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压抑-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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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当然不知道，卡卡西最近失眠的颇严重，每天都是凌晨两三点睡，然後一大早又要起床去店里上班，身体早就微微的发出警讯。
「睡不着，想说看一下电视。」卡卡西揉着双眼，此刻他只想独处，於是他开口赶着鸣人。「你也赶快去睡觉吧，小心熬夜长不高喔，小矮子。」
这一说就直接刺到鸣人的痛楚。
「少罗嗦！我以後一定会长的比你还高！」
「哦？恐怕来不及了吧，鸣人已经十八岁了，长不大了。」
「哼，我还有两年的时间！再说明天不用上课，我可以睡晚一点。」
「这是上天给你们考生的怜悯吗？」卡卡西一个气音，明显的一哼。
鸣人也不好过，自从升上三年级後，睡觉的时间相对的也变少，每天九点多回到家洗完澡吃个东西，弄一弄也差不多十点多，此时还要看明天考试的内容以及预习隔天上课的内容，这样折腾下来，也差不多是半夜一点多。
但鸣人没有抱怨，他知道这种程度的用功还不见得考上他想考的学校。没办法，鸣人从以前就不是个爱念书的孩子。
这也只能怪自己太纵容鸣人了吧？
「对，所以我就偏要留在这里。」鸣人赌气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往卡卡西的脸上一瞪。
「喔，既然这样，那我先回房间睡了。」鸣人不走，那他就自己先闪人，反正他尽可能的避免两人独处的机会。
一听到卡卡西要回房，鸣人马上大声抗议。「老爸，你未免也太贼了吧？把我吵醒後就自己去睡！」
「啊呀～好困啊！」卡卡西故意打了个呵欠，准备无视鸣人的话。
「老爸！」一个情急，鸣人拉住卡卡西的衣角。
「怎麽了鸣人？难道你舍得让想睡却不能睡的老爸在这里陪你吗？」
见卡卡西装可怜，鸣人也不好说什麽，嘟着嘴，可怜兮兮的说。「好嘛，你去睡吧，晚安。」
看鸣人那个样子，卡卡西终究於心不忍，妥协了。
「好好好，真是被你打败了，我就舍命陪小人吧。」
「什麽小人！老爸你才是卑鄙鬼！」
「鸣人不是小人是什麽？一个高三男生只有16X公分，真是……」
「臭老爸，你不要一直踩我的雷！」
就在两人争吵不休时，一阵黑暗瞬间垄罩整间房子，连窗外也是一片漆黑。
「唉呀，停电了。」卡卡西没被这突然的黑暗吓到，外面的风雨这麽大，停电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就可连旁边这个孩子了。「鸣人，别跟爸爸说，你到现在还怕黑啊。」
「罗嗦！谁怕黑啊？又不是小孩子。」鸣人心里涌起一股惊慌，却还是死鸭子嘴硬，硬说自己不害怕。
可能是一片寂静的缘故，外面的风雨声更听的清楚。
「这台风真是惊人。」卡卡西不知道在赞叹着什麽，衣角再一次被人拉紧。
「怎麽了？害怕？」卡卡西的语气藏不住嘲讽，他想让两人间的气氛平和下来。
「少胡扯了，我只是怕老爸你会吓人，所以才紧抓着。」这夜的黑暗让鸣人回忆起那个晚上，父母被杀的夜晚，他和爸爸在黑漆漆的巷道里跑着。
从那时候开始，鸣人就害怕黑暗和火灾现场。所以鸣人睡觉从来不关灯。
「真是不老实的家伙。」卡卡西当然知道鸣人是在逞强，他也明白这就是这孩子的个性，但他确实有点无聊，因为他想拆穿这倔强的面具。「鸣人，先把手放开，爸爸去拿手电筒。」
「那我也跟你去！」
「呵，你不是说你不怕吗？」
果然，爱面子的鸣人马上松手。
逐渐习惯黑暗的双眼也慢慢能描绘出眼前景物的轮廓，卡卡西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房间，寻找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手电筒。那只手电筒在不知道什麽时候弄丢了，到现在都还没买新的替代它。
「老爸，你找到了没啊？」鸣人的声音有点焦急，卡卡西听到儿子的脚步声。
卡卡西的嘴角笑的好大，他就是喜欢看鸣人惊慌失措的模样。
「爸，快回答我啊！」
碰─
似乎是撞到什麽东西而跌倒了，卡卡西很没品的掩嘴大笑，尽量不笑出声音。
「爸！！！」声音很急切，带点哭腔。
