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鸣受文集-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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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藏瞅着颜山上那张跟自己的没啥差别的脸就不无幽怨地想，既然已经复制出个初代目继承者那为什么不也复制个二代目的然后继续那永不停止的PK呢？　
那好歹也是持续n年的华丽丽的传说呐。啧啧。　　

天藏不知道这些动机各异的追逐游戏到底会在哪里终结，而当那些传说中的某某终于和某某相遇的时候，到底是会一战泯恩仇又或者无非是新恨添旧仇。　
当然，这句子不大恰当。　
忍者之间，哪来恩仇这样幼稚可笑的说法。　

管他愿意不愿意，他总是得在他的身边。这世上有条绳子，一头叫九尾一头叫初代目，而天藏与漩涡鸣人就是被这绳索捆负一辈子的一双蚂蚱。　
很多年前他是一个普通忍者人家的儿子，后来他成了木叶最优秀的忍者，而后来，他是他的大和队长。　
从此一辈子。　
直到他们之间某人终于死掉的那一天，一切终究尘归尘，土归土。　

然后，他们一起走过的道路就都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故事，越讲越离谱，最后就真是变成一个虚无的传奇。　
就象初代目与二代目，每一次忍界大战里的亡灵，木叶三忍，旗木家父子，以及宇智波佐助与漩涡鸣人。　
到最后，一定都会在人们的传说里变成荒诞不经的虚伪故事。　

鸣人在尾兽化以后恢复过来所耗费的时间越来越长，每一次天藏都能感到冷汗跟着木遁的忍术一起从他手心里冒出。　
然而连五代目火影也只是皱紧眉毛忧伤地摇头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想。他的思索没有任何用处。　
他只是看着，然后感觉胸腔中有什么也在一点点侵蚀自己。　

他们都是忍者，不可能也没有理由去拒绝自己手中的利器。　

　
2008…10…26　00：00　回复　　
瓦斯猫　
卡卡西的麦子　
39位粉丝　
　7楼

天藏想着，就想起那颗不姓旗木的写轮眼裂开，鲜血流遍了卡卡西的脸。当时，他仿若眼见着一个被努力勉强着保护了许多年的细小的世界崩裂成尘。　

“鸣人。”　
他弯下腰去看在病床上仍未清醒来的部下，望着那一片苍白无血色的脸不禁有点暗暗地担忧。　
“……不要碎开来。”　
他的额头抵上对方缠满绷带的脑门，近乎叹息地说道。　

你的那个细小的世界，请不要碎开来。　
不要这样匆忙地，变成一个街头巷尾里的传说。　



I　miss　you。　
到终于挨到并挨过了和佐助的单挑以后，鸣人的身体已经被九尾的查克拉极大程度地侵蚀了。　
那份根本不属于人类范围之内的力量过度燃烧着他的生命。　
有一天下午天藏走进病房却没有看见鸣人的身影，一分钟后整个医院乱成一锅粥。天藏清楚以鸣人的身体状况他根本走不远，于是在想到两个可能的地方之后他找出一枚硬币来决定命运。　
这是枚有福的硬币。看着站在面前不远处，正朝下俯瞰着木叶村的鸣人，站在颜山的天藏想。　

“鸣人，伤还没好的时候到这里来做什么？”　
“……”　
“恩？”　
“……真是……不可思议呢。”鸣人看着木叶小小的村落，微微笑道，“小时候，我总是喜欢恶作剧，把颜山上的这些头像用涂料画得乱七八糟……那个时候看见的木叶也和现在一样。就好象……这么长时间以来什么也没有改变过似的。”　
天藏沉默了片刻没想出自己能说什么，正想走上去把他带回医院，却又听见鸣人说出一句不啻一道晴天霹雳的话语。　

“我决定了，我要成为九尾。”　
“什……”　
“要因为生命结束这种无聊的缘故就输给那只狐狸，我可是会觉得很不爽的。”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天藏忍不住伸手去按自己的额头，“尾兽是强大的精神体，人类根本不可能驾驭在它之上！何况你……”　
鸣人扭头看向他，缺失了血色的脸上是那份依然嚣张的笑容：　
“在没有做之前就说做不到的话……”这个时候他象忽然想了什么似的一顿，眼睛里闪过一丝怀念的神色，“我就不是漩涡鸣人了吧？”　

