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魅香:玉面罗刹 (穿越)-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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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一声,“生死相许?”如凄魅的纠缠,久久不散的誓言。
晨曦微露,光泽万物,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晶莹露挂绿荫,熠熠点点。湖光泛着涟漪,鲤鱼幽游水下,怡然自得。
一张幼稚的脸出现在倏玉的眼帘,占据她的思绪,她脱口而出,“你是谁?”
他一对圆碌碌的眼让倏玉有几分的熟识,他的眼神也让她有几分的亲切感,白皙的皮肤,他咧嘴时候露出两颗漂亮的虎牙。
“白姐姐,你终于醒了,有人陪我玩了。”他高兴地拍着手。
倏玉环顾四周,这里绝不是昨天她投宿的客栈,疑云初起。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脑子里对于这一切一片空白。倏玉直直地看着眼前兴奋跳动的的小孩,颇感无力。
灵光一闪,倏玉呐呐道,“你是小弃?”
白净的小孩兴奋点头,“是啊,姐姐。”
情绕绿幽7
倏玉面对这稚气的小弃一阵无奈,问她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边,他却只答说,他觉得自己对他好,就央求他的白哥哥把自己带来紫苑来。
紫苑,那曲里面唱的那紫苑吗?倏玉边随着小弃跨出了门槛边思索。九曲围廊,湖光潋滟生波,鱼儿嬉戏,清雅之极。
缕缕古筝清音袅袅随风拂来,清悦婉约,如一渠山涧泉水细流不断,令人遐想。细细品味其中韵味,弦音似清泉拂涤心中烦躁、不安等污垢。先是引人入胜,后令人如痴如醉,之后沉闷的心豁然开朗,心旷神怡。
绿藤绕着藤架,郁郁葱翠,紫色的花缀着藤蔓,绿色藤蔓交织垂落。交错的藤架之下青衫拂弦,铮铮响不停,幽幽荡涤心扉。修长的手按着弦,丝丝传音。
紫色花瓣飘落在他的身边,绿藤架上随风落下一片紫影,旋转落在琴弦之上,倏地他停下了手。
倏玉想他就是小弃说得白哥哥,是昨日接走小弃的那个人。
白耘看着她娴静如花照水。
“小弃,你怎么还没有去学堂?”白耘对着倏玉身侧的小身影皱起眉峰,这小弃真是越来越皮了。
小弃扁着一张嘴道,“好不容易你请了姐姐来家里,我今天就不去学堂了。”
小弃把倏玉拉了上来道,“白哥哥,这是倏玉姐姐。”
倏玉顺着小弃的介绍,温和点向白耘点了头,思索着自己怎么开口,也想问问他难道真的是为了小弃的一句话把自己弄回府,阅历尚浅的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不失礼数又达到自己的目的。
白耘见倏玉柳眉深锁,水盈瞳眸含着明显的疑虑。
“小弃,你如果再不去学堂的话以后你就别去了。”白耘笑如春风,薄唇微起,“我会专门请夫子来教你。”
小弃马上一溜烟似的不见了,以前姐姐在时候就是请了很多个夫子轮流上阵来为他授业解惑,幸亏了白哥哥说情,自己才能上外面的学堂,他可不想重新品味那时候的苦难。
初情深深1
青衫袖扬,白耘邀倏玉坐一边的石凳上。倏玉环看四周,绿藤缠绕的石柱离地之处,生长着碧翠的青苔。石桌上炉鼎里香气飘袅,沁香怡人。
白耘坐到倏玉的对面,丫鬟们手捧各式点心进来,一一摆放好,又有顺地退了绿藤之下。
白耘轻笑一声,“在下白耘,这几日就先劳烦倏玉姑娘先在这里歇下。”
倏玉一听这名又抬头看了一下他,就是那个绿幽江南人人称颂的才华横溢的白耘,《浮生若梦》曲的撰写者——白耘?她径自揣测着。
倏玉心思陡转,他与自己最多也就一面之缘分,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一场,还没有到他邀请自己来他雅舍小住的情意,他究竟有何用意。
