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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妖孽横生-第3节

小说: 妖孽横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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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欢…听到他声音的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找借口拒绝了和他见面,手机挂断后,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从没想过他还会回到这个城市,从没想过还会再遇见他。 

  一直以为那些往事,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经永远的消失在了过去。一直以为只要不回头,便能心安理得的微笑着这样生活下去。想要忘记一个人并非曾被伤害,恰恰相反,真正该避之不见的应当是那个人才对。 

  每个人心底都藏着一只妖孽。 

  埋起来,碾碎,压紧,风干…却无法消失。 

  吵吵闹闹的KTV包厢内,桌面上横七竖八排满了啤酒瓶。好几个人对着一只麦克风在吼,完全不在调上的歌声震得墙壁都在发颤。 

  包厢门被轻轻推开,刚露脸的人还来不及开口就被蛮横的扯入了房内。 

  “丁沂你竟然迟到了一个小时!”一只沾满了口水的麦克风强塞入了丁沂手内,“罚,罚你唱歌…” 

  丁沂无奈的看着面前显然已经醉到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的男人,幸好有人出来推开了他:“唱什么唱!丁沂你果然面子大,要我们轮番打电话叫你才肯过来!你自己说要怎么罚?!” 

  丁沂只好尴尬的笑:“抱歉。” 

  “哈哈,罚他喝红酒,他最讨厌那玩意儿了!”有人不怀好意的起哄。 

  “那可不行!”丁沂吓坏了,急忙求饶,“我一喝红酒就吐!” 

  “罚你还怕你吐?我们可是个个都去吐过一回了!”来人拎着个红酒瓶,不依不饶的企图强灌。最后还是有人出来替他解了围:“算了,让他喝啤酒吧。” 

  丁沂一见站起来的人是唐欢,笑容差点僵在脸上。直到冒着丝丝凉气的玻璃杯塞进了他手里,他赶紧仰起头,一口喝干。 

  放下酒杯,满屋子的人中他看到了唐欢,也看到了颜暮商。 

  仿佛高中时也是这般,闹哄哄的聚在一起喝酒唱歌醉成一团。只是那时的房间没有这么大,音响没有这么好,他们…没有这么老。 

  “唐欢,你太没劲了!”抱怨声响起,“这瓶红酒可是特意给丁沂留着的呢!” 

  “让他喝红酒那不等于要了他的命。”唐欢懒洋洋的笑,“人道点吧。” 

  “男人哪有喝红酒就吐的…丁沂你的体质也够特别的啊!” 

  面对嘲弄声,丁沂并不反驳,只是笑着举杯认罚。 

  “你果然…从那以后,再不敢喝红酒了吗?”耳边忽然传来唐欢低低的声音。 

  丁沂举着杯子的手颤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迅速又喝光了一杯啤酒。然后笑着和一个又一个围攻上来的人碰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唐欢坐回到沙发上,抱着双臂看着他。 

  “他一点儿也没变。”唐欢忽然转头对颜暮商说,“明明不想来还是来了,还能笑得这么若无其事。” 

  颜暮商坐在他身边,笑了笑:“我从以前就讨厌他的性格。” 

  “哈,你不觉得这话听在我耳朵里,太没有说服力了吗?” 

  颜暮商眼神一闪,掩饰般端起一杯啤酒,岔开话题:“你的个性变了很多。” 

  唐欢微微一笑:“是的,我脱胎换骨。” 

  “我真没想过还有一天我能和你这么自然的相处。”颜暮商温柔的看着唐欢,“这些年我一直很担心你…” 

  “多谢。”唐欢摊开双手躺在沙发靠背上,笑得轻松,“我过得很好。反而是丁沂,一直放不开的人是他吧?” 

  颜暮商眼神闪烁:“也许吧。” 

  唐欢低声笑起来:“那时候我们三个真是弄得太惨了…” 

  颜暮商的目光在他腕上明晃晃的手表上划过,内疚浮现在他眼内。张开嘴正要说什么,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忽然在他们头顶响起:“喂,你们两个!知道你们感情好,也不用从头到尾粘在一起,把我们当空气吧?丁沂和我们每人喝了一杯了,轮到你们两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丁沂站在他们面前,后面是拎着酒瓶子正对他们发出抗议的男人。丁沂的脸背着光,阴影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一片迷朦。 

  “你们三个以前不是最要好的吗?该多喝几杯吧!” 

