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前夫-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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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幸运儿是谁?”他玩着桌上的胡椒罐,故作满不在乎的问。
“幸运儿?”她没有会意过来。
“你老公。”
“幸运儿”也许说是倒楣鬼才适合,不然她也不会被冠上黑寡妇这个称号。
“不是吗?”语气中仍透着一丝嫉妒,哪怕那个家伙已经死了。
黑歆亚不禁叹口气,其实她不想回忆那段过往,只是她必须交代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不然要白震刚怎么出手帮她?
“那是一桩商业联姻,我和他之间并没有深厚的感情,结婚……对我们两家都好,所以……”
“而你接受这样的安排”白震刚忍不住打断她,很难相信她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其实不难。
“如果你爱的人突然的从你的生命中消失,原以为终有一天他会再回来,可一天一天过去,所等到的是一再的失望,那么……嫁给哪个男人已经没什么差别。”这不是抱怨或是控诉,她只是在陈诉她的心情。
白震刚可以解释,但是他没有。毕竟过去的事已经无法重来,多说无益。
“发生了什么事?”他决定用实际的态度来面对这件事,不掺杂私人的情绪。
“他死了。”
“歆亚,我知道他应该是死了,不然你不会变成寡妇,但你可不可说得更详细一些?”
“婚宴之后回到家,他……”黑歆亚很难称呼赵骏文“老公”,因为两人只有过一场婚礼和宴客,并不曾做真正的夫妻。“接到一通电话就急着出门,也没交代是要和谁见面,一个小时后,我就接到员警打来的电话,说他的车子撞到了安全岛,当场死亡。”
白震刚的眼神变了变。
他的沉默却激起她的情绪。
“对!没有新婚之夜!”这句话已不知跟多少人说过,每个亲朋好友问一次,她就得说上一回,大概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悲惨、可怜的新娘。
“我该说什么吗?”她的情绪波涛并没有影响他,他仍平静的问。
“你可以说……你真可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甚至没有和你的新郎……”她自我解嘲,却被他打断。
“我不会这么说的!”他很干脆的截断她的话。
“为什么?”
“或许这一切是命中注定。”他不会假惺惺的说些有的没的,但也不会再补上一刀。
“之后我就得了一个黑寡妇的封号。”因为不自怜,也没有那么多的悲伤,所以她平顺的说出这个不堪的事实。
“为什么要这样叫你黑寡妇?实际上……你算结婚了吗?”
“我们先登记,且有公开仪式,五、六百人参加了我们的婚宴,几乎认识我的人都认定我结婚了。”
在他去世后没多久,我就隐约听到有人开始谈论我是黑寡妇这事,喝下午茶、和朋友聚会、参加某人的Party,虽不是当我的面,但我仍听到那些耳语、议论,也感受到一些异样的眼光,久了,我都开始相信自己是真的会克夫,我就是黑寡妇。“
“那些三姑六婆的八卦你也放在心上?”他以为她有成熟的智慧和判断力。
“我是不想放在心上,所以我努力的振作,甚至北上来工作,换心情也顺便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
“这是正确的决定。”他肯定她。
“结果才半个月,我在新公司的洗手间里又听到了同事的耳语和评论。”提及这事,黑歆亚说有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黑寡妇?”
“对!甚至说我不只克死过一个丈夫。”
“很多个?”白震刚不禁笑了,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谣言。
“谣言是这么传的!”当事人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如果被攻讦的人是你,我相信你笑不出来。”
但不可讳言,他这样的反应,令她身上沉重的压力似乎在瞬间全卸了下来。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可惜了松露义大利面,他发现她一口都没吃。
“我是在理财节目上看到你,然后……”
“要找到我并不难。”他不想浪费时间,直截了当的追问,“你要我做什么?”
“假装是我的前夫!”深吸一口气,她飞快的再次道出她的目的。
白震刚眼神一闪。
“‘还活着的’前夫。”趁他没有说出任何评论前,她紧接着说:“既然其他人说我是黑寡妇,专克男人,那么我想,就找一个健康、称头、有魅力的男人来证明,不是娶到我的男人就会蒙主宠召。”
“前夫……”白震刚眯眼重复令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你可以考虑一下,不必马上回答我。”
“你真的认为可行?”
