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压抑-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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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行,再继续下去他可能会把持不住,还是假装刚清醒过来好了。
「爸,你还好吧?」
一睁开眼,就瞧见那张诱人的双唇在他面前闪烁着,彷佛是在诱惑他。不过卡卡西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这纯粹是自己的幻想。
「伊鲁卡呢?」搔着头,他假装不记得一切。
「伊鲁卡叔叔和人有约,先走了。」他的乖儿子据实以报。
「那……我身上的衣服,是你脱的?」乖乖,真想看看鸣人帮他脱衣服的场面,光是想像就热血喷张,真怪自己竟然睡死,错过这难得的镜头。
「嗯,伊鲁卡叔叔说你这样不好睡觉。」
「水也是你喂的?」卡卡西的眼神沉了,他该庆幸现在房间灯暗着,否则被自己儿子看见这等眼光,恐怕鸣人会更害怕他吧,毕竟自己想对鸣人做的事和宇智波那小子没两样啊。
「没、没办法啊,老爸你睡死了,叫都叫不听,可是又咳的这麽厉害,好、好像很不舒服一样。」
「鸣人不觉得恶心吗?经过佐助那件事後,应该觉得很害怕很厌恶才对吧?」
卡卡西没有遗漏鸣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在提到佐助的名字时,鸣人有一瞬间是有点反应过度。他痛恨鸣人有这种反应,更痛恨带给鸣人这种反应的宇智波佐助!
他的鸣人不该有害怕这种负面感情,他该是和其他少年一样快乐成长才对。
「嗯,很可怕。」鸣人老实说出他的感受,或许认为在〝父亲″面前不需要说谎吧。「可是我已经和佐助说清楚了,所以不需要害怕。而且…因为对象是爸爸,我并不感到恶心。」
「什麽啊,就是因为是爸爸,所以才要觉得很恶心吧?爸爸我可是个大你好几岁的欧吉桑唷。」
糟糕,这是什麽情况?这种不太妙的气氛是怎麽回事?
「那老爸你呢?亲我的时候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啊啊?怎麽会呢,鸣人是我的儿子啊,小时候都这样亲了……」
「对啊,都亲习惯了,怎麽会觉得恶心呢?」
面对他的鸣人微微一笑,那眯起的双眼让他猜不透此时鸣人的想法。
「爸,你早点休息吧。」鸣人说完,又朝他灿烂一笑,只是笑容里透着无奈。
「喔…晚安。」
「晚安。」
门关上,卡卡西握着鸣人递给他的水,有点不敢置信的低头捂住额头,水杯里倒印着他的面孔。他拿起水杯,浅浅的嚐了一口,然後像是用尽力气的握住杯身,一饮而尽。
──因为对象是爸爸,我并不感到恶心。
──那老爸你呢?亲我的时候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都亲习惯了,怎麽会觉得恶心呢?
「鸣人…你该不会……」
──那如果万一,我对佐助这些行为不感到讨厌呢?
──就算是爱情…我和那个人也不可能在一起。
「…该不会对我……」
回忆起当初,鸣人那个极为苦涩却带点性感的笑容,那时他认为鸣人的笑是为了别人,可是现在他懂了,那个笑容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名叫旗木卡卡西的男人。
可是,不可能啊,他只是鸣人的父亲。
……お父さんだけ。(……只是父亲。)
30
鸣人自从察觉到自己对卡卡西的感情後,那份喜欢就越陷越深,每当想起这个和他生活有十几年之久的男人,鸣人的胸口就忍不住发热,心脏的血管彷佛纠结成一块,痛的他快要喘不过气。
他晓得造成这样的主因是什麽,只要想到这段单恋是不可能会有结局,他的胸口就开始疼痛。鸣人催眠自己,他可以放弃当爸爸的恋人,只要能永远陪在爸爸身边就够了。
真的这样就够了。
鸣人似乎被牙的那番话说服了,他不想再有第二个美智子出现,唯一留住爸爸的方法好像只有告白,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但前天和喝醉的爸爸稍微做了点提示,竟引起爸爸这麽大的反应……鸣人能感觉得到爸爸眼里的恐惧,爸爸的态度清楚的告诉他──我不想听。
这对鸣人来说,无疑是一项很严重的打击。
