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就范-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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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宫拓威凛的嗓音平静到毫无起伏,不过仍成功地遏止住柯兰所有的挣扎话语。他不动声色地悄然瞥向西双的侧影,可压根看不见她掩饰在长发后头的表情。
“太迟了,回去跟王董传达我的话,想谈合作,除非换个人。”
“为什么?我没有犯错啊,”
他望着柯兰,挑了挑俊眉。
胆敢对西双使泼。这就是她最大的错误。
不过他没再开口多说什么,径自往办公室走去。
看着原本骄傲冶艳的柯兰如今颓然失神的离开,西双紧紧闭上眼将小脸埋进掌心中,吸口气,丝毫抵挡不住心底流窜的酸涩。
她知道宫拓有很多女人,这不是新闻。
他的俊美、他的财势、他的卓然与杰出不只她看得见,所有人都看见的!名媛淑女对他的欣赏不用她好奇地从侧面去探知,几乎所有报章杂志都会抢着报导希爵集团总裁这回的新欢是谁、过往的旧爱又有哪几位。
这些报导总让她黯然神伤,所以她从来不看。
一如她的感情。
只要她闭上眼不看,就不知道他现在又有了哪一个女伴;关起心房不去探究,就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喜欢他,自己又因为他而受了多少伤。
可是好难呵!
事实终究还是会摆上她的眼前,尽管自己已经逃避地闭上眼。就像虽然刻意不去思索他和哪些女子有过什么样亲密的关系,可是她的职务却总难免会遇到如同方才的这种场面……
身处一旁地听着别的女人亲昵诉说宫拓和她们的关系,暧昧地暗示着他会和她们有过怎样销魂快意的夜晚,真是一种神伤呵!
她还能忍受多久呢?她望着自己的小手悄然自问。
她十分珍惜这分秘书的工作,因为这是她惟一能接近宫拓的方法,一旦离开这儿,她连要和他开口交谈都需要理由借口。
只是自己还能忍受多久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听见别的女人描述她们和他曾经度过的激情销魂夜。
每一次的聆听,都重挫她的心。
她没有爱上宫拓,没有。
但是,自己为什么要感到伤心呢?
矛盾的挫折深深压抑着西双的心!
宫拓从西双那温暖馨黄的办公室走回属于自己冷然严肃的蓝色调空间,双手撑在桌面上,他静静地凝视着那一扇区隔着他和她之间的屏风。
大家都说他冷。
商场上和他交过手的竞争同业更给他冠上一个“冷面尊王”的名号。
是贬抑他,还是称赞他?无所谓,无伤于他。
踩着父亲——希爵集团第二任总裁宫轾铺好的路,身为宫家一脉单传的独生子,他自父亲手中接掌希爵总裁的职位,向全世界宣示他宫拓在商场上运筹帷帽的专擅能力。
富不过三代?这句话不适用在他身上,因为他就是那个将希爵集团推向跨国企业的首要功臣。
不敢说呼风唤雨,但是他的确拥有叱嗟亚洲政经的能力。
可尽管拥有这些,他却不能拥有心爱的女人。
宫拓鹰隼般的锐利眸光再度瞥向屏风,聆听着屏风后头隐约传来的键盘敲击声,他冷凛的俊脸渐渐转变成淡淡的眷恋。
爱意悄然涌现。
西双,他的眼中、心中有她的影子,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当初奶妈,也就是西双的母亲去世前曾经要他发誓——替她照顾西双,别让娇美稚嫩如花朵般的她受到委屈,让她自由地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而他若是要了西双,不但不会给她幸福,反而将带给她不幸。
有太多的例子告诉他这一点了,他的母亲就是一例。
当初带着满怀的爱意嫁给父亲的她,在丈夫因商务繁忙的冷落中及亲戚的恶意造谣中伤下,抑郁黯然而死。
有钱人就是这样。
一入豪门深似海,这句话不是随口唬弄人的。撇开父亲冷落妻子的罪责不谈,亲戚间的争权夺利、你来我往、尔虞我诈的相互中伤,就是天性温和柔弱的母亲无法承受的。
他不希望西双遭受这些。
有他的母亲做为借镜就够了,有一个挚爱的女人离开他的生命中就够了!
