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第3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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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习阴阳双xiu大法,要令女子受孕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逆转精气并不若寻常修炼士那般艰难,其实爷在某处已经生有儿女,外人不知究里,才致有所忧虑。
呵呵,只是不曾想,爷这阴阳双xiu大法却在夫人那儿碰壁,几次逆转精气*入宫,竟是都不曾令得夫人受孕成胎,爷想来想去,并非爷的阴阳双xiu大法还有什么重大的缺陷,必定是在某些关节上,爷有所忽略,未曾把握到事情的关窍,才造成不能令夫人受孕的情形,但爷又一时无法窥破其中症结所在。爷为着这事头疼,可是有些日子了。要不是今儿悟通了其中症结关窍,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开这个疑难呢。”
冰縠把头埋入雷瑾宽阔的胸膛,喃喃说道:“夫人的性子是那样,以后怕是还有爷好受的呢。爷的算计未必就能在夫人身上奏效呐!”
“呵呵,船到桥头自然直,牛不喝水还强按头呢,怕什么?到时自有办法。”雷瑾满不在乎,孙雨晴的乖戾野性哪里是一顿鞭子就可以彻底解决的?往后还不知道会捅出些什么漏子啦,总之软硬兼施双管齐下,慢慢儿磨就对了,这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谁叫他就摊上这么位正室夫人了呢?
“呃,也不早了。收拾收拾,歇着罢。要不,冰縠你就暂时在书房歇了,有事明儿再说。”雷瑾笑道,“爷待会还得上练功房做晚课,完了还得上夫人那儿歇着。”
“嗯。”
冰縠不再出声,蜷在雷瑾怀里沉沉睡去。
月明星稀,二更将阑。
轻轻掩上房门,宛如无形质的风拂过庭院,雷瑾悄然无声地向练功房行去,身后迅速跟上两条轻盈的黑影,则是今晚轮值的贴身护卫。
蛩蛩虫鸣,蛙声一片,月光透过树梢,越过墙头,在庭院中撒下一地银霜。夜风时来,树摇木动,婆娑起舞,摇落一树树斑驳阴影,映照在水磨青砖地面上,搅得满地银霜不整,粼粼乍碎。
踏破了蛙声,搅乱了虫鸣,在斑驳阴影动荡的瞬间,雷瑾倏忽出现在练功房前。
“吱呀”,房门轻启,身背一口长阔大剑,手上提着一个八角灯笼的俏丫头凝霜迎了出来。
雷瑾一点也不惊讶凝霜恰好在这时出迎,蛙虫之类感官敏锐,蛙声、虫鸣自有节律,若受干扰必定声音中断或者鸣叫纷乱,自己一路行来,又没有着意掩饰声息气味,人即或不知,蛙虫之属必然是有所感觉,其鸣叫之声的异常自然早早通告了他到来的讯息,而受过雷门世家元老院特别训练的凝霜是不可能忽视这种‘讯息’的。
“唔,凝霜你怎么还在这,还没歇着?”雷瑾随口问道。
凝霜灯笼一举,冷着脸说道:
“奴婢这不是还得侍奉爷做完晚课嘛。咱们做奴婢的就是天生劳碌命,哪里比得上爷们儿轻松得闲啊。”
“嗨—嗨—,”雷瑾又好笑又好气,“敢情还全是爷的不是了。这是怎么说的?爷可没得罪凝霜你吧?”
“本来就是这样,奴婢照实说罢了。”凝霜道,“主子和奴婢能一个命么?比如奴婢们从小就要参加‘狼窝’熬炼,主子们可不是用不着么。”
“凝霜,你这话可是不大对头,阴阳怪气的。怎么啦?”
雷瑾涵养已深不同往昔,加之今晚心情还不错,几句过头的怪话不以为忤,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也就只当没听过。当然这凝霜与一般的丫头也不同,毕竟是雷瑾从江东带到西北的丫头,情分上自然厚些,雷瑾对她多些包容总也是有的,否则听了凝霜说的这几句过头话,他早该发作了,这会儿哪里还能好声好气的问话?
