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鸣)二十四节气恋人-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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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咂舌,扮了个鬼脸。“谁知道他今天会被查岗逮到啊~而且和他比起来,明显是老姐我比较惹不起……照这个架势看来,她可能会提前从空服转到地勤也说不定~”
“那样的话你的乐趣就要减少了。”
“哈,怎么会~”鸣人在脸前摆了摆手,“到时候我会助老姐一臂之力的,绝对很好玩~”
宁次微眯了眯眼,手指滑过鸣人的眼角,略略粗糙的绢丝感觉。“你们的感情真是很好。”
“嗯。”鸣人点头,动了动身子抬起眼睛,“从某种层面上讲,我是被姨妈养大的,和老姐就更是从小混到现在,对她那种女王一样的性格以前还真是有点崇拜的说~”
宁次短暂的思考,想起来井野在阳光明媚的沙滩上灿烂而略带着些神秘意思的笑容。他和他的金发恋人,或许一开始就太关注彼此的现状,而留下了那么些真空的地带。
如果之前还觉得时机不够成熟而顾忌着没有问出口的话,现在再不问就又会错过了。
“鸣人。”宁次侧过身斜撑着头,一只手抚上鸣人的小麦色脸颊,划过线条漂亮的轮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父亲的事情?”
“唉?”鸣人仿佛是巨大的惊讶,一瞬间睁大了湛蓝色清澈见底的眼眸,“为什么突然…”
宁次微笑,低下头去在金色的头顶上浅吻,把身体在枕头上更放低了一些,俯视流光溢彩的清蓝。
鸣人微皱了皱眉,而后“嘛~”的一声歪了歪头,翻过身伸手拉着宁次躺下,咧开嘴角。
“也对,反正迟早也一定会告诉你的~”
宁次似乎是对鸣人这句话稍微有些意外,下一秒钟心情云淡风轻的明亮开。
“我家老爸啊是个…嗯…”鸣人拧着眉头似乎在苦恼措词,“大好青年…吧……”
宁次一下子没有忍住的低笑出声:这个答案实在是和上下文过于衔接不良。似乎对宁次的反应有些不好意思一样的,鸣人嘿嘿的干笑了一下耸肩,抬手揉了揉鼻子。
“用我姨妈的话来说就是温柔体贴的完美成熟男性。”鸣人眨眼,“哦对了,他姓波风。”
宁次挑眉,眼神中饶有兴趣的询问意思。
“我从来没有见过老妈,只在照片上才知道她的样子。”鸣人抬起眼睛,晶亮的清澈眸子,“据说是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漩涡是她结婚以前的姓,老爸就让我继承下来了。”
宁次看鸣人抽了抽鼻子,或许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也或许是分散注意力的下意识行为。心中微微有些轻微的痛楚,宁次伸手垫过鸣人的肩,把他在手臂间力道轻柔而坚定圈好。
鸣人似乎是很满足一样的在宁次的颈窝里叹息,调整了一下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老爸是警视厅的警视正,很厉害的那种,比我高段很多。怎么说呢,那是我从小的偶像,小男孩不都是会把老爸当作英雄来崇拜吗?我就很典型。”宁次感觉到鸣人在他手臂间耸肩,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背,浅笑。
“我从小就觉得警视厅是个帅气得不得了的地方,所以一直想成为和老爸一样的警视正……不过啊,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是不坏之身……”
鸣人叹息,稍稍停顿。“我9岁的时候老爸遇上车祸……其实不能说是真正的车祸,因为后来他们抓到了肇事者,那就是冲着老爸去的…你知道,这份工作其实很危险……”
“……抱歉…”宁次收紧手臂上的力量,鸣人精干的身体轮廓线条清晰。
鸣人摇头,柔软的短发在宁次的脖颈上稍微有些痒的感觉。“那以后我才完全坚定了以后一定要做刑警的志向,可不能给老爸丢脸了。然后我就一直在姨妈家生活,一直到大学。”
宁次浅浅的呼吸,并没有马上接话。鸣人似乎因为很久没有提过过去的事情而在消化自己的语言一样的,把头埋在宁次肩头微眯起眼睛,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天气已经不需要再开空调,夜风带着些舒适的凉意从打开的窗子在房间里回荡,薄纱窗帘微微起伏。夜里正好舒心的温度,两个人靠在一起并不会觉得热,却也不会有再冷一些的那种靠彼此取暖的紧迫,温热的身体恰到好处的放松神经和意识。
