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宝贝-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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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强烈索求让而美毫无招架之力,但那充满深情与浓挚的爱吻,却又让她萦思出种种涟漪美景。
其实子骞对她的真心,她早就了然于心,可是他风流的老毛病……
一想到此,所有的温存热情,全都消失殆尽。
“够了,你的吻跟个幼稚园的小朋友没两样,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压抑住被撩高的情欲,硬生生将子骞结推开。
幼稚园小朋友?
正在努力挑逗而美的子骞,发现她竟然可以从容不迫,他简直不敢相信!
是她性冷感,还是他功力退步了?
他仰起头,将她手中杂志取下,看她镇静自若的样子,简直快气炸了!
“快继续啊,你不是一向认为你功力高强,女人被你碰到,就会栽在你手上?”心里虽如千蚁爬,万虫咬,但为了不失女性尊严,七情六欲全被她压进山沟里。
空气是静止的。
目光是交流着。
整整有两分钟的时间,子骞没说半句话,他只是直直地看着这位不断挑衅他男性自尊的女人。而美反而有些怯场,那对交杂着又爱又恨的目光,看得她不敢直视他。
“好,今天我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即使将来有什么事发生,我一定不会逃避责任,而且会风风光光把你给迎娶进门。”他准备让而美看看何谓男人!
“你想做什么?”
“做我们洞房花烛夜会做的事。”
“你……你可别乱来,我们只是男女朋友。”她强调,处女之身必须维持到嫁娶当时。
“男女朋友发生关系比比皆是。”
“我不管,你……你不能……”
在子骞将全身贴向而美的胸脯时,她强硬的坚持完全分崩瓦解,她抑不住的整个身子完全弓了起来,两手攀在子骞背上。
“我爱你,小宝贝,怀疑我的人格是不对的行为,现在我要好好惩罚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坏名声不可能一下子转好,本性这种东西更是根深柢固,顽劣的因子不会自动消失。”连续剧的坏男人她看多了,嘴说一套,做又一套。
子骞不再多说什么,现下他只有积极得到她,然后再用时间来证明他的说词,一个字都没有错。
“若不爱你,我就不会说如此多了。”他是真爱她的……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她就呆坐在床边。
灰蒙的天色提醒她,今天不是个郊游踏青的好日子,最好乖乖待在家里,否则一场西北雨落下来,人的情绪更会跌落谷底。
而她也不否认,她的心情就像是即将到来的西北两,只要稍微来点雷雨抱子,铁定是雷电交加,风强雨大,甚至会引起海水倒灌,山洪爆发。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姓夏的杀千刀引起的。
将她强迫带来他的地方,又软硬兼施诱使她上床,本以为她能摒弃所有的欲念让他无功而返,怎知……
在最后紧要关头,却前功尽弃。
唉,梅而美啊梅而美,你毕竟只是血肉之躯的凡体,怎能挡得了人世间的情欲诱惑?
心口一叹,她明白无颜去见阿姨与姨丈,但换个角度想想,若是跟他们说,他们一定会乐不可支,并且大摆流水席,大肆庆祝她被夏子骞给……
大驾光临。
一想到这,她就不知该向谁诉衷曲,若万一她又因而怀孕……
看看四下,现在她还是先溜再说!
就在她下定决心,准备偷偷溜走之际,只见门被开启,一名女佣推着一台早餐车,身后是春风满面的子骞。
看他面色润红的样子,就知道他心情愉快。
“你起床了,昨晚还睡得好吗?”他的表现异于平常,彬彬有礼外加体贴温柔,活似英国皇宫的王子。
早餐车慢慢推到她面前,上头尽是些补血补气的补品,袅袅白烟将诱人香气传到她的鼻子,一闻就晓得是炖熬数小时才有的珍馐佳肴。
“行了,这没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他眼珠一转,示意女佣离去。
女佣一转身将门带上后,而美随即补上一句:“这也没你的事,你也可以下去了!”