凝霜说的“狼窝”熬炼,是雷门世家长久以来栽培选拔外姓家臣家仆的方式之一,雷瑾自然是有所了解。他还知道那些从小就送入‘狼窝’训练者,全都是从各地挑选的孤儿或者买来的年幼奴婢,所以出身于‘狼窝’的奴婢,往往才干过人,质素一流,非同一般,是支撑雷门世家的骨干力量之一。
而各支系的雷氏子弟无论男女,倒是都不须经过“狼窝”熬炼,他们在出生之后十岁以前,可以与父母在一起生活,受到父母长辈的关爱,但也必须从小接受元老院指派的师傅督导,修练学习诸般扎根基的文武功课。满十岁之后,资质适合继续修行上乘武技的雷氏子弟,则需要进行为期达两年以上的不间断‘兽域’苦行;其他不适合继续修行上乘武技的雷氏子弟,则转修武技之外的其他功课。雷瑾就曾经历了两年的艰苦‘兽域’修行,期间踏遍天南地北的穷荒绝域,最后出人意料地闯过了元老院的‘十关’,提前‘自由’。
雷瑾当然了解“狼窝”熬炼与‘兽域’修行的不同,“狼窝”熬炼在残酷程度上,绝对是‘兽域’修行所无法相比的,毕竟参与‘兽域’修行之人,好不好都是血浓于水的一姓亲族,有所顾忌是必然的。
奴婢从‘狼窝’熬炼出来,仍然是奴婢,即使有机会独当一面甚至雄霸一方也难磨掉奴婢仆从的印记;而‘兽域’修行出来的雷氏子弟,名分上却是主子。本来这也没什么,这世上内外亲疏有别,人同命不同的事儿在所难免,无所谓公平不公平,只在个人是否在乎以及放得下放不下尔。
一般说来,象凝霜这等身份地位较高的丫头,通常是不会说出些出格的话,除非是别有原因,而且还拿着“狼窝”熬炼来说事,在雷瑾看来,分明就是为了打鬼借助钟馗,说钟馗不是目的,打鬼才是目的。
只是凝霜想打的是哪只“鬼”呢?这不免令雷瑾心下好生思量。
皱起眉头,雷瑾打量着凝霜,放缓语气道:“嗯,你莫是受了什么人的委屈?”。
“奴婢是爷的人,还有什么人敢让奴婢受委曲?奴婢不过随便说说,爷不要多心。”凝霜避开雷瑾探询的目光,笑笑说道。
“是吗?”雷瑾哼了一声,“皮痒了是不?对爷也敢这么说半句藏半句的,仔细爷揭了你的皮。”
“爷只要舍得,奴婢也只好由着爷揭皮了。”
“嘿呵,越发的没上没下了啊,哼哼,既然你不说,爷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可别怪爷不给你做主。”雷瑾瞥了凝霜一眼,“爷倒猜着是谁了,也只有她敢。”
见凝霜不搭腔,雷瑾眉尖儿跳了一跳,不再言语,家事微妙,能装糊涂还是且装糊涂罢。
当下就待进练功房做晚课,刚举步跨过门槛,雷瑾忽又想起一事,回头说道:“凝霜,爷想起一个事来,终南山里还供奉着几位跟随老爷子多年的客卿,后天刚好有车队去给他们送衣食酒水等物。明儿你去小月夫人那儿支领二百两银子,再多带上一车上好的西凤酒,也跟车去看看。有什么需要,你照实回禀就是。对了,其中有位没有双臂的范老,无臂刀斩杀人无算,你得记着向他好生请教请教,可别空手而归。”
“是,爷。奴婢都记住了。”
“罢了,就是这样,你歇着去吧。晚课完了,爷自个回去。”
话声未落,雷瑾袍袖微翻,稍稍一拂,练功房的两扇门扉在身后闭合。
晚课结束,雷瑾回到紫云楼的主院时,已是夜深人静,只有当值巡夜的警卫女队武士牵着番獒等猛恶大犬四处巡逻的隐约声息,远远的在夜风中传扬。
月光清冷,玉阶如洗,虽然已是夏月,亦不觉十分暑热,孙雨晴等人调教杨春花修习武技‘忙’足了一天,这时早已经歇息下了。
雷瑾由丫头嬷嬷们侍侯着更衣梳洗一番,自入寝居精舍,准备歇息。
寝舍之中,银烛明光,溢满一室。
桃红、梅红、水红、银红,冰橙、绛橙、杏黄、琥珀、墨金,青绿、湖绿、墨绿、水绿,黛青、冰蓝、藏蓝、雀蓝,绛紫、艳紫……
由各色丝绸锦缎细裁巧绣而成的精美织物华贵绣品,铺排布满了整个外厅,万紫千红满园*,熠熠生辉,每一件都身价不菲,皆是江东丝绣的精品杰作,显得华靡无尽,豪富至极,满厅的繁华流彩似乎在不断提醒着雷瑾,他的正室夫人孙氏是出身于财富多么煊赫的世家大族,绝对不容人慢待小视。
趿着蒲草睡鞋,披着及膝的短睡袍,雷瑾悄然自外厅踱进寝舍内间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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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4
第二章 蓝田种玉
画屏六扇金鹧鸪,小山重重叠,柳暗花又明,曲折遮掩了罗帐低垂的红木雕花大胡床,也遮掩出了深闺卧室的幽秘绮靡。
纱窗外,月光透过茜罗纱照进来,照着精致的妆台,旁侧的高脚半圆几上有细长的花枝插在甜白瓷花樽中,直欹横斜,在墙角的阴影中散逸着淡淡的香,那是晚上新插的带刺儿红玫瑰。
妆台前的铜镜映出隐隐约约的身影,透过帷幔的夏夜凉风拂过雷瑾裸露于睡袍外的肌肤,带来丝丝凉爽。
雷瑾轻轻舒展了一下双臂,悄行无声,举步绕过画屏,掀开薰香罗帐,竟是波澜不惊,连帐底的小小香囊也未触动。
一头光滑油亮的青丝披散在鸳鸯绣枕上,黑甜入梦的孙雨晴刻下睡得正香,然而长眉飞鬓,嘴角紧抿,骄纵任性的野性即或是熟睡之际也有显露,四肢肆意的舒展,蹬开了被子,睡相实在令人难以恭维。
蜀锦薄被的一半儿已经滑落到身旁,上半身儿全然暴露,极薄而简直透明的火红色纱罗丝绣抹胸半掩了酥胸,却近似于全无遮掩,乳峰高挺,乳蒂浮凸,隐约似只隔着淡淡一层薄雾烟岚,似掩若显,极之诱惑,不要说男人,怕是女人见了此情此景也会心跳加速,至于那羊脂白玉也似的一截颈胸,玉雪一般的两条臂膀,冰凝玉润,更是令人遐想,几不肯稍稍转睛……
“睡觉也不老实!”
