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第3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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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都让你软禁起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周氏苦笑,“她当时撺掇我不要急着将雨晴嫁出去,虽然别有居心,但她说的那些话听着却是很有道理,哪个做母亲的,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浪荡子呢?”
孙若虚冷笑道:“就是太有道理了,为夫才在那时听了你的话,死活把已经定好的婚期拖了下来。威远公胸怀宽广,不计较什么。想必令狐大夫人,还有雷家老三心里都是藏着怨气的。
原本,这‘逃婚’、‘刺杀’,为夫以为大不了出点‘血’,就可以摆平。现在看来,要摆平雷家老三,不是出一点‘血’那么简单。看来,雷家老三说等着为夫来,再作理论,是话里有话。雷家老三是在等着敲我们孙家一笔大竹杠啊。”
“女婿敲丈人的竹杠,这算哪门子事?难不成他还真敢?”
“没有他不敢的吧?”孙若虚道,“七哥,到天水是要换马车吗?”
另外一个沉默寡言的族老,道:“对。等我们过了天水,渐到兰州,西北的风沙这时就很猛,整个四月差不多都是大风天,大风一起,骑马就不行了。马车也只能慢慢向前挨。听说到四月末,大风也就渐渐歇了,到五月才是西北真正风和日丽的春天。”
周氏说道:“我就一直嘀咕,这婚期的黄道吉日选定在五月初十,要是都象你们说的那样大风猛刮,沙土飞扬,可怎么办呀。原来还有这么一层。”
“风水法师选日子,当然是要考虑到西北这一层,如果他选日子选在四月,没有风沙便罢,有风沙怕是招牌都可能给人砸了。”孙若虚一笑。
孙若虚虽然微笑着策马而前,心里其实有些沉重,越是了解雷瑾这个女婿,他越是清楚自己将要付出多大代价。
显然,孙家的意图瞒不过这个准女婿,孙家不付出令雷瑾满意的代价,在西北做任何事都绝对不会顺畅。
马蹄声声,山鸣谷应。
阴平道上,午后的阳光,似乎并不那么令人感觉温暖,当然山里面总是会冷一些的。
雷瑾睡得很熟,是完全的熟睡。
睡眠是睡眠,炼气是炼气。雷瑾对炼气可以代替睡眠的说法,总是嗤之以鼻。不错,炼气可以减少睡眠,使得许多修行者有更多时间修行。但所谓顺则成人,逆则成仙,只要没有成仙,还是人,睡眠就总是需要的。以炼气代替睡眠,能有几个人真正做到?真要做到了,怕也就羽化成仙了罢。
雷瑾现在需要的睡眠虽然很少,一天半个时辰的沉睡完全足够了,但能深睡一两个时辰,他也一点不觉得会是睡得过多。
双鸳鸯枕上,雷瑾、紫绡并头而睡,都睡得挺香,锦被遮盖,气息微微。
云雁则披了一条毛毯子,在榻边咪着。
未时,雷瑾从沉睡中倏然醒转。
紫绡、云雁亦随之醒觉,起来侍侯雷瑾洗漱。
觑个空儿,紫绡见云雁没有注意,便偎进雷瑾怀里,低声道:“爷现在这么空闲,赶快儿把云雁收了罢。”
雷瑾翻翻白眼,“绿痕的意思吧。都说了几次了。你们这些女人啦,没事都瞎想些什么?爷不是也应承了绿痕吗?昨儿,为了摆平出身弥勒教的一帮儿妾室,爷可没少折腾。怎么着,还得加上你们两个?”
紫绡撇撇嘴,“爷要不愿意,你自己和绿痕说去。”
“爷倒是没有什么,就怕云雁未必心里愿意,你没见她一听‘在榻边眯一会儿’,立释重负,浑身轻松的样儿?”
“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慈悲了?”紫绡道,“再说,云雁是应承了绿痕的,只是心儿紧张罢了。爷自己看着办吧。”
“紫绡你也算是对绿痕三从四德了。”雷瑾哼了一声,微讽道。这明显就是以紫绡与雷瑾的交欢为一层;云雁不得不在一旁侍侯为一层;等到了一定时候,云雁在紫绡的推波助澜之下,处子之身为雷瑾得手,又是一层。雷瑾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云雁是水灵鲜嫩的处女,紫绡是妩媚鲜润的美人,这算计,真是不愁你不按着这三层意思层层演进。
绿痕的算计,雷瑾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非要这么急迫,除了摇头,雷瑾又还能说什么?