  丁沂的声音里带着笑:“难道今天的主题是放倒我吗?唐欢多少年没回来了,应该主角是他啊!” 

  唐欢立刻倒满一杯酒堵住他的嘴:“说得好,那你先和我喝三杯再说!” 

  颜暮商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忽然回想起高中时,第一次对唐欢和丁沂有印象是在全校大会上,他们两个因为和其他班级的男生打架而被当众处分。念检讨的是丁沂,浑身挂彩的也是丁沂,唐欢除了低着头发抖外,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后来颜暮商听说,因为那几个男生欺负唐欢,抢了他的钱。所以丁沂就带着唐欢,埋伏在那几个人放学的路上,等他们经过时,从后面赶上去用棒子将他们撂翻了。他当时只觉得无比震惊,一点也不能想象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男孩子,竟是个打架那么狠的角色。 

  直到他们三个后来成了死党,直到他逐渐代替了丁沂,成了唐欢最亲近的人。他对丁沂的印象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那个男生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却依然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若无其事的念检讨。 

  (6) 

  同学聚会直到半夜两点才最后散场。颜暮商是开车过来的,问唐欢住在哪里,回答说住在酒店。 

  颜暮商隐约想起,唐欢好像告诉过他这次他回来是要来拍电影——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害羞胆怯的男孩子,如今竟然做了导演。 

  唐欢是最近几年声名渐响的年轻导演,刚刚老同学一起喝酒的时候就有人笑着问,能不能在他电影里上几个镜头?不要报酬也可以哦。 

  唐欢轻轻一笑:“可以。但是…”瞄了一眼对方肥肥圆圆的肚皮,他忍着笑说,“你要扮人妖跳肚皮舞。” 

  “什么?” 

  “有牺牲才能成就艺术价值——你肯在我片子里牺牲一把,戴假胸穿露脐装跳脱衣舞吗?”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回去的时候,颜暮商开车送唐欢。问丁沂要不要一起走,丁沂摇头说不顺路,他自己叫计程车走。 

  坐在车上,颜暮商随口问唐欢:“你这次要拍部什么电影?” 

  “我看中了一篇小说,想改拍成电影。”唐欢头靠在座位靠背上,望着车窗外,“目前还没联系上作者。” 

  “还没联系上作者你就跑来了?”颜暮商有些诧异,“万一人家不给你拍呢?” 

  “那就当是重回故乡观光旅游啊。”唐欢无所谓的回答,“反正我也好久没放假了。” 

  “你的电影准备在这个城市拍吗?” 

  “嗯。那篇小说里面描写的场景,都和这个城市很相似。”唐欢闭上眼,显然是有些困倦了,“我睡一会儿,到了你叫我。” 

  颜暮商应了一声,专心开车。 

  曾经他以为,唐欢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再见他。谁知再见面,云淡风轻的竟然是他。 

  原来岁月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只是他和丁沂,这么多年,守着那道疤痕竭力装作相安无事,任凭岁月变迁,物是人非,却依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凌峭坐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大门开锁的声音,立刻跑了过去。 

  “丁沂…丁沂?”他看着丁沂有些费力的脱下鞋子,使劲揉着额头,马上明白他是喝得有点多了。赶紧伸手将他搀住,往洗手间扶。 

  “吐一吐,吐出来胃就舒服了。”凌峭拍着他的背,心急的说。 

  丁沂无力的摇手:“已经吐过了…给我杯水吧。” 

  凌峭赶紧把他又扶到沙发上坐着,然后走到厨房倒了杯热水。出来后见丁沂歪在沙发上,已经睡过去了。 

  轻轻叹了口气,凌峭只得弯下腰把他扶起来,搀进房,放到床上。丁沂迷迷糊糊间又醒了过来,半睁着眼看着凌峭:“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凌峭转身走到卫生间洗了条毛巾出来,坐在丁沂床边,轻轻敷在他额角,“我怕你喝多,等你回家。” 

  “小鬼,学会关心人了啊。”丁沂想笑,胃又难受得慌,只得又闭上眼睛,“我没事,你去睡吧。” 