“早就闻得公子文采超群,早在一品绿就巧闻公子拂琴。眼下有此机遇欣赏公子高超的技艺本应不该推却,可倏玉还有些私事……”倏玉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纤手托额,倒在石桌之上。
白耘的指轻柔地划过倏玉的光滑细腻的额头,轻撩覆盖眼前的刘海,松手。他轻嗤一声,只是没有想到冷血无情,冷心冷面的司徒云清,身边会跟上一个女人。
凡是找过司徒云清的人都应该知道,司徒云清除了对方有令他心动筹码之外,还有一个条件都应该知道——他拒绝医治女人。一想起这,白耘心海翻腾不止,那他就会让司徒云清这家伙破戒,他的眼睛里不再清澈,混沌着不清,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深深庭院衬娇香,紫苑绿藤系情怀……古筝声如歌如泣,缕缕清音飘荡而来,像在低婉凄诉。跟卖唱女唱得又有一些不同,似乎又比她唱得更为切入,那种哀痛是从心底发出的,哀痛之余似乎充满了恨,琴音绕梁不绝。
倏玉纤手抚洁白无暇的额,下了床铺。寻思着自己方才明明是和白耘在庭院里面聊着,怎么又到了床铺上呢。耳聆听那凄愁哀怨之音,一路而去。
屋子里面哪里还有什么身影,空中飘来幽幽一声,“只要你安心待在这边,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初情深深2
日子在百无聊赖中寂静地过了两天。倏玉感觉日子似乎回到了一年以前,寂寞又有点漫长。闲暇之余,偶尔她就重提笔管,笔墨一路清雅之景。纤长的手触摸那些干了的墨迹,像是又一次经历行程,她笑了,笑得很是满足。
她想起年少的自己独自坐在深深的庭院里,羡慕天上自由飞过的鸟儿,想象自己如果是断之云絮,轻飘九天之上。偶尔倏玉也会闭上眼,在自己的思绪中任意游荡,恣意自由。
古筝声又一次扬起,倏玉顿了手,依旧是那首《浮生若梦》。弹的人每每弹上个半天,每回都是情意缱绻缠绵,更让闻者感觉其中情深似海。娓娓叙来,只叹此情可待曾追忆,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谁有幸得如此眷属,也不往来人世一遭,倏玉由着悠扬的音律,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勾勒出如神仙眷侣的朦胧景象。
白耘想起那个被关在房里面的白发女子,想起她的感叹。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触此语伤情怀,白耘豁然收手停奏。
白耘伸手去接那如蝶坠落的紫色花瓣,轻柔地把它放在琴弦之上。恍惚间,他想起如素和他嬉戏的日子,他们比肩谈起诗词,小论歌赋,琴棋书画怡情养性,陶冶情操。想至碎心一幕,他心情跌至深谷沉沉,柔情的眼睛里被仇恨取代,浓郁得让人化不开的恨。
白耘现身见倏玉,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眼前的女子怎么也恨不起来。要真是能恨起来,这两天也不会让她过得这么‘平淡’。
她淡淡如水令白耘不由联想起那纤柔的身影,淡淡的如素,记忆如翻江倒海般向他袭卷而来,倾泻如银河直下九天。
白耘眼望远处,缓缓道出……
阳光沐浴着春暖花开的绿幽江南。如闲云野鹤的少年走入了这古色古香的小镇。幽深的小镇让少年流连往返,最后落脚在这一片宁静之中。每天过着闲闲的生活,日子过得也是惬意。少年善弹,每每慕名而来的清雅人士多不胜数,少年也成了这绿幽江南闻名遐迩的人物……
初情深深3
夕阳红笼着青翠的杨柳,风吹杨柳,晚风中抒着难解的惆怅。倏玉的手撩过清澈沉静的湖面,轻舟缓缓荡漾过湖面,轻舟中古筝声委婉动人心弦。
流泻的是轻快的音律,虽是傍晚将近,引得停靠在树枝叶上的鸟儿留驻贪听。突然雀起如云,煞是壮观。岸边之人纷纷看着这些奇异的景象,赞叹声迭起不断。
鸟儿时而娉婷翩翩起舞,时而如黄莺般悦耳鸣叫,时而各自散去,时而重聚一处。
天幕悬黑,曲终人散,倦鸟还巢,月明星稀。
白耘停下手,抬头望着船头灯笼之下朦胧的纤细身影,“外面泛寒,你进来吧。”他也撩开飘扬的白纱,也走到了船头。
“今日弹的很是流畅,快意江湖。人生眨眼数载,何必太执着于心中的恨,如果如素在世,也不愿意你为她如此颠沛生活。”人生在世,如素姑娘有幸得此一君,怕是已心满意足,只是叹缘分太浅,只能恨这无奈。
