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第38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雷瑾放声而笑,歪过头去对紫绡说道:“紫绡,你听到了没有?这可还象是爷的内尚书绿痕说的?这简直是帝国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才可能有的远见卓识;这一番气象不俗的话,起码得有一省督抚的心胸才可能说得出口来。宰相之才,总督之能,绿痕当之无愧。他日,爷若让你绿痕姐姐督抚一方总督军政临民驭众,你看可使得否?”
“呀——”
绿痕失声惊呼,“不可不可,使不得也!哪有女人出任大吏总督一方的道理?从没有这样的事啦,爷是开玩笑吧?”
雷瑾傲然一笑,“就是皇帝,女人也都做得,区区一个封疆大吏一方总督又算的什么?你不见那则天女皇,巾帼不让须眉,霸气巍巍,凤驭四海,明月临空,照耀天下,几多的英雄豪杰俯首称臣?哼哼,谁说女人不能为州牧,不能任督抚?谁说没有这样的事?那好,就自爷手里开始,砸破了这个千百年沿习的旧例风习!爷说可以,谁敢说不行?”
“爷是想让绿痕折损福寿么?”绿痕急了,纤腰发力,盈盈一扭,已然一下跪坐了起来,一头披散垂落的黑亮长发刷地一声陡然飞甩高扬,又如瀑布飞流般倏然旋转直下垂落腰际,这一下动静颇大,幸而轻绡帐中诸女酣睡,竟然没有几个醒觉。
绿痕方觉这下儿过于孟浪躁急了,凝眸看去,恰见紫绡这时在雷瑾怀中不依撒娇,方放下一点儿心思。
“绿痕做得总督,那紫绡可以做什么官儿?”紫绡扭在雷瑾怀里,不依道。
“呵呵,”雷瑾大乐,“紫绡儿,你都已经是内尚书了,堪比宰相之任,还不满足啊?尚书可是本朝正二品啊!”
“呀嗯,才是二品,不好。”
“那做皇贵妃,好不好?绝对超品,不但比尚书,比总督的品阶都要高,就是爷这个一等侯爵都远远不及啦。”
“爷坏死了。”紫绡嘟起鲜润的红唇,愀然不乐。
绿痕细语安抚紫绡,“爷这是舍不得你,怎么都要留在身边呢。你该高兴才是啊。”
听出绿痕的话虽显坦然,却也有那么一点点泛酸味,雷瑾唇角泛起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却肆无忌惮地攀上绿痕那丰润修长的身子,在丰挺秀茁颤摇跌宕的酥胸椒乳上肆意流连,充满十足的侵略意味。
绿痕瞥见男人的目光恣肆地侵略自己裸露无遗的身子,浑身倏然一热,淡淡羞红悄然漫过俏脸……
一声娇吟,绿痕羞不可抑地双手捂住颤摇双乳,暂时筑起防御男人目光侵犯的边墙城防。
“爷你……”
绿痕面对男人充满侵略的眼神,待要娇嗔轻斥几句,话到嘴边,心儿一软,濡湿中生,化作缠mian,明波似水,倏忽飞渡。
“绿痕,你不愿替爷分担么?”雷瑾虽在深闺戏谑当中,仍念念不忘方才的‘玩笑话’,紧紧逼问绿痕,要她对自己表白出效命的誓言,索要一个肯定的承诺,如此露骨的得寸进尺不择手段,不肯落下任何机会,尽显‘无赖’本色。
“爷你是要逼死奴儿才甘心吗?”绿痕幽怨横生,面对雷瑾的‘蛮横霸道’,她却偏偏硬不起心肠。
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先抹一把蜜糖让人五迷三道,然后趁势强索硬要‘回报酬庸’,奈何‘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鲜少有人能一直保持警醒,不入其彀的。绿痕先自在双目对视中中‘招’,不合一时心软,这会马上就被雷瑾逼到‘墙角’了。被逼到这一步,一旦她应承下雷瑾这句话,她真的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为他‘分担’,要从雷瑾身边离开去往遥远的异国他乡,为他总督一方。
‘分担’两个字易说,‘分担’的后果却是天各一方,数年不得相见,长久别离在绿痕而言自是很不情愿,当然这一切发生的前提是雷瑾麾下的兵将在开疆拓土的战事中必须能够保持常胜。
雷瑾的勃勃野心,绿痕是很清楚的,只要雷瑾牢牢掌握着军政权力,攻城掠地,开疆拓土,是肯定会在将来不断出现的一幕,新占领的疆土需要得力的心腹之人总揽治理,一旦雷瑾觉得形势需要,保不齐就真的会指派她呢。然而她能拒绝吗?