不过啊,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是一个越挫越勇的小孩。以前被同年纪的小孩笑骂没有父母,他擦掉眼泪,发狠的一个一个揍向笑他的小孩,直到被老师制止才停止这场闹剧,而这种场景也发生过很多次。
〝是男人就要靠自己保护自己。″
那个男人是这麽教他的,他也照着男人的话做了。当时,男人默默看着满身是伤的他,轻轻的搂住他,留着泪向他道歉。
那时候他不懂为何爸爸要哭、要说对不起,至少他是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等他稍微懂事後他才晓得爸爸的眼泪代表的含意。
是心疼`是愧疚。
学生时代的时间过得很快,鸣人再过几天就是三年级的考生,趁还没开学时他和牙、志乃、佐助四个人到北海道旅行,也藉此逃避家里突如其来的奇怪气氛。
到了晚上,四人回到原订的旅馆,因为省钱四个大男生将就睡在四人房,晚上再打地铺睡觉。
「哇~~看得到星星耶。」鸣人打开窗户,仰头望见灿烂的星空惊叹着。
「真的耶,好漂亮。」牙跟着跑过去,顺便叫後头的两根木头。「喂,你们也过来看啊。」
四个大男生就站在窗头看着都市很难见得到的满天星云。
「行李放好了,我们去泡汤吧,这里温泉的网路评价还蛮高的。」牙提议,拉着鸣人就走。「快点,鸣人。」
「唷,志乃和佐助也快点来喔。」鸣人也任牙拖着跑,两个人蹦蹦跳跳的先往目的地跑去。
到了男汤,牙和鸣人很快的脱光身上的衣服,下水。
因为是旅游淡季的关系,这间旅馆没有什麽客人,温泉里只有牙和鸣人两人,更显得这温泉的宽广。
「哇~好爽,好像被我们包下一样。」牙洗了脸,两只手在脸上搓揉着。
「真的呢。」鸣人微笑着,眼里却没办法恢复以往的开朗。
牙看了看多年来的死党,毫不掩饰的开口。「你跟旗木发生什麽事了?」
鸣人顿时无声,他知道要瞒过了解自己的牙是不可能的,想必牙早就看穿他了吧?所以才会支开其他两个人单独问他。
「我觉得……表白这种事,还是不要好了。」鸣人苦笑着,想到爸爸对他有所警戒的眼神,胸口仿佛又烧了起来。
「为什麽?」牙问,知道一定发生什麽事。
鸣人大概说了那天的事,把他和爸爸在房间里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牙。
「唉。」牙叹气,他好不容易让鸣人察觉到自己的感情,那个欧吉桑现在这一招是什麽意思?欲擒故纵吗?明明就喜欢鸣人,为什麽不高高兴兴的接受呢?
「你也觉得……不行吧?」听见牙的叹气,鸣人以为卡卡西得躲避就是不喜欢。
「我真是服了你们父子俩。」牙搔着头,他从来没看过这麽难缠的。
「你干嘛这样,我也……」
「佐助,你干嘛不进去呢?」
就在鸣人和牙谈到一半时,志乃的声音清楚的在门外响起。
很明显,志乃是故意大声嚷嚷的,佐助当然知道志乃的刻意,狠狠的瞪他一眼後,开门进去。
「唷,你们总算来了。」
牙很自然的打招呼,反观鸣人则是一脸做坏事的样。
鸣人不知道方才他和牙的对话是不是都被佐助或志乃听到了?鸣人不敢和佐助对视,只能尴尬的低着头看水面。
「你们怎麽这麽慢才来啊。」牙对着下水的志乃问,其实这是他和志乃套好的招,故意要让佐助听见。
当然,佐助向鸣人表白这件事,牙和志乃是知情的。(鸣人是大嘴巴)
佐助无语,多少嗅到了这空气中带有阴谋的味道。他看着头低低的鸣人,一阵不快的下水,走到鸣人的面前,在鸣人还未反应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跟我来。」短短的命令句,丝毫不给人有拒绝的权利。
「佐助!」鸣人用求救的目光扫向其他两人。
「这是我和吊车尾之间的事。」佐助看鸣人向其他人示意,心情更糟了。
「喂喂,鸣人不想啊。」牙出面,拉住鸣人另只手。
佐助恶狠狠的瞪着多事的牙,冷冷的说着。「放开。」
「鸣人,你就和佐助说清楚吧,他有权利知道。」志乃在一旁答腔,也用眼神示意牙放手。
牙放开手,面无表情的看了佐助一眼,似乎是要他别做多馀的动作。
可怜的鸣人就这样被拉走。换上浴衣,佐助二话不说的拉着鸣人在走廊上走着,也不晓得是要去哪里,鸣人只能乖乖跟着佐助。
他们回到了房间里,一关上门,佐助劈头就问。「你喜欢旗木卡卡西?」
「嗯。」鸣人据实以答,一双眼怎麽样也不敢看佐助。
「什麽时候的事?」
「最近才发觉的,但我说不定在很久以前……」
「所以之前才会这麽反对你爸结婚?」
其实在很早以前佐助就晓得了,之前他听到牙和鸣人在楼梯间的对话。
「或许吧,那时候我还不晓得自己对爸爸的喜欢已经扭曲了。」
