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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想飞-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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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可以走了吧?”唉!只好陪她一起演。
  “呜呜,我等你……等好久了!”女孩突然伸出双臂,直接抱住他的身体,放声大哭。“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啊?!”那亲密的接触让他某个器官立即膨胀,萧昱飞瞬间全身发热,忙推开她,往后跳开一步。“同学,麦激动啦。”
  “我不会激动,我会乖乖听话。”她目光有些呆滞,碎碎念着:“爸爸,妈妈,我会听你们的话……可是……可是……呜呜哇!”
  萧昱飞欲哭无泪。她一下子笑,一下子哭,收放自如,表情丰富,真的可以颁一座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奖座给她了。
  “唉!怎么我又变成你爹娘了?看清楚,我是王子,带你回家的王子。”
  “是王子?”她湿润的大眼眨巴眨巴的,两串泪水又滑了下来,楚楚可怜地说:“真的?你真的会带我走?”
  “是的。”
  “耶!”女孩开心地跳了起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哎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吓得伸手就推开她。
  “萧昱飞!”管理员伯伯在体育馆的那一头喊他。“检查好了?要关门喽!”
  “啊!来了来了!”又吓他一跳,怎么才推开她,她就倒地不起了?他赶紧蹲下来,抱起这个状况百出的女生,拍拍她的脸颊。“喂,同学,你怎么了?醒醒啊。”
  “唔,我死了。”她硬是不肯睁眼,又往他怀里钻去。
  “你不能死啊,不是!不能睡啊,你总得告诉我,你家住哪里……嗄?打呼了?”他不可思议地瞪住她安详恬美的睡颜。
  喝醉了,闹够了,也睡着了,接下来,还“活着”的他该怎么办?
  体育馆的灯光一盏盏熄灭,他也转过好几个念头,其中最大的念头就是……
  呜呜呜,他也要放声大哭啦!
  阳光刺痛眼睛,吴嘉璇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了过来。
  她愣坐在床沿。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少说也有五十坪,没有任何隔间,就一张大床、两张堆放颜料画笔的大桌子、三个空画架,地上则是到处堆迭画板、还有随处乱丢的画作。
  她踏下地板,差点踩上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吓得她急忙缩回脚。
  他是谁?她定睛瞧着那个呈大字型躺在地板上的大男生,他的手脚看起来很长,两道浓眉让他的五官显得格外俊秀,他似乎睡得很熟,表情单纯极了,就像是一个酣睡中的大婴儿。
  大婴儿翻个身,突然惨叫一声。“呜啦咧!骨头散了……”
  吴嘉璇慌忙跳下床,脚步有些虚浮,忙找到一片墙壁靠上去。
  “呜!”萧昱飞哼哼唧唧爬起身,先敲肩膀,再敲背部,敲来敲去,扭一下腰,又是惨叫一声。“啊哩咧!腰酸背痛,实在有够重了……咦!人呢?”
  他四处寻找罪魁祸首,终于在一大片白墙中,找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女生。
  完全不同于昨夜的热情活泼,此时的她,眼眸低垂,神情畏惧,瑟缩着身子贴在墙壁上,好像想把自己钉上去当作一幅画。
  “嗨,你醒了?”先跟她打声招呼吧。
  “我……这里?”
  “你昨天晚上喝醉酒了,你知道吗?”
  “好像……”吴嘉璇咬住下唇,说不出话来。“我忘了。”
  “你喝醉酒,做了什么事,完全不记得?”萧昱飞走上前。
  “忘了,我不知道……”那背光的高大身影渐行渐近,让她备感压迫,吴嘉璇突然感到害怕。“你、你不要过来!我、我要回家……”
  “喝!现在知道害怕了?”萧昱飞从昨夜憋到现在,忍不住数落起来:“你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把自己喝到烂醉啊,不怕被坏人欺负吗?还有咧,喝醉了就哭哭啼啼,一下子唱歌跳舞,一下子演舞台剧,还随便找个男生乱抱……”他蓦地住口,全身莫名燥热起来,忙用力敲自己一下。
  吴嘉璇脸颊慢慢地浮出红晕,眼泪也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萧昱飞还在气呼呼地数落:“本来想把你丢给教官的……”
  “不要!”吴嘉璇惊叫道:“不能让我爸爸知道,千万不要!”