玩笑似乎有点过火，卡卡西赶紧离开房间，在房门碰到跌趴在地上的鸣人。
「鸣人，怎麽了？爸爸不是说过去拿手电筒吗？怎麽这麽没耐性？」
蹲在地上，想把鸣人扶起，不料本人不愿意配合，就这麽硬直直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鸣人，起来了，难道你想睡在这里？」
见鸣人没有反应，卡卡西很乾脆的用力拉起鸣人，发现鸣人哽咽着，别扭的转过脸不看自己。
「鸣人真的很害怕吧？」这一哭，让卡卡西心疼的不得了，他有点後悔方才的幼稚举动。「乖，不哭了。」
「我才没哭……」这声音根本是露馅了，但鸣人也不管，狠狠的擦掉脸上的泪痕，却发现根本擦不乾净，眼眶里不断流出那咸湿的液体。
「对不起，爸爸不该这样逗你的。」卡卡西温柔的用指腹抹去鸣人的泪水，甚至差点忘情的拥抱那瘦小的身体。
「混帐，我就知道你在耍我！」鸣人有点生气的拿开卡卡西擦拭动作的手，从语气听的出来鸣人是在发怒。
本来卡卡西准备被这家伙臭骂一番，不料这孩子竟然主动扑进他的怀里，让卡卡西着实吓坏了，一瞬间不该怎麽动作才好，只能僵硬的让鸣人窝在他怀里哭泣。
「混帐老爸，我是真的很讨厌黑，你明明知道的。」
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多让人不舍，卡卡西机械似的摸摸鸣人的头，深怕自己多馀的动作让两人的关系越变越诡异，尤其是知道鸣人对自己的感情以後。
「抱歉，是爸爸的错。」
这句道歉说的诚恳也说的温柔，卡卡西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温柔对鸣人来说，无疑是种催泪剂。
卡卡西并不知道鸣人对他的感情是多麽真实且认真，也不知道这种无形散发出的柔情和暧昧举动足以杀死鸣人脑里仅藏的理智。
而接下来的动作，是卡卡西怎麽也想不到的，或许他在梦里甚至是幻想里演练了无数次，却万万没想到在真实的世界里，这样耸动的画面会真切的出现在现实里。
他养育了十八年的儿子轻轻的碰上他的唇，虽然只有那麽一瞬间，可是他能清楚的感受那温暖的触感，以及他知道的柔软。
不可置信瞪着做出惊人举动的鸣人，卡卡西想推开他，并且严厉指正他这是错误的，可双手却僵在原地，连话也说不出来。
「爸爸…我…」
看样子鸣人也和他一样慌乱，这孩子一定是不经过大脑才做出这种事吧？
「鸣人…」他想像平常一样用开玩笑的方式化解，告诉鸣人这只是因为害怕而做出来的奇怪举动，要他不要想太多，无奈他的嘴就像被石膏固定住，怎样也没办法开口。
「对不起…请你不要讨厌我…」鸣人察觉到自己的惊愕，眼泪流的更凶。「我…不是有意要让你感到困扰，如果讨厌的话…」
鸣人的眼泪掉的让自己心痛，他想也不想的抱住鸣人，不想看见那孩子的泪。
「鸣人，不要说了，这样不正常，你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卡卡西阻止儿子想继续说的话，但是他却舍不得吐出残忍的话让鸣人知难而退。「鸣人，忘了吧，这样是不对的。」
「爸…你讨厌吗？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有病…可是……我没办法阻止这种感情，怎麽办？爸爸…我好害怕…」
鸣人对他哭诉着，这样的感情卡卡西当然相当明白，但他没想过鸣人会步上他的後尘，甚至爱上自己。事情发展到这里，卡卡西自己都不晓得这到底是美梦还是噩梦了。
「不会的，鸣人你还小，只是因为太依赖老爸，所以才会产生这种错觉，等上了大学交了女朋友就没事了。」
他轻声安慰着，却不敢想像鸣人手里牵着他以外的人。
「不是……不是错觉，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一个叫做旗木卡卡西的人。」鸣人看着他，哭喊着。
此刻，房子里恢复明亮，卡卡西更可以看见鸣人哭的梨花带泪的脸孔。满脸的鼻涕和泪水，看起来很凄惨的脸，自己竟然还会觉得可爱，真的是中毒太深太诡异了。
「你讨厌我了吗？」鸣人的声音几乎泣不成声。
「傻孩子，爸爸怎麽可能讨厌你呢？」
「那麽，吻我。」
这样子的要求让卡卡西差点止住了呼吸。
「鸣人…」
「只要一次就好，就像你之前那样吻我。」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吻一个男人，何况你还是我的儿子。」
老天，不要再考验他了！
