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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情倾天下-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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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我猛地咬紧牙关,又丢了一次,浑身剧颤不止,好容易缓过劲来,汗已沾背,〃爱我……〃
  〃什么?〃
  〃爱你……〃
  他益发抽送,不知凡几,忽的内若掷梭,欲涛数泻,一溢而再,令人爽然乐极,几欲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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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泄过后,他把我抱到矮榻上放我歇息,我偎依在他身前,只觉头目仍森森然,良久不解。
  他缓缓抚着我的发,静待我的气息平稳下来。
  〃这船是我的,椅子是谁的?四爷是从哪里寻到这种怪椅子来整治人?〃我一恢复清醒,还是比较关心怎样把适合反奸大计的椅子搞到手。
  四阿哥怕我冷,把我们身上披着的毯子拉高一点,连肩头也细意裹好,我半趴在他胸前,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他一点我额头,轻笑道:〃从前你老说怕疼,后来就想了个法子,用逍遥椅借力,多少能抵消苦楚,我倒用不着,还不是全为了你?〃
  我咧咧嘴,这家伙真会撇清,连我也是第一次见他搞到像刚才那么兴奋样子,明明爽翻了,还说〃用不着〃,可恶透顶!
  因我说饿了,四阿哥披衣下榻去外间拿吃的给我,我抓紧时间裹着毯子跑到帘后银盆处倒出水来,将狼籍不堪的下体擦拭了一番,回转身,路过那张春椅,越看越来气,抬脚猛蹬一记,不料椅上侧面也有机窍,锒珰一声把我的脚踝给扣住了,格记戆特了,我不用照镜子也知自己此时摆出的造型名曰〃金鸡独立〃式。
  我又悔又恨,勉力拿手去掰,哪里撼得动分毫。
  不一刻,四阿哥托了一盘食物进来,骤然见到我这副模样,笑得连盘子也差点打翻,随手搁在一边,绕到我身后,却不替我解开,只贴背拥住,将毯子撩开,一手捏|乳,一手往下在玉门处抠弄了一回,口中赞道:〃小千儿今日这么乖巧,我要好好奖励你才是……〃
  我躲不得,又逃不得,大大抓狂,乱呼道:〃救命呀,棒棒欺负人了,四爷快来救命呀……〃
  四阿哥听我叫得有趣,故意多逗了一会儿,搞得我泛滥成灾,才问我要不要,我死活摇头不肯,他也知道我再难承受得住,便打开机关,放我脱身。
  我脚虽落地,一个激灵,身一软,又趴在椅上。
  他明知故问:〃怎么了?〃
  我求他:〃手指拿出来,快点……哎唷,不要再往里加了……动的人家受不了……四爷、四爷……R~~O~~O~~M~~〃
  我促声呻吟了半日,他才在我后臀上打了一巴掌,饶过我,过去洗了手,把我抱回榻上,一边喂我吃东西,一边问:〃刚才叫的什么?很动听?〃
  我利用狼吞虎咽的间歇解释道:〃没有哇。我刚才是在背诵英吉利文。〃
  〃什么英吉利文?〃
  〃Look;this is a room。R~O~O~M~;room!〃
  四阿哥作势要敲我的头,我早有准备,抱着一堆吃的,噼哩啪啦赤脚逃到外间,他追出来,还没抓住我,我自己先被身上滑落的毯子一角绊倒摔在地上,他跟着下来,狠狠吻我,吻到我喘不过气来了才放开。
  食物里有一种奶油软糕是我最爱吃的,全贴胸抱着,都压坏了,双|乳上滑腻腻的都是奶油,我随手抹起放到嘴巴里咂咂,他有样学样,一手托在我背后,让我胸膛略挺高些,好方便他埋首在我双|乳上舔咬吮吸。
  我挣扎着伸手扯过散落在地上之前被他解下的衣裳,埋怨道:〃袖子这里都撕坏了,等下出去怎么穿嘛?呀,不要……嗯……〃
  他的大手往下移到我腰窝凹下之处,使劲朝他方向一带,准确无比地对上他的硬挺,重重戳进我体内。
  他的力往里压得厉害,我也叫不出声,双腿被逼大大敞开;分屈在他的身侧,随着他的动作不住颤抖,而手里半截衣裳的布料被我抠得破上加破。
  总算熬到他逞完威风,我哀哀推开他:〃魔鬼,你是大魔鬼……〃
