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勇者系统+番外 作者:宋昙(晋江vip2014-04-21正文完结)-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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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眉头一皱,却动也不动。十四急了,连忙高喊着几个侍卫去拦马。
萨哈达·刚安一马当先,却仍是来不及。那马儿倏然朝着胤禛和胤禩飞驰而去,二人连忙一左一右地闪开,西溶大喊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直直地坠入胤禩的怀中。
胤禛望着面色因惊惶而显得无比苍白,双手紧紧搂着胤禩脖子的西溶,暗自长长地舒了口气。
胤禩面色却不是一般的黑。他全不似那般风度满满,登时便去扯西溶的手,怎奈西溶抱的十分的紧,他这一扯,更令西溶委屈起来,趴到他的颈窝处狠狠哭泣。
胤禛有点儿幸灾乐祸。他整了整衣衫,十三来到他身侧,跳下马来,关切道:“四哥不曾被冲撞着吧?”
西溶听了,暗恨十三不是问她,哭的更响了。坠马的惊吓倒还是其次,自穿越以来,西溶心中有不少苦处,都趁着这机会一并哭了出来。
齐布琛孤身倒在草地上,遥遥地望着搂着老八哭泣的西溶,面色不由得有些黯然。
他刚一叹,便发觉身边站着个人。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亲姐姐,玉克墨坤贞。
“默默守候,可不是这么守候法儿。”勇者冷眼俯视着他,说道,“一来,凡事需得量力而行,你贸然逞英雄,纵是因此受了伤、吃了亏,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二来,你看她抱着八贝勒哭泣的模样,那是一个规规矩矩、端庄秀美的姑娘该做的么?”
齐布琛自然懂得勇者所说的道理。他默然低头,狠狠捶着草地,竟泣道:“男女情事,最是不能自已。我看她要受伤,便忧虑不已,也没想那么多,便冲了上去。”
十四勒住马,利落跳下,随即将齐布琛缓缓搀扶起来,同时对着勇者说道:“这些教训的话,待会儿再说。先给齐布琛找御医吧!这伤筋动骨的事儿,可不能大意,说不定就落了病根,以后十几年都不得安生。”
这个突发的坠马事件引起的乱子可不少。
这一整天,胤禩的气儿都顺不下来。可他到底是温润如玉的八贝勒,勉强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面上依旧还带着宽和的笑容。
当夜回了帐篷里,胤禩对上的,则是另一张黑脸。
玉录玳醋意大盛,又在晚宴时多喝了些酒,此时也不管不顾了,见四下没有侍从,便死死地勾着胤禩的脖子,嗔怒道:“胤禩,你个风流种儿!你若是喜欢那个跟兔儿似的白苏氏,尽管跟我说,我去替你跟皇阿玛求!你如今这勾勾搭搭的算什么?存心给我找腻歪吗?”
胤禩微微一愣,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家吃醋的福晋。
昏黄色的烛火映照着她明艳的容颜,不再是往常那般低眉顺眼,而是恰恰与之相反,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透过她乌黑清澈的瞳仁,他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面容——深深地倒映在她的眼底。
胤禩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她的不同。眼下的她是这般的真实,令他一扫白日的不快,霎时间砰然心动。
“爷风流?”他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唇轻轻凑上她的耳畔。
“嗯,你风流!”玉录玳高声说着,还欲再言,却被胤禩欺身而上,重重地堵住了唇。
“爷就风流给福晋看看。”胤禩缓缓解着衣服,望着仰躺在床上,因喝醉而面带酡红、身段妖娆的福晋,□火热异常。
这边一夜旖旎绮艳且不论,西溶那边却是凄凄惨惨戚戚。
她不傻,自然能看出胤禩的抗拒与不悦。自从上次说穿他的野心后,他的态度便全然大变,狠狠伤透了西溶的水晶小心脏。
“君既无情,我便休……”西溶缓缓执笔,暗自垂泪。
泪水滴落在宣纸上,缓缓氤氲开来。西溶决意从此专心攻略雍正,特地将从前写给胤禩的废信翻了出来。眼下她心思烦乱,哪里想得出新的词句来?不得已照着抄。
“第一不如不相见……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总之那字里行间的情意都是真真切切的,哪怕是对着不同的人,那也没什么关系。西溶如此想着,小心抄写,脑中一会儿出现那日十四生辰结束后,胤禩蓦然叫住了她,她回首,但见他手执着黄色灯笼,立在树下,笑容温润而和煦,一会儿又变作了胤禛,他们在御花园的澄瑞亭初次相见,她身着小太监的衣服,对眼前这人的身份茫然无知。
穿越到三百年前,与他们相遇,实不知是劫是缘。西溶这般想着,心上复又传来一阵绞痛。
这心痛的毛病,自她为二人纠结便有了。不是没找过御医来看,只是看了许久,御医也说不出多明确的缘由,只说是忧思过度,伤了内脏,让她少想些事情,看开点。
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如何看开?
