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美女 安祖缇-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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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冲动赏了易邢侠一拳的罗萝右手握著左手,痛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我从没要你替公司画稿。」罗萝咬牙切齿地说。他竟然从头到尾都不相信她!?
「这才高招啊!逼我心甘情愿自动松口答应。」
无法沟通,真的无法沟通!
「随便你怎么说!」她放弃了,不想辩解了,反正这男人什么也听不进去!
她弯腰一一捡拾被她拿来当武器的物品,这个时候,地上的手机响了。
真是神奇,被摔成这样,还可以通话?望著视窗上显示的来电名字,她凑至他眼前,冷声说道:「你要不要问问她,她是怎么跟我串谋的?」
来电者正是纠缠不休的乔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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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串谋,就不可能会在他逼问之下承认!但他还是将电话接起来了。
「喂」字还没出口,乔薰的声音就噼哩啪啦传来了。
「你不要骗我了,你根本不在高速公路上!我刚有听到机场广播,你人在机场,没在开车!不管啦!我一定要问清楚,你为什么被开除了?还有你去机场干嘛?送易邢侠吗?你有毛病啊!那人赶快滚回美国不是很好吗?这样我们就不用再演下去了,我也不必有家归不得,冒充邻居的小孩……喂?你有没有在听啊!快回答我的问题啊!」
见易邢侠静静地不说话,罗萝不耐烦了。「问啊!你快问她啊!」
听到罗萝的声音在很远的地方飘荡,乔薰更不爽了。「你不要把电话拿远喔!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我的问题!快说啦!唐艾柏那猪哥为什么要开除你?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能帮他遮掩女朋友一堆的八卦绯闻啊?还是他找到了嘴巴比你更紧的秘书啊?」
「乔薰。」
一听到应答的竟是个男声,乔薰吓呆了。「你……你是谁?」
「易邢侠。」
「啊!」尖叫声传来,「我不是乔薰,我是……我是……」
「别假了,我知道你是乔薰。」
被识破了!完了完了……等等!完什么完啊!了不起就牺牲掉老妈跟她朋友的多年交情而已。她说谎,却要两个小孩来掩饰,一开始就不对嘛!
这样一想,乔薰就觉得坦然了。
「对啦!我是乔薰啦!你要怎样?」语气颇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一的气势。
「相亲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到?」
「到?到什么到?到那里给你欺负喔!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当年莫雅库欺负我都是你在背後唆使。奸诈、卑鄙的小人,有种就出来单挑,不要只会干那种藏镜人的肮脏行径!」哼!她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大魔王!
「你好像忘了你自己当年做了什么。」
乔薰倒抽一口气,「我……我有做什么?」
「我的奖杯、奖状都被你毁了。」
「啊……那个……我是怕你沉溺於胜利之中,不求进步,才会把那些奖状给毁掉,要知道我用心良苦,你却恩将仇报!」
这丫头根本在狡辩!易邢侠唇畔弯起了笑痕。
怎么?这两人反而叙起旧、聊起天来了吗?满心不是滋味的罗萝套上高跟鞋,这才感觉到脚上的疼痛。
她低头想检视伤口,腰间突然一暖,整个人悬空,被提到了医生的旁边。
「她的脚受伤了,请帮她看一下。」易邢侠对医生说道。
「喔。」年轻医生立刻要罗萝将高跟鞋脱下,好让他检查伤势。
「谁受伤了?」乔薰好奇地问。
「不关你的事。」
乔薰嘴上咒骂了几句,突然想起,「这不是罗萝的电话吗?罗萝咧?」
「她在旁边。」
「我跟你说,她是受我妈所迫,不得已只好代打上阵,你可不要欺负她!」
易邢侠低头看了罗萝一眼,「我知道了。」
()
他错了!错得一塌胡涂!满满的歉意充斥胸口,他不晓得该如何求得她的原谅。
「什么知道了?你……」乔薰再次被挂了电话
易邢侠将手机塞回罗萝手上,五指顺带将她的手扣紧。「唐艾柏为什么开除你?」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也许我误会了。」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可怕的沉默横互在两人之间,直到登机的广播响起。
罗萝吸了口气,「你该登机了。」
「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但愿一切还来得及。易邢侠好看的眼充满歉意地凝视著罗萝。
「你不是有……」罗萝转过头去,发现昏倒在地上的女生已经不见了,而易邢侠并没有跟过去,「你的朋友不见了。」
「朋友?在哪?」
难道说,那个女的跟他没有关系?算了!是否有关系都不重要了,他伤她太深、太重,她没办法原谅他!
