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第6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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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吃食虽然仅是简单地米粥和小点心,却也满满腾腾地摆了十来个案几。 貌美如花的贴身侍卫们吃着。 说着,聊着。 嬉戏着,说着家长里短,聊着军国大事,打发着深闺中的时光,直到侍奉的小丫头们收拾碗筷的时候,宋玉华这才缓缓的问宁玉真:“凝翠,你什么时辰去爷那儿?”
“却等一会,小妹要在爷跟前领了差遣,然后就去巡夜。 ”宁玉真一边从小丫头捧着的铜盆子里拈了块热的湿手巾擦手,一边回道。
宋玉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爷那里不要耽搁太久。 如霜那人,你知道的,性子怪是冷僻尖酸,你若是迟些儿,纵是掌班的头儿,她也不会让你面子好过,少不地就是一通儿夹枪带棒冷嘲热讽。 ”
“姐姐说地是,我晓得。 ”宁玉真应着。
宋玉华又吩咐站在炕下的小丫头:“把我前日得地那口‘霜明枫叶’剑拿来。 ”
侍侯宋玉华的小丫头应声而去,稍后便捧上一个剔黑漆剑匣,从铺着软帛的剑匣里取出一口鲨鱼皮鞘的三尺长剑,递给宋玉华。 前日雷瑾赏给玉华明霜好些日常用得着的物件,一共有几十样,衣料、绣品、头面、宝石、脂粉、香料、药材、糕点之外,还有上品倭刀两口,百炼长剑两口,这口‘霜明枫叶’便是其中之一。 宋玉华轻轻抚摸剑鞘,鲨鱼皮制作的剑鞘显得朴实无华,静穆肃杀,自有一种深沉厚重气象,“唰啦”一声轻响,她已压下卡簧,拔剑出鞘,比一般长剑稍阔的剑脊剑刃上,光华滟滟,如日之明,如霜之冽,森森剑气迫面生寒,凝眸细细审视,则见剑身之上,色呈丹朱,层层叠叠的铸纹,隐隐然有种寒霜凛冽层林尽染枫叶如血的味道,万千寒秋气象竟是包罗蕴藏于这三尺镔铁之内,也不知道铸剑师如何打造出了这等奇异的宝剑。
过了片刻,玉华明霜便把这口剑递给玉真凝翠。 说道:“这口剑,今儿便送给妹子用吧。 ”
宁玉真其实也有自用的百炼长剑,此时地她却也并不矫情推辞,坦然受剑而退。
有聚就有散,宁玉真走后,夜消吃食也相继撤了下去,不当值的侍卫们陆续告辞出门。 或坐轿或乘车,各自离去。 喜欢马吊骨牌的。 自是三五同好聚在一起,博戏为乐;喜欢斗鹌鹑、玩猫狗、赛鸽子的,也自有玩乐去处不提;那些个喜欢听曲听戏的,以及喜欢丝竹乐舞,娴熟歌舞伎艺的,一干儿同好也自凑在一起,寻了宽敞厅堂。 唤了家班女乐助兴,其中擅长丝竹乐器者一时技痒,不免笛箫琴瑟的轮番上阵,与家班女乐来上一段合奏,自得其乐一番,于是或婉妙或激昂地音律便在殿梁屋宇间萦绕回旋,而工舞善歌者,引吭而歌。 长袖胡旋,诸般婉约曼妙之美,亦不可尽述;而那些性喜清静的,也自有去处,或者焚香读书,或者泼墨涂鸦。 或者瀹茶品茗,或者手谈对弈,或者织绣女工,更甚者则独坐丹房,参不二禅机,悟玄妙道果;也有心性极为坚毅忍耐者,在每日地武技修行功课之外,得着这点儿空暇时光,也不肯松懈,只是寻个幽静地方磨练剑技。 参悟武道而已;如此这般。 却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也不消一一细述。
夜已深。
行辕各处的宫灯大都已经熄灭。 桂华流霜,月透窗纱,金坼声声,幽然远传。
雷瑾端坐案后,披阅公牍、手折,回复书信、柬贴,指示机宜,处置军政,颇有点会者不忙好整以暇的势派。 每日里,从四面八方报呈行辕的公牍手折就如那雪片一般,虽有内记室事无巨细尽心分排,并一一摘抄《公事节略》、综合归纳各式军政谍简报呈递阅览,这需要雷瑾亲自过问和裁示决断的军政事务,其数之巨,其量之繁,仍然能够吓倒这人世间的大多数人,这或者就是非常人之所以能行非常事地天赋了,少点精力都是无法胜任如此繁剧的操劳。
全神贯注批示公牍条陈,雷瑾就像泥塑菩萨一样纹丝不动,灯光映照之下,冷峻的面庞越发显得深沉幽邃,宛如海渊。
行辕书房中幽静极了,只有自鸣钟单调的机械响声,铜炉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还有平虏侯翻动公牍手折的轻微响声在房间里响起,这却越发显出书房中的幽静深谧。
雷瑾毫无倦意,目光炯炯。
突然,雷截猛地拍了一下书案,侧立在旁的何如雪吃了一惊,心口突突一跳,强自镇定,却是不动声色,定心凝神静候吩咐。
“太不成话!不过是前哨遭遇,小战即退,竟尔损兵折将。 哼,斩首不过数百而已,伤亡何止两千,统兵官何其无能哉!”