  “我又不认识你爸爸……”萧昱飞这时才注意到她的泪水,一时为之语塞。
  不同于昨夜的夸张哭法,此刻的她真的是很害怕、很恐惧,身子还在微微颤抖,好像背后随时会跳出一个严厉的爸爸,将她拖回家管教似的。
  昨晚的她和今天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嘛。
  “喂,别哭啊!”他不知所措了。
  “你怎么这么凶……”她低头啜泣。
  萧昱飞抓抓头发。这女生真爱哭,但他总得表明立场。“我有一个妹妹,我都是这样教她的,女生不能不注意自身安全,你只有一个人,更要小心才行。”
  她一直是一个人啊。吴嘉璇心头一酸,哭得更伤心了。
  “哎!”说教说过头了,萧昱飞退了两步,不知如何是好。
  他在裤袋里掏呀掏,掏出一包压皱的面纸,讪讪地递到她面前。
  吴嘉璇抢了过去,坐到床边,又继续痛哭。
  怎么捡了一个爱哭鬼回来了?萧昱飞无可奈何,谁知道她要哭到什么时候,他总不成一直恭候身边,天长地久地看她哭下去吧?
  嘿!善用时间是他的本领,趁她发泄情绪,他就帮爸爸打扫屋子吧。
  他的台北爸爸将画室的钥匙给他,要他搬进来住,但他知道这里是爸爸的“心灵避难所”,没有必要的话,他是不会来打扰的。
  台北爸爸的牢骚还真多,像是讨厌老婆啦、不喜欢在美国念书的儿子啦、不喜欢管理公司啦、厌恶勾心斗角啦。他实在不明白,爸爸人都已经到了中年,难道还不能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吗?
  算了,那是大人的事,他只需当个乖儿子听爸爸发牢骚就好。
  地上堆的都是陈年旧画,一动手整理,灰尘满天飞……
  “哈啾!哈啾!”萧昱飞猛打喷嚏。
  “还你。”变薄的面纸包出现眼前。
  “哦。”回头望见那双红肿的大眼睛,萧昱飞本想问“哭完了”,想想不对,改口问:“心情好点了吗?”
  只是陌生人的普通问候,吴嘉璇却是心头一热,不觉又流下了眼泪。
  他又说错话了吗?萧昱飞搔搔头。“你再不回家,你爸妈会担心的。”
  吴嘉璇轻轻摇头。“我爸妈不在,昨晚他们去美国看我哥哥。”
  “就算爸爸妈妈不在,你也不能在外面游荡啊,我送你回去。”
  “等一下再走,好吗?”吴嘉璇经过刚刚的哭泣,心情是平静些了,她抹掉泪水。“我这样子很丑,不能出去。”
  “呵,知道丑了?”萧昱飞放松心情,笑说:“我妹妹一哭起来,我和弟弟就拚命笑她,说她眼睛肿成肉丸,嘴巴变成脸盆,一张脸皱得像是沙皮狗,所以啊,女生最好不要随便乱哭,会变丑,也会吓跑男生的。”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挤压脸皮,把自己变成一只沙皮狗。
  吴嘉璇愣愣地看他,直到这时,她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他长得很高大,至少有一百八吧?两道浓眉不是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眸,加上那彷佛阳光般的大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地开朗和……英俊。
  她转移视线,低下头绞着自己的手指头。
  萧昱飞可没闲着,他从口袋掏出手帕,跑进厕所,又跑了出来。
  “这里没毛巾,这手帕给你擦擦脸,很干净的,我刚才又用香皂洗了一遍,你不介意就拿去用。”
  吴嘉璇接下那方湿凉的手帕,轻轻地按压在自己灼热的脸上。
  “你休息一下,待会儿再回家。”萧昱飞又转身去整理画板。
  将一块块画板迭好,扫掉堆积多年的灰尘,再拿起另一个画框。
  咦!这幅画还加上透明塑胶布,好像特意保存,他不禁多看两眼。
  蒙尘的塑胶布下,是一个姿态曼妙的裸女,她长发披肩,脸蛋低垂,神情有些羞涩,彷佛少女情窦初开,欲语还休。
  妈妈?!萧昱飞瞪大眼睛,虽然过了二十多年,但仍看得出是妈妈年轻时的脸孔,下面签的是爸爸名字的缩写SKS。
  是在怎样的心情下,爸爸和妈妈共同完成这一幅画?而又在怎样的心情下,妈妈伤心离去,爸爸收起这幅画,任它丢置地上长灰尘?
