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压抑-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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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有很多地方配不上美智子，但也仅止於此。」
中年人放下手边的玉，从口气听来好似有些动怒。「那麽，我跟你就没什麽好谈的。」
卡卡西眼光随即变的锋利，他没想到对方的父亲是这麽没有耐心的人。
「佐藤，绕回原来的地方，我想旗木先生应该有其他要事。」
「不用麻烦了，靠边停车就行了，伯父生意做这麽大，在下不好意思耽误您的宝贵时间。」
中年人眼一眯，火药味明显。「你是在讽刺我？」
卡卡西没有否认，反而似笑非笑的扯开嘴角。「彼此彼此，就当做您污辱照顾我的恩人的小小报复。」
车，停靠在路口，卡卡西礼貌性的对中年人道别。「伯父，下次见。」
「我绝对不会认同你和美智子的婚事。」
彷佛当做没听见似的，卡卡西依然笑容可掬。「伯父，路上小心，保重身体。」
车，连同主人的心情，悻悻然的离去。
看着离开的轿车越离越远，卡卡西仅能在内心大大的叹一口气。
「没想到这麽久以前的事会被挖出来呢。」苦笑，不得不佩服那位老谋深算的商人，还有自己也太大意，明知道对方的父亲不会这麽简单放过他……
「若是鸣人知道了……应该不会看不起我这个爸爸吧？」真好笑，现在该在意的是美智子对他的看法吧？怎麽会担心鸣人呢？
──「爸爸，拜托你…不要丢下我…」 「…我只剩你了。」
这句话，该是他对鸣人说的吧？
想着少年的脸、回忆起少年的体温和嘴唇的柔软，卡卡西觉得那道枷锁似乎越来越不稳固了。
20
夕阳西下，在篮球场上的影子纷纷被拉长，少年们挥洒着青春的汗水，用他们年轻的肉体在球场上拼命。篮球触及在地板上的声音、球鞋在球场上摩擦的声音、少年们此起彼落的叫喊声，整个球场上充斥着如此阳光、爽朗的节奏。
「呼，好久没打篮球了。」志乃拿着毛巾，擦乾额头上的汗水。
「志乃，你超厉害的！根本看不出来有一阵子没打。」鸣人散发着崇拜的光芒，看着明明与他们同年，却比他们成熟高大的志乃。
「不，我国中有参加过篮球校队。」志乃笑笑，打开宝特瓶瓶盖，喝水。
「难怪！不论是三分外线还是带球切入都超完美的！」鸣人绕在志乃身边打转，一脸笑的灿烂。
「喂，漩涡鸣人，你也太扯了，你现在活像个花痴。」牙不屑的撇撇嘴，趁没人注意时向志乃使了个眼色。
「操，花痴也总比你这白痴好！」鸣人大吼，把球丢向牙。
「白痴。」在一旁默默喝水的佐助，也适时补了一句。
「臭佐助，你说什麽！？」
眼见口角即将要产生，志乃利用身高优势勾住鸣人的肩膀，用富有磁性的好听嗓音邀约鸣人。
「昨天我预购的新电玩寄来了，要不要来我家玩？」
「真假？这麽快？」鸣人惊呼，那款游戏他期待已久，漂亮的眼张的好大。「可是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为了你我向排班经理请假，够朋友吧？」
「哇～超感动的啊！牙、佐助……嗯？」鸣人准备向其他两人询问，却被志乃档了下来。
──「今天先我们两个人玩。」
耳边，是志乃小声的低诉。
「咦？」鸣人觉得困惑，眨了眨蓝色眼睛。
「人太多要什麽时候才轮的完？等我们破关了再找他们。」志乃笑的无害，这番话说的也有理。
「对吼，我怎麽没想到。」鸣人暗骂自己笨，回过头看见两人等着自己的下文，鸣人才挥手。「没事没事，只是想问你们等下要不要去吃东西？」
牙已经在收拾东西，摇头婉拒。「今天怜哥会早点下班，我要和他出去吃。」
「佐助呢？」鸣人问。
「……」黑曈望了望鸣人，似乎有什麽话想说。
「怎麽了，佐助？」好歹两人相处了两年，鸣人多少也了解佐助的性格。
「……我去。鸣人，厕所。」把手机拿在手上，对後头的鸣人示意。
真是怪理怪气的家伙。
鸣人心想。
「志乃，我先陪佐助去厕所，等等回来。」
佐助率先走在鸣人前面，确定鸣人有跟上来後，便照着自己的步伐，丝毫不理後面追着辛苦的人。进了厕所，正巧走出刚打完球洗脸、上厕所的年轻学生，於是整间厕所刚好只有佐助和鸣人两人。
「干麻，佐助，你想说什麽？」鸣人直接挑明的问，打开水龙头顺便洗脸。
「不要和那家伙有牵扯。」佐助不冷不热的说着，也打开水龙头洗手。
