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牛奶棒-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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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百分之六十相信。”思俞笑着计算了一下。
“这么低啊!”
“要不就百分之七十,不能再讨价还价了。”那愉悦中带着俏皮的嗓音如天籁般带给元皑极为舒服的感觉。
“好吧!冲着你的百分之七十,我就教你,不过你可得放聪明点,我可是很严厉的。”他双手抱胸,露出一副凶恶样。
“我怕怕,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调皮的思俞赶紧立正站好,对他行个童子军的三指礼。
就这样,他们两人居然在长堤上笑得人仰马翻,周遭其它散步的民众也不禁对他们投予一抹怪异的眼神。
这下更惹得两人笑不可抑了!
串串欢笑声远扬到天际……这只属于“朋友”问的感情吗?
天知道!
思俞一回到面包坊便发现小菲笑得好诡异,但她却一个字都不说,还真是让思俞在该不该上楼中疑惑着。
“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有什么好康的等着我吧?”她脱下外套挂在一旁衣架上头。
“嘿!老实告诉我,今天是不是有很快乐的事发生?”小菲托着腮,露出她好奇宝宝的眼神。
“什么快乐的事?”
“凯欣告诉我,你一早就出门打球,可回来时却多了一个人,然后两个人又一块儿出去,却玩到这时候才回来,如果没有好玩的事,你这自恋狂早就落跑了。”小菲对她太了解了,以往只要出外联谊,最早溜人的一定是她。
“没错,我是跟他出去,可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只是去看他小侄女。”思俞才不怕她逼问呢!反正他们只是玩假的,根本不需要让她知道。
“就是喜欢吃牛奶棒那个小女孩?”小菲想了想问。
“没错。”
“嗯,我猜她一定长得很像牛奶棒了。”小菲抿唇一笑,想她每天都吃,不像都难吧!
“你别开玩笑,她……她身体不好,我去了才知道原来她是小强的孪生妹妹,打从出生后,免疫系统就有问题,到现在六岁了都还很少下床呢!”思俞一想起小媛,还真觉心疼。
“什么?她……她身体这么糟!”小菲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早知道我也会做一些拿手饼干让你带去的。”
“没关系,因为他一直没说,我本来也不知道。”思俞坐在椅上,“今天去过后我才明白她那么喜欢吃我做的牛奶棒,是因为它比市面上的松软些,她不用费很大的力气去咬。”
“下次去记得告诉我,我做一些软质蛋糕,她应该也会喜欢。”小菲最拿手的就是蛋糕类,这可是她们公认的。
“嗯!我会的。”
思俞点点头,正打算上楼,小菲突然喊道:“啊!对了,你妈刚刚打电话来找你,口气好像很急。”
“哦!谢谢,我去楼上打给她好了。”思俞对她点头一笑,这才迅速拾阶上楼。
到了房间,她拿出手机,打到位于云林的老家,而接电话的正好是她母亲。
“妈,听说您找我,是不是爸的身体又——”
“你爸身体状况还不错,难道除此之外我就不能找你了?我若不找你,你哪时候找我了?”江母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埋怨。
“人家每星期都有打电话问候您耶!而且您不也常来电话吗?我工作忙,真的没办法经常回去。”其实还不是每次见面她妈就吵着要她带男友回去,烦得她头都大了,她哪敢经常跟她联络啊!
“我会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江母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我怎么会生了一个怪女儿……”
“妈,我哪里怪了?”她眉头一皱。
“你不怪吗?电视上不是说……现在有什么男生爱男生、女生爱女生……叫什么同性恋的,我真怕……真怕你就是……”
“我不是!”思俞大声顶回,“妈,您别胡乱猜测加乱说话,我过去也交过男友不是吗?虽然……虽然结局不是很好,可我向您保证,我很正常的。”
“正常?好,那你证明给我看,带个男人回来,或马上结婚都行,对象我也不挑了。”江母这话还真让她无言以对。
虽然她现在有一位假男友,可她并不想让元皑陷于这样的情境中,因为她妈可没凯欣她们好应付与瞒骗。
“妈,男人不是那么容易找的,您得给我时间——”
“不需要你找。”江母生硬的口气突转微笑般的柔软,“因为知道你忙,这一找八成又给我找个三、四年,所以对象我已经替你找好了。”
“什么?”她瞪大眼,“妈……您说什么?”