雷瑾靠着一个靠垫,半盖着锦褥,歪在矮榻上,听偎在怀里的紫绡,轻声读着从异域传来的抒情短诗。
娇甜软糯的声音,在静谧的室中环绕,余音袅袅,聆听起来舒畅妥帖。
云雁也被紫绡强拉上了榻,半盖锦褥,倚着靠垫半坐,一左一右拥着雷瑾,榻边一张比榻高出一截的小桌儿上,则摆着几样干鲜果子。
紫绡倒是在每首抒情诗读完的时候,支使着云雁,时而拿个果子,时而拿个毛巾,仿佛她今儿很得闲,就是来陪雷瑾闲度时光的。
不过,这异域的抒情诗也渐渐读不下去,当着云雁的面儿,雷瑾旁若无人的又吻又摸,对紫绡肆意爱抚。
只一会儿,便已然将紫绡剥成了赤裸白羊,云雁带着浓浓的羞意和几丝好奇,偷看上一眼,却又羞得满脸都是晕红。
紫绡细细的呻吟,令云雁心如鹿撞;紫绡那一只丰盈秀挺的雪白乳峰,被雷瑾把握在手,揉捏捻按,形态幻变,落在云雁眼中,令她不由自主地浑身发软。
紫绡体如雪玉,呈露出成熟、丰盈、腴润的曼妙体态,幽幽散发着魅惑的体香,而雷瑾肌肉壮硕,筋骨强健,阳刚雄武之气在衣衫尽褪之后显露无遗,与阴柔媚丽的女体形成极强烈的反差。
一刚一柔,强烈的视觉冲击,几乎是在刹那,这一幕已然深深印入云雁的记忆,很难磨灭。
狂风骤雨般**……
和风细雨般抚慰……
雷瑾凶猛挞伐,紫绡宛转承欢,已然是‘多年夫妻’,一切都‘轻车熟路’,配合自然是如行云流水般圆熟自如,毫无生涩。
紫绡光滑白皙的大腿,莹润粉白的手臂,粉莹莹,雪白白,不时从云雁眼梢滑过,令她心浮气躁,雷瑾强健的身子她更是瞄都不敢瞄一下了,她的整个身子都缩在榻边不敢稍动。
然而,也许是紫绡对雷瑾的挞伐太熟悉,竟然还可以‘分心两用’,一边快意的呻吟,一边支使着云雁,或是拿个干毛巾擦雷瑾、紫绡脸上身上的汗珠,又或端上一小盏蜜露茶给雷瑾、紫绡喝。
其实,这些都不是必要的,紫绡这是蓄意令云雁在最逼近的距离,直视男女欢爱的*情形,令她娇羞更甚,‘心神不清’。
……
紫绡长吟一声,摇魂荡魄,慵懒地瘫在榻上,悠然昏睡。
云雁这时知机地递上两条小毛巾,雷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道:“还是去小浴室沐浴一下比较好。”
浴室*也无须多言。当雷瑾、昏睡的紫绡、云雁三人沐浴一新,不再重回小憩之室,而是转到雷瑾的起居精舍时,云雁结实挺突的玉乳,便被雷瑾从淡红的*中,揉捻出两粒翘翘挺挺的坚实凸起,红艳鲜润,诱人之极,随着雷瑾的揉捻,云雁也象紫绡一样呻吟如梦,春qing如炽。
嘴里咬着发丝,云雁呻吟着,放纵雷瑾的手在自己身子上作怪,雷瑾那一双手,几乎是在肆意地挑逗着她身子的每一丝情欲,已然是香汗微沁,喘息急急。
呻吟宛转,细腻而缠mian,媚得入骨沁髓,极至的魅惑令雷瑾心旌荡漾。
在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里,雷瑾俯身而上,云雁身子轻轻颤动。
在红唇上轻轻盈盈地啜了几下,舒缓了一下云雁的紧张心绪,雷瑾一双魔手在鲜嫩腴白的双峰上肆虐,令云雁欲火升腾。
就在刹那,处女最美的花冠,已然在不经意间幽幽飞上繁弱如梦的落红枝头,颤颤摇动。
尔后,就是雷瑾肆意地受用着云雁的鲜嫩水灵……
直到云雁彻底泄尽元阴,逆枯转荣,酣然睡去,雷瑾也朦胧搂着云雁小憩了一会儿。
朦胧中雷瑾察觉到紫绡在起身整衣,就道:“紫绡,你回去跟绿痕说,云雁先暂留松柏书房一些日子,冰縠、凝霜、金荷那三个丫头也一起调到松柏书房来罢。
免得爷早就应承了绿痕,绿痕还是来猜疑爷不上心。”
“爷冤枉绿痕了啦。”
“冤枉不冤枉,绿痕心里知道。这是爷和绿痕间的事,紫绡你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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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6。14发布
第五章 争利血洗
孙若虚一行抵达天水时,平虏侯府出人意料地打发了人来迎接,且备妥了所有的马车,这令孙家的人都颇为意外,但不用劳神雇车,总是件好事。