“宝贝,说好不生隔夜气的!”天亮了,气该消了。
“少在那边假情假意,你现在应该是从西装暗袋里掏出一叠钞票,然后再用力甩在我脸上,告诉我,游戏结束了,拿着这些钱快滚出这里吧!”她像是背台词般,倒背如流到不吃一颗螺丝。
夏子骞眼睛一亮,发现这而美还真是个电视宝宝,洒狗血的肥皂剧看多了,连说起话来也像剧中人物,还表情生动地令他拍案叫绝。
“你从哪联想到这么多的?”他讶异地望着她。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玩完了还有珍惜的价值吗?”女人是油麻菜籽命,只要失去了初夜,就等着跟男人过苦命的日子。
就像她阿姨一样。
“这是现实生活,谁在跟你演电视了,快,把这些补品吃一吃,我知道你……”他侧眼一扫,发现床单上留下的残红。
而美有些害羞地将床单一扯,顺手一卷,盖住那令人难为情的证据。
“你别得意,虽然我的初夜没了,但我会坚强活下去的,我宁可你现在就露出你的真面目,而不希望又被你的虚情假意给搞得二次伤害。”
而美现在满脑子全是电视剧的剧情,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一个天涯浪子,会为个女人退隐山林,与她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别做梦了!
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子骞自觉在言语间也没有任何遗弃她的意味,更无将她当成下堂妻的打算,这令人快要喷鼻血的小女人,说什么也听不进他所说的,不知她满脑子在想些什么。
“相信我,我要你,若是你怀孕了,我更要我们的孩子!”在这时刻,没什么比严肃地跟她讲述真爱还来得重要。
从没看夏子骞正经过的而美,突然被他真诚挚意的双眼给震慑住。
这男人说得如此干脆,一点也不像是被逼迫的样子,她是不是该给他一个机会……
“别以为你对我好我就会感动,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只要你有任何不顺我心的话或举动,我就会离家出走,带着宝宝浪迹天涯。”她以小孩来威胁他。
“这万万使不得,我情愿背着一身儿女债,当半世老婆奴,也绝不会惹你生气,更何况,我还想跟你谈谈结婚的事……”
“结婚?”她的头变得好重,对喔,要替他生小孩就非得跟他结婚不可,否则两人没名没分,这话要是传到她爸妈耳里,不棒打不孝女才怪。
“是啊,你替我生小孩,不就要嫁给我吗?”这不需解释吧!
只是她已有嫁给他的打算了吗?该死的,就为了赌气,跟他用床事来当赌注,这下好了,她不得不承认在生理上是打了败仗,但在心理上,她还是不放心,只因为……
他不像是个会定下来的人,说归说,要做起来,难如登天!
“别担心,我夏子骞还没给任何女人承诺过,你是第一个,所以……安啦!”他拍拍胸脯保证。
就在这时,矮猴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连门都忘了敲,直接撞见两人亲密的画面。
“小老……”矮猴忙用双手遮眼转过身去,“对不起,我先出去好了!”
“闪什么闪,有话直说好了,我们两个没穿衣服吗?你躲什么躲啊!”除了对而美,他对其他人的口吻一律如此。
矮猴这下才讪讪转过身来。
“是……是这样的,大老板和大老板娘叫我来请你,说!说关老爷子和关小姐来了,还要……请你带这位小姐出去,一起商……商量商量事情!”
“有什么好商量的,我跟那女人本来就没发生什么事!”在他好不容易安抚了而美,却又冒出这程咬金。
也好,当面说清,也省得日后还得浪费口水对骂。
夏子骞坚定地握着而美的手,像要出征去打一场难缠的恶战,一头雾水的而美,就这样被他拖着走,半点犹豫的空间也没有。
第六章
整个客厅的气氛是够诡异的了!
关鹤亭拉着一张沙皮狗脸,支着龙头拐杖坐在红木椅上,七十五高龄的年岁,还硬挺挺地撑直双眼,虎视眈眈观察着周遭状况,看得夏之骞与杜可黛,频频擦汗喝水,以稳定心绪。
“还要等多久,快叫那浑小子出来!”
一记狮吼将在场三人震得耳膜嗡嗡响。
“爷爷,你别那么大声嘛,要是等会你把小骞骞吓到,那怎么办?”关语喽功一流,娇滴滴的声音像是四月刚熟的梅子,让人听得酸牙。
小骞骞?
