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鸣)二十四节气恋人-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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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白痴!”
“混蛋!”金发警部毫不费力地接住检察官的动作轻松的化解开,瞪着湛蓝的清澈眼眸恶狠狠的顶回去,清浅而略带沙哑的音色中稍微的呜咽声,“你找打啊!?”
而佐助显然是很不耐烦的样子,随手扯了扯领带偏过头,眯起眼睛几分说不清楚的嘲笑神色:“我说错了?不就是你的日向宁次去西班牙公干,要短暂的分开一个月而已?”
“你的”和“短暂”,特别重读。
鸣人一付很想扑上去掐住佐助脖子的样子,最后却深刻的皱着眉通红着耳朵的咬牙切齿哼哼:“少说两句你会死啊。”
“那你少在我面前做出一付孤独寂寞的无聊样子会死啊?”
於是鸣人刚才短暂放弃的报复动作下一秒锺彻底爆发,佐助把手从方向盘上移开用力的把鸣人的身体推回去,两个人在算不上多宽敞的跑车前座里扭作一团,车内空调的温度升温。
“…放、开!”绿灯亮起来前面的车已经启动的时候,佐助一手捂在鸣人脸上把他推开,喘着气发动车子的时候余光扫过旁边的车上一个年轻女性惊讶的目光,恨下一口气,“把我的安全带扯坏了要你双倍赔,你这个一身蛮力的白痴!”
鸣人似乎用了许多力气而有些疲劳的样子哼哼着重新坐好,扭着脖子脸上还有些残留的色彩,干脆的转过眼睛再不去理会从小到大的死党兼损友。
什麽啊什麽啊,现在是什麽状况啊?!心跳还没有平复的金发警部在心中剧烈的不满意:这麽些天来时不时就会苦闷的心绪,自己怎麽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宁次……两个短音节组成的名字跳进思维的时候,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小幅度颤抖了一下,鸣人三分惊慌三分迷惑三分无奈的,手撑着下巴望着外面过往的车辆几乎是不自知的叹息了一声,放松了身体。
佐助斜过眼睛,几分好笑几分神奇的品味鸣人这个前所未有的状态,说不出的有意思里面又稍微掺杂了一些不明所以的别扭感觉,像是空出了一块地方的微微失落。
“…我说,医疗记录你拿到了没有?”
“啊?”鸣人有些意外於话题的突然转换,一时间愣了愣,然后“哦”的耸肩,“还没有,那家夥的律师滑得很,我还在想办法申请。”
佐助皱了皱眉的啧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瘪了瘪嘴:“那你最好想出办法来,拿不到那个证据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什麽叫‘帮我’啊,到时候不也是你的工作嘛!”鸣人不满意一样的皱了皱鼻子,眨了眨眼睛,“我说啊佐助,你以后绝对不可以转去做辩护律师!像你这种家夥还不知道会比他们难缠多少倍,想想都麻烦…”
佐助一刹那间仿佛是想笑出来一样,小幅度的勾了勾唇角。
“知道我比你强就好,白痴。放心吧,我对那个没兴趣…而且,我可不想惹小樱不高兴。”
鸣人表情短暂的凝固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抽动:“是啊是啊,到时候小樱一定会把你解剖了~~”
佐助眉毛微不可见的跳了跳,轻哼了一句“你以为都像你这麽笨”,放松了身体。
因为刚好到警视厅有事情,接下来要到樱家里接她吃晚饭,佐助就顺路的把鸣人捎回家,——当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小公寓,而是宁次所住的高档社区。在最开始知道宁次所住的地方他很熟悉而且会经常顺便路过的时候,佐助还稍微的对这种巧合暗暗惊讶。
算了,佐助那个时候看着鸣人不好意思的表情有些微妙的想,大概事情就是这样了吧。
“你打算什麽时候招待我上去坐坐?”到达目的地以后,佐助看着鸣人准备开门下车的动作,微微挑着眉问了一句。
“啊?你要上来吗?不怕小樱等久了啊?”鸣人转过头,一脸疑惑。
“……”佐助小幅度的翻了个白眼,几乎是自嘲一样的叹气,“我早就应该知道你这白痴少根筋,怎麽会指望你听得懂的……”
“…啥?”