雷瑾暗忖,微微摇头,指尖在平滑柔软的蜀锦上轻轻滑过,华贵绝伦的锦缎被面无声无息地摊开,俯下身子,轻轻滑入被底。
雷瑾的左手顺势搭上孙雨晴纤细滑腻的小腰儿,整个身子都贴了过去,手掌随即已落到了她的胸前部位。
酣睡中的孙雨晴忽然间身子猛地一弓,全身屈曲如蛇,旋风般原地腾起数尺,在电光火石的刹那,雪白而修长的双腿疾踢雷瑾的要害,势如狂风。
杀气严霜,摧枯拉朽一般的凌厉气机锁定雷瑾。
噗噗!
低沉的闷响声中,孙雨晴直踢斜铲的两脚全踢在雷瑾封出的双臂上,狂野凶猛的‘摧心劲’山洪暴发一般倾泻而出,循臂而入,逆脉上攻,直摧雷瑾心脉。
嗯!
雷瑾低哼一声。
这一声发自喉底的低哼近乎无声,然而在孙雨晴的感觉中,这一声恰如郁雷,轰然炸响在脑门上。
霹雳列缺,威势赫赫,刹那之间,孙雨晴只觉心神摇荡,头晕目眩,浑身发软,气脉震动,提聚起来的‘摧心劲’猝然间烟消云散,凌厉的攻势即刻瓦解。
雷瑾根本无视直摧心脉的‘摧心劲’,心念未动,气海黄庭中早已热流旋转,一束强劲的真元内息迅雷般自主出击,倏忽而来,倏然而退,便是已然摧化了侵入的异质真气,使其瞬间化为乌有。
同一时间,雷瑾扭转身体微微腾空,不过一尺之高,四肢舒展,优美地拉长身体,犹如怒豹捕食一般,合身一扑,四肢合锁,瞬间制其要害。
下一刻。
孙雨晴已然被雷瑾压在了身下,仅凭着身体的重量强硬压制,已经令她无法动弹分毫,几乎是完全模仿了猛兽扑杀猎物时纵身一跃的全部技巧诀窍。
“放开我!呀——你”
孙雨晴喘息着挣扎道,却是不再提气聚力催发‘摧心劲’。她是心知肚明仅凭她眼下自身的武技修为,以凶狠阴厉著称的‘摧心劲’也是完全奈何不了她这蛮横的夫君大人。方才暴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击’,不过是她在突遭雷瑾‘袭胸’时的本能反应而已。
白嫩的大腿,高挺的乳峰,纤细的小腰,近在咫尺,贴体厮磨,雷瑾感受着孙雨晴身子的汹涌热力,体会着那曲线起伏中的丰腴和颀长,以及如同丝缎一般的光滑细腻,嘴角似笑非笑,诡异地挂出一抹微微的笑意。
幽深黑亮的眸子懒懒地俯视着身下的人儿,雷瑾的眼神如冰之寒,如刃之利,又如火之热,如云之柔,诡异莫名,邪气十足。
他的手掌已然轻车熟路地滑入孙雨晴的丝绣抹胸之内,温暖滑嫩的肉体是如此的火热,无论他的手掌是触摸还是揉按,都感觉非常之舒服,非常之畅意。
挣扎难起的孙雨晴在雷瑾身下细细喘息,曲线起伏的身子充满诱惑热力,忽然间随着她的呻吟,白里透红的面颊腾起大片的红晕,一直晕染到脖项以下的大片肌肤,娇艳之极,妩媚无比。
孙雨晴身子的轻颤扭动忽然间趋于剧烈,高挺的乳峰亦随之变形,却更加的充满诱惑。正肆意碰触她火热肉体的一双手简直蕴含了无穷魔力,竟然顷刻间挑逗起她无限的欲火情焰,她忽然好想扯掉身上的一切蔽体衣物,赤裸裸地横陈玉体,任这可恶的蛮横男人肆意践踏,任这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