过眉头不自觉皱紧。
　　“好，木公子。那就有劳你了。”杨过行近时，便只听到程英似誓言一般的承诺。
　　杨过急急回头望向杨康，只见后者脸上表情一松，眼里似带着丝快意。
　　他们……似乎在他离开的短短时间里，达成了什么协议。
　　杨过眼睛一眯，并没有将话问出。

　　到底是什么呢？

　　本该热闹的八人同行，此时却诡异的沉静。
　　杨过若有似无的审视着程英，让其它七人都可强烈的感受的到。
　　而程英一个云英未嫁的少女，这样被一个男子注视着。
　　眼里羞涩不减，心里却也有些恼意。
　　“杨公子这般看小女，是有什么话想说吗？”程英终于被杨过这般怪异看着而忍受不了的礼貌问道。
　　“没有，只是好奇程姑娘一直戴着这个面具是为何。女子向来以美为荣，程姑娘这样特意扮丑，实在是令人费解的很。”杨过微睁着眼睛，带着疑惑的问道。
　　“这……”程英嗫嚅着，说她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其实不过就是黄老邪一向文武全才，对着奇门盾甲都很是精通。
　　而她所戴的面具，准确点来说，可以称之为易容术的一种。
　　这易容之术本源于塞外部落，黄药师偶然得知便是精心研究起来。
　　程英被黄药师收做关门弟子，黄药师也自是将这门本事交由她。
　　程英觉得单单一张面皮，便可将人换成另外一副面貌自是心奇。
　　所以专研如此，没事的时候也自然会戴着人皮面具了。
　　只是现在被杨过这番问来，她却是无法说出。
　　“人最在心。即使奇丑无比，但是若心地善良便也会为脸上增光不少。
　　反之，即使再美，也让人心生作呕。”杨过虽然现在心里平静不少，但是想到小龙女的离开，他对于黄蓉还是颇有怨气。
　　此时看到这个黄药师的徒弟，黄蓉的师妹，嘴上难勉尖酸起来。
　　当然，这也不排除杨过一路上对于程英和杨康暧昧所引来的恶劣情绪。
　　程被说的哑口无言。
　　说到反驳，终究是她易容在先。若是承认，对一个少女来说，丑颜却又是一种耻辱。
　　“过儿。”杨康轻皱眉头，对于杨过的尖酸颇有些不赞同。
　　杨过挑眉一笑，眼里却是带着冷意。
　　“两位姑娘这是要前往何处。”杨过转头继续问道，完全不理会杨康。
　　“路上巧遇两位公子本就是缘分，我与表妹本就与李莫愁为敌。虽然家仇不得不报，可奈何我与表妹现在即使联手也不是那李莫愁的对手。所以小女请求木公子助我与表妹一次，我们随两位公子同行。以后再做打算。”程英虽不若黄蓉般的聪颖无双，但她向来心细如尘。左右思量，也是想到杨过一路上阴阳怪气的大概原因。便不做任何隐瞒的说出。
　　杨过回头瞄了杨康一眼，转头时脸上变幻莫测。
　　“如果现在我这样拒绝难勉很不道德是吧！”杨过直视程英，后都扬头看向，眼里坚定认真。
　　“是小女子鲁莽了，杨兄弟在英雄宴上力败蒙古恶人自是少年英侠。现在武林大会才刚结束，杨公子便起程，想必是身系国家大事。是小女子不知轻重了，两位公子请便，小女子绝不敢再耽误两位行程。”程英将杨过褒赏一番，其实话里却是抵讽。
　　那杨过多么机灵又怎么会听不出。
　　看着程英即使身处狼狈之境，也可以这么大无谓的凌然，杨过面上无什么表情，心里却很是欣赏。
　　“这程姑娘就错了。你那黄蓉师姐可不承认我所做的一切。再说我此次出来，就是因为郭伯母将我姑姑赶出，我这是来找寻的。至于国家社稷，可不是我这般小人物配谈论的。”看着程英错愕的表情，杨过抿唇一笑。
　　欣赏归欣赏，可这杨过却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被一个女子暗里嘲笑他可受不了。
　　程英身体一僵，她自被黄药师收为徒弟便不常出现在江湖。而黄药师又行踪神秘。即使是黄蓉这个女儿也是找寻不到黄药师，程英也自是从未见过黄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