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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何夫子-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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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京城里头还能有哪个四爷?自然是当今圣上的儿子——皇四子雍亲王喽!”
  “……啊?”
  这世上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第3章(2)
  在廉亲王府的日子比何焯想象中更体面自如,廉亲王对他的才华十分赏识,凡事都同他有商有量的,亲王的折子都由他亲笔呈写——春风得意正是他此刻的最佳写照。
  忙活了大半个月的工夫,他好不容易请了假回家去看看,顺道不忘去趟何家书坊。他的书稿应该已经排好版子只等印刷成册了吧!
  他正要进去,何夫子似乎预料到他会来一般打起了帘子正从里头出来呢!
  “你来得正好,有位卫老爷正要见你呢!”
  “见我?”哪位卫老爷,他不记得相交之人中有什么卫老爷。
  何焯满怀疑惑走进厅堂,远远就见到一位气度非凡的男人正翻看着他的手稿,“在下何焯,敢问您是……”
  “鄙姓卫,家中排行老二,你叫我卫二爷就是了。”
  何焯应承了,这卫二爷倒也是个明快人,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何先生,咱们也无须说那些客套话,明说了吧!我愿买下你的手稿,条件是这本书不能再刊印,天下只此一本。当然,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听闻你原本打算一本书卖五百文钱,这加起来往好了算顶多也就能卖个几千两银子吧!我愿出两万两,您觉得如何?”
  原来是个准备砸大把银子买他的八股文集预备来年会试之人,既然遇上了爽快人,何焯也不含糊,直接同他说了自个儿的意思。
  “卫二爷,不是在下不给您老面子,实在是在下有自身的缘故。这本集子的出版原不是为了谋钱,只是为了圆在下的心愿。”
  “两万两不成,我还能再出更高的价。”卫二爷显然是不肯轻易死心的。
  何焯知道这些富贵人家的老爷有两个以为,这一是,千金不如榜上有名;二是,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问题——反正话他就说到这儿了,“卫二爷您还是请回吧!这本集子何某是当真不能拿钱去换的。”
  “不如何先生你再考虑看看吧!在八爷府上,即便是润席,十年怕也赚不到两万两吧!”
  还真叫他说准了,八爷府里明面上的俸禄,千两纹银都不到。
  卫二爷此言一出,就把何焯给震住了。这卫二爷看似不是一般的来历啊,居然知道他在八爷府当差,既然知道仍然如此坚持,可谓来头不小啊!
  这京城到底是藏龙卧虎,气派非凡啊!
  卫二爷起身要走,临了仍叮嘱何焯再三考量。何家阿翁出面,好言好语地送走了卫二爷,空落的院子里只留下何焯与何夫子四目相对。
  “在廉亲王府待得不错吧?”她起头就拿八爷做文章。
  何焯也不吭声,反倒问起她来:“你可知道这卫二爷什么来路?”
  何夫子大笑开来,“人家可是爷,你这位爷在廉亲王府里供职都不知道人家的来路,我一个小小的印书女,你居然问我?真是问到隔壁家去了。”
  “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印书女?”
  他忽然一个箭步踱到她的面前,逼近她的身前,她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染得她的脸滚烫。
  “一个小小的印书女居然比当朝一品大臣更早知道官员的升迁?”
  他凑到她耳边嘀咕,软软的声音配合着软软的气息侵袭她的颈项——这家伙玩阴的。
  何夫子屏住呼吸,努力维持面上的笑容,“那你要不要听听一个小小印书女的建议?”
  “洗耳恭听。”他玩味的笑容显然未把她的话当真。
  哪怕只听进去一句也好,何夫子郑重其事地警告他:“和八爷保持距离,尽可能地远离夺嫡之争——何焯,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怔怔地望着她,许久忽问:“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如果只是坊间的一个印书女,我很难不把这些当成一句玩笑。如果你是以四爷家包衣的身份,我会把你的话当成党派之争。何夫子,你劝我不要亲近八爷,可你自己却是四爷的人,这又叫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呢?”
  他的话值得玩味,何夫子不动声色地听着,既不解释,也不打断。
  何焯索性直说了:“你口口声声要我明媒正娶,你信誓旦旦要做我何焯的夫人,可你甚至没告诉我,你是雍亲王府里的人。你对朝局洞若观火,你甚至比当朝正一品的大臣更早洞悉圣上的决议,然,你又同我说了些什么?