白耘笑了,“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爱之欲其生,无能为力地看着心爱的人死的自己面前的哀痛。”每夜辗转无眠,恍惚度日,日子像针扎在心头,久久不能退去的痛。时光流逝,午夜梦绕的音容笑貌逐渐变得模糊的茫然挫败感,又有谁知道他的痛,想哭哭不出,想笑笑不出。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吗?倏玉想起当初满腔仇恨的自己,光阴在指间划过,在自己的心中一隅中隐约还埋藏着一股恨,想以祥和粉饰太平,终究被白耘的话唤起。
月色皎皎,直泻澄净湖面,朦胧银色笼轻舟,水流细细。礼花上天,如梨树挂白花,千朵万朵瞬间绽放,熠熠点亮星空,刹那之间如白昼突现。
不远处一只轻舟灯火通明,轻纱随风飘荡,连珠笑语流泻,嬉闹之声不绝于耳。那船轻掠他们的船而过,倏玉偶见里面之人声马犬色,好不放浪,轻嗤一声,转身回到船里。
锦绣公子放浪形骸,犬马声色,轻舟疾过,眼前闪过一记轻蔑眼神,他不羁笑看,抬头望到一个如玉背影,更是放荡不羁。
初情深深4
黑衫冷面,他左手拿剑缓缓进了客栈。
见多识广的掌柜看来人拿剑就心生戒备,打量来人,浑身透着煞气且煞气甚重,叮嘱小二留个心眼好生伺候不要得罪了他。那黑衫人环顾客栈,挑了角落的一张桌子放下手中的剑坐了下来,叫了些酒菜。
小二听掌柜的话,很快就为黑衫人打点好酒菜,见他没有别的要求,就很快退走了。
临座之人小心翼翼地看着黑衫人拔出那把剑,血腥味散出。剑主人冷眼扫视旁座好奇之人,继续用白绢擦拭染血的刀身,上面露出一个图案。灯光折射之下,刀锋愈见其锐利,是一朵绽放的莲花,见图案者纷纷离座。
江湖第一杀手江洹凤他有把凤吟剑,凤吟剑并无特别于其他剑之处,只是剑身有一朵盛大的莲花,也有人说是两朵莲花,因为根本没有人仔细看过那莲花,所以只是猜测究竟有一朵还是两朵莲花,不过只知道会有莲花。莲花是代表江湖第一杀手江洹凤赐予的死亡之花,有江湖人就因为闻莲花而吓破胆,而越来越多的人近来把莲花传为不祥之花。
江洹凤执起酒壶,酒洗剑身,剑面上明晃晃地映着一个身影,他回望那人,就是他现在要找的人——司徒云清。
司徒云清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自是察觉江洹凤的注视。谁还能如此苦心,竟然请动这名满江湖的第一杀手来对付自己,可惜今晚上他没有时间精神和这位杀手玩耍一番。司徒云清轻扫了一眼众人惧怕的江湖第一杀手,嘴角抿笑扔下一锭银子,去赴会去了。
晚风拂柳笛声残,小舟夜泊树下近酒家。临水凉亭,船家在亭里煮着酒,小酌一番。凉亭外一路望去,一片繁华似锦,人海茫茫。
司徒云清走在紧簇的人群里,人声鼎沸,他置若罔闻,他不懂一张张普通的面孔上的满足,也不知道什么值得他们露出那种傻瓜般的笑容。他像个匆忙的穿梭过人海进了凉亭。
司徒云清稳稳地坐在船中,船家唱起了小曲,幽幽的湖面上响着船家粗犷的歌喉,别有一番情趣。
小舟浩浩前进,划到湖中央,远眺湖面,灯火摇曳。夜晚的船只也是绿幽江南一道亮丽的风景,湖上歌舞升平,莺声流转,潇潇笛声,古筝琵琶争相斗,弦上寄情,指间诉情,款款流泻。
司徒云清扔下一锭银子,人飘浮湖面如蜻蜓点水,白衫迅速飘至一挂着‘白’字灯笼的船上。风吹着他的青丝柔软漂浮,微风捋着他的衣袖和船上的纱缦缱绻飘动。
初情深深5
倏玉透过白纱到孑然而立的身影,月撒一身银白,恍如遗世之人,清清淡淡。
倏玉想过再次见到司徒云清时自己会是什么心情,会怪他的冷情,亦或是为了白耘抱不平,可这一瞬间她只是无语。
身后一股力量让倏玉飘出小舟,船头洁白的身影腾空而起。倏玉惊愕的表情飘出了船头,被推出数丈之远。
司徒云清暗中使内力让倏玉在临近的一小舟降落,很快收了掌风。
倏玉人掉在小舟的顶上,趴在船顶,她着急地搜寻着那个风清云淡的身影和那艘小舟。
她小心地走在船顶之上,小心碎步走着。衣袖飞转,她如晚风中飞舞杨柳叶,飘转而下。
倏玉以为自己会摔的鼻青脸肿或是栽到湖里,耳边传来了戏谑的嗓音,“以前还不相信天上掉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