佐助挥了挥手,稍微不耐烦。“快走快走,我要晚了。”
鸣人很不满意佐助东一下西一下的态度一样的皱着眉嘀咕了一句,朝他摆了摆手开门下车,然后看着黑色的跑车平稳的远离了去。夏末的热度在晚上6点锺的时候还完全没有退去的意思,空气稍微有些闷的缓慢翻滚,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
掏出钥匙的时候鸣人稍微愣了愣,掂量了一下手中质量良好的金属。
“我回来了。”
按下门边的开关打开走廊灯的时候鸣人习惯性地叫了一声,小乐轻巧精瘦的纤细身子已经悄无声息的晃到了眼前,湛蓝的猫眼在灯光下微微泛着荧光。鸣人脱下鞋子放好,弯下腰去一把勾起白猫在手臂间翻弄,嘿嘿地笑着“今天有没有很寂寞啊”的往屋里走,把整个身体扔在沙发里以后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让小乐踩在他肚子上,闭起眼睛。
房间里安静得呼吸可闻,温热的风在没有开空调的空间里穿梭着一些夏末的温度,空气里还残留着一点点薄荷的味道。宁次总是喜欢在家里用一些薄荷的空气净化剂,身上也一直都有清淡薄荷的香味,淡淡的很舒缓神经的感觉。鸣人闭着眼睛让其他的几感在静谧的房间里随意的探索,终於微微的皱起眉来。
又有一些,并不那麽熟悉的心绪起伏的感觉。
小乐低低的喵呜了几声,凉湿的鼻尖蹭着鸣人的手指,柔软的短绒毛在头抵着的力道下穿过指间,鸣人睁开眼睛低下头就看到聪明的宠物直直的望着自己的样子。
“饿了吗?”鸣人眨了眨眼,揉着猫咪小巧的头颅咧嘴一笑,“一个人在家也很不好玩吧?我给你弄饭去~我也饿了啊~~”
小乐轻巧的跳下地,围在鸣人脚边跟着他进了厨房,看他弯腰从柜子里拖出大袋装的猫粮,立刻欢乐的凑了上去,很兴奋一样的抽着鼻子。
鸣人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小乐把整个头都埋在了碗里,思维开始有些飘荡,有些想念牙在客厅里一边打游戏一边大吵大闹着说晚饭为什麽还没有好然后自己暴怒的吼回去让他闭嘴的时光,下一刻耳边响起宁次带着笑意的温润低沈的音色。
“你说我们家的小乐是不是馋虫变的?”
有点郁闷呐。鸣人皱了皱眉,佐助嘲笑的开玩笑神色,现在微微有些刺痛末梢神经。
“你是馋虫变的啊?慢点吃啦,我又不会和你抢。”鸣人脚尖拨了拨小乐的瓷碗,惹得白猫呜咽了一声稍微移了移身子,然后继续埋着头对金发主人不闻不问。
鸣人一瞬间有些气结的感觉。
“哎哎,吃泡面好了……”突然懒得动手做饭吃,鸣人轻松的把神经上不协调的一些因素归结为一天工作下来的劳累,打开壁橱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家里没有泡面这种东西。
某位注重营养的建筑设计师带着一贯优雅淡定的微笑说,以后最好都不要吃那种东西。
“……”金发警部垮下微微有些下垂的肩,被打败一样的感觉。
在沙发里和小乐滚在一起精神毫无聚焦的看了几个小时电视以后,鸣人冲过澡趴在床上无聊的盯着天花板,细细的思考这几天来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变化,些许好坏未知的不安。
井野笑眯眯的样子,牙表情复杂的神色,佐助带着些嘲弄意味的挑眉。鸣人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放映,终於吸了一口气。
这种陌生而恼人的感觉,只可能是…
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鸣人几乎是用扑的翻身过去抓起听筒。
“鸣人?”
电话那端带着些微微笑意的温润低沈如流水般悦耳的声音,敲在神经末稍上带着些疼痛的微微甜蜜。
警视厅的金发警部没来由的笑起来。
处暑。鹰乃祭鸟,天地始肃,禾乃登。
被打败就被打败了吧,只能承认是思念弄人。
14、小暑
早晨的阳光温柔的透过轻薄的窗帘洒在地上,勾勒出盆栽吊兰已经长得生气勃勃的姿态。宁次端着咖啡斜靠在阳台落地玻璃门的铝合金门框上,风轻轻拍在身上的感觉异常舒适。
天气终於正式带上些暑热的味道,宁次在7点半的时候悠闲的微微眯了眯眼看着窗外树枝油绿色小叶片上跳动的浅金色阳光,突然觉得这天的早晨之前从未有过的美好。
……当然了,很可能是心情所致。
稍微有些自嘲意味的浅浅勾起唇角,宁次深呼吸了一下调整气息,舒适的在沙发里舒展修长的双腿坐下来,心不在焉的手指勾勒着瓷制咖啡杯光滑的边缘,深邃的眼瞳扫过茶几上早报的头条新闻。小乐仿佛是吃饱喝足的样子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从厨房里出来,低低的喵呜着拉长了身子打个大大的呵欠,然后在电视柜前和宁次对面蹲了,开始认真地舔着爪子洗脸。
宽敞的客厅里浅浅低回的咖啡香味,几乎没有声响的空间静谧安定,宁次手肘靠在沙发柔软的扶手上手指抵着额角,闭起眼睛来稳定心中满足感中缥缈模糊的一丝紧张。
“哇啊——!?”
