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压抑-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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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逃了，但还是被你抓到了。
女人甜美高亢的呻吟，清晰从耳边传来。金发少年在房门口停留一会儿，如往常一般当作没事的走进客厅。随意把书包丢至旁边，一屁股从沙发椅上坐下，打开电视，刻意把音量转大，压过女人亢奋的呻吟和男人粗哑的喘息声。
客厅离卧房太近了。
少年皱眉想着，又把音量调高两格。
其实没有专注在电视画面上。少年低头看了自己的表，过了二十分钟，这次还挺久的，想必又是个美人吧？他的监护人本身长的帅，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对於这种形况，他老早就见怪不怪了。
头一次看到男人带女人回家时，的确吓坏他，害他躲在房里死也不敢出来。後来，还是那男人把他死命从房里拖出来，狠狠嘲笑自己一番。
去他的，哪有人在国小六年级的孩童面前搞这些的？他当然会不知所措啊！
过了半小时，旁边的房门总算肯开了。
「宝贝，先去浴室洗澡吧。」一头银发的男人亲腻的亲吻女人的脸颊，一脸温柔样。
「客厅有人……你的小孩？」女人转眼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少年，蓝眼疑惑。
「别理他，快去洗吧。」男人低笑，哄着漂亮的女人。
「好吧。」
女人就这麽大剌剌的全身赤裸，走过少年的视线范围。
待女人关上浴室门，少年这才不满的低估。「搞什麽，这女人是没神经啊？」
哪有人不穿衣服在别人家里晃来晃去的？况且他还是个身心健全的青少年！
闻言，银发男人邪魅一笑，下半身紧围着一条浴巾，缓缓走至少年背後。纤长的手指按向沙发椅背，语气带有一丝嘲弄。「怎麽？有反应了？要不要爹地帮你看一下？」
「去你的，少捉弄人了。」关上电视，大大的蓝眼忿忿瞪着满脸不在乎的男人。
「火气真大，又考最後一名了？吊车尾。」学着某人的语调，男人看起来心情很愉悦。
「不要学佐助那混蛋！」想到那个黑发混帐，少年的火气更茂盛了。
瞧见少年情绪的变动，男人快步的捏住少年的下额，黑曈难得正经。「鸣人，不要离那男生太近。」
听见男人的话语，叫做鸣人的少年先是一愣，随後皱眉怒视男人。「臭卡卡西，佐助是我的朋友。而且是你自己先坏了规定，那女人……」
瞧见少年的吞吐，男人挑了眉，语调轻挑。「哦？那女人怎麽了？长的美，身材又好，你哪里不满意了？」
愤恨的甩开男人掌控的指尖，少年从沙发站起，大吼。「不要再我面前带别的女人回家！」
「如果你不服气，就带女人回来玩，别像上次那样带个面瘫男，虽然他是长的不错。」
这个男人，真的太过份了！
「我就说了，我和佐助是朋友，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个龌龊的大人！」
听见这番话，男人笑容扩大，一手拉住少年纤细的手腕，小麦色的肌肤透露光滑，不如以往男孩子粗糙的手掌，而是带有弹性滑嫩细致的。
男人稍微惊讶，但没表现在脸上。「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什麽时候这麽没大没小了？」
少年抿着唇，一脸不满。「你先不守信用……」
「跟我闹脾气？」他是失策，忘了今天是少年的期末考，所以少年会比平常早回家。「我今天好不容易休假，难道不能好好放松一下？」
「晚上我要吃拉面。」似乎是妥协了，少年要求晚餐内容。
「好不容易餐厅休假，饶了我吧，晚上带你去吃牛排？」揉捏少年的金发，像小时候那样。
「一言为定。」谈到吃的，少年可开心了。
「上楼吧，晚餐我再叫你。」真是单纯的小家伙。
眼睛撇了浴室的方向，少年诺诺问着。「那位美女呢？」
知道少年在担心什麽，男人微笑。「待会我会送她回去。」
甜甜一笑，少年就是在等这样的答案。
「知道了，我现在就上楼。」
爬上楼梯，少年不忘朝男人挥手。「等等见，爸爸。」
「嗯。」露出温暖的微笑，男人也同挥手。
当少年的背影消失於楼梯间时，男人的笑容改为苦笑。
「爸爸……吗？」