“爷真的狠心呢,奴家答应就是。”面对雷瑾灼灼逼人的目光,绿痕终于咬牙应承了下来,心里只希望那可能的别离不要太长。
“这才是爷的好姐姐嘛。”紧紧的将绿痕拥抱入怀,不管有多少不足为外人道的芥蒂猜疑,雷瑾这时候仍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信任绿痕,绿痕的忠诚在他心目中无庸置疑。
软玉温香抱满怀,搂着绿痕的身子,更能感觉她肉体的丰润腴滑,借着肢体的厮磨交缠,雷瑾蓄意挤压着绿痕胸前茁挺双峰,几番缠mian下来绿痕早已颊红如火,弯弯月牙眉轻轻颦动,是那样的楚楚动人。绿痕心里明知雷瑾蓄意挑逗,这会儿对着雷瑾温柔寓于野蛮之中的抚慰,狎邪蕴于强悍之中的挑情,说不出一句半句话儿,只是轻咬贝齿,一双含情美目似嗔似怨,似睇似瞥,娇弱妩媚之态,任君大啖之意显露无遗,和着细若萧管的呻吟,极品媚药亦不过如此,雷瑾的欲火再一次勃兴,转瞬即成燎原之势……
绡帐颤动不已……
“啊——”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勇向潮头的弄潮儿终于崩溃,绿痕腴白修长的腿儿突然伸得笔直,纤秀的足尖,也尽力伸挺,还带着微微颤抖,如同一抹柳枝嫩绿在春风微微抚慰中兴奋的摇动。
当绿痕蹦紧的身体松软下来,白皙如玉的额头上,笔直挺秀的鼻梁上都密密布满了小颗的汗珠儿。
“绿痕,替爷生个孩儿吧。在爷动身南下四川之前,你和紫绡都留在长安好了。”雷瑾在绿痕耳边轻语。
“嗯。”绿痕已经没有气力回答,只是细细审视了一下雷瑾是否说的是真心话,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她已经在多番缠mian中消耗了太多精力,是得好好休眠安睡几个时辰了。
多少襟怀言不尽,写向蛮笺曲调中,此情千万重。
雷瑾起身时,软绡帐里妻妾们兀自沉醉于黑甜梦中,胡乱吃些扬州名厨子做的早点,蟹壳黄、三丁包、翡翠烧卖之类,早餐便算对付了。
那扬州厨子是孙家的众多家厨之一,什么煨白蹄、镇江肴肉、咸水虾子、什锦酱菜都拿手,做的点心饭菜很对孙雨晴、夜合、阮玲珑等人的口味。
对于雷瑾来说,江南风味的糕饼点心总是似曾相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聊能慰藉几分思乡之情。
吃罢了早点,该去会晤久违的波斯胡商伯颜察儿了,这时内记室的当值女官匆匆而来,呈上一份刘卫辰、独孤岳两人连署的公事。
雷瑾看了一眼条陈手折前面粘贴的黄色‘引单’,知是条陈‘邮驿合并’以及‘革新邮政’的策议主张,这亦是西北一件大事,虽然朝廷已经中断向西北邮驿拨付银钱款项,但西北幕府为着自身治理需要却不能不勉力将所有邮驿塘站维持下来,但是西北地土广大,维持这样庞大的邮驿耗费极大,府县黎庶军民应役负担沉重,长史府虽殚精竭虑也难以满足日益增长的军政治理需要,当前急需全面革新官方邮政,以卸下西北幕府身上背负的这一沉重包袱。
那么刘卫辰、独孤岳两人连署公事,又是拿出了什么好的策议呢?
怕是风乍起,又要吹皱一池春水了也!雷瑾细细看来。
——————————
题外话:一纸荒唐言,谁解其中味?
2007-1-24
第四十九卷 南巡路
第一章(一) 驷马猎猎 暗战无形
八百里关中秦川一片平静。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农人一如既往地在田地中默默劳作,在收过麦黍的田里翻耕整陇,为来日再种做着准备,耕牛牟牟,炊烟袅袅,鸡犬之声相闻。
这仿佛是太平盛世的悠闲景象,然而就在一两年前这片秦川土地上还是烽烟四起,田园荒芜,白骨露于野,百里无鸡鸣的凄惨景象。
秦岭西来,陇山北走,山峦绵延,地势险峻,大散关雄峙要冲,据险而立,锁扼着自关中通往汉中、巴蜀的官马驿道。
大散关前,草木葱茏的山岭间,血红战旗迎风漫卷,金刀牡丹猎猎飞扬,金鼓震天,人喊马嘶,竟如战场一般!