  “何夫子,你让我觉得不可信,你知道吗?我不能娶回家一个我全然不信任的女子,即便我喜欢你,甚至迷恋你。”
  何夫子淡然地微笑,并未将他的话当了真,“你如果想找借口推翻那天打赌的事,大可不必。因为我也没将打赌的事当真,我可不觉得你一个亲王府的上宾能娶我这么一个印书女。”
  她太过自信了,他欢喜的正是她与身俱来的这秉性,而痛恨的也是她这份庞大的,毫无理由的自信。
  “你的身上有太多谜样的东西,它让我着迷,又让我想逃离——何夫子,你知道,我不是在玩笑。”
  打何家书坊出来,何焯就进了儒茶青幽。
  有时候他会感叹上苍戏弄世人,同样是女子,为何何夫子与喏喏小姐会有天壤之别呢?前者粗鲁,后者文雅;前者迷惑世人,后者为尘世所迷。同样想嫁他为妻,前者虽言明,他却不知所措,后者藏着掖着,他同样知道,同样……不知所措。
  “润千,自打你进了廉亲王府已许久不来我这里坐坐了。”乍见着他,喏喏小姐近乎梨花带雨。
  何焯少不了一番安慰,“新入王府,功未成、名未就,加之很多规矩都有待熟悉,遂极少出门,都忽略了老朋友。”
  一句“老朋友”,他希望她能听得明白。
  他显然高估了喏喏小姐的理解能力,他话音未落,她已攀附着他的手臂哭诉起来:“润千,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好多事,你都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个卫小爷,听说跟当今圣上还攀着亲,时常过来粗言秽语的,叫我一个小女子可如何是好啊?”
  正说着,那位卫小爷就登门造访了。
  “喏喏小姐,昨儿我送来的老君眉尝了没?味道如何?要觉得好,我再叫人送来。”
  喏喏小姐躲在何焯的身后轻声答道:“喏喏不敢劳烦小爷破费。”
  “破费个什么?那些个玩意不值什么。”卫小爷见喏喏小姐以身前的男人遮挡,顿时来了火气,“你这是干什么?好生坐会儿,咱们两个说会子话啊!”
  何焯并不想卷入这些污七八糟的是非中,可叫他坐视喏喏小姐不理,他又办不到。思来想去,他上前先招呼这位卫家小爷,“小爷哪里人?面生得很,不是这儿的常客吧!”
  “家父在外任官多年,我刚随父亲回京,这会子面生,瞧瞧不就熟了嘛!倒是你……”
  卫小爷手里的扇柄直指着何焯的鼻梁,“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写了一手好八股,却屡试不中的何焯、何润千嘛!家父倒是时常夸赞你,可我不懂,一个自己都考不中的书生还能教别人如何写文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又拉着众人调侃何焯:“我听闻你前些日子跟个印书女打赌,说是她能挑出你的错,你就娶她为妻——怎么?都这么些日子了还没办喜事呢?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旁的没有,喜金我可多得是。”他拍拍手,旁边的小厮忙递上一叠银票,烧得人眼都红了。
  这一说倒是提醒了大家,众人一片笑闹之声,把个何焯晾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喏喏小姐见众人都不把何焯放在眼里,抬出尊佛来震慑震慑,“何公子如今已是八爷府里的人,他还任职于南书房,那可是多少金榜题名的举子可望而不可及的。”
  她未料到,这一句话倒给了卫家小爷以契口。
  “你还休抬出八爷来吓我。”
  卫家小爷洋洋得意地挥舞着扇子,一张笑脸让人想用力撕下来,“八爷那是什么人?算起来,他还是我表哥呢!实话同你说了吧!八爷的亲娘那是我亲姑,咱也是皇亲国戚那拨的。”
  他一个从外地进京的官员子弟,正愁找不到机会在这藏龙卧虎的京城里好好显摆显摆。喏喏小姐正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卫家小爷赶忙把他的靠山抬出来晾一晾,也好叫京城里头那些达官显贵莫要瞧不上自个儿。
  他的靠山有没有震住旁人尚不可知,倒把刚进廉亲王府的何焯给震住了,什么人不好遇,竟遇上了八爷的表弟,良妃的外甥。
  他怯怯的表情于卫家小爷来说更像是一种鼓励,卫家小爷一把拉住喏喏小姐的手,“今儿个小爷我就把话挑明了,喏喏小姐,小爷我是看上你了,收你进房怎么样?我这就叫人抬了轿进府,打今儿起,你也算富贵了,哪还用得着在这里卖茶啊?”