“至少你是我同校的学长,我们……”有些话她说不出口。
“也谈过恋爱。”他直瞅着她,好一会儿又问:“你认为我会点头?”
“你不方便?或是你已有论及婚嫁的女友,不想蹚这浑水?”黑歆亚莫名的焦急。
“也或许……我只是没有兴趣当你的前夫。”白震刚眼神带笑的回了一句。
她必须承认得到他那样的回答,她整天心神不宁。白震刚到底有什么打算?愿不愿意对她伸出援手?
三天后,就在黑歆亚觉得他是不是考虑得太久了一些,一束夸张得教人想要忽略都难的花束被送到了她的办公室,那是由荷兰空运来台的黑色郁金香,目测至少有百朵。哇!是谁花这么大的手笔?
办公室内自然是引起一阵骚动。
“歆亚,快看卡片,是谁送你的?”
“这束花不少钱,你有追求者吗?”
“好刺激喔!到底是谁?”
一群女人吱吱喳喳的,黑歆亚的心更加纷乱。
她的手微颤的取下卡片……
第2章(1)
卡片上的署名是:还爱着你的震刚。
黑歆亚的用意是洗刷恶名,可不是要引起骚动或是为自己增加更多的困扰,但现在给他这么一搞,只怕她的日子——
“震刚……歆亚,是那个常上理财节目的白震刚吗?”
“去年我们杂志办过票选,获得台北第五名的黄金单身汉吗?”
“他和你什么关系?”
“你们在交往?!”
这会白震刚是愿意充当她活着的前夫吗?不管了!
“他是我的前夫。”黑歆亚决定孤注一掷。
“你们结过婚什么时候?”
“白震刚是你的前夫?去年他接受访问时明明是未婚!”
“而且他居然还活着?!”
当其中一个女同事脱口说出这句话,大家就找借口做鸟兽散,一下子,黑歆亚的办公桌前只剩那束美丽的黑色郁金香,好像刚刚的吵杂不曾发生过。
那天他主动留了手机号码给她,她拿起手机拨给他。
“收到花了?”白震刚先开口。
“那什么意思?”她直接问。
“你不是想洗刷恶名?”
“我是。”把握住机会,黑歆亚道出她做了什么,“所以我告诉大家你是我的前夫。”
手机的那一头一片死寂,白震刚没料到她会自作主张。
“我卡片上并没有前夫这两个字。”
“我自己加的!一群女人围在我的办公桌前七嘴八舌,为了堵她们的嘴,又想这正是破除谣言的好机会,我才说你是我的前夫。我不知道你有参加去年社内的黄金单身汉选拔,你是第五名——”
“黑歆亚,这是重点吗?”他的语气里隐隐透出不平和气愤。“所以,在你同事眼里,我现在是你的前夫了?”
“你生气了?对不起,我只想到要解决自己的问题,自作主张的把你拖下水……”她深深表达歉意。“要不……我再向大家解释好了。”
“只怕愈描愈黑。”
“那……”
“晚上见!”他说了一个他们以前常去的老地方,不想再多说便挂了电话。
历史博物馆旁就是二二八和平纪念公园,以前逛完西门町,他们总会到和平纪念公园走走,再坐在历史博物馆前的阶梯上,喝着附近有名的酸梅汤,从交往开始,大男人的白震刚就坚持要支付所有的花费,即使用小钱也能创造出最大的快乐。
坐在历史博物馆前的阶梯,如今的他不再是学生,身为成功的财经人士,他吃得起高级餐馆,有能力开高级跑车、穿昂贵的订制服,但他却好怀念那一段纯真、甜美的时光。
穿着窄裙,踩着高跟鞋的黑歆亚一脸歉意。“震刚,我很抱歉——”
“歆亚,要我当你的前夫也行,不过,”白震刚站起身,手里拿着酸梅汤,一开口就掷出令人震惊的话语,“我们先结婚吧!”