「我不想跟你走。」
最不想听到的回答使易邢侠脸色绷紧,「为什么?」
「别把女人看得太简单了!」向包扎的医生道声谢,罗萝甩开易邢侠的手,毅然往航厦出口走去。
到了停车场,一直强忍著不回头的罗萝趁开门入座时往後瞄了一眼。
他没追来!
全身力气在刹那间被抽光了,强打直的身躯也弯曲了。
是爱太浅,所以误会才会这么容易生成,所以他的离开才会这么轻易吗?
光洁的额头置於方向盘上,强忍许久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溃堤了。
尾声
三个月後
日光透过薄纱窗帘,细碎的光晕落在安睡在床上的女子脸上。
沉睡的面容安详,偶尔秀眉轻蹙,似是被梦所扰;偶尔甜笑漾在嘴角,似乎作了甜美好梦。
可惜她的安睡在床头闹钟一指向「十」的数字时,就被打断了。
闹钟旁的手机响起,一条细长的藕臂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抓起手机。
「喂?」
「罗萝,你回来好不好?」在电话另一边哀求的是三个月前将她开除的唐艾柏。
「不要。」简单俐落、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
自从唐艾柏发现他再也找不到比罗萝更适合的秘书後,就每天准时十点打电话来要求她回去,成了罗萝的免费闹钟。
挂掉电话,罗萝伸了个懒腰,下床梳洗。
失业的这一阵子,她没有去找工作。反正存款至少够她撑上一年,所以她找了财贸相关课程进修,另外还学了画画。
她不试图以忙碌的生活来麻痹自己,忘了失恋的伤痛,反而选择了更接近他的方法,因为她想知道,那痞子般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可学了三个月,答案还是不知道。
虽然没有得到她要的答案,但她却迷上了画画。
当她沉溺於画作之中时,她当真什么都不在意了,眼中看的、脑中想的,都是如何让面前的白布呈现出她想要表现的。
碰触到他的世界,她想他的时间反而变少了,这不知是否可以算是意外的收获。
梳洗完毕,她换上简便的服装,出门上课去。
上午十点半到十二点是画画的课程,下午两点到五点是财贸课程,晚上则复习一天的课程内容,然後在半夜一点时上床睡觉。她觉得她将生活过得很充实。
傍晚上完课後,乔薰打电话来,要罗萝过去吃饭。
关於她跟易邢侠短短的一段爱恋,不管乔薰怎么威逼利诱,嘴巴一向很紧的罗萝就是不松口,所以乔薰仅能猜测也许他们有发展,但因为易邢侠回美国所以失去了联系。
「罗萝!」乔薰一开门,立刻兴匆匆地朝罗萝展开手上的报纸,「今天晚上有易邢侠的访问耶!」
「喔。」罗萝淡漠地应厂声,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兴趣,其实她早就知道了。
「你不看吗?」
「没兴趣。」
「是喔!」乔薰还以为可以因此挖出一点八卦来呢!谁知罗萝仍是不动如山。「访问七点半开始,等等吃完饭顺便看一下好了。」
说著,贼兮兮的眼注意著罗萝的反应。
「都好。」罗萝还是毫无反应。
饭桌上,大夥的话题都集中在易邢侠身上,谈话的内容其实罗萝早就知道了,不外乎他最近在美国开的个展将於下个月来台湾举行,展出的画作内容打破过往的原则,首次公开他的人物画。
「不知道他画了谁喔?」乔薰的小贼眼还是在罗萝身上打转。
「大概就一些老人、小孩吧!」罗萝漫不经心地说:「画家、摄影师最喜欢的题材。」
「也对啦!」屡次勾引表姊上当不成,乔薰渐渐显得意兴阑珊,遂将话题转到生活上的大小事去。
吃完饭後,罗萝找了个藉口要回家,但乔薰死拉著罗萝,硬要罗萝陪她看访问。
「我们都认识的朋友耶!」乔薰一脸兴奋地转台,「关心一下他的近况是应该的。」
关心?罗萝失笑。明明就对易邢侠很感冒的人,为了从她口中挖出八卦,还真是连原则都可以不要了。
访问一开始,是记者在美国展览场地的报导。记者的手往旁边一指,摄影机立刻在後方呈现环状排列的画作上做特写。
「不是老人跟小孩耶!」乔薰冲上前,脸贴著电视,「看不太懂,是女的吧?」
易邢侠画图的线条一向简洁俐落,勾出神魂、精神便止笔,得在现场凝神观看方懂意境。
「好多张喔!」乔薰数了数,「有八张耶!」
罗萝表面看来神态自若,其实胸腔鼓动得厉害。那些画……是她!