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坦承喜欢别人,这有多痛苦?佐助咬着牙,忿恨的抓住鸣人的肩膀。「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神经?你忘了我之前对你做过什麽事?你竟敢还邀我来旅行?」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嘛!」鸣人大吼,看向佐助,一双眉皱的死紧。
「我说过多少次,我不是!」佐助望向鸣人那彷佛要哭出来的脸,知道鸣人的矛盾,他是真心把他当做好朋友,但他却不需要这种虚伪的友情。
「这次旅行结束,我们就当陌生人吧,我受不了和你在一起了。」
佐助的话对鸣人来说无疑是另一项打击。
「为什麽佐助?我们就不能当朋友吗?」
「你要我怎麽跟你当朋友?」佐助火了,拉下鸣人的浴衣,让那两香肩暴露在空气里。「有哪种朋友会对自己朋友想入非非的?我刚刚光看到你的裸体就想狠狠欺负你了,这种……」佐助看见鸣人眼里闪过一丝害怕,他似乎回想起当初在教室里的事情。
「明白了就离我远点。」用力放掉鸣人,佐助撤过头不去看他。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佐助这个朋友。如果和我当朋友会让你这麽难过、这麽痛苦,那麽…就听你的吧。」穿好被弄乱的浴衣,鸣人没有流泪,表情却比哭还要丑。
「为什麽要这麽坚持和我当朋友?简直是白痴。」佐助说的无情,语调净是嘲讽。
「我说过了嘛,我喜欢佐助这个朋友啊。」
还没说完,唇就被占领,纵然只有那麽一下。「要我当你的朋友可以,但是你最好有被我偷袭的觉悟。」
佐助知道,自己在某方面也很宠鸣人。
──他就是舍不得看他难过的表情。
看着佐助离开的背影,鸣人摸着方才被偷袭的唇,眼泪一点一滴的流下。
「佐助,对不起……」
在感情的世界里,为什麽总会有人受伤呢?
鸣人想着,却没人告诉他答案。
「爸爸…」
〝『我害怕他被其他人抢走…』″
如果我的感情会造成你的困扰、如果我的表白会让你感到不舒服,那我宁可永远的当你的儿子。
可是…可是…
──『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儿子。』
我再也没办法当你的儿子了,所以,让我再任性最後一次吧。
31
升上三年级後,鸣人回家的时间又变晚了,晚自习的时间从原本的七点改到九点,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耗在学校,这就是准考生的悲哀吧?但对卡卡西来说,这却是件好事。
几个月前,听到鸣人要和一群有害的男人出去,说不担心是骗人的,不过卡卡西多少也察觉到鸣人的躲避,所以他没有多说什麽,还是让鸣人去了这三天两夜的北海道之旅。
前些天,鸣人慎重的告诉卡卡西将来要考的大学志愿,前三所学校都位在东京,鸣人似乎打算毕业以後继续在东京找工作,然後长居在那,卡卡西没说什麽,只说尊重鸣人的意见。
鸣人的态度越是逃避,他就越清楚那晚的暧昧不是自己的多虑,这叫卡卡西更加害怕。仅管内心是多麽的喜悦,恨不得把鸣人压在自己身下狠狠的占有他,但理智残忍的提醒自己,这道界线是永远不可以跨过的禁忌。
他怎麽能对恩师的儿子做出这种事?
如果今天鸣人是女孩子,他或许可以把鸣人娶回家,可是鸣人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孩,他不能害鸣人走错路。鸣人是需要成家立业的正常男人,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他,若是有天鸣人突然清醒过来,後悔了,那他自己有该如何是好?
鸣人的喜欢,不过是青春期的错乱罢了,等鸣人离开家、离开自己身边後,那些错乱的感情就会立刻明白了。
「爸,你怎麽还不睡?」
坐在客厅观看电视的卡卡西明显惊了一下,手上的遥控器差点丢在地上。
「鸣人啊,你怎麽走路都没声啊?吓死老爸我了。」卡卡西尽量把语气放平,这两三个月来他努力维持好爸爸的形象。
「什麽啊,是老爸看电视太专心了吧。」鸣人从沙发上坐下,和卡卡西间隔一个座位。「还在关心台风的动向啊?明天不是发布不上班不上课吗?」
鸣人当然不知道,卡卡西最近失眠的颇严重,每天都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