所以让西双自由选择地飞吧!就如同他当初答应她母亲的那般,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至于他……宫拓低头苦笑。
生命中得不到此生的挚爱算不了什么,遗憾吗?漫长的时间足够帮助他淡忘这心碎。
只要她能自由的选择她的幸福。
然而在她尚未寻找到幸福之前,算他的私心吧!就让她留在他的身边,给他一点窃据她温柔的机会。
夜夜的交际应酬、笙歌达旦不是宫拓纾解压力的方法,更不是他内心渴望的生活模式;而拥搂着投怀送抱的女人共赴云雨、宣泄狂野激情只不过是他解决生理需求的方式。
真正能让他松懈一身防备的,是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聆听着屏风那头传来的键盘敲击声,和西双接听电话时徐缓甜美的嗓音。
她在他身边。
这就是让他能够感到安心而松懈的方式。
“宫拓?”
西双软柔的声音自内线电话传来。
“什么事?”
“刚刚琉代集团的王董来电,邀你今晚一起餐叙,他说请你务必赏光,给他一个机会为柯小姐的错误致歉。”
“推掉他,说我今晚没空。”
闭上眼,宫拓将紧绷的身躯往后躺倒在牛皮椅上,让西双婉约的嗓音拂过自己的心,撩向四肢百骸。
“好的,还有……”
“什么?”
“萧美薇小姐来过电话,”电话的另一头,西双小心掩饰自己在意难过的情绪。“她要提醒你今晚和她在晶华酒店的约会。”
“她是谁?”名字有点熟。
“是现在当红的电影明星,你曾经在宴会上见过她。”
“嗯,记得了。转告她我会去。”
“……好。”此时,她再也难掩语气黯然。
这么说宫拓今晚要去赴约了?那位萧美薇好美、好艳丽……宫拓会不会爱上她?
“还有事吗?”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过话筒传来。
“不,没有了。”
“嗯。”
察觉似乎该收线了,她心念一动,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宫拓!”
“什么事?”他有些担心地自位子上坐直身。她的语气为什么这么急?
“你……今晚会回去吗?”晚上的约会订在饭店,或许他和萧小姐会直接在饭店住宿。
“为什么问?”
“对、对不起,我没有资格问这个……”
“我会回去。”
这四个字似是誓言一般地自电话中流泄出来,瞬间抚平了西双忐忑抑郁的心。
“我会回家,你早点儿休息,别再看小说入睡了。”
挂断电话,屏风隔开情意翻涌的两人,他们默契地抬头凝望那一扇横隔在两人之间的阻碍……
悄悄收拾眼眸泄漏的爱意。
第二章
新加坡
豪华气派的凯迪拉克停在新加坡著名的商贸大楼前,一名前来迎接的男子上前恭敬地打开车门上双麂皮皮鞋跨出车外。
“宫先生,欢迎您抵达新加坡。”
“嗯。”
宫拓随手将手中翻阅的卷宗交给下属,昂挺俊逸的往大楼内跨步而去。
“您这一次预计停留多久呢?”
在电梯口迎接他的五、六位希爵集团新加坡分公司的高级干部,恭恭敬敬的尾随他步入电梯,展开这一趟例行的东南亚业务巡视计划。
“三天。”
宫拓最近的心情常没来由的烦躁不定,连带的让他不想离开台湾太久。
他只想待在总裁办公室里,听着西双的讲话声和她敲击电脑的键盘声,好沉稳他莫名浮动的心绪。
这么短?各个高级干部面面相觑,“但是总裁,亚太经贸联会和联洲跨国和会预计在五天及七天之后举行,两个重大会议至少为期三天,难道你心……”
“我不参加。”
电梯“当”的一声停住,电梯门一开启,宫拓率先走了出来,笔直地往办公室走去的颀长身形既狂妾又霸气。
“可是身为主办单位的我们,如果总裁您不现身露面,实在说不过去。”
潇洒地落坐在牛皮椅上,宫拓微微仰头,挑了挑俊眉,开口声调冷淡温和却不容置疑,“我说得不够清楚?”
“不、不。”
凌厉的眸光淡淡地扫过众人,“出去。”
“总裁,原本预定举行的干部会报……”
“十分钟后在会议室进行。”
他将双手撑在桌面上,宛如一头优雅冷然的雄狮,外表是欺人的温和,但精锐的眼眸却蕴含无限威猛。
“还有事?”