西溶猛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上所写的字。差一点就将末尾的“胤禩”二字照抄了来,好险。
胤禛。西溶边在心中默念,边执笔写下。
——我将最后的一点念想都押在了你身上了,望你终不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3《
☆、第62章 又回到最初起点
第六十章
西溶日日将亲笔所写的给胤禛的信放在身上;却苦于没有机会接近他。直到队伍行进至土哈扎尔左旗;大队人马在此短暂驻扎;西溶方才得了空当。
土哈扎尔左旗,是故事最开始的地点。
相隔已有六年;故地重游的勇者轻轻掀开车帘,向着外面望去。和母星环境相似的土地上;一头头MP回复剂和HP回复剂如多年前一般愉快地散步;气氛祥和而安宁。
劳作着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向着浩浩荡荡的车队看来。有些年轻人的脸对于勇者而言;已是完全陌生,然而那些中年男女的面容;勇者却感觉无比熟悉。
那一年;她还是一个旁观者,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混进车队。而现在,她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已然是车队中的一员。
十四的脑袋骤然出现在眼前,面上带着笑容,目如点漆,炯炯发亮。那双眼中的炽热,让勇者想要避开不去看。她鲜少有什么逃避的想法,但一对上十四的眼睛,她便不愿直视。
“诶!夜里头宴席结束之后,大家会手拉着手一同跳安代舞!你若是不会,我便来教你吧?”十四生怕被车厢内的德妃听见声响,特意压低声音,眉眼却十分飞扬。
勇者当然会跳安代舞啦。她恍若未闻,默然不答,抬手就要放下车帘。
十四一急,张手就去抓勇者的细腕。
可惜外星人速度太快,还不待十四反应过来,帘子便已落下。十四的手砰地撞上窗边儿的木头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动,令十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直闭目养神的德妃听了,挑了挑眉,并不睁眼,缓缓启口问道:“这是谁在外边儿闹呢?”
勇者不能撒谎,只好静默着不答。幸好德妃身边儿的宫女有性情活泼的,开始跟德妃说些趣事儿,将德妃的关注点转移了去。
十四耷拉着脑袋,怏怏地坐在马背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前面的胤禩见了,特意勒住马头,回头等着他。
二人并肩而行。十四睨了眼八哥,微微抿了抿嘴,笑道:“八哥怎么这样精神?人逢喜事精神爽,八哥遇着什么高兴事儿了,说一说,让弟弟也高兴高兴。”
胤禩弯唇,眼里满是笑意。但听他温声说道:“都是些大人的事儿,十四弟还小,个中欢喜,你大了才会懂。”
“我怎么还小?我不小了!”十四不服,登时嚷嚷起来。
“龚廷贤道:‘少年壮盛……泄如瓶之满而溢也。’不知十四弟可曾‘瓶满而溢’了?”老八昨夜过的美满,神清气爽,兼之身处紫禁城外,便不似平常那般少年老成,分外荡漾起来,也开始调笑自己的十四弟了,“没到了那一步,十四弟可永远都是个孩子,算不上是个男子。既然算不上男子,个中美妙欢喜,你自然不懂,八哥与你多说,也是无意。”
十四的脸通红,连两个小耳朵也尽染绯色。
他还未曾遗精过,自然还算是个孩子。八哥的一袭话,令刚进入青春期、充满躁动的十四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一般只要皇子遗精,身边人就会汇报给他的额娘,额娘便会给安排人伺候。
十四想象了□下女子的模样。若是换成身边那几个宫女……十四狠狠摇了摇头,觉得毫无兴致。若是第一次是和坤贞,那才算好。
十四确实难以想象“个中美妙欢喜”,但他觉得,现如今仅仅是看着坤贞,和她说说话,他便已是十分满足了。若是肌肤相亲,呼吸相闻,缓缓进入她的身子,听着她的喘息,俯视着她通红的双颊……十四连忙咳了几下,强逼着自己回过神来。