乔薰或许看不出来,但她却在第一眼就知道了。
冷冰冰的脸、有礼的脸、严肃的脸、不予苟同的脸、微笑的脸、激|情的脸、生气的脸,最後一张是眸中带泪的脸。
她暗咬著唇,不明白他将她画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记者介绍完其他画作,抓到正与参观者交谈的易邢侠,与他展开一段访问。
「易大师过去的画作几乎都与大自然有关,这次会出现人物画是因为什么?」记者将麦克风递到易邢侠面前。
易邢侠一脸好奇地敲敲大头麦克风,对著麦克风喊:「喂喂!卖库测试,卖库测试。」
乔薰满脸黑线地转过头来,「这家伙爆冷的!」丢脸死了!
罗萝忍俊不住地笑了。
见记者也是脸上三条线,易邢侠爽朗地笑开了,「这八张人物画是我的忏悔之作。」
电视机面前的罗萝,心整个凝住了。
忏悔?记者眼前立刻一亮,「是对画中人物的忏悔吗?」
「对!」
「请问你与画中人物发生了什么事,以至於你要画图来表达忏悔之意?」
「可以给我个特写吗?」易邢侠对摄影师勾勾手指头,摄影师立刻将焦点全放在易邢侠脸上。「误会了你,我很抱歉,我也知道当时的你不可能原谅我,所以我用我的方式对你表达歉意。现在,我很郑重地再问一次,你愿意来到我的世界吗?」
易邢侠说得很真诚,没有一丝虚伪作假,罗萝双手立刻掩住唇,以防惊呼出声。
她曾气恼他为何没追过来,但心里也明白,就算他追过来,她也不会妥协而原谅他。
她铁了的心,他看在眼里,所以这三个月,他没有去非洲画他的动物,他著手个展的事,将她的神态一笔一笔勾勒在画布上。
他用心地看过她的脸,注意过她少到不能再少的脸部表情,所以即使她没在身边,他仍能将她的神韵抓得那么确实。
最後,他透过媒体,透过全世界的眼,昭告他的歉意。
「哇!」乔薰哇啦哇啦地大喊,感动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个人是谁呀……罗萝,你怎么哭了?」
乔薰慌忙飞奔向沙发,紧张兮兮地抽了一堆面纸。她从小到大都没看过罗萝掉半滴眼泪耶!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啊?乔薰整颗心都慌了。
「没事。」罗萝擦掉眼泪,「我该走了。」
「可是还没访问完……」
「我不看了,我要走了!」罗萝迅速起身,离开了乔家。
萤幕上,拿著麦克风的易邢侠说出了最後一句话,「我会去接你,别落跑喔!」
将自己关进窄窄的车厢,罗萝让眼泪放肆地跌出眼眶。
她以为他们之间在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已经结束了,没想到……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後续。
用力痛哭了一场,彷佛将胸口的积郁全都倾泄光了。
他下个月要来台湾开个展,所以她下个月就可以看到他了?想著,眼泪又忍不住落下。
她下个月就可以看到他了……
手紧抓著胸口的衣裳,那近乎疼痛的感觉是她好想好想他的证明;嘴角不自觉弯起的浅笑,是她仍爱他的证明。
她想,她今晚会有一场好梦。
开心地吐了口大气,轻快地踩下油门,罗萝驱车回家。
自大门口数来第三个空格是罗萝的停车位,她将车子停妥,卸下安全带的同时,突如其来的敲窗声让她吓了一跳。
防备的眼抬起,乍见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