“不,没有!那么请总裁您稍作休息。”一干干部早没了平日的气焰,匆忙推挤着走出去,只因大老板的气势太慑人,谁敢挫其锋?
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宫拓闭上眼任由一束束的暖人阳光透过玻璃暖照自己。他的脸庞微微侧转,睁开眼盯视手边的电话许久,一阵叹息中隐隐泄漏出他的屈服。
他伸手拨下了一组号码。
“您好,这里是希爵集团总裁办公室。”
西双甜美的声音在话筒的另一端响起。
“是我。”
“宫拓!呃,总裁。”
话筒传来西双难掩惊喜的声音,这莫名地让宫拓消退了一身的烦躁,刚毅的嘴唇缓缓淡出一圈笑意。“我说过,这里没人,不用叫我总裁。”
那只会提醒他自己的身份和他与她之间横隔的鸿沟。
别人唤他总裁,无所谓,反正那些人压根儿进不了他的眼,这两个字只是称呼,也算是对他身份的尊敬;但是西双却不同,她的一声总裁,总是唤得他一颗心好沉!
“你平安抵达新加坡了?”
电话线的另一端,西双紧握着话筒贴附在耳朵旁,渴切地希望宫拓能再多说一些话。
这一次,因为许多重要的跨国企业合作会议挤在同一个时间,身为主办单位的集团负责人,他无可避免的必须在新加坡待上近半个月的时间。
好漫长呵!
虽然她是他的秘书,早知道这些活动是在去年初就敲定的行程,可是,她还是觉得好漫长,半个月,他必须要离开台湾半个月……
西双知道自己傻。
她明白自己对宫拓的念念不忘根本毫无意义,但是,她就是阻止不了自己想念他的心。
“怎么不说话?”
宫拓低沉的嗓音传递到西双的耳里,让她蓦地一震。
“没有……宫拓,昨天我整理好的开会资料你忘了带,要我传真过去给你吗?”
没有权利和他提及私情,至少用一些公事拖住他,因为她痴傻的渴望再多听听他的声音。
“好,一会儿传过来,我用得上。”
“宫拓,你……”
“说。”
话筒那方西双欲言又止的支支吾吾,让身在远方的宫拓睁开了原本闭目休憩的眼眸,蹙起眉心等着她未竟的话语,难以放心。
“新加坡天气好吗?”
这话问得连一向沉着冷持的宫拓在瞬间也不免愕然。难道她言谈间的烦郁就为了新加坡的天气?
“好,风和日丽。”阳光晒得他烦心!
西双悄悄在话筒的另一头叹息。他好吝啬,连多给她几句话也不愿意。
“你准备在新加坡停留几天呢?”她本想隐忍着不问出口,却又抑不住想开口请求他早点回台湾的渴望。而话才出口,她就懊悔的咬着唇瓣。糟糕,她逾越身为一个秘书的界限了——
过问老板的事。
“你知道我必须待多久,行程是你事先安排的。”
唉!“知道,半个月。”她有气无力的说。
“台湾方面有问题?”
“不、不是的!是……宫拓,我……算了,没事的。”总不能坦白的说出她会想念他,所以想开口要求他早点儿回来吧?
“知道了,我后天回去。”
“宫拓?”
“不说了,你现在立刻把资料传真过来,我要开会了。”
听着电话断线后传来的嘟嘟声,西双傻愣愣的还不知道挂上话筒。半个月的行程变成两天?他是认真的吗?
宫拓才挂上电话,办公室的门板就被人敲响。“总裁?干部们已经在会议室准备好等您过去。”
“嗯。”
宫拓潇洒自若的起身走出办公室,一洗他先前抵达新加坡时的冷峻漠然,此刻的他步履稳健轻快,刚毅的唇角隐隐噙起一抹弧度。
“总裁心情很好,有好事发生吗?”同行的干部忍不住探问。
宫拓行走中的身形顿了顿,“没有,开会吧。”
他挚爱的女子希望他早日回去,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更令他振奋?
凯迪拉克疾驶在平缓的道路上,两旁树木蓊郁,悦目的翠绿自车窗外飞逝而过。
“总裁,这是新加坡三个生产点的绩效总和图,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