平虏侯护卫亲军第二军团的一万铁骑昨天刚刚才开到大散关布防,关上关下金鼓号角呼应,居高临下的关城上矗立着高高的帝国黄金团龙大旗,血红的‘雷’字大纛旗冷酷地傲视关下。
关前的官马驿道,全然淹没在迎风飞舞的旌旗丛林中。
这条驿道经过近些年三次大的拓宽整修,比起以前是宽阔平整了许多,平日里车水马龙,是商旅南下汉中,北上关中必经的咽喉大道,比起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要好走得多,虽则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经过西北幕府大力翻修,来往便利许多,已不再是昔时曲折回旋幽深险峻的旧况。
大散关驿道不通,锁关戒严,南来北往的商旅行客,早已从通政司说书艺人的口中,以及一些新闻小报上获悉了西北幕府发布的这个通告,纷纷提前绕道而行,因而这条官马驿道上近日是商旅寥寥。
大散关一线官马驿道锁关戒严三日,事不寻常,对极力倡导货畅其流通商天下的西北幕府而言,这是很少见的。但若是因平虏侯南下汉中、四川巡视的缘故而锁关戒严,人们又觉得理所当然,好象若不如此办理,那才奇怪了。
朝阳升高的时候,平虏侯的近卫马队浩浩荡荡地开出了秦王府城,卤簿仪仗次第而行。
出得秦王府城,长安城内的黎庶平民四处涌到大街两边,夹道瞻仰平虏侯爷的风采。
一身月白镶皂丝罗蟒袍,一领火红披风,腰间悬着一口古色斑斓的阔身长刀,挂了描金龙纹柘木角弓和黑漆彩绘龙纹牛皮箭壶,骑在一匹高大雄骏的凉州乌骓上,在近卫骑士左右拱卫前后簇拥中,缓缓碎步行进,身形高大雄武的平虏侯浑身上下锦绣华服,威风凛凛,简直有如天神一般!
“万岁!”
黎庶欢呼,响彻街市。
靠近安定城门的长安西大街,其南面欢门彩楼高高耸立,这是长安城有名的‘朱雀宫’大酒楼,镇日里丝竹盈耳,酒肉飘香,人来客往,笑语喧阗;与‘朱雀宫’相对,西大街的北面则是长安士绅黎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长乐宫’和‘永安宫’,门首亦是欢门彩楼高架,其中则与‘朱雀宫’一般儿的楼宇连绵,勾牙翘角,雕梁画栋,金玉藻饰,庭院尽植奇花异草,楼宇之间更有飞阁复道连接,宛若长虹悬空,蔚为奇观。这‘长乐’‘永安’两宫却不是酒楼而是瓦肆勾栏之所,风月烟花渊薮了,尽日里管弦歌吹不歇,酒宴歌舞联台,正好与对面‘朱雀宫’大酒楼隔街相望,恰是酒色不分家的典范。
这‘朱雀宫’、‘长乐宫’、‘永安宫’的几个合伙参股大东家,都是西北地面广有财势,赫赫有名的大商社,譬如武威的‘夜未央’商号、‘元亨利贞’银庄、西北雷氏商会、波斯胡商商团、回回马家商团、回回杨氏商团、回回白氏联合商团、四川公孙商团等等。事实上,在长安城,在关中地面,‘长乐宫’、‘永安宫’这两处大大有名的秦楼楚馆,几乎就是武威‘夜未央’设在长安的分号,众所周知‘夜未央’台前的主事当家人风闲、丁应楠两位帝国爵爷,分别是帝国四大家族之二的风氏、丁氏两家在西北的总代表,而这已经是许多商社无法企及的无形优势,何况还有其他西北大商社的合伙加盟,故此不但能取得西北幕府长史府的特许,且能在地价日益看涨的长安内城占据广大屋宇,设立合伙商号,开办酒楼和青楼。其他商贾会社怕是很难做到这点,即使他们能在内城zhan有一席之地,也不可能有足够财力占据如这许多的屋宇地盘。
‘朱雀宫’大酒楼的西跨院中有十八处高低耸立飞阁相连的楼宇,‘吴楼’是其中之一,这里离长安西大街稍稍远一点,但在吴楼最高的第三层上房雅间内,只要在临街的一面,开窗远眺,仍可以将西大街的一切情形尽收眼底。眼神特别好的话,甚至连西大街对面‘长乐宫’、‘永安宫’正门进进出出的寻欢客人也一览无遗。
今儿吴楼第三层的所有的上房雅间,早几天之前就已经全部被人提前以重金预定包下来了,平虏侯卤簿仪仗浩荡出巡,难得一见,不可不看也,故而包房价码虽然高昂,仍然有人肯出高价预定。
天字丁号上房雅间,又号‘永琰吉庆’,正是适合凭高望远的好吃酒去处,今儿已被预早下了定金,从蒙古商会会馆过来的好几个鞑靼商人占据吃酒宴客。
长安城有不少塞外东西蒙古各部的蒙人商贾来往买卖或者长期聚居,东蒙古鞑靼人,西蒙古瓦剌人,甚至偶尔还有辽东以北科尔沁部族的蒙古商人不远万里横跨草原来到长安,这都不是很奇怪的事儿。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