鸣人在宁次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中稍微退开一点身体抬头,勾起嘴角笑眯了眼睛:“如何,现在我也算没有给他丢脸吧?好歹结束了几个大案子的说~”
“嗯。”宁次抬手,指尖绕着鸣人手感良好的金发,低下眼睛,深深邃邃的眼瞳。
“嘿~”鸣人一半得意一半不好意思一样的眨了眨眼,拉下宁次放在他脸颊边的手,翻着修长精干的手指随意的玩。
“我的父亲在我10岁那年病逝,之后是由大伯照顾我到高中,也就是雏田的父亲。”
鸣人手上的动作刹那间停止,湛蓝色微微有些抖动的定在宁次端正的容颜,复杂了说不出清楚的感情色彩。
“宁次……”
“所以我想,”宁次微微一笑,反手握住鸣人的手放到两人胸前,“现在终于轮到我们来互相照顾,让以前的监护人彻底放心了。”
鸣人明显的动摇了一下,宁次温暖掌心中的手轻轻抽动,清澈见底的眼眸不确定一样的飞快转了转,然后终于重新定回焦距,对宁次露出明亮的笑意。
“看来的确是这样呐,真是有些神奇的感觉……”似乎是真的觉得很奇妙一样的,鸣人咧开嘴哈哈的笑,又向宁次凑近了一些,“难怪我会和男人谈恋爱,原来是你…”
意义并不明确的一句话,宁次浅笑着微微挑眉,漂亮坚毅的唇线落在鸣人的眼角。
“我很荣幸,漩涡警部。”
鸣人条件反射的闭眼,喉咙里哼哼着从宁次的禁锢中抽离自己的手,手指抓着一缕光滑的黑发一路向上,在宁次的脑后停下探索的动作,微微收紧力道的感受宁次完美的头部轮廓。
“老姐那么一顿骂,瞌睡虫都被她吓跑了啊。”
宁次温度正好的唇离开眼睛以后,鸣人鼻尖碰着宁次英挺的鼻梁,调笑一般的哈哈。
精明的建筑设计师浅哼,稍微抬起身体看着鸣人晶亮的眼睛里之前从未有过的光彩,片刻后翻身,棉质睡衣下渐渐上升的温度。
秋分。雷始收声,蛰虫培户,水始涸。
神奇而又命中注定的,相遇然后爱恋。
17、寒露
宁次没有接话,微微站直了身体,抿了抿坚毅的唇线。
“……所以你不要让我们失望了。”气质柔中带刚的女性终于微微一笑,片刻后像是开玩笑一样的放松了语气,“那孩子的空手道很厉害,你可要小心别惹怒了他。”
井野愣了愣,继而扑哧一声笑出来。宁次浅浅挑眉,埋下身去端正的鞠了一躬。
“是,多谢您。”
ICU里不允许外人留宿,宁次在护士的再三劝说下,最后还是坚持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了,手里捧着咖啡的厚纸杯,慢慢的等时间在冰凉如水的空气里悄无声息的滑过。走廊上明亮的灯光穿过窗户照在半明半暗的病房,鸣人在梦中不肯醒来,监控屏幕上微弱却有规律的曲线。
宁次想起来鸣人手感良好的柔软金发,神采飞扬的湛蓝色眼眸,精干却不失柔软的漂亮身体线条,有些模糊的听到耳膜上清浅而略带沙哑的音色生动跳跃,慢慢的完全平静了心跳。
有些陌生,却非常神奇的感觉。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很悲伤,但仿佛却远没有这样的心慌意乱。或许那个时候自己还太年少而不懂感情,宁次把头抵在墙上抬起下巴,舒出一口气:也或许,漩涡鸣人这个在他生命中才出现了短短8个月不到的人,已经超出了他原本想象的重要。强烈的不想放手的感觉,向来优雅淡定的男人并不是那么熟悉,而现在却异常的真实。
鸣人。宁次在心中默念,流水般顺滑丝丝入扣的,每一个细胞都契合无间。
喝完第5杯咖啡,宁次终于在护士再一次从ICU里出来以后,得到许可进屋。
早晨6点半的医院里已经有家属早早的来探望病人,宁次在安静的病房里在鸣人床边坐下来,一夜未眠的神经终于在深邃的眼瞳在略略有些缺乏血色但是依然轮廓清秀的脸颊上聚焦时,完全放松下来。
鸣人的脸上放下了平时的所有生动神色,安静得几乎呼吸不可闻。宁次抬手,小心翼翼的抚上麦色脸颊,掌心中稍嫌冰凉却依然是略略粗糙的绢丝般感觉。鸣人并没有惯常的喉咙里低低估哝的猫科动物一样的可爱反应,只是平静的闭了眼睛,任由宁次修长精干的手指从他的脸颊滑到短发中,力道轻柔的梳理。
宁次想,他从未见过这么安静的鸣人,似乎在记忆中也没有这么深刻的凝视过鸣人。在窗外的天色完全明亮的时候,宁次突然有些惊醒的感觉,心跳的节奏打乱一拍。
他差一点就再没机会这样凝视他的恋人,然后明白过来他是如此对这张脸百看不厌。
“鸣人……”宁次低喃,温润低沉的音色里微微有些疲惫。长发优雅的男人埋过身去,把头轻轻抵在恋人的额角,感受太阳穴处的神经轻轻跳动的节奏,“请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若在平时,金发警部听到这种话一定会立刻动摇了清澈见底的湛蓝色然后微红了耳根,王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着头掩饰不好意思的情绪。