  喏喏小姐尽可能逃离他的魔掌,她还不时地使眼色给何焯,关键时刻他得救命啊!“小爷,您说笑呢!”
  “小爷我从不说笑。”
  今天大家还都不说笑呢!何焯头大地想到,他试图上前为喏喏小姐解围,可为了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开罪八爷也就算了,事后喏喏小姐万一误会他想娶她,那可怎么是好?
  关键时刻顾不得许多了,何焯一把拉过喏喏小姐冲卫家小爷吼道:“你这是抢亲呢!”
  “我就抢了,小爷我看中哪家姑娘,我还就要了,怎么样?”
  卫家小爷冲底下的家丁使了个眼色,那些小子顿时将何焯团团围住。眼见着他就要被莫名其妙地打个半死,却听门外一声吼——
  第4章(1)
  “谁敢动我男人!”
  那个穿着粗布衣裳,系着围裙,脸上还沾着印泥的女子拎着拼好的书版就进了儒茶青幽。她现在的模样与儒雅二字根本沾不上边,可见着她,何焯竟没来由地感到安慰。
  他乡遇故知是否就是此刻他的心境?
  何夫子拎着沉甸甸的书版,几个大步就停在了卫家小爷跟前。两眼一瞪,她人刚到就吓得卫家小爷一个踉跄,“是你?是你想动我男人?”
  “你……谁啊?”卫家小爷从初来的惊慌中缓过神来,上下一打量,压根没把这个脏兮兮的印书女放在眼里,“你要是想挨打,我就连着你们俩一块招呼。”
  何夫子冷着眼打量他片刻,开口就问:“你——卫成器是吧?”
  姓卫名成器的卫家小爷先头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大名?”
  “你父亲卫二爷出了两万两银子跟这位何焯买八股文集录,就是为了让你有可能高中。你猜,若你父亲知道你拿着他的银子,带着他的家丁在这以茶会友的清雅地方抢女人,他会怎么样?”她懒洋洋地拨弄着手里的书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卫成器听她抬出了他最最敬畏的父亲,气势上顿时矮了半截。
  这位卫家小爷,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天皇老子不打颤,惟独对自个儿的老子,那可是听到声,他腿肚子就开始转筋了。可人家嘴巴上仍硬着呢!“我今儿就看中喏喏了,不过是一卖茶的,我要收进房里,即便是家父也不好管的。”
  “你收谁进房我不管,你要敢动我男人一根毫毛,今天谁都休想走出这道门。”说着,何夫子将手里沉重的书版往桌上一推,只拿眼紧盯着卫成器。
  这回可叫卫成器犯难了,想要带走喏喏,势必得过何焯这一关,要想解决掉何焯,就得跟这个看上去凶巴巴的丫头对峙。
  怎么想都觉得有点怕怕。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卫成器不能失了颜面啊!他反手将书版推给何夫子,拿着扇子就对她指指点点,“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印书女,我还怕……哎哟!哎哟哟哟!啊——”
  他恐吓的话还没说出口,手中那把用作附庸风雅的扇子已经被何夫子夺了过去。她拿着扇柄对着他又是敲又是打又是戳的,直痛得卫成器嗷嗷直叫,她还不肯松手。
  “我叫你不好好温书,整日里就知道惹是生非;我叫你成天仗着八爷良妃为非作歹;我叫你欺男霸女,不干好事;我叫你浪费二爷的银子,还让二爷殚精竭虑;我叫你欺负我男人……我叫你欺负我男人……”
  “我……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姐姐饶命!姐姐饶命啊!”
  形势急转直下——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卫成器被何夫子打得毫无还手的能力,一干家丁看傻了,只晓得干站着,也不去帮自家主子。倒是站在一旁的何焯眼看情势不对,连拉带拖,好不容易把骑在卫成器身上卷着袖子打得正欢的何夫子给拉了开来。
  “好了好了,他不敢了,何夫子你就先放他一马吧!”
  好不容易逮到空隙,卫成器连滚带爬跑走了。何夫子还在那儿喊着狠话:“给我记住了,我见一次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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