何如雪悄悄抬头,目光一掠而过——雷瑾手上地密折,是关于辽东镇的谍报,那还是她亲手放在案头上的谍报秘件之一。
何如雪是知道这个谍报的,她之前草草的浏览了一下这份密折封面上的‘引黄’节略,了解这份机要秘件地大概内容。
辽东战事,自武宁侯雷顼入辽镇守以来,尽收辽东事权于一身,武宁侯府集权专政,精兵尚武,喋血封疆,囚困蚕食,挟朝鲜胁建虏之侧背,兴水师攻建虏之腹心,互市伐交破建虏之盟,又多方散布谣言、兼行文伐之策以离建虏之心,步步为营,数年经略,为帝国显立战伐之功,以致帝国在辽东镇的劣局守势大有改观,长蛇阵势已成气候。 近期,更是兵发广宁,直逼开原,进胁沈阳,烽烟战火弥漫于辽东,而这件西北谍报中便是禀报了辽东边军的最新进展,却是边军前哨与伪金骑兵遭遇,一战之下,虽然斩首数百,伤亡却是相当不小,很显然雷瑾对此很是不以为然,直斥辽东边军此役的统兵官无能。
曲指笃笃,叩着书案,雷瑾倒不象是要何如雪回话的样子,话里虽是斥责辽军统兵将官的无能,脸上却也不见有什么阴霾神色,这时更是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约莫是想到了一些东西。
何如雪突然模模糊糊地回忆起一些事儿。 辽军奉行精兵尚武之策,前哨理应是军中精锐,遭遇建虏骑兵,损失何以如此之大,而斩首却不如人意,是否其中有些不为人知地缘由呢?联想到雷瑾曾经推断武宁侯当年抽调边军将士,踊跃参与京师之变。 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排除异己,借刀杀人。 她猜想这次辽东边军地前哨统兵官是否也是借刀杀人地牺牲品?又或者那统兵官有通虏嫌疑?但是很显然,雷瑾不会在她面前对此作出明确的分析、推断和解释,要想探究其中真相,恐怕还得何如雪自己留心谍报,私下慢慢求证了。
雷瑾低头,继续批阅其他地公牍手折,伏案而读。 全神贯注。
不知怎地,何如雪忽然又想到,也许爷最关切的还是横天军与湖广军作战交锋地军情吧?而白衣军与南直隶军的游击缠战,爷都未必很关注的吧?!
又过一会儿,雷瑾方把所有的公牍批示完毕。 他朝何如雪轻轻摆了摆手,径自离座而起,显然他的意思是要返回寝宫做晚课并准备歇息了。 何如雪明了他的意思,立即亦步亦趋。 紧紧跟上。 她的身后,从暗影中又闪现出几个窈窕婀娜地影子,行动如风,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这些便是何如雪隶下的贴身侍卫了。
烛影摇红,帷幕低垂。
雷瑾与侍妾紫绡双双滚倒在床榻之上。 抵死缠绵……
众所周知在平虏侯府之中,早在江南之时就侍奉于左右的紫绡是深得雷瑾信赖看重的人之一,何况她这些年为雷瑾诞下两子一女,虽非嫡出的子嗣,在府中的下人奴仆们看来却也是广嗣有功,自然母以子贵,恩宠不衰,紫绡夫人的地位稳如泰山——这从平虏侯传召紫绡侍寝地频密程度就可窥见一斑,紫绡夫人固宠有术,令人羡慕甚至是妒忌。 至于平虏侯频密临幸紫绡夫人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一干见识低微的下人奴仆又哪里管得了那许多?再说那也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问题。
雷瑾自然不关心府中奴仆在私底下的嚼舌头。 更不可能为此而改变什么。 他是我行我素惯了,传召紫绡侍寝这样的事儿。 便自有一套他人无法左右地章程,该干嘛就干嘛,根本不屑于理会那些琐碎枝节。 他是真的爱怜和宠惜绿痕、紫绡这些个极亲信的人儿,尽管可能有很多人不相信,但那又如何呢?他又何需在意外人的言语呢?
