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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三个奶妈一个爸-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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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全试过,终于尝到他的胃满意的,说不定已经调整成了什锦胃。”天佑说。
  “也可能拉肚子拉到脱肠。”
  于是又买了半打纸尿片。天佑挑的是小号。
  “我先前买了半打中号,怎么办?”
  “不要紧,他的屁股会长大的。”
  “嗄,只长屁股吗?”
  两人说说笑笑,总算买齐了他们想得到的东西。心眉一切以他的意见为主,总觉得他内行,听他的没错。
  独自生活这么久,凡事自行作主,办公室里,她是一人之下的主管,她的定夺,鲜少有人否决。忽然间主控者易位,她只有一旁称是点头的份,感觉居然挺愉快的。
  天佑以往陪同母亲或姐姐们购物,总感到十分烦琐无趣,想不到那些令他厌烦的经验,今日全派上了用场。
  他们不只一次被售货员认做夫妻,心眉后来不逃,脸也不红了,反而和他交换个心照不宣的微笑,或互相做个鬼脸。
  回到家,心眉拿出钥匙,门已自里面打开。
  “可回来了!”玉绮喊了一声,看到天佑,眨眨眼睛,笑道:“你大概就是我们的新室友了。”
  “正是。”
  “欢迎欢迎。”
  玉绮大方热情的和他握手。
  “你怎么知道的?”心眉压根儿没向她提起。
  “陆平打电话来,问他的朋友是否依然安在,把我们当母老虎了。”
  心眉这时想到她至今没有机会和天佑谈。
  不,她根本一见到他,就把要他搬走的事拋到脑后了。
  “哗,你们干嘛呀?把百货公司搬了一半回来了。”
  “给这位小不速之客添置生活用品。”
  天佑将早睡着的小家伙抱进心眉房间,两个女人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玉绮问她。
  “留下他啰,还能怎么办?”
  “嘿,忽然开窍了。”
  “我生就一副菩萨心肠嘛。”
  “你这人不动则矣,一步就跨过太平洋,果然大将作风,佩服佩服。我和陆羽反而落在你后面了。”
  “语焉不详,你说些什么?”
  “文天佑嘛。”
  心眉白她一眼。“他不能住在这。”
  “才说要留下他,转眼翻脸。不懂你。”
  “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我们两个女人,他一个大男人,住在一起算什么?”
  “三人行。”
  “那是电视,是外国文化,在这里,行不通的,人言可畏。”
  “畏个鬼!外面男男女女同租一屋,不知有多少,你身为名杂志总编,如此孤陋寡闻。”
  “别人是别人,我名叫管心眉,不姓别,不叫人。”
  “你平白冒出个小孩,就不怕人言可畏?”
  “这不同。”
  “厚此薄彼。好歹你也要看在陆羽的面子上,通情达理一下。”
  “关陆羽的面子何事?”
  “这人是她哥哥的朋友,人都住进来了,你赶人家,不是让陆平和陆羽下不了台?”
  心眉正寻不到话答辩,天佑出来了。
  六百多呎的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安静的夜里,什么声音都会自动放大她们争得面红耳赤,没刻意降低声音,想来他一字一句都听得分明。
  他却微笑着,没事般。
  “我要上班去了。”
  说完,他挥挥手就出了门。
  “上班?”玉绮怔怔问。“这个时候才上班?上什么班?”
  心眉不说话,只看着她。
  “啊,哦,唔。”玉绮叹息。“是真的吗?”
  “我没问。不过还有什么班三更半夜的上?”
  “多啦。工厂夜工?大楼警卫?”
  “你看他,像做工的人吗?”
  “那气质、风采,像个文人。但人不可貌相嘛。”
  “他做什么都无所谓,他是个男人,现在这儿自自出人,已经犯了我们的规章了。”
  玉绮气结。“心眉,想不到你如此食古不化。你不同意,他也已经住过一晚了,要说早点说,事情成了定局,何开得了口?陆平说他房租也替陆羽付了。”
  “昨晚和今天都给那个小家伙扰得昏头昏脑,哪有时间?”