宁次微微退开头,鸣人安静得就像没有听到一般的,波澜不惊。
以后,还有很多时间说这句话,多到可以让他听得耳朵起茧而再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宁次这么想,握住鸣人的手,小心翼翼的避开夹着脉搏监控仪的食指,收拢掌心。
“呜……”金色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湛蓝色不情愿一样的微睁,毫无焦距。
宁次瞄到挂钟7点钟的时间,满意的微笑起来。“早上好,鸣人。”
寒露。鸿雁来宾,雀人大水为蛤,菊有黄华。
有些人,如何都不想失去。
18、霜降
宁次进屋的时候鸣人正趴在笔记本电脑面前全神贯注,轻松的音乐在耳膜上浅浅敲打。
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以后,精力充沛的金发警部终於被获准出院。宁次有些好笑的想,要是再让鸣人这麽在医院里住下去,医生和护士也不会愿意:能在胸口中枪的情况下那麽精神奕奕的迅速恢复了惯常的神采飞扬,每天和来探望的同事朋友们笑闹成一团的,其实对医护人员来说也算是个麻烦。
鸣人苦了脸对警视厅的本部长抱怨着要尽快出院回去工作的时候,精神矍铄的长官笑眯了眼挥手:“给你一个月休假,调养好了再回来。”
“唉?”鸣人似乎是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的难以置信,“枪伤最多60天啊~我最长也就是再闲半个月,然后怎麽也得回来了吧!?”
猿飞本部长拍了拍鸣人的肩,对宁次抬起下巴开玩笑一样的稍微点了点头。
鸣人皱眉,一脸的不情愿:“但是之前卡卡西先生不是只休息了一周吗?”
“他是手臂受伤,我想我也不需要提醒你有一发子弹离你的心脏有多近吧?”
鸣人张了张嘴,最后终於把想要反驳的话吞了回去,满脸失望的垂下肩,郁闷般的叹息。
宁次想,让鸣人在家里多休息一段时间,对於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在差一点就失去之后,想要弥补的愿望像是一个怎样都填不满的黑洞,视线如何都舍不得离开。
所以精明能干的建筑设计师自作主张的到鸣人和牙的公寓里,把鸣人的东西都搬了出来。牙帮着宁次搬完最后一趟东西以后,手臂抱在胸前耸了耸肩,和小乐保持远离的距离。“前辈,以后真的都打算和鸣人一起生活下去了吗?”
宁次转身,微微的挑眉,终於是点了点头,云淡风轻的勾起微笑的幅度。
牙皱了皱眉头,最后大大咧咧的揉了揉一头精干的黑色短发。
“也好,能有人管管他…这个不要命的喜欢乱来的家夥,哪天真出了什麽事就惨了……他是个为了任务能什麽都不管的人,我们之前也一直管不住…佐助曾经还发过飙……”牙微偏了头像是思考,然后正了正神色地看着宁次,“以后就拜托前辈,别让他再这麽乱来了。”
宁次浅浅一笑,明白牙的言下之意:“多谢,我知道了。”
鸣人出院当天震惊的发现自己已经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牙扫地出门,从小的死党横着眼睛像是轰小狗一样的摆手:“我不久也要搬出去了,你就让我最后一个人清静一下吧啊。”
金发的警部气结,随即就又在宁次微微笑着宣布东西已经搬到家里去以后,突然的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佐助微眯起深黑色的眼瞳审视宁次片刻,最后并不知觉一样的嘀咕了一句“白痴”,极度端正的脸上说不清楚的神情。
虽然鸣人很有些为难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和宁次正式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日子,就还是这麽开始了。宁次把工作完全搬回了家,基本上通过电话和邮件与事务所的人联系,牙因为刚好方便的缘故,承担了不少中间的工作,一切都运作顺利无碍的样子。
天天有一天过来探望的时候玩笑一样的说:“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宁次是个把恋人放在工作之上的人啊~”然后明媚的美丽女性朝鸣人笑嘻嘻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