  〃好好好,我是魔鬼,你就是小妖,惹起我的火来,你自己说,能不能就就这么算了?〃 他有备而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管药膏给我涂抹上。
  我对他怒目而视,他一笑置之:〃好了,来,看看衣柜里面的衣裳喜欢哪一套,我们快到地方下船了……你要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男人定律一:他们的性欲旺盛程度与得到你的时间长度成反比。
  男人定律二:他们的性欲旺盛程度与别的男人得到你的可能性成正比。
  而这两条定律不论反比、正比,对我都是不利的。
  我不敢蘑菇,腾腾爬起身,无奈连走路都走不稳,摇摇晃晃溜达到衣柜旁一瞧,里面整齐挂着的有满装,也有汉服,都是女式,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穿花盆底鞋走路会死的,因挑了一套单色的条纹状红装汉服,另配以同色系的束身腰带和绛色衬裙。
  等我回到里间洗了一洗身子,上下焕然一新出来,四阿哥早已自行穿好袍服,负手站在窗边欣赏湖岸景色。


  他听见响动,回首打量了我一眼,很是喜欢,走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亲,又帮我选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围上,这才挽起手儿带我出舱下船。
  我向来最烦一大帮子人前呼后拥的,四阿哥深谙此道,船上的人自然留在船上,连我们到的这个小岛上安排的服侍人等也是自请安之后就不近前来,唯远远跟从而已。
  我见这小岛气派,忍不住好奇,一问四阿哥才知道连湖带岛都是他的私家别苑,不由暗自吐舌,这一份大好产业可比随园灵得多了,给恶霸我霸占才是正好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因几日前落过一场雪,岛上道路虽经专人洒扫过,仍有些难行,四阿哥同着我缓缓西行十余里,背湖右趋,又是一条丈许来宽,五色云石铺就的石径,长约里许,两旁尽是松桧干霄,戴雪矗立。
  快到尽头,忽闻一股幽香,沁人心脾,走过一看,乃是一大片平地,地上一片疏林,均是数十丈高、合抱不交的梅花老树,株株荫被亩许,姿态灵奇,干古枝繁,长到分际,枝头繁蕊如珠,含苞欲吐,姹紫嫣红,妃红俪白,间以数株翠绿金墨,五色缤纷,幽香细细。
  林边崖顶一条瀑布,下流成一小溪,上层已然冰冻,下面却是泉声琤纵,响若鸣佩。
  溪旁不远,又独生着一树梅花,色作绯红,看去根节盘错,横枝磅礴,准是数百年以上的古树,宛如袁家高士,独卧空山,孤芳自赏,清标独上,孤零零静植于风雪之中,与对面苍松翠竹互矜高节,花光明艳,幽香蔑郁,端的令人一见心倾,不舍遽去。
  好一片凌花照眼,若有胜境,我贪恋丽色,驻足不前,四阿哥便紧牵我手,领我走到那株单独梅树跟前,细细观赏。
  〃相传南北朝刘宋时,宋武帝有位女儿寿阳公主,生得十分美貌。有一天,她在宫里玩累了,便躺卧于宫殿的檐下,当时正逢梅花盛开,一阵风过去,梅花片片飞落,有几瓣梅花恰巧掉在她的额头。梅花渍染,留下斑斑花痕,寿阳公主被衬得更加娇柔妩媚,宫女们见状,都忍不住惊呼惊艳。从此寿阳公主就常将梅花贴在前额,这种打扮被人称为'梅花妆',传到民间,许多富家大户的女儿都争着效仿,以为绝美。因梅花妆的粉料为黄|色,对镜贴花黄一语便自此流传开来。〃四阿哥轻轻圈抱住我,抵首细语,〃可是你却用不着这样……你眉心这一点红痣,乃是天空之女风神昂阿额顿转世的象征,'眉担日月',将来生子,必定贵不可言。〃
  〃四爷也信这个嘛?〃
  〃若非天神庇佑,要如何解释你跟老十三夜间从青螺山断崖坠落尚能全身而还的奇迹?〃
  我本来打算说〃让我们拉开记忆的帷幕,一起来想想西湖断桥的故事……〃,但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我也一直疑心是否我当日中了白狼的催眠法之类的妖术才会导致我的头脑频频产生幻觉,说我是白蛇,还不如风神听起来响亮一点。
  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我的立场还是倾向于外星飞碟的,总之跟四阿哥辩这个就没什么太大意思。
  可是四阿哥提到生儿子的事情,忽然就让我很烦恼,我知道历史上他笃定有一个为他生了三子一女的年妃,恰好三百年前这个白小千又改了名字叫做年玉莹,难道说,年玉莹就是年妃,只要我留在清朝,就必须得背负这个命运、得跟他那一堆大老婆小老婆争宠一辈子?