或许是因为水声太大，导致鸣人没听清楚佐助说了什麽。
「啊？」
替鸣人和自己关上水龙头，佐助看了满脸水气的鸣人，认真重复一遍。「不要和油女志乃走太近。」
「佐助，你在说什麽？我听不懂。」鸣人搔头，不了解为何佐助这麽排斥志乃。「而且你和志乃也才认识一个礼拜……」
「你和他不是也认识不到一个月？」佐助冷冷的反问。
「但是，志乃真的不是坏人。佐助，你为什麽这麽讨厌志乃？」
鸣人当然不晓得志乃对佐助说了些什麽挑衅的话，所以对於佐助三番两次的〝警告″感到有点莫名奇妙，甚至微微动了肝火。
「我没有讨厌他。」佐助当然不可能向鸣人解释志乃圣诞节晚上的言词，所以他找不出像样的理由说服鸣人。「那你怎麽认为志乃不是坏人？」
「和志乃相处後，我觉得他是个很真诚的人。」
虽然志乃和他们同年纪却没有上学，反而是为了生活而努力打拼。志乃的父亲酗酒，常在酒醉之际对志乃的母亲动粗，终於在志乃升国三之时，母亲向法院申请离婚。
当然，这也是志乃的规劝，否则志乃的母亲应该会默默忍受，直到闹出人命为止吧？
母亲的离去反到让父亲的暴力变本加厉，志乃在一次的大吵後离家出走，开始了自立自主的生活。志乃换了很多工作，终於在一年多前遇见了贵人，从此在一间牛郎店当服务生。
「是吗？」佐助不以为然，他认为油女志乃这个人太假了；在鸣人面前装做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私底下却不断的用挑衅的眼光煽动他，简直是幼稚的可以。
「志乃的家庭背景虽然复杂，但他却很努力的活着，没有抱怨、没有怨天尤人，我很佩服他这点。」鸣人仰望着蓝天，脑海出现每天都能看见的一张俊脸。「小时後，我常偷偷怨叹父母，为什麽要这麽早离开，让我被人耻笑，可是好险有老爸在。总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了，有我那老爸在就什麽问题也没有。」
「他接触的人很复杂。」佐助对於志乃，是堤防再堤防。
「没办法，他从事的工作就是如此。」
志乃遇见的贵人就是牛郎店的老板，不计较志乃的年龄，让十六岁的他在店里打工，做一些服务生的工作，也幸好志乃长的比一般国中生还要来的成熟稳重，加上一百八十几的身高，说他是成年人还有人相信。
「佐助，你为什麽要一直说志乃的坏话？太奇怪了吧，一点也不像你。」
「还不是担心……，算了，没事。」跟鸣人讲这些又有什麽用？反正迟钝的笨家伙是不会懂得。
「担心？」鸣人摸不着头绪的重复佐助的关键字。「佐助，你担心什麽？」
「就跟你说没事了，白痴。」佐助冷冷的，语气带着不屑，掉头走人。
鸣人愣了愣，随即明白佐助的用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佐助，你、你是在担心我吗？」鸣人语气兴奋，立刻追上走在前头的佐助，开心的勾着佐助白皙的颈子，一脸笑的暧昧。「哇～佐助在担心我耶。」
「吵死了，吊车尾。」佐助别扭的转过另头，不和鸣人对看。
「哈哈，你是在不好意思吗？佐助。」鸣人爽朗的大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放心吧，我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看人也很准，志乃不是坏家伙。如果他真要对我不利或利用我，难道我没力量反击吗？开玩笑，大爷我可是漩涡鸣人呢～。」
「……」默。
佐助心想，这人真是没药救了。
「总之，随便你。」佐助拿开鸣人的手，酷酷说着。
「喂！佐助！」看佐助只顾着自己走，丝毫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吵死了，别跟来。」
残留在周围的，鸣人的味道，让佐助有些晕眩。
「别跟来？」鸣人站在原地做了个极丑的疑惑表情。
「可是，我跟你同方向啊，佐助！」
21
弥漫在屋内的火药味一触即发，美智子绷着一张漂亮的脸，坐在卡卡西的床沿。放在床铺上被美智子的手压着的，是一个A4的资料夹，里面装裹着一些文件。
两人都没有说话，任凭尴尬沉默的空气在两人周围盘旋，或者他们是在等待另一方开口。不晓得过了多久，美智子才打破沉寂，冷冷丢了一句。
「这是怎麽回事？」拿起资料夹在卡卡西眼前晃，美智子一双美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卡卡西。
「你不是知道吗？」卡卡西拿起香菸，点燃。