亏她叫得出这么折人阳寿的称谓,夏之骞看了杜可黛一眼,庆幸自家老婆没那么幼稚,要不然他可会去找心理医生谘询一番。
“三舅公,你别发那么大的火,我这就再叫人去请他快点出来……”杜可黛才说着,便有一记呵欠声从后传来。
“呵……谁七早八早就在那边扰人清梦。”夏子骞牵着而美,亲密之程度让关家祖孙俩看得是双眼喷火。
“子骞,说话注意些礼节,快过来叫三舅公。”夏之骞摆出兄长姿态训斥道。
夏子骞斜看夏之骞一眼,再把目光转往关鹤亭,咦?这老头他根本一点也不眼熟,不过,不用计较那么多了。
“三舅公你好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官场客套之词,用来绝对顺口。
看着夏子骞牵着一名女子坐在正对面的沙发上,还明目张胆地将五指交握,关家祖孙怒火更炽。
“她是谁?”客套话全省,单刀直入省略废话。
“她?”夏子骞一边拿起桌上的洋芋片,一边谈笑风说道:“未婚妻啊,怎样?我们够相配吧!”
而美撞撞他的腰际,警告他克制一点,然后相当礼貌地环视夏家所有的人。
“你们好,我姓梅……你们叫我而美就行了。”而美战战兢兢做了自我介绍,这时候出现在这,实在尴尬。
“你好,你是……子骞的新女朋友吧?”之骞把眼镜挪高些,仔细将而美看个仔细。
这个还真是不错,和之前那些金丝猫相比,可说是正经八百多了。
而美明白自己从子骞的房间出来,要是不说男女朋友的话,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铁定更无容身之处。
“我们……才刚交往,真不好意思,都没有先来见见……”她不知眼前这些人物究竟是谁,之骞见状忙替她补了上去。
“我是他哥哥,这位是他嫂嫂,而对面的这位是三舅公和……”
“那两个不怎么重要,以后你只要好好跟我大哥大嫂相处就行,其他两个只是客人,你看过就好。”子骞又抢话过去。
只是这些话让关鹤亭的脸更臭了。
而夏之骞夫妇听了则是血压突然升高,就连而美也皱起眉头。
明知今天这个老泰山是来兴师问罪,这男人还故意在他面前拨汽油,撒火种,无非是自掘坟墓,自找死路。
“好歹是长辈,给点面子,”而美掐住他一小片手背肉,压低声音警告着。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关语忿忿不平,从在演唱会那时看到而美,就晓得她是头号大情敌,果不其然,她的小骞骞是被她抢走了。
“我说话有必要得让你听见吗?”眼一白,怎么看她怎么顾人怨。
“子骞,你这样跟语讲话的吗?”关鹤亭将自个孙女看得如掌上珠,怎能让个坏男人这样糟蹋。
“我在英国时,讲话就这种口气,那时她也没说不好,你要不信你问问她。”夏子骞再拆开一包牛肉干,并甜蜜地撕下一小片喂进而美嘴里。
这画面像是精典文艺爱情片,但却让关语看得直跺脚。
“喂,这地板刚打完蜡,你要弄脏了你就得擦。”夏子骞凉凉的道。
“咳……语,他以前就是这吊儿郎当的调调吗?”关鹤亭清了清喉咙,正襟危坐地问着。
是啊,他以前在英国就是这样爱理不理,想理就理的 样,她也不晓得吃了多少闭门羹……
“是的,爷爷,他……以前就是这样。”一切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怪不得人。
“看吧看吧,我可没冤枉她。”子骞再开一包鱿鱼丝,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子骞,跟长辈说话,雩……零食给我收起来!”杜可黛一个粗鲁动作,将所有零食全扫到垃圾桶。
他们夏家可是中规中矩的人家,哪能让他这样破坏。
没了零食,他只好作罢,不过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还是不离而美脸上。
关鹤亭深知从夏子骞身上,无法替自己孙女扳回颜面,看来不从旁边那女人下手,是无法替自个孙女扳回一城罗!
“你叫什么名字,跟子骞是什么关系?”他的目光转移,锁定在而美身上。
“我叫梅……梅而美,是他的朋友。”她回答得含蓄平实。
“哈哈,美而美,我还达美乐呐!”关语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