紫绡的身子丰腴温润,弹力十足,加上肌肤嫩滑,粉白如玉,也就越发显出她那丰硕圆润的玉臀是何等的诱人了。
当此之时,蹋腰半俯趴在榻上的紫绡,雪白丰臀高高翘着,那种凹凸方圆曲直之间的强烈对比,炫人眼目,魅惑阴靡,直令人口干舌燥,心旌摇荡,不能自抑……
雷瑾斯时跨骑而上,跃马挺枪,式成‘虎步’,威风八面……
这‘虎步’之姿,不仅对男人而言,有着莫可言喻的强大诱惑和征服快感;就是女人自身,身临其境也有着极为强烈地野性刺激,紫绡被雷瑾如此这般地挤压厮磨,宛如被猛虎攫捕猎获的爪下鹿麋,被擒捕,被侵略,被玩弄,被征服……
就这样被征服……
她就这样屈服……
她是心甘情愿……
痛快……
淋漓……
酣畅……
碧海明月共潮生,断雨残云无意绪,两情长久,朝朝暮暮……
今夜山深处,断魂分付潮回去……
……
娇吟细细,紫绡感受着雷瑾粗重地呼吸;感受着胯股之间的爱郎分身仍在一阵阵抽搐痉挛,兀自充胀坚挺,颤动欲酥;感受着高潮的热流仍然在向四肢百骸发散奔涌,余韵源源未绝……
她几乎想永远停留在这极乐巅峰的一刻,直到天荒地老……
她从未想过男女欢爱竟然让她如此的迷恋,以至于沉溺其中,恋恋不舍,完全不可自拔,每一次的极乐她都无法割舍,每一次地感觉她都宛然如新……
同样被雷瑾召来侍寝的绿痕。 也许是如今已为人母的缘故,在为雷瑾诞下了一子一女之后,与雷瑾同房之际她已然放开了好些儿,已经不再象以前那样回避与其他妾婢一起数女共侍一夫,也不再忌讳与其他妾婢一床大被同眠的荒阴。 她在床第间侍奉雷瑾欢好之际也变得大胆了些,少了点矜持,多了点熟媚。 或者便是因了绿痕这样的改变。 雷瑾才会一改旧例,在夜里同时召了绿痕、紫绡等妾婢侍寝。
雷瑾与紫绡之间美妙绝伦的欢好缠绵。 点滴入微,尽收绿痕眼底,纤毫无隐。 绿痕的脸上,已悄然染了一层妩媚动人地红晕,鼻息咻咻,渐渐粗重,双眸迷离。 流转着一种难以言说,勾魂蚀魄的妖媚!身上罗裳半零落,裸露着宛如脂雪一般娇嫩柔腻地上半身,丰盈乳峰微微跌荡,如紫莓一般熟透的乳尖巍巍颤摇,简直可以使人摇魂荡魄。
此时此地,能够在场旁观偷窥这一幕风流艳畅玉房秘事者,除了绿痕之外。 尚有侍寝的其他妾婢多人,比如北氏、盐氏、茶氏、元氏(见于第五十卷 等),又比如玉灵姑、冯烛幽、柳依依、燕霜衣、魏紫郢、席红芍等等。 偷觑这幕活春宫的一干女子,虽非身受,看了这多时候,到了此刻也是心酥神摇。 媚眼如丝,喘气连连,低吟不已,早已经腿软挪不动步……
等雷瑾从后分开紫绡那脂凝雪腻也似的双股,挤进湿润阴靡的嫣红幽壑,高歌猛进之时,一干侍寝的美妇人却是感同身受,业已情不自禁,欲焰难遏,赤蒂勃然处。 爱*潜涌时。 身子早是酥麻了一半,鼻息咻咻。 再说不出话来。
比如北氏、盐氏、茶氏、元氏,这几位被雷瑾‘强’纳为妾地官宦贵妇,前何氏遗孀,都不是阅历浅、见识薄的雏儿,在平虏侯府也不是破题儿第一遭侍寝,此时不过是在旁‘偷窥’而已,却已经喘气吁吁,周身酥软,胯股间泥泞不堪,潮湿一片,自陷于情欲的牢笼之中。
在平虏侯府这样的大门第,内宅妾妇是否侍寝专宠,以及侍寝的频密与否,绝非可有可无的小事情。 侍寝,对内宅妾妇们而言,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她们在内宅中的地位如何,恩宠或是冷落,这侍寝与否,频密与否,就是最重要地判断标尺之一(其实,也不只是平虏侯府如此,天底下哪个官宦门第、哪个大户宅院不是如此呢?)
雷瑾传召内宅妾妇侍寝,虽然在骨子里有着亲疏远近之别,但面子上的雨露均施局面也一直注意维持着,人之性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家后院的一亩三分地里也是要讲一点点安定团结的,修身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么。
沾花惹草,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情孽,是天底下许多男人都会犯或者都想犯的毛病,男人总是贪新鲜嘛。 而象雷瑾这样家世显赫,年轻雄武,爵高位显,权倾边陲地封疆大吏一方诸侯,在他的内宅、行馆、宫帐之中,不仅有着为数众多的汉地美女,还有来自异域边荒海外藩国的娇俏蛮女、美艳胡姬、窈窕番女、婀娜夷女,可谓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