  “啊?!”背后传来一声惊呼。
  啪!萧昱飞赶忙迭起画板,遮起裸女图,一颗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喔,啊,那个……”他赶忙解释,双手又拿起扫把扫了起来。“这是我亲戚的画室,他是一个画家,他的作品还不少耶。”
  “是画家?”吴嘉璇也猜到这间屋子主人的身分;可是,即便那张裸女图是艺术作品,但和一个陌生大男生一起看,她还是会脸红心跳。
  她忙将视线移到一张风景油画上。“他的笔触很细腻,应该很有名?”
  “他不出名,也不想出名,没有人知道他的本名。”萧昱飞指了指那个英文缩写签名,笑说:“他另外有事业,这间画室是他的私人秘密花园,连他老婆都不知道。我偷偷跟他借一晚,暂时安顿你。”
  “喔,谢谢。那……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你一个女孩子没人照顾,挺危险的。”萧昱飞扔了扫把。
  “现在大白天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坐计程车回去。”
  两人下了楼,她坚持不让他送,他便帮她拦了一部看起来很“安全”的计程车,还当着司机老大面前,大剌剌地抄下车牌。虽然司机瞪的是他,但脸红耳热的是她。
  “你是?”坐进车里,她才想到要问他。
  “哈!我是体育馆的清洁工。”萧昱飞露出大笑容,帮她关上车门。
  清洁工?吴嘉璇来不及说再见,火冒三丈的司机老大已经踩油门开走了。
  好像作了一场梦,是该回到真实人生了。她低下头,这才发现,不是梦,她手里仍紧紧捏住他的手帕。
  吴嘉璇站在体育馆一角,看着最后一堂羽球课的同学收拾离去。
  她有些犹豫,仍不知自己为何会为了一块手帕,痴痴地等了一下午。
  “哈啾!哈啾!哈啾!”
  巨大的喷嚏声回响在空荡荡的体育馆内,她循声望去,看见了那个高大身形正撑着一支大拖把,从看台那边拖了过来。
  “嗨!”她心脏怦怦跳,急忙跑过去。
  “咦!你不是那个……”萧昱飞惊讶地望向她,话还没说完,又是连续两个哈啾哈啾。
  “你感冒了?”吴嘉璇想到他躺在磁砖地板上的模样,心情无端地着急起来。“是那天你睡地板,着凉了?”
  “不,是天气变化大,忽冷忽热的,哈啾!”萧昱飞忙拿出面纸,当着她的面用力擤鼻涕,擦干净了,又揉一揉红咚咚的鼻子,拿出一个口罩挂上。“嘻,这样讲话比较安全。”
  她看不到他的笑脸,却看得到他眉眼里浓浓的笑意。
  “这……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
  吴嘉璇脸颊微红,低下头说:“我害你感冒,很不好意思。”
  “又跟你没关系。”萧昱飞抹着地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了,这个还你。”她忙从背包里拿出那块手帕,放在掌心上。
  “哎唷,你折得像小豆干似的,害我以为回到成功岭,每天被班长要求折豆腐干、整理内务哩!”他拿了回来,摸摸那特别熨过的笔直折线。
  “你……真的是清洁工?”
  “哈哈哈!”萧昱飞大笑,推着拖把从她面前跑开,抹出一大条湿亮的水线。“你真还相信了?我工读的啦,电机三,萧昱飞。你是新生哦?”
  “嗯。”
  “想去爬山吗?”
  “啊?”
  吴嘉璇背着背包准备出门,她很惊讶一大早父母竟然同时都在客厅。
  “嘉璇,又要去爬山?”不管多早或多晚,妈妈吴林惠珠永远是一脸精心打扮过的浓妆,也永远是一身昂贵精致的名牌服饰。
  “是学校登山社的活动。”
  爸爸吴庆国坐在沙发上,抹了发油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将报纸折了另一个面,语气不悦地说:“叫你参加学生会、系学会之类的社团,或是你们法律系的服务社都好,怎么去参加这种吃喝玩乐的社团!”
  “没关系啦。”吴林惠珠为女儿缓颊。“嘉璇多参加一些社团也好,以后想要成功的话,一定得在大学时代多多培植人脉。”
  “嗯,那除了你们法学院以外,最好多认识一些医科和商科的。”吴庆国目光仍盯在报纸的政治版面上,只是动着嘴巴说话。“等到十年二十年后,大家都有成就了,全都是重要的资源。对了,嘉璇,你下星期去找你们系主任,说是爸爸要去拜访他。”
  “可是……”吴嘉璇迟疑地说:“我只是大一,还没修系主任的课,他也不认识我……”
  “你要懂得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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