孙若虚也不客气,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也‘准备’了让雷瑾敲一笔大竹杠。这马车就先受用了再说罢。
平虏侯府准备的马车,一色清油髹漆,原木本色,大蘑菇头铁钉轮面,车围蓝幔,白铜包角装饰,粗犷简朴,却又气派不凡。这车看起来不甚豪华,在大风不起的时候,奔驰却是甚为轻快平稳,端的是好车。
不过,西北的大风,很快就让来自江南的一干人领教了什么才是西北。在山青水秀的‘陇上江南’天水,他们无法感受到西北的粗犷、狂野气质。
大风一来,沙土飞扬,有时能一气刮上三四个时辰,马车队一步也无法动弹,只能等风势小了,才能向前挪动。
有时,这大风又是一阵一阵的刮,马车队便只能走一阵停一阵。
最猛的就是大风一刮八九个时辰,一天都寸步难行。
当然,也偶尔有一整天都不怎么刮风的,这时候马快车轻,赶上二百里也不成问题。
幸好,过了乌鞘岭,驿道有一大段在峡谷中穿行,风沙影响小,但即便是这样,也仍然花了九天时间,才抵达古浪驿。
古浪驿这时已然是个繁荣大市镇了,商旅来往如梭熙熙攘攘,骆驼队、马队、骡队东去西往,人声鼎沸,即使是在四月这种大风天特别多的月份,也抓紧一点点赶路时间,急急忙忙地赶路程。
从古浪驿到平虏侯府,还有五十里。
孙若虚决定在古浪驿歇上一宿,第二日再动身。
马车,一辆辆汇入平虏侯府前的校场。
校场上旌旗飞扬,护卫亲军两个军团,这次合共出动了五千骑,往这校场上东西一摆,本来应是一派森然肃杀的气势。
但这次迎宾,每骑都只是佩刀一口,如常披挂铠甲,外罩崭新的红锦战袍一件,并未弓盾镖枪飞斧乾坤圈的全副武装。
这五千骑摆开阵势,远远看去红锦如霞,其光潋滟,好似紫气东来,霞光万道。
孙若虚从马车上下来,就被这‘霞光万道’晃了一下,心里惊叹,居然用这么简单的手法,营造出偌大的排场和‘气势’,平虏侯府有人嘞。
对面,雷瑾仿佛是从霞光中走出,已经越走越近,大步迎了上来。
雷瑾今儿很给孙若虚面子,没有戴金冠、穿蟒袍、束玉带,而是一袭崭新的梅红色鹊登枝家常燕居锦袍,取喜气洋洋的意思。
孙若虚微微松了口气,雷瑾不着爵服出迎,那是免了他孙若虚跪拜叩头的尴尬。
孙若虚考取过进士,做过一任山西左布政使,这是从二品文官。雷瑾则是功封一等平虏侯,那是超品,即远在一品以上。按照帝国礼制,官员相见,‘其品越二、三等者,卑者在下,尊者在上。其越四等者,则卑者拜下,尊者坐受,有事跪白。”何况孙若虚现在只能算乡宦,那‘从二品’的品级更要打个折扣。
以雷瑾、孙若虚品级的差异,雷瑾若爵服相见,孙若虚就得向雷瑾跪拜,雷瑾受其礼即可,若有事孙若虚还得跪着说。
雷瑾不着爵服,可以说是相当给孙若虚面子,因为若行家人礼,雷瑾那就是晚辈,反倒是雷瑾要给孙若虚拜上四拜了。
越走越近,雷瑾已然将孙若虚这岳父大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暗赞一声:好个清俊的人,年轻时必定风靡了不少江南的名媛才女吧。
同时也是心头一惊,这孙若虚的武技修为距离先天秘境其实只有一线之微,虽然这一线之微就是天壤云泥之别,但如此修为已经是相当可怕,天下间堪为敌手的不会太多。
孙若虚一向对自己的眼力很自信,但是他所看到只是一位双目炯炯,威严自信的年青男子象一座雄伟的山岳般,大步向自己行来,完全看不透雷瑾这女婿的武技修为到了何等层次。
一旁的周氏眼力其实也不差,周氏家传武技渊源自少林一脉的上乘心法,这种看不透的情形,唯一的解释便是雷瑾有能力隔绝外人对其修为功力的窥探。
周氏与孙若虚交换了一个眼色,眼前这平虏侯,与他们记忆中的那个浪荡子,似乎完全是两个人了。
就在几闪念之间,雷瑾已然止步,以晚辈久别拜见长辈的跪拜礼,撩起袍角就拜了下去,四拜,口中还说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孙若虚没想到雷瑾行起这等家人礼来,干脆利落,只来得及侧滑两步,没有正受雷瑾的跪拜礼。
“快起来,快起来。”孙若虚一迭声说道。
雷瑾顺势起身,举手前引,‘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