天藏记得自己还说了些什么。　
说要把他留在木叶里，说必须在他身边帮他抑制九尾的力量，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　
然而一片黑暗拥抱了他，他感到有人凑过来亲吻了他，说谢谢，说——　
“不行的，大和队长的脸可是刻在木叶的颜山上呢。”　
那片无尽的黑暗是天藏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幻术。　

你永远都是木叶的。　

天藏醒来已经是整整两天之后，那时候整个木叶都失去了漩涡鸣人的消息。　
他感到胸腔中那股一直在悄悄弥漫的侵蚀终于无处不在，整个胸腔里郁热无比，好象有一把火在燃烧。　
一口血和痰的混合物涌出他的喉咙。　
幼年时候夺走了他之外所有实验体生命的排斥反应，在沉静了二十多年后终于还是造访了他的身体。　

他的时间开始不得不被各种各样的检查和治疗瓜分而去。　
天藏不喜欢睡眠太多，他经常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无所事事最后思绪沉沦进回忆。他想得起幼年时候学校白墙上一个年纪过小的孩子的照片，而后来他和那个长大了的天才站在一起看见有人聒噪着大笑着象阳光一样点亮了他们所看见的世界。　
他想，他在很早的时候就见过他。　
那时候他不吵闹不肯笑，脑袋低低地垂着匆忙从他身边跑过。　
当时他以为自己不得不和那孩子绑在一起一辈子，当时他害怕就这样一辈子。　
然而，他始终是……　
天藏又一阵咳嗽，他听见咽喉部分淋巴发炎所引起的喘声。　

他始终是他的大和队长。　
还以为，会就这样一辈子。　

在病情恶化到必须长期躺床之前，天藏挣扎着去看了慰灵碑。石碑上又多了几个名字，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知道的。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个青年拿着一束白花走了过来，稍长的银色头发，石榴红的眼睛。那是他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如果没有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天藏觉察出那熟悉的查克拉气息。　

那查克拉依然强大而诡秘，可那身体与面容，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找出一丝鸣人的痕迹了。　
“你已经……换了容器吗？你是九尾还是鸣人？”　
“那么你说，我是九尾还是鸣人呢？”青年在石碑前放下花，直起身来面对他，只还以一个反问。　
如果青年会喊他一声大和队长，那么天藏一定可以毫不犹豫地去肯定。可是那双漂亮的绯红眼眸里只有着单纯的笑意，没有亲近也没有疏离。　

那是天藏唯一一次看见那个青年。象许多年前某个孩子从天藏身畔跑过去的那时一般，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而银色的长刘海掩盖了他的眉眼。　
青年用手仔细擦去慰灵碑上薄薄一点灰尘，然后弯下腰，亲吻了它。　


天藏死去的时候刚过去了四十六岁的生日，强烈的排斥反应终于彻底侵蚀了他的健康。　

他最后想起的是卡卡西的葬礼。　
鸣人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他只是安静地看着那张被包上了黑色细纱的照片。照片里被面罩分去了半张脸又被歪戴的护额拦掉了剩下二分之一的男人保持着他那个招牌的微笑表情，和蔼可亲又有点隐隐的小奸诈，阳光灿烂到和葬礼的气氛不搭调。　
鸣人没有去给那张照片前放白花。他站在人群最后面，看着，然后张开双臂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抬头望那同样阳光灿烂得和葬礼的气氛一点不搭调的碧蓝天幕。　
然后他笑，说：　
“死亡这种东西，不就只是另一种方式的开始么？”　

晚霞温暖的绯红光芒从病房窗户里射进来，映亮了天藏所能看见的整个世界。　
他微微一笑，安宁地闭上了眼睛。　


And　I　shall　hear　
Those　soft　you　tread　above　me　
And　all　my　grave　
Will　warmer　sweeter　be。　
For　you　will　bend　and　tell　me　
That　you　love　me　
And　I　shall　sleep　in　peace　
Until　you　e　to　me。　


FIN。
　
　
因为是生日礼物，又因为本人的某种RP执念。这里的鸣人或许未必合很多人胃口，甚至也未必合第二部里AB大神给下的路。然而，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孩子。　

——谁说寂寞成伤？　

不知愁　

那个时候水月一刀将他们之间的道路劈裂，他咧着一口鲨鱼牙说漩涡鸣人你到底搞没搞清楚状况？　
他说佐助拥有远比整个木叶还高的力量，木叶和你漩涡鸣人只不过是些纠缠不休的累赘！　
佐井本以为鸣人会立刻跳脚反驳并坚持他对佐助坚信不疑，于是便动作迟缓地准备等着他们较量完了嘴上功夫再行开打。万万没有料到鸣人居然一句话没说，直接影分身螺旋丸，不过一瞬间的工夫就让水月原本站的地方变成一片狼籍。然后他冷冷看着狼狈避开的水月说：　
那与我又有什么相干？佐助要杀鼬莫非还是鼬求他去的？　