“你刚喝酒了吗?”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一年。”他沉稳的说:“我们当一年的夫妻,不管你认为这算复合或是交易,总之如果不结婚,我就不配合,到时你可能又得换工作,也许黑寡妇的名号会流传得更广。”
“你为什么想要和我结婚,难道你不怕死吗?”她对他的心态不解。
“你真当你自己是黑寡妇?”
“我不这么认为,但是……”
“你是今天才认识我的吗?”他神色坚定。“我是会听信谣言被左右的人吗?你的丈夫在你们新婚之夜就死了,那是意外!”
黑歆亚愣愣的看着他。
“我就是要和你结婚,如果你不想公开,我们可以公证结婚,一年之后,如果你想解除婚约……”他一个耸肩,看不出真实的情绪。“反正我只是要打破谣言,证明你不会克夫。”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不需要牺牲你的婚姻。”她温柔但坚定的表示。她当然感谢他的“挺身相助”,但是,她只需要一个前夫,而不是一个丈夫。
白震刚当然知道他们不必结婚,只是分开五年,他也没料到,再见到她仍令他心动,她的出现让他体悟到,他本以为早已经放下的那段爱情一直都在,这次,他不能再错过她!
所以不管是用什么理由或借口,哪怕要他说出一年不只有四季,只要让他有机会拥有她,他都愿意。
“震刚,事情不必搞得那么复杂。”
“如果你不接受,最简单的办法你只要把那些流言当耳边风。”
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不是黑歆亚要的,更何况如果他们跑去公证,不通知双方父母,以后要怎么面对双方长辈?而且只维持一年,这算哪门子的婚姻啊
“震刚,你真的想结婚?”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任性、凡事以自我为中心的公主,现在的她会深思熟虑,不再莽撞行事。
“我该结了。”
“但依你的条件,一定有很多女人想嫁给你。”
“可是没有一个会叫我假装是她的前夫。”一句话堵得她无法反驳。“你只有一个选择,嫁给我,并且搬来和我一起住,如果你在担心上床那件事,我不会勉强你,毕竟我没有霸王硬上弓的习惯。”
和他住一起?不只是公证结婚?!
“要玩就要玩大一点,只是当你前夫有什么乐趣,如果我们复合再婚,那才精采!”喝完了酸梅汤,他把杯子拿到不远处的垃圾桶丢弃,踏出的每一个步伐都充满自信的魅力。
黑歆亚不禁看得入迷了。
如果她点头,他会成为她的丈夫,他们有机会再续前缘,感觉虽然绕了一大圈,他们并没有失去彼此。
他走了回来,站在低她一层的台阶上,但仍然比她高,他的身形总能给她安全感。
“只是一年,又不是要绑住你一辈子。”见她迟迟没答应,他开口说服,打定主意让她点头。
“为什么是一年?”
“现代婚姻都不长。”他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一年都玩不下去,那大家好聚好散。”只有他心里明白,他不可能放手。
这算是一种体贴,还是一种无情?
一旦和他共同生活一年,她一定会深陷其中,无法全身而退,到时如果她得再次失去他,恐怕她会心碎而死。
不,她必须拒绝他!
“我看算了。”她宁愿活在谣言中,顶多再找工作,换个环境,她不必拿自己的心和一辈子去赌。
“你说算了?!”这答案出乎白震刚的预料之外,他板着脸收回手,有点僵硬的放进自己西装裤口袋里。“如果被你同事们知道……”
“黑寡妇就黑寡妇,嘴巴长在人家身上,我无法制止她们不说。”
“歆亚,嫁给我会比被谣言缠身痛苦?”他猜不透她的心。
怕他误会,她赶紧解释,“不!我只是不要你牺牲这么大。”
“是我自愿和你结婚。”他再次表明。
“不、我拒绝。”若终究得离开他,她宁愿不曾拥有过。
隔天早上十点半,知名连锁咖啡店送来了咖啡和蛋糕,不只黑歆亚一份,杂志社里的每个人都有,那浓郁的咖啡香弥漫了整间办公室,还有漂亮、精致的蛋糕,这又让办公室顿时成了菜市场。
送咖啡和蛋糕的人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