原本舒适放松的白猫被突然吓得一惊,纤细精干的身子突然跳起来绷紧睁圆了湛蓝的眼睛,宁次一瞬间愣了愣,即刻表情就又恢复了一贯的优雅淡定,浅浅的沈吟了一下,喉咙里轻哼了一声撑着身子站起来。小乐踮着脚跳到一边,宁次低下头看充满警惕的宠物,略微有些意义不明的挑了挑眉。
卧室因为窗帘遮挡的原因而光线比客厅稍显暗淡,轻微的一些刚睡醒的味道。宁次推开门的时候,大双人床上被单间隆起的一团猛地抖了抖,然后飞扬的金色一刹那间短暂的消失。
宁次浅笑,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口,并没有进屋的意思。比客厅里要沈重些的空气流转感觉带着一些微妙的甜腥味,床单间悉悉索索的动静因为并没有其他声源来回应而显得无限扩大的样子,有些刺激神经末梢的隐隐痛感。
“呃……”似乎终於在被单后憋到气闷,亦或许是终於觉察到这样下去只会让状况更难以控制,警视厅的金发警部最后死心一般,眨了眨眼却又不知道说什麽好一样的愣在当场。
“醒了吗,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阳光透过窗帘的遮挡浅浅勾画漂亮的肩膀线条,宁次几乎是身体自己行动的往床边挪了两步,立刻就看到鸣人紧张得毛发倒竖的样子。
“那个……啥…”因为刚睡醒而比平时鼻音浓重的清浅而沙哑的音色,鸣人在光线可辨的范围内似乎无法控制一样的脸红,清澈见底的湛蓝色眼眸停在宁次脸上微微抖动,抓紧了身上的凉被一角深深地吸气,“早…早上好,宁次……”
“早。”似乎稍微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宁次垂下眼睛靠过身体,额头抵上蓬乱而柔软的金发头顶,终於满足的低笑出声。
“……那个…”鬓角边宁次清凉而带着些咖啡香味的呼吸,鸣人绷紧了身体丝毫不敢动一动脖子的僵硬,然后在宁次指尖碰触到自己肩头的时候猛地颤抖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抽气。
“要先去洗个澡吗?”察觉到鸣人的不适,宁次稍微退开些脸,把带着慌张的湛蓝色近距离的收进眼底,带着安抚意味的一笑,“我去把毛巾给你准备好。”
“…好、好…我去……”似乎是因为终於能够脱离这个静止的局面而觉得莫大放松一样,鸣人大大的点头,却又马上稍微僵硬了表情抽了抽嘴角。
“……”宁次微眯起眼睛,鸣人吐了吐舌头很尴尬一样的缩了缩肩眼神跟着游离开,“要我扶你过去吗?……抱歉。”
鸣人仿佛是被宁次的提议而剧烈的吓到的样子,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接着就大幅度的连连摇头,原本抓着凉被的手也放弃了一直的使命而拼命摇摆,露出一大片肌肉线条精干漂亮的胸口。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好。”宁次一瞬间觉得金发警部精干的锁骨邀请一样的吸引着他的手指,最后还是控制着心中隐隐的翻滚直起身子,手指在柔软的金发间揉了揉,“那我先出去。”
指尖残留着金发良好的手感中微微有些湿润,看起来是出了些汗的样子。宁次低笑着摇了摇头拉开柜子拿出毛巾放到浴室的竹编篮子里,想了一下找到全新的内衣和自己一件干净的体恤,朝着卧室的方向叫了一声“可以了”,得到鸣人声音不自然拔高的一句“好”,自己并未察觉的微笑。
鸣人裹着宽大的睡衣闪进浴室里以后,宁次靠在沙发里听里面流水的声音,食指揉着趴在自己膝头的小乐的头顶,回忆起来之前的一些片断,喉咙里清浅的哼着不成形的音。
那是,宁次眯了眯眼,他记忆中过得最愉快的生日。鸣人拉着一群人在KTV欢快的闹腾了一下午,晚上到烤肉店尽情的饕餮,宁次虽然并不习惯这种热闹的庆祝方式,但是却也并没有困难的依然享受鸣人的安排,多数时候向来淡然的男人都只是笑着看鸣人嘻嘻哈哈的神采飞扬,似乎过生日的并不是自己。宁次某一刻想起来之前和女友度过的生日——两个人的约会和晚餐——然后那个画面立刻就从脑中清空了出去,看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