水月没听懂那句话，樱也没听懂，可佐井明白了。　
十五岁那个会在佐助随时可以落下的剑前手足无措的鸣人，已经不在了。　
于是回到木叶后佐井向自己的直属老首长报告，准备归队。两天后的中午，他请鸣人在一乐海吃了一顿。鸣人吃到最后看着自己摞下的一堆碗，再看看佐井面前干干净净，饶是出名的粗神经也稍稍有点不好意思：　
“佐井，你怎么不吃？”　
佐井仍是看着他笑，依旧是那样连眼珠子都看不见的眯眼笑。　
然后他伸出指节间有画笔摩起一层老茧的右手，轻轻擦去鸣人颊边不小心沾上的汤水。他说——　
已经没问题了。鸣人你一定可以把佐助带回来。　
鸣人对他突然的举动有点疑惑，而最终仍是嘿嘿笑着说那当然了！那可是我漩涡鸣人说过的话！　

然后，佐井消失了。　
就和他忽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一样，没有前兆，没有踪迹。　

卡卡西小队又一次回退到需要补人的状态，在管理层还没讨论出结果的时候，原班底三人加上大和就成了暂时的组合模式。　
虽然是暂时的，任务还是一个不缺的出。以五代目的原话来说，敬业是忍者应有的基本素质。　
任务是照旧的五花八门。　
营救的保镖的夺取的战斗的……除了暗杀专归暗部之外，别的他们都能蹭上一个两个。　
偶尔又有了佐助的消息，小队就以多少年来都强悍地一直不变的斗志满满马上出发。　
当年的朋友里，到底是素来有点精神洁癖兼爱说教的宁次看不过去了。　
他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鸣人，你的梦想到哪里去了？　
鸣人看着他笑的时候眼睛一如当年的干净坚定，那么自信刚强的眼神让宁次把剩下的574字直接省了。　
鸣人没有变，他的眼神依然比日向家的白眼都要好，他的眼睛里依然没有任何人能留下伤。　
鸣人对他说宁次，有话直说言出必行这就是我的忍道，那时候是，现在也是。　
宁次笑了：好，我等你一件件做给我看。　

任务闲暇的时间里，鸣人依然把全部的空闲时间都拿来修炼。体术、第二属性查克拉，甚至是八门遁甲、阴阳变化。他把自己能琢磨明白的东西一个一个轮着试。　
面对大和的疑问他只答了一句话：风遁螺旋丸不能使用不是么？那我就想别的办法！　
活人不能给尿憋死。　
大和刚想说修炼不能这么掖苗助长，鸣人早又想出一个怪点子跑一边儿去试练去了。　
大和无奈地转回头，发现卡卡西正站在后面直乐。他把卡卡西上下扫视了几遍，很不想得到肯定答案地发问：前辈你……该不会早知道会有这种状况吧？　
卡卡西看他的眼神明显就是‘师弟你实在还太嫩’：　
“他可是鸣人啊。”　

又看了一眼正在无厘头地尝试制造‘查克拉飞拳’的鸣人，大和心情有点复杂地摇摇头。　
“我不太赞成他这样。”他皱眉，“九尾和宇智波对木叶来说都是很重要的财富，于公于私他去追回佐助都是一件好事，但他这样会送命的。”　
卡卡西把《亲热XX》下移三公分，故作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后辈：天藏，我没想到你转变得这么快！你居然变成了继伊路卡老师之后第二个这么疼爱他的人，我真是被你感动了！　
大和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扑倒在地：现在还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Ma~　总之么……”卡卡西看着鸣人的方向笑了，“他是绝不会放弃的。只要决定了‘我要做’的事情，无论在别人看来多么奇怪多么不值多么不可能，他都会赌着命去做。此时做不到，就让自己变强去做到它。我所知道的漩涡鸣人，就是这样的家伙。”　
纵使有着一张面罩，大和还是从眼神里清楚地看出来了。说话的时候，卡卡西脸上所有的，全部都是温柔和骄傲。　

　
2009…8…12　19：35　回复　　
天下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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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可是啊前辈。　
大和无可奈何并痛心疾首地发现，自己曾经仰慕崇拜的天才前辈在某种程度上的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