他似乎没有什麽自信，再做少年的〝爸爸″了。
01
时间过的真快，想当初他就是在鸣人这个年纪收留他的──
十七岁，一个半大不小的年纪。
「老板，主厨请您试吃他新创的作品。」
这个十三岁的男孩叫做木叶丸，是这家餐厅主厨的学徒。
记得他也是在这年纪进入餐饮业，认识波风奏，也就是鸣人的亲生父亲。
「等我把手边工作处理完，差不多五分钟後。」
「是。」
木叶丸精神抖擞的回答，和那个年纪的自己相反，是个很有活力的孩子。
不得提到鸣人的父亲，也是他旗木卡卡西的老师。
波风奏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年轻时曾是黑白两道唯恐不及的窃盗，专偷名画、宝石、古董等价值连城有纪念性的物品，而且他有个怪癖，越不容易到手的宝物越是能吸引他的注意。
不仅偷的功力一流，波风奏更有一身了不得的功夫和操作机械的能力，举凡地上行走、天上飞行、深海潜行的交通工具他都能运用自如，武器更别说了，就算赤手空拳，数百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波风奏就是厉害到可称作变态的家伙。
但，自从遇到鸣人的母亲──漩涡九品，他这厉害的怪盗就乾脆的金盆洗手，不干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这潇洒的大盗再厉害，也逃不了情字，潇洒的退出江湖，和美人游山玩水、共谱人人称羡的鸳鸯谱。
十三岁，逃家的他，遇见刚开中华料理店的波风奏。
洗手不干的波风奏後来跑去学做中华料理，不外乎是为了心爱的妻子，学习有成的波风奏，靠着过去的财富，建了一家狭小不起眼的店，开始脚踏实地的生活。
而波风奏也好心收留自己，便把毕生所学的功夫全交给他，把他当作亲生儿子般看待，让他灰暗的童年增添了光采；隔一年，鸣人诞生，但他们夫妻俩对他依旧疼爱。
幸福的日子转眼间就消逝而去，坏在年轻时的不懂事，波风奏後两年的生活并不好过，仇家纷纷找上门来，一家四口开始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在鸣人三岁时，也是自己十七岁那年，波风奏和漩涡九品不幸被友人设计，死在最信任的夥伴刀下。
从此，他带着鸣人开始了逃亡岁月。
前一年过的很苦，几乎是有一餐没一餐，幸亏自己学有所长，不至於挨饿受冻。为了照顾年幼的鸣人，他到一家中国人开的餐馆当学徒，为了不引人注目，他隐瞒自己的实力重新学过，受尽委屈和欺辱，咬牙撑过三年。
有了些储蓄，他带鸣人到一家义大利餐厅，老板为人热心且善良，知道他们的处境後，好心收留他们，并教会他做义大利料理。
「大和，这次又有什麽新创意了？」
卡卡西好奇的走至厨房，一双乌溜的黑眼在白色瓷盘打转。
中间，他学了许多国的料理，终於在去年，他开了间属於自己的店。
「爸爸，听说大和厨子又有好东西吃啦？」碰碰碰的跑步声传来，配合大大的嗓门。
「鸣人哥，别在店里奔跑！」
错了，应该说，属於〝我们两个人″的店。
「鸣人，跟你说过多少次，在店里别用跑的，危险。」
揉着少年灿金短发，卡卡西脸上线条变的柔和，充满魅力的磁性嗓音，更带电力。
只可惜某人是出了名的迟钝，再者，其他人也以为这只是〝父爱″罢了。
「抱歉啦，我太想品嚐大和厨子的新手艺。」愧疚一笑，任卡卡西在他头顶上乱搜一通。
「早帮你准备好了，旁边这盘都是你的。」大和微笑，堆了旁边较大的盘子。
「万岁～！大和厨子你最好了！」
灿烂一笑，鸣人开心的举起手欢呼。
卡卡西也一并微笑，内心却想着：『看来大家都太宠鸣人了。』
看着和乐融融的景象，眼光仅注视某一个小鬼。
卡卡西怎麽都想不到，自己会对如师如父般的男人的亲生儿子动情。要是老师地下有知，恐怕会爬起来杀了自己吧？意识到这点，卡卡西忍不住打了冷颤，骂自己乌鸦嘴。
正常人都不该对未满十岁的孩童有暇想吧？
他也曾想过自己是否有恋童癖，但看了比鸣人更可爱更可口的小孩，都勾不起他的兴致；唯读鸣人喊他爸爸，开口索取晚安吻或邀他一同洗澡，他就无法克制想欺负他的冲动。
唉，所以才会在犯下无可救药的错误前，带女人回家灭火，顺便也让鸣人知道，他口里喊的〝爸爸″也是普通的男人，一个有正常性欲的真男人！
「爸爸，要吃吗？大和厨子做的甜点超好吃！」笑容可掬的挖了一口甜点，递在卡卡西面前。
卡卡西的眼神一暗，带有情欲的瞳孔瞬间敛去，张开口吃下眼前美味的甜点。
〝只有他晓得，哪道菜才是他真正想吃的。″