“你爸现在身体稳定,完全是因为刘医师的帮忙,要不是他借给我们一大笔钱又尽心的照顾他,否则你爸这种罕见的心脏病又无健保给付,得花多少钱才能有今天的稳定状况?”
江母歇了口气又继续说:“他可是我们家的恩人,人家对你印象也不错,刚好他下星期要调往台北医院,我答应他让你与他交往看看。”
“妈,您这么做太不合情理了!”她大声嚷道:“钱我可以赚来还他,怎么可以用感情去还咧?”
“那你赚多少了?”江母一句话堵回了她。
她敛下眼,懊恼地说:“没错,面包店赚不了大钱,而且还有四个老板,但我……我会努力。”
“不必了,只要你好好对待刘医师就行了。如果你敢不理人家,我也不会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想想要不要我这个妈。”江母对刘少炎这个医师女婿人选可是满意极了,一看出对方中意思俞,说什么都不肯放弃这种机会。
况且思俞也已经老大不小了,不逼逼她,她说不定真会独处一辈子,这教她怎能不担心呢?
“妈……”她好想哭喔!
“怎么样?要不要答应我跟他好好交往?”她就等思俞的一句话。
思俞明白,如果她再不答应,未来的日子老妈是不会放她耳根子清静的。只好先敷衍她了,“随便吧!您高兴要我与谁交往,我就与谁交往吧!”
“这才是我的乖女儿。”江母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跟着她又将话题转到左邻右舍的八卦上,轮流一圈说尽后,这才开开心心地挂上电话。
可思俞的心情就糟透了,每每一闭上眼或脑筋一转,想到的就是母亲刚刚那番话,唉……看来她今晚又要失眠了。
睡不着,她索性爬起来,找着上回凌羚帮她租回来的高尔夫历年大型比赛的录像带,学学人家的技巧总是好的吧!说不定她一专心,还可忘掉这些恼人的事。
找着带子,突然她看见一块是前年美国兰洛亚杯公开赛的录像带,放进匣内,她等着播出——可看着看着,她眸子不禁一玻В晕约嚎椿ㄑ郏呱锨敖嗬胱邢盖谱拧
老天!那不是元皑吗?!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里头?!
望着他在球场上挥杆的英姿,气势如虹,小白球呈漂亮的拋物线飞起,落下,赢得掌声。
从头到尾,思俞的眸光直凝住在他身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最后在他夺得冠军时还忘情的热烈鼓掌着!
天,他好厉害呀!
更惭愧的是,像他这样的高手居然看过她打的一手烂球,而他居然不会看不起她这个扶不起的阿斗,甚至提议说要教她打球。偏偏不知情的她还怀疑加挑剔,难怪他那张脸会变得这么滑稽!
元皑,真的谢谢你了。
“对,动作就是这样,握杆是非常重要的。”
当他们一进入练习场,元皑居然告诉思俞说她得从最基本的握杆开始学……天,她打了两年耶!这两年是白混的吗?
“这样吗?”思俞试着又挥一次。
“没错,今天教你如何掌控持杆力点,以及击出后的扭腰力道转换。”元皑撇嘴一笑,似乎挺满意她的学习成果。
“那下次呢?”她张大眼,如果照这样的进度看来,她应该很快就学会了最正确的打球方法了吧!
“不行,你虽然表现得不错,但还不够完美,得等到让我觉得满分后,再教接下来的压力点运用。”他笑看她一脸不快,忍不住拍拍她的脑袋,“别这副样子,这种事是急不来的。”
“可是要学好久喔!”她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我才可以为麻雀队争光呀?我们就快对外联谊赛了。”
他笑着摇头,故意逗她,“我想麻雀队可不缺你一个。”
“你说什么?”她鼓起腮,“意思是我会不会都无所谓啰?”
