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压抑-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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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遗留在身上的只是满身的罪恶。
身体嚐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心理却载满了永无止尽的空虚感，看着昏睡过去的鸣人，卡卡西轻悄悄的抚摸那充满孩子气的睡脸，用着属於男人的眼光贪婪望着鸣人。
再过几天他就三十三岁了，年纪越大就越能感觉得到他和鸣人之间的差距，所以他更不能害了他啊……鸣人还小还年轻，未来还会遇到更多人，如果现在就这样绑住他的话……
不行……
「无论如何…原谅我，鸣人。」
咸湿的泪水滴落在晶透的皮肤上，熟睡的人并不晓得卡卡西的挣扎与痛苦，等到下一刻睁开眼睛时，所有孰悉的一切都已变质。
睡醒的鸣人没来得及消化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的衣衫整齐，床铺上没有凌乱，只是原本的床单换了，棉被的被套也不一样了，鸣人脸一红，知道昨晚并不是自己在作梦，他松一口气，却不见卡卡西的踪影。
慌张的跑下床，鸣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了卡卡西安静的坐在那里，他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在思考什麽重要的事，四周满布着凝重的气氛。
「爸…？」嚐试的呼唤男人，鸣人一与他对视，想到了昨晚的激情，脸上那抹红便清晰可见。
「起来了？」卡卡西的声音依旧这麽温柔，不，甚至比往常的还要柔情，就像是对待情人般的语气。
「嗯。」鸣人红着耳根，手不知放哪里，只能绞着自己的衣角，或许说是卡卡西的衣角，身上乾净的白衬衫是卡卡西的。
「身体没事吧？」卡卡西的语气还是温柔，但却没朝鸣人这里看。
「呃…没、没事了，只是…有点痛…」鸣人没想到卡卡西会问的这麽坦白，一时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已经尽量放轻了……对不起。」
「啊、那个…」鸣人并不想让卡卡西感到抱歉，连忙摇头。
「果然第一次都会痛啊，何况那里本来就不该拿来做这种事的。」卡卡西说得很轻很柔，可是话里却充满着刺，让本来迟钝的鸣人也隐约感觉到。
「你…生气了吗？」
鸣人的话得来卡卡西一阵轻笑。
「呵呵，我有什麽好生气的？该生气的人应该是鸣人才对。」
「你气我对你下药吗？」
鸣人永远不知道，卡卡西气的，是他任意斩断这层虚伪关系。
「不，不论鸣人做任何事，我都不会生你的气。」
「可是你明明就在生气啊！」鸣人的音调偏高，他不懂为何卡卡西要否认。「如果是这件事，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好，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你的立场，可是我……」
「你？」卡卡西打断鸣人的话语，忽视鸣人的激动。「怎麽过了一夜就不叫我爸爸了？啊，也对，世界上哪有一对父子会在床上做爱呢。」卡卡西自嘲着，转过脸看向鸣人，神情是冷淡。
「……」鸣人被卡卡西的冷漠吓到，爸爸不曾用这种表情看他！「……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所以…」鸣人被吓到有点不知所措，只能重复这样简单的言语。
卡卡西知道自己的情绪吓到儿子了，他试图把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再度套回自己身上，放松了僵硬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
「抱歉。」
随即，他换上平常和蔼可亲的面孔。「昨晚就当作什麽事也没有，那些是假的，鸣人对我的感情是假的，就连我这个父亲的身分也是假的。」
「爸，什麽意思？」鸣人更显慌张了，他急着走到卡卡西面前，却发现沙发前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爸！这是什麽？你要去哪？」鸣人焦急问着，手拉着卡卡西的衣袖，深怕这一放卡卡西就会消失。