  “回来这么晚,电话也没打一个,我很担心你啊!”凌峭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颤抖。 

  丁沂本想笑着调侃他两句,却在对上那双认真而担忧的眸子时,忽然心里抖了一下。记忆中另一双相似的眼眸浮现在眼前,渐渐混淆了现实和虚幻。 

  “对不起…”喃喃的吐出亏欠的话语,丁沂的胸口像撕扯般难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凌峭吓一跳,霎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我又不是怪你…我去帮你换条毛巾。”匆匆把丁沂额头上的毛巾取下来,走到洗手间用热水重新洗了洗。忽然想到他去参加同学聚会,应当颜暮商也在,怎么没送丁沂回家呢?明明看他喝成这样,竟然自己开着车回家了!凌峭想着不由动气——哪有这种朋友! 

  走回丁沂房间,凌峭开口道:“你和颜暮商…” 

  本来想问你们怎么没一起走,谁知丁沂忽然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刹那间从床上弹了起来:“我和他什么都没…” 

  剩下的话在看到凌峭瞪大了的双眼,陡然清醒过来回到了现实,及时吞了回去。 

  丁沂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和他…我和他什么都没喝。” 

  有些尴尬的沉默。 

  丁沂强迫自己的视线不要闪避,虽然这句蠢到极点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牵强到可笑。 

  半晌,凌峭笑了笑:“喔,看来颜大哥还有点良心,没有落井下石。” 

  丁沂长吁一口气,又倒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凌峭默不作声的关了灯,退出了房间。 

  凌峭搂着被子坐在床头。 

  他不想去怀疑,不敢去怀疑。因为颜暮商亲口对他说过,丁沂那么无趣,怎么会合他的胃口。 

  可是他们两个,从来都闭口不谈以前的往事。凌峭仔细回忆,从他认识颜暮商那天起,就只知道他和丁沂是多年的朋友。他们怎么认识,怎么相交,怎么会将这段不温不火的友情维持了十七年,他们两个没有一个和他说起过。 

  “我和他什么都没…” 

  凌峭知道,丁沂原本要说的,绝不是那句“我和他什么都没喝。” 

  那么惊惶的表情,那么失措的举动。凌峭从未见过丁沂表现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他所熟悉的丁沂,虽然有张温和的面孔,骨子里却是骄傲内敛,个性十分强势。他会微笑着拍着他的头开玩笑,但绝不会喝醉酒乱说话。 

  这是凌峭第一次看到丁沂失控,即使只有那短短的几秒钟。 

  凌峭将被子扯上来,盖住头。他忽然想起当初颜暮商喜欢上他,向他展开追求时,丁沂说的一句话。 

  他说:“我并不反对你们交往。但是凌峭,记住凡事要给自己留好余地,不要把所有的感情都押在一个男人身上。” 

  他一直以为丁沂是提醒他颜暮商曾经很花心。 

  可是现在他忽然明白过来,丁沂那么说,只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颜暮商的过去。那段或许…连他自己也牵扯在内,两个人都不愿意面对的过去。 

  凌峭开始发抖,每当他害怕,他只会发抖。他喜欢丁沂,不同于对颜暮商的那种感情。不是爱慕,不是崇拜,而是单纯的…喜欢。 

  他不想伤害他,可他更不想被伤害。最后,凌峭决定,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察觉。 

  对不起,丁沂。 

  他在心里小小声的说,我是真的,想要抓紧这次的幸福。就算你和颜暮商过去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也是过去了。 

  是的,那也已经是过去了。 

  最后,他自我催眠般的重复着这句话,安静的睡了。 

  (7) 

  丁沂第二天醒来,唯一的感觉是宿醉的头疼。捂着额头叹气,昨晚真是醉得不轻,这些年出入各种场合,酒席上觥筹交错,不是没喝多过,但是会喝到几乎认错人说错话,还是第一次。 

  房门被拍得震天响:“丁沂,猪!再不起来老娘进来锨被子了!” 

  是他老姐丁泓的声音。 

  丁沂越发觉得头疼欲裂。匆匆从床上爬起来,洗了脸换好衣服,打开门走出去,他老姐双手交叉环在胸前,靠在门边看着他,似笑非笑:“昨晚上干吗去了?打你电话不接,睡到12点才起来——看看你这张肿得像猪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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