  “你刚才还欢天喜地和人家去逛街呢。”
  心眉脸孔涨红。“小孩需要的东西,我一窍不通,他去帮忙。”
  “对哦,用完就丢,你当人家是一片免洗盘子啊?环保意识挺浓的。”
  她们笑起来。
  “不跟你瞎扯了,我要洗个澡,上床听我的‘夜半谈心’。”心眉站起来。
  “你和陆羽一样无聊。听收音机谈什么心?找个人面对面谈,生动又真实。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才去和收音机谈心。”
  心眉不理她,径自回房。
  收音机开着,言佑的磁性嗓音在室内流转,心眉却首次无心听。
  她真的要天佑搬吗?真的。
  起先是为了她不能赞同让一个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现在呢?
  她有点喜欢他了。她怕会越来越喜欢。
  一天而已,感觉变化如此大。
  难怪那么多人一天到晚一见钟情。
  以前她觉得可笑,不可思议。两个人怎么可能四目相投,毫不了解对方,就生出感情来?还有一见迸出火花,爱得死去活来的呢。
  但此刻想着文天佑,她心里流动的,就是一份难以解释的情愫。
  不,不,不,管心眉绝不谈恋爱。把整个人、整个感情,统统交付给一个男人,多可怕。
  接下来便是托付终身,为他生儿育女。
  她想象在餐厅蓬头散发追逐淘气的儿子的,是她自己,不禁打个寒颤。
  才开始要养一个别人的儿子,就偌多细节麻烦,真轮到她自个去生养,不出半年就变成黄脸婆。
  “小男孩的母亲,或她的亲朋好友,听到这个广播,请拨x,致电广播电台,‘夜半谈心’,和我言佑联络。”
  心眉叹息。那女人若有亲朋好友可投靠,何须把小孩托给一个陌生人?
  一个自称念中五的女生打电话向言佑求助。她有三个男朋友,他们对她都很好,她对他们都是真心。周旋在三个男孩当中,她渐感“体力不支”。
  这是什么说法?心眉失笑。
  女孩想要言佑帮她做个选择。
  心眉以为这位主持人会提出中肯的忠告,劝女孩以学业为重,莫太早为儿女情所扰云云。
  不料言佑答得妙。
  “这三位男孩也还是学生吧?”
  “是。比我大一岁。”
  “嗯,年龄倒都很合衬。他们知道自己有另外两个竞争者吗?”
  “是,知道。”女孩羞涩地答。
  “你很坦诚,是个可爱的优点。我建议你告诉他们,你要专心念书,这学期结束前,无暇和他们见面。要他们各自也在课业上努力,谁期末成绩优异,谁就有机会赢得你的芳心。”
  “到学期结束?这么久啊?那……那……”
  “假如他们因此冷淡了,或琵琶别抱,正表示经不起考验。肯接受挑战,便足见有上进心。当然了,你的成绩要好得值得人来努力迎头赶上。你若只考个六十分,勉强及格,你得到的也是个勉强及格的男朋友。”
  “啊,我明白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下次打电话来,告诉我好消息,好吗?”
  “一定。”
  心眉差点没忘情的鼓掌。
  言佑的幽默、反应灵敏和口才,只有一人可和他相比,而且并不比他逊色。
  和他的名字有一字相同的文天佑。
  怎么又想到他了?
  心眉又叹息一声,翻身看到身遽的小男孩,眼前浮现他趴在天佑身上的情景,微笑起来。
  “小家伙,没有文天佑恰巧在场,遇上我,你能睡得这么舒服?我们早一起坐在地上哭了。”
  又是文天佑。
  惨了,他竟已和她的生活密不可分。
  真的,得赶快请他走才行。
  她在矛盾中疲倦地入睡。
  玉绮经营一个规模不大,但精致的古董店,卖些玉饰及现在流行的琥珀、蜜蜡、小型古物。
  “这些东西不占地方。现在要租个地点好的店面,店租就是一笔可观的成本。”
  看不出来她外形娇巧可人,纤细柔弱,竟是独自营生的老板娘。
  心眉的工作倒未令天佑意外。
  他意外的是听到心眉是将门之女。她父亲以中将之阶自军中退休后,携妻移民去了纽西兰。
  “不知是否受她父亲军训家教所致,心眉的观念传统顽固得很。”
  “我倒觉得她随和而平易近人。”
  玉绮笑了。“你沾了小男孩的光啦。不过这也够稀奇,通常她一见到小孩,马上退避三舍。”
  “背后论人是非,当心舌头生疮。”心眉走进厨房,瞪玉绮一眼。“你今天起得特早。”
  “你睡得人事不知,你家小男孩一大早报晓,你动也没动。”玉绮驳她。
  “啊?我真的没听见,人呢?”