「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让爸爸知道我是多麽认真、多麽喜欢你！」
鸣人说完仓促的在他唇上留下一吻，头也不回的跑走。
看着心爱的人的背影，以及留在唇上的残温，卡卡西一双黑瞳里散着刚才被引起的欲望。要命，那声喜欢和要求多麽正中他的心，他差点不能克制自己，冲动的想把鸣人按在地上侵犯！
「鸣人…你怎麽都不懂呢……」
为了你，我压抑的多痛苦，你是我旗木卡卡西怎麽样也碰不得的人啊。
32
前天的告白绝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他犹豫很久才敢说出口的真实。他多想霸占男人的温柔，可是从男人不断说服自己的过程中他明白，男人真的只把他当作儿子，甚至不可能接受身为男生的他。
这也是鸣人头一次讨厌自己的性别。
未避免见面时的尴尬，告白的隔日清晨他趁着风雨变小，动身前往牙的家，也告知牙这项事实，而牙也很临时的邀约志乃，他不管台风的状况如何，要志乃开车过来他家。
东京到千叶好歹也要一个小时吧，只能说牙这家伙还真是想到什麽就做什麽的冲动人士。不过志乃也很够朋友，一个多小时後便到达了牙家。
「可是志乃，你有驾照吗？」没有记错的话，志乃不是和他们同年龄而已？
「我满十八就去考了，出社会後有车子比较方便。」志乃简短答覆着鸣人，也幸亏台风减弱，风雨不是很大。「台风天把我CALL来，最好是有好玩的事。」这句话完全是冲着牙说的。
「当然好玩。」牙的笑容也多了看热闹的成分在。「鸣人在风雨交加的台风夜晚和喜欢的人告白了。」
「牙！」鸣人多少料到牙把志乃叫过来的原因，但要把这种私事说给别人听他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哦？」其实志乃早知道鸣人的觉醒（？），因为牙这损友会一一把鸣人和鸣爸的最新情报讲给自己听。
「鸣人，我们都是好朋友，有什麽不能讲的？」牙拍了拍鸣人的肩膀，似乎是要让他宽心。「放心，我们不会乱讲出去，好歹大家也是同个阵线嘛！」
鸣人当然知道牙指的同一阵线是什麽意思，不就是同性恋！
「你是说鸣人和他老爸告白了？」
志乃这句话无疑让鸣人的两双眼瞪大。
「靠，你怎麽知道？」不只是牙和佐助，现在连志乃都知道了？该不会全世界的人都晓得他漩涡鸣人喜欢旗木卡卡西吧？
「抱歉，那天在温泉里无意间听到的，我不是刻意偷听。」其实志乃没有听到什麽，他比佐助慢到温泉，听到最多的反而是佐助才对。
「啊啊～。」听到这里，鸣人忍不住抱头，这种是怎麽可以在外面讲呢？应该是该门窗紧闭的跟牙商量嘛！
鸣人没看到志乃和牙很贼的用眼神对视着。
「又没关系，多一个军师不是很好？」牙安慰道，内心却为两人之後的发展感到兴奋和好奇。「而且志乃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喔ˇ」
牙贼贼一笑，那笑容怎麽看怎麽邪恶。
「嗯？」鸣人顿时有不好的预感，牙一露出这种笑容就是有人会倒大楣。
「好几个月前，志乃帮一个酒保的朋友代班，无意间遇到旗木。」牙叙述着，随着用眼神示意志乃，要他接着说。
「虽然灯光很暗，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就是你爸，不过直到听到有人叫他名字，我才确定是他本人没错。」志乃知道，他接下来的话足以改变这两个人的命运，也可以明白旗木卡卡西为何这麽小心翼翼了。
「爸爸跟谁约在那里？」是女人吗？
意识到这点，鸣人带着不安。
「一个鼻梁上有刀疤的男人。」志乃回答。
「原来是伊鲁卡叔叔。」听到是熟人，鸣人才放下心中的重担。「那志乃指的好消息是？」
这家伙还是一样这麽没耐心。志乃微笑，笑容里是对鸣人的宠溺。
「我听到他们谈话内容，是关於鸣人你的。」
「我？」
「是的，其实旗木是爱你的，只是他没办法接受你。」
「爸爸他爱我？可是、可是…怎麽可能，他明明拒绝了我，他明明把我推的远远的！」忆起昨晚那番话，鸣人的心又开始纠结起来。
「你亲生父亲的名字叫波风吧？。」
「是没错，但这跟我父亲有什麽关系？」鸣人越想越不懂，思考简单的他又怎麽明白卡卡西这些年来的压抑呢？
「你父亲似乎是旗木的恩人吧？所以我想，这就是他不能接受你的原因。」
牙听到这里，多少有些底了。
他一直想不透旗木的逃避，明明爱人就近在咫尺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