“ㄟ……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他笑得更夸张了。
“讨厌,害人家这么信任你,你居然扯我后腿,早知道就不要你做我的假男友了。”她不禁敛下眼,想起那晚母亲电话里所说的内容,心情顿时变得糟透了。
“生气了?我是开玩笑的耶!”他皱起眉。
“没有,再继续吧!”她拿起球杆,依他刚才教的方式用力将小白球往前一挥,不知足不是闷坏了,这一球居然让她打得又高又远……
“哇塞,好棒喔……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耶!”她跳起来猛拍手。
“那只是巧合。”
厚,他怎么老爱泼她冷水啊!
“为了证明不是巧合,我再打一次给你看。”她半玻ё叛郏幼藕苈袅苈袅Φ幕幼拧
先不说结果好不好,光她挥球的心态就很让元皑心怀疑。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他先不探问,只是建议道:“好渴,我们到休息室去坐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喝的,好吗?”
“经你一提,我好像也渴了。”她露出可爱的笑容,将球杆收好之后,便和他一块儿朝外走去。
走着走着,她突然转过脸笑望着她,“说真的,你也太神秘了,我以为你今天会坦承,没想到你还是不肯说。”
“说什么?”
“告诉我你是玩职业的啊!”她的这句话让他一愣。
“咦,你知道?”
“看样子,如果我不问,你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啰?什么朋友嘛!”思俞噘起小嘴,忍不住抱怨道。
“也不是……只是我没事告诉你这些,好像是在炫耀一样。”元皑耸耸肩。
“你本来就有资格炫耀了,教练证照已经很难考了,你还打到职业,真不简单。”她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
“不过我已经决定不打职业赛了,要专心上班。”他回归所学,如今在银行的“理财部门”做个专员。
“为什么?我昨天看了你球赛的录像带,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项运动。”她绕到他面前,“你有什么苦衷吗?”
元皑听她这么说,步履突地一顿,随即看着她,“我很高兴遇到一位知音了,没想到你光看我打球就知道我喜欢它。”
“喜欢和应付的眼神与感觉是不一样的,就因为你是真心爱上它,才可以打出这么好的成绩。”她甜甜笑着,“真的,我现在从朋友跃升为知音了?”
“当然,我的知音。”他笑着拍拍她的肩。
“喂,别用干笑来敷衍我,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苦衷呢!”思俞眨着大眼,“不准隐瞒喔!”
“因为打球得经常跑国外,我父母年纪大了,家里还有两个小毛头要照顾,所以我决定回国,暂时退出职业赛。”他这么解释着。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那多可惜呀!”她很惋惜地叹口气。
“我倒觉得没什么,现在的工作我也很喜欢。”他望着她有点儿不一样的小脸,“换你了,说说你的心事吧!”
“我哪有什么心事?”她不想把自己的不愉快感染给他。
“别骗我了,刚刚我就察觉你打球时心不在焉的,那不是技术问题,是心情问题。”他扶住她的肩,正视她的眼。
“真的没有嘛!”她快步走进休息室。
元皑看见附近有台投币饮料机,于是去投了两罐咖啡过来,一罐递给她,“虽然你我认识不算久,但我敢肯定你一定有事,你可以说,可以不说,但我希望你不要自己扛着,那是很累的。”
她抬起小脸,心底似乎涌上一丝暖意。
想她为了母亲那个决定伤神了好几天,那几个死党都没发现,而他们数日没联系,再次见面他居然就一眼看穿了她!
突然,她也有种感觉,她不但是他的知音,他也是她的知音。
“就像你刚才说的,既是知音,就别隐瞒。”元皑柔魅一笑,他心里想的居然和她一样。
“可我……”她该从哪开始说呢?
“如果当我是朋友,就直说吧!”他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
“唉!我妈……”她苦恼地摇摇头又说:“我妈她居然怕我嫁不出去,决定替我找个对象。”
“哦,你认识对方吗?”元皑眸子半玻А
“认识,他是我爸的医生……我爸有心脏病,得长期吃药,所以就跟他混熟了。可我跟他不熟,只不过偶尔带我爸去医院时见过他几次面。”她抬起脸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