「好吃。」
充满性暗示的含了一会儿汤匙，食髓知味的舔了一下唇。
「对吧！」
单纯的鸣人哪会知道他口里喊的老爸，脑子里在想什麽不人道的龌龊事。
望着甜滋滋的笑靥，卡卡西当场有股想拆人入腹的冲动。
不行，他在想什麽？怎麽这孩子的年纪越大，自己的克制力就越差了？
「如果鸣人喜欢，我们这礼拜的甜点就改为这道，试试客人的口评。」
「咦？真的吗？」喜出望外的眯起双眼，样子像个傻呼呼的狐狸。
对，你没看错，是〝傻呼呼″。
【真可爱，真想抱起来亲个过瘾。】
卡卡西在脑海模拟了一遍又一遍，外表还是一副〝慈祥的好老爸″。（屁）
「当然是真的。」笑，虚伪的笑。
「耶，爸爸你最好了，最喜欢你了！」
来了来了，他在等的就是这句话。
「是吗？爸爸也最喜欢鸣人了。」
──最喜欢了。
振作点，旗木卡卡西，他不是你碰得了的人。
他可是波风奏，救你一命的大恩人的亲生骨肉啊！
02
从开始懂事以来，他的世界都绕着那个了不起的男人打转。他唤他爸爸，就算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并不是他，但从小叫到大的称谓是怎麽也改不回来的，而男人确实对他如同父亲般疼爱。
如兄长如父亲，疼爱他教导他，是他最信赖最依赖，世上唯一的亲人，纵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鸣人，起床了。」低沉好听的嗓音，温暖的手掌，熟悉的味道……是他最爱的爸爸。
「唔……再睡十分钟…」不行，眼皮好重，睁不开来了。
「拿你没办法。十分钟後一定要起来。」男人摸摸他的脸，宠爱的在他脸上附上一吻。
他喜欢爸爸亲他的脸颊。
小时候看外国影片，爸爸或妈妈都是直接亲吻小孩嘴巴，他也效仿的吻了爸爸。
爸爸先是一愣，後来知道自己是看电视学来的，摸摸自己的头後，照本宣科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只是年纪越大，了解吻的意义以後，他就不敢再叫爸爸碰他的唇了。
他可是含蓄的东方人呐！
爸爸今年三十一岁了，很多知道爸爸还是单身的朋友，纷纷介绍条件不错的女生给爸爸认识，他是不反对爸爸为这个家添加女主人，只是……不晓得为什麽，一想到爸爸和别的女生在一起的画面，他有股失落感，好像被抛弃似的。
真好笑，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还这麽任性？
前个礼拜爸爸带回来的阿姨，漂亮年轻又有能力，爸爸好像挺喜欢她的，不但带她回家吃饭，还和他们坐在客厅一起看电视，如果没意外的话，那个阿姨将来会是爸爸的老婆吧？到时候他该不该搬出去呢？毕竟新婚燕尔，他一个青春期少年，难免会胡思乱想。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或听到了……
唉，爸爸真该好好管管自己的私生活。
「鸣人，十分钟罗，快起床。」头顶传来一阵轻柔，纤长的手指在他头上抚摸。
「好……」揉着惺忪睡眼，鸣人起身，翻开棉被，动作一气呵成。
卡卡西一如往常，在鸣人脸上印个早安吻，拍拍他的肩膀。「快去刷牙洗脸。」
因为顺路，每早卡卡西都会开车送鸣人上学。卡卡西开的不是名车，而是国产的丰田汽车，虽然价位没有名车来的高档，但也不便宜。
这挺符合卡卡西低调的个性。（确定？）
「那，我进教室罗。」在卡卡西的车窗前说着。
「鸣人。」卡卡西唤回将要走开的鸣人。
「嗯？」
「晚上我和美智子有约，晚餐你自己到店里吃，好吗？」
揉揉鸣人的金发，卡卡西笑的温和。
又来了，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嗯，路上小心。」没把内心不满表现出来，鸣人微笑挥手，走进校门。
美智子，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他真的很小心眼啊，爸爸都单身这麽久了（虽然中间有几个炮友），他没道理不祝他幸福。若是爸爸和美智子顺利交往下去，到时候他搞不好有个弟弟或妹妹呢。
想到此，鸣人的心情更沉重了。
呵，如果有弟弟或妹妹，他就更没有理由待在那个家了。
「爸爸，我到底算什麽？」
你心里，真的有把我当作亲生儿子吗？
还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