  “吃饱喝足,屁股干爽舒服,睡回笼觉去了。”天佑说。
  “没再拉肚子吧?”
  “比昨天好些了。我早上给他试了一号奶粉,合不合,等一下便见分晓。”
  “对了,你得告诉我如何冲奶,该放多少水,多少奶粉,否则你不在,我便手忙脚乱。”
  “我想到了,写在纸上,以备你临阵慌乱忘记。喏,贴在冰箱上。”
  “你真周到。”
  “同事借我一本育婴大全,你不妨也看看。”
  心眉感激的接过来。做梦也没想到她会需要看这种书。
  “我已经翻了一下。他的情形不一定是牛奶的关系,可能是要长牙。”
  “什么情形?”
  “拉肚子,口水流得淹死人,抓到什么便使劲的咬。有些小孩还会发烧。”
  “发烧?”心眉已经慌起来。
  “多半是轻微发热,不用担心。烧得太久或太高,才带去给医生看。我带了支体温计回来。”
  瞧这两人,简直像一对话家常的夫妻,像叨念儿女经的父母。
  玉绮识趣地静静退下。
  “还有注意什么事?”
  天佑给她个安抚的微笑。“不必紧张,还有我呢。”
  三天前若有人,不,不必别人,则要他其中一个姐姐,拜托他代照管小孩几个小时,她好去美容院,他一定惊惶而逃。
  心眉咳一声。
  咦?玉绮呢?
  也罢,她反正是赞成天佑留住的。
  “天佑,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
  “我付了房租。住满一个月,不劳你开口,我自会走。”
  他一下子说得明明白白。好,省得她为难。
  “你付的房租,我还给你。”她的口气十分温和,有些央求的意味了。
  好象她在做一件错事。
  “我犯了天条还是怎么的?为何逐人出户?”
  “我们三人曾经有个约定……”
  “我知道,任何人不得留男友过夜。玉绮告诉我了。”
  直呼名字了。熟络得真快。
  “那我就不必详细说明了,你能了解吧?”
  “不能。我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位的男朋友吗?”
  心眉一怔。
  “呃……不是。但……”
  “那就不该有问题了。我一不是男朋友身分,二并非来作客。事实上我可以算三分之一个主人。”
  心眉叹一口气。“你要怎样才肯让步?”
  他眉毛掀了掀。“你知道你的口气像什么吗?”
  “什么?”
  “彷佛我们是协议分居或离婚的夫妻。”
  她本要反驳,一想,还真的哩,又笑了出来。
  “心眉,不用怕,我不会越雷池半步,对你非礼,更不会在此长住。”
  天晓得,她这会儿怕的不是他,是她自己。
  “出租的房子那么多,你不必非租陆羽的房间。一个月以后,你一样要另找房子,多麻烦。”
  一个月后,文家娘子军班师回美,他就可以回别墅了。
  天佑没法坦言他好好的一栋华宅不住,是为了躲开一群女人和一群小孩。
  他现在不是又和两个女人同住?而且还有个小东西,要他去照顾,当奶爸呢。
  差别在于这里有个管心眉。
  他躲避和女人交往,躲了一辈子,这会儿她赶他,他却想留下,以便常常看见她。
  “我长相狰狞,其貌不扬,惹你嫌恶,是不是?”
  心眉倒希望是呢。
  “我管你长相做什么?又不和你相亲。”
  “你应该说:‘天佑,你英俊令人倾倒,人品教人倾心,我怕我情不自禁,为你所迷,故而先下手为强以自救。’”
  却很接近她的心事了。
  她给他逗笑了。“我明白你为何留一大把胡子了,遮丑,怕人看出你脸皮多厚。”
  “差矣。脸皮够厚,便不怕人看了。我就是太内向,太羞怯,面皮太薄,胡子用来装饰门面,好让人觉得我充满男性魅力。”
  心眉几乎笑倒。
  “唬死人不要钱。”
  “喝,是你,我才免费提供笑料。好吧,我说实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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