卡卡西的脸一时被烟雾弥盖，只能从语气听出他的无奈。
「爸爸真是太过分了。」美智子这麽聪明，她怎麽会不晓得父亲的用意？「还明目张胆的放在桌上，摆明就是要我发现。事到如今他还不认同我们的婚事！」
「前几天，他已经口头警告我了。」卡卡西说的轻描淡写，好像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什麽时候！？」美智子惊讶，这件事她是从头被埋在鼓里。
「上礼拜六，我和你约在星巴克的时候。」卡卡西据答，抓了抓在没有整理的情况下随性蓬松的银发。
「所以你迟到是因为……」美智子总算了解来龙去脉，丧气的垂着肩膀。「那麽你为何不告诉我实情？你以为我知道真相就会逃之夭夭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时机还没到。」卡卡西解释，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隐瞒的原因。
「那麽你所谓的时机呢？」美智子有些生气，抬起头和卡卡西质问。「一年後？结婚後？还是有小孩以後？」
卡卡西摸摸额头，看样子颇为头痛。「我打算在结婚前告诉你，却没想到被你父亲捷足先登了。」
「是吗？如果不是我爸去查，说不定你一辈子也不打算告诉我。」美智子懂卡卡西，虽然认识不到一年，但她就是能大概摸透卡卡西的个性。
「当初问你，你说你父母在你小时後过世，可是却什麽都没告诉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我有资格当你的妻子吗？」美智子愤怒、悲伤着，她不知道为何卡卡西连对她都这麽小心翼翼，难道他还把她当作外人吗？
「别这样，我真的打算之後告诉你。」卡卡西拍着美智子的肩膀，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人儿。「况且这种事情说出来有什麽好光彩的？」
「不是光彩不光彩的问题，我想多了解你啊，卡卡西。」
对於过去，卡卡西连一只片语都不想提起。「那麽，现在你了解了。」卡卡西说的冷淡、说的无情，态度是美智子从未见过的冷漠。
他以为美智子懂他，至少美智子是他现今遇过的众多女人中最体贴、懂事、聪明的女人。但是，卡卡西失望了，女人谈起恋爱也不过就是如此。
「卡卡西！」美智子伤心极了，泪水一滴滴的落在脸颊上。想知道喜欢人的过去，是这麽过份的事吗？何况他们现在的身分不只是一般的男女朋友，而是有婚约关系的！
「你说你想了解我？」看着美智子的眼泪，卡卡西只有心烦。「但，你的做法只是挖人苍疤！」卡卡西说话的起伏没有很大，仅是冷冷的叙诉。
「我不是！」美智子哭着反驳，这样的卡卡西对她而言好陌生。
卡卡西熄灭了手里的那根香菸，重新点燃另一根菸。「就如同你父亲调查的那份报告，生我的那个女人从事特种行业，专门出卖身体取悦男人；那个提供精子的男人是那女人的男朋友。」
卡卡西说的不痛不痒，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而不是他自己本身。「他们没有结婚，那个女人也是为了那个男人才去卖身，好赚钱给男人用。男人成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吸毒做爱，女人也很笨的拿钱给男人用，直到女人怀孕不能接客，才被男人的现实给敲醒。」
「後来，女人报复男人，送男人进了监狱，女人也看开了，专心赚钱养孩子。」吐了一口菸，卡卡西看了美智子的脸，哭的多梨花带泪，但却引不起他的同情心。「本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道十二年过後，男人出狱，把女人杀了。後来那个孩子被丢在孤儿院一年，直到一对夫妇收留他。」
「是你的师父吗？」
卡卡西点头。「虽然他年轻时干过许多坏事，但对我来说，他是我的贵人。」
「我还以为他只是…教你做料理的师父…」
「他教我很多东西，不只是料理，而且他也知道我的过去。」
看了眼美智子，卡卡西叹了一口气，用指腹擦乾美智子的眼泪。「资料上，只写这样吗？」
美智子和卡卡西对望後，点头。
「但，还少了几样。」卡卡西噙着笑，笑容里丝毫没有温度。
「呃？」美智子不解，疑惑看着卡卡西。
「那个男人杀了女人後，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