  我左思右想,心情一阵低落。
  四阿哥并不深知原委,只望住我静静不语。
  我沉吟半日,抬头看他眉眼……他的心里,究竟装着几个女人?
  我同他,种种亲密颠倒,仍是看不透他的心。
  他曾说过我是那种随时会掉过头去消失不见的女子,如果我被风卷到天涯海角,他不晓得到哪里去找第二个我。
  然而我何尝不怕、不怕有一日他厌倦了我,留我一人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在飞雷洞和十三阿哥那一夜,是生死与共、劫后激|情,却也是我想要证明我仍有能力、仍有可能爱上他人的一种途径。
  那时十八阿哥新丧,四阿哥始终陪伴我左右,宽解我心怀,我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跟我离京前有所不同,但我也有切肤之痛警告我他不过是把我当作一个可以予取予求的奴才。
  尽管后来几次云雨,让我对他、对年玉莹的过去多一些了解,但再多温情,也无法抵消我对将来的恐惧:我很清楚,我不愿跟任何人分享我的男人,要我跟他的姬妾争宠,那将是对我的凌迟处死。
第五十五章
〃四阿哥,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我往梅树下走进几步,先仰指挑去一缕被风吹在唇畔、惹起一阵痒意的发丝,方回脸淡淡笑道,〃很久以前,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爱,他们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然而那个男人终究没有给女人安稳。他说他待女人如待他自己,视妻为己,视妾为客,两相冲突时而'克己待客',宁可委屈主,也不委屈客。〃
   四阿哥看着我,仍不说话。
  我接道:〃天地造化,阴阳有别,世间的男人和女人自然是不一样。同样的历史,男人会问,英雄一生杀过多少人,建过多少功?女人却会问,英雄一生有过几个女人,又最爱哪一个?〃
  说到这里,我停下,他开口:〃你要问什么?〃
  我毫不迟疑地答道:〃我做不了'主',也不愿意做'客'。我想问,我若要安稳,你能给我几分?〃
  他走到我身前,深深望进我的眼睛:〃佛经里有阿修罗。阿修罗者,大海中立,水不膝,向下视仞利大。无酒,采四天下花,于海酿酒不成。不端正,惟女舍脂端正。天下弱水三千,我可以只取一瓢。只看你愿不愿意信我,肯不肯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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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
  等?
  我不用信,也不用等,他的许诺结果如何,我比他更清楚。
  雍正三年十一月,贵妃年氏病危,从宫里搬到圆明园,雍正看望她后又匆匆回宫,并给礼部下了一道上谕:贵妃着封为皇贵妃,倘事一出,一切礼仪俱照皇贵妃行。
  加封、表彰并未挽回病情,年氏没等到加封之礼就当月死去。
  年氏死后,谥曰敦肃皇贵妃。乾隆初年,使其从葬雍正于泰陵。
  ——这个历史,是我在现代从一名爱好清史的女友处听得,当时只道听过就算,不料此刻记忆犹新。
  我若是年妃,这便是我可预知的命运。
  我若不是年妃,那么在这九王夺嫡的动荡时代,连我能否平安活到雍正三年,尚且是个未知数。
  四阿哥握住我肩头,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会青史留名,而你的名字将作为我爱新觉罗?胤禛最宠爱的女人和我紧密相联,为后人所称颂!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么?〃
  我听过很多很多情话,但这样的话,我只听到过一次,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失笑:〃以白小千之名?〃
  他也含笑:〃随你。〃
  ……就我所知,史上现存和雍正有关的记载并没有白小千这位好姑娘的名字。
  依然是“最宠爱”,对一个古代的男人来说,这就是承诺的极致吧?
  但是没有办法,就算这是一个真实的谎言好了,这一刻,这个谎言切实打动到我。
  四阿哥说,今晚我们就住在岛上,而要到后山住处,最省力的方法就是渡河。
  河流,犹以晨曦与夕阳时最美。
  我们上了小船,正赶上黄昏时候。
  侍者撑船缓行,我同四阿哥并肩坐在船后看夕阳。
  微风习习,桨声欸乃,波纹软腻,河滨水草飘忽如玉,蒲苇柔韧若指。
  此地水暖,冬日夕阳倒影中,竟时不时有巴掌大的鱼惊悸而起,“泼喇”一声,轻捷的身子从水中跃出,在河面上漂袭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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