「没事的，是我忘了跟你说，其实这件事早在一个月前就决定好了。」卡卡西微笑，抚着鸣人的头，也试着抚平孩子的急躁。
「决定？」鸣人纳闷的重复卡卡西的话。
「我和大和在东京新开了一家分店，开幕时间是下礼拜，所以必须提前到店里打理一切。」
「我也跟你去！」
「鸣人是在开玩笑吗？你去了，学校怎麽办？」卡卡西还是很温和的安抚鸣人。
「我可以通车上学，好色仙人和纲手奶奶也在东京啊！」相反，鸣人就像是个要糖吃的孩子。
「自来也爷爷和纲手奶奶目前都在国外。」卡卡西不慌不忙打破鸣人的计画。
「那你什麽时候回来？你会回来吧？」鸣人哭丧着脸，就差没流下眼泪。
卡卡西没有具体的回答，只微笑说了。「新店开张会很忙，但我有空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听到这个答案，再怎麽迟钝的鸣人也知道了，卡卡西打算逃离自己。
「不要！不要走！」抱住男人，鸣人使出全力，想阻止准备远离自己的男人。
卡卡西宛若没听到鸣人的恳求，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好了，别撒娇了，赶快准备上学吧，至少还可以赶上下午的课。」
「不要…你不可以这样…」鸣人收紧手上的力量，眼泪一滴一滴渲染在卡卡西的衣服上。「我是真的喜欢你啊，爸…」
「等自来也回国後，他会照顾你，三方面导谈也会替我出席。还有，别叫我爸爸，我不是。」最後一句话，卡卡西很严厉指正的。「哈，你也该叫自来也一声爸爸吧？他才是你的养父。」似乎察觉到自己口气过於严肃，卡卡西用轻松的态度来化解，但来不及了。
「对你做出这种事的人，没资格被你叫爸爸。」苦笑，卡卡西想试着扳开鸣人的手，无奈鸣人还是紧抓不放。「鸣人乖，放开。」
卡卡西耐心劝说，却只能感觉到埋在他背後的头不停的摇晃。
「…不要…丢下我…」鸣人啜泣着，一双肩膀颤抖的厉害。
面对这个情况，卡卡西叹了一口气，许久才慢慢、缓缓的开口。
「……继续当父子…不是很好吗？」这句话是对鸣人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卡卡西怎麽也没想过，压抑这麽久的感情却是被鸣人这个当事人亲手解决掉的。原本他已经最好心理准备，一辈子埋藏自己的感情，一辈子做他的父亲，一辈子让那头困兽安静的关在牢笼里。
「无理よ…君のことが爱してるから…」
不可能的，因为我爱你。
闭起眼，卡卡西似乎听到心理的某种东西碎了。
「你…」转过身，卡卡西抱住了这个怎麽讲也讲不听的笨儿子、笨少年。「真是被你打败了。」
──瓦解了，那头关住困兽的牢笼被彻底的瓦解了。
〝ナルト、仆も君のことが爱してる。でも……″
鸣人，我也爱你啊，但是…¨。
「知道了，爸爸不会离开的，你就先去学校吧。」卡卡西用着鸣人最熟悉的那种〝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弄乱鸣人的头发。
「真的吗？」鸣人不安看着卡卡西的脸，想从这里面找出任何谎言的可能。
「真的，我把行李拿去房间放，你去厕所洗脸刷牙吧。」卡卡西拖着行李，真把那厢看似装了不少东西的家当搬回房间里。
「爸爸，你真的不会走吗？」出门前，鸣人不安的再询问一次。
「不会的，如果不放心，你可以CALL我手机。」像是为了取得鸣人的信任，卡卡西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嗯，那、我去上学了！」
「路上小心。」
卡卡西挥手，目送鸣人离开的背影。
──瓦解了，昔日的父子情缘被硬生生的瓦解了。
家里的大门再度被打开，男人转头对着那扇，若有所思。
「对不起¨¨鸣人。」
手里拉着，是方才推入房间的行李厢。
奔跑，努力往前奔跑着。
〝您的电话将进入语音信箱¨¨。″
「爸爸──！！」
回到家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原本该站在门口迎接的男人不见了。
厨房的饭桌上，仅留下一封男人亲笔写的信。
『……继续当父子…不是很好吗？』
耳边回荡着，宛若男人的控诉。
恍恍惚惚之间，卡卡西彷佛听到了鸣人的呼唤。
结束了也好，至少他不用担心自己会丧失理智偷袭鸣人，也不必烦恼该去哪里找第二个美智子，更不用看到鸣人为了别人而露出幸福的模样。
他再也，不必压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