眼前青天白云,碧色千里,可他却满脑子旖旎幻想,便连他自己都觉得面上害臊,荒唐至极。只是这幻想着实止不住,一直到夜里,土哈扎尔左旗的首领,四等太吉查干巴拉设宴时,十四看着那些身着蒙古紫袍、跳着盅碗舞的女子,不由得出神想到他过生辰时坤贞跳的破阵舞。
那一起一伏,一摆腰一回旋,远比眼前诸位少女灵活的多。
胤禛轻轻抿酒,唇边也微微带笑,显见心情不错。当年初见时,便是在此,那时候她清冷如月,再怎么让胤禛脑洞大开,他也想到那个舞女会成为自己的小表妹。
勇者不在宴上。她走在营帐之间,熟络地找到了献舞的蒙古姑娘们化妆的帐子。轻轻掀开帐子的一角,勇者看见一个面容熟悉,明艳依旧的女子正指挥着众人依次上场,满口蒙古话语速极快,十分利落。
系统大叔观察了会儿,不由得笑道:“阿日善看上去好像没有当时那么傻了呢。”
“她都有二十四岁了呢。”勇者轻轻说着,又暗自扫描了一遍阿日善的身子。她依旧健康,只是肚子却已微微隆起,怀孕已有数月。勇者定睛一看,便看出来她腹中怀着的是个地球雄性婴儿。
最后一波表演的姑娘总算上了场。阿日善得了空当歇息,觉得微微有些晕眩,妊娠反应也跟着发作起来。她正想唤个人来扶下她,便有一只稍显冰凉的手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阿日善回过头来,登时有些愕然,随即大笑起来。
勇者连忙道:“怀孕了,可不能这样激动。”
阿日善摇摇头,说:“我都生了俩孩子了,身子骨硬朗的很,怎么可能笑一笑就出事儿?”顿了顿,她欣喜地打量着眼前满清旗装打扮的少女,啧啧称奇,接连问道:“你怎么还这么年轻?你这是什么打扮?你离开草原后去哪儿了?你现在嫁人了么?你可生孩子了?孩子是男是女?若是男孩……”
眼看着阿日善都要和她那子虚乌有的孩子结娃娃亲了,勇者平声道:“我现在不叫二十四了,叫我坤贞罢。我是随着康熙皇帝的车队来的。离开草原后,我就去了紫禁城。不曾嫁人,不曾繁衍后代。”
阿日善头脑依旧简单,当即大呼小叫起来,讶异道:“什么!还没嫁人?你怎么还不嫁?是没遇着中意的么?我们大草原上好汉子多的是,你在这儿看上谁了,尽管和我说!”
“不说这些了。”勇者轻声说道,“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马上就要回去。如今看你过得很好,我便安心了。”
“你安什么心?”阿日善哼了一声,“你倒是心宽。我当然过得好,你过得好吗?你得找个男人,才能过得好。”
阿日善死命地拉着勇者坐下,不肯让她走,如数家珍介绍着她认识的汉子们:“莫日根虽然年纪大了些,可你也不小了,他老婆几年前生病死了,莫日根一个人拉扯着孩子,为人稳重踏实,是个可靠的男人。特木尔文弱了些,但懂得特别多,知识渊博,你们中原人是不是都好这口儿?还有毕勒格、巴特尔……”
等到勇者走出帐篷的时候,她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阿日善过了这么多年,最大的改变即是罗嗦了不少,前前后后给她足足介绍了几十个蒙古汉子,勇者深深地怀疑阿日善体内藏着个婚介所系统,不然怎么可能一下子想起那么多适婚男子?!
而等勇者揉完了耳朵,抬起头来,恰恰发现正前方站着个熟人。
那人也在揉耳朵,表情痛苦不堪。真是巧了。
这位,就是我们未来的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雍正大帝。
那边儿的宴席早已结束,年纪大的还在继续喝酒叙事,年纪轻的小辈儿们都没什么拘束,凑在一起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起了安代舞。胤禛够不上前者,又自恃身份,端着架子,不愿意加入疯狂的后者,便假借如厕更衣的理由抽身而出。
眼神毒辣的西溶一眼看见,便变身尾随痴女,偷偷地跟在胤禛身后。等到了隐蔽处,她低泣着出场,吓了冷面王一大跳。
望着眼前哭哭啼啼的西溶,胤禛可找不到一点儿澄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