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心香-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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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丧门血手毛焜先是一片错愕之色,接着老羞成怒,冷然一哼,双手掌心向下,平提而起。
白义生心中一动,暗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捞本的本事……”
丧门血手毛焜提足功力,还要再次出手之际,忽然那美丽的少女廖小玫清喝一声道:
“大叔,算了!不要打了。”
丧门血手毛焜劲力一收,恽俸地望着白义生,冷笑道:“小子,咱们这笔帐没完。”
白义生道:“随时候教。”
廖小玫喝止丧门血手毛焜之后,接着身形飘然而起,向前走来。
她身形一动,廖士珍与那四个黄袍女人也紧随身后而来。
丧门血手毛焜一见廖小玫向前走来,身形再退,横跨数步,位置正好转到廖小玫稍后之处。
廖小玫飘飘如仙,行到自义生面前,轻启朱唇,玉面含笑地道:“公子想必就是李中元了,小妹寥小玫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幸遇!幸遇!”
廖小玫长得娇小玲钱,花颜玉貌又复笑睑相向,早把白义生一腔斗志勾销,笑脸相迎道:
“小生白义生。李中元是小生师弟,他就立在身后。”回首向李中元虚引介绍。
廖小玫秀目转向李中元望去,李中元迎着她的目光,跨步向前,点头为礼道:“在下李中元。”
廖小玫回首抬手一指廖士珍道:“这是家兄廖士珍。”
各自抱拳为礼,互道:“久仰!”之后,廖小玫再次万福一礼道:“敝宫毛长老,出言不逊,小妹深致歉意。”
白义主一笑道:“是小弟失礼,请姑娘海涵。”
秋波流转,从白义生身上,转到李中元身上,接着又道:“小妹专程而来拜候李兄,由不得其门而入,一时情急,使用了火器,有毁胜景,亦请李兄原谅。”
李中元哈哈一笑道:“姑娘客气,是我们疏忽失察,不知姑娘驾到,未曾出迎,其罪在我。见笑!见笑!……”
话声微微一顿,接着双拳一抱又道:“姑娘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赐教。”
廖小玫秀目流波,望了墓庐一眼,笑道:“李兄,你们就是这样接待来客?”
李中元暗叫了一声,忖道:“好一个刁钻的姑娘.你就进了墓庐,又能怎样!”当下一笑,道:“姑娘请!”
廖小玫转头吩咐丧门血手毛焜道:“大叔,你和四黄都留在外面好了。”
丧门血手毛焜叫了一声:“公主!”
廖小玫摇手截口,笑道:“不要说了,说出来叫人听了多小气,人家可是响当当的大侠,难道会为难我们兄妹不成,退下去!”
她叫别人不说,自己却说得语重千斤,白义生纵声大笑道:“姑娘锦心绣口,舌灿莲花,佩服!佩服!”
笑语声中,冷魂宫廖氏兄妹进入乾坤一绝傅龙夫墓庐。
李中元盖造这座墓庐,原分明暗两部份。
明的一部份,便是入门见到的那座大厅,和右左两旁几间房子。
暗处,便是李中元他们祭师的那间灵堂和他们坐关练功的那些房间.以及另外几间密室,这些地方,都深入山腹之内,外面不易察觉。
外面这间大厅,照样设有乾坤一绝傅龙夫的灵位祭台。
这时,鬼影子查玄已闪身避入一间房中,不与廖民兄妹见面。
廖小玫掠目打量了全厅一眼,一拉廖士珍道:“哥哥,傅老前辈灵位在上,我们兄妹理当向前叩见。”
兄妹两人并肩而上,向灵位之前拜了下去。
白义生与李中元只好一旁依礼回拜,拜罢请客人厅中落座。金眼神雕蔡眇献上香茗,廖小玫眼珠一转,四处一扫,笑问道:“鬼影子查玄那里去?可否叫他出来,小妹问他两句话。”
李中元暗暗一皱眉头,道:“关于鬼影子查玄的事,不知姑娘可否先听在下一言?”
廖小玫笑盈盈地道:“门有门规,家有宏规,鬼影子查玄离帮叛教,对我们‘冷魂宫’来说,是罪无可赦,李大侠可是要帮他说情?”
她笑中带硬,不知她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李中元年纪不大,却是在大江大浪里浮沉过的人,心里明白,别看她笑不离口,她这种态度却是厉害不过,一个大意,可能就要哑巴吃亏,说不出口。
他心中打定主意,脸上也同样带笑道:“在下无意替他说情,只是想告诉姑娘,他现在是在下的俘虏,姑娘要探望他可以,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请姑娘赏脸一二。”
如说替鬼影子查玄说情,人家以江湖规矩处置叛徒,这份情就在可准可不准之间了,如说鬼影子查玄只是俘虏,其中出入就大了,“冷魂宫”是鬼影子查玄幕后主人,进而还可以向“冷魂宫”讨取公道,掌握主动。
廖小玫睑上笑容僵了一僵,廖士珍却忍不往口中发出一声冷笑……
廖小玫转念手快,几乎叫人看不出她脸上笑容有异,接着娇笑出声,道:“说来鬼影子查玄虽是‘冷魂宫’的人,但他已经数十年没有回宫了,听李大侠口气,莫非他在外面胡作非为,做了不应该做的事?”反应奇快,又把‘冷魂宫’的责任卸去了。
李中元笑了一笑道:“他做了什些什么事,请姑娘自己问他把!”
头一回,向金眼神雕蔡眇喝道:“把鬼影子查玄带出来。”
金眼神雕蔡眇从一间房中带出了鬼影子查玄,而且点住了他双手穴道,使他行走之间,双臂下垂,不能摆动。使人一看就知道他已身手被制,正合了李中元口中“俘虏”的处境。
鬼影子查玄畏缩缩来到廖氏兄妹面前,双膝跪倒在地,道:“小的查玄叩见二位少官主。”
廖士珍鼻中冷“哼”了一声。廖小玫玉面一寒道:“查玄,好呀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李大侠,还不从实说来。”
鬼影子查玄说出了威公府所行所为,廖小玫气得花容变色,娇躯乱颤,说道:“该死的东西,按门规,你该受挑筋处死之罪……”
话声一顿,忽然转向李中元做一欠身:“鬼影子查召所行所为,敝宫实是不知,他这种恶行,就敝官来说,已经犯了挑筋处死大罪,不知李大侠可否看在小妹薄而,将他交回故宫,由敞宫处置,以敬效尤。”
李中元面现犹豫之色,缓缓说道:“这个么……?”
…
第 九 章 香风薰粉蝶 八招过三关
李中元一语未了,廖小玫截口道:“李大侠可是不相信敝宫会处置他……”
话声微微一顿,但却不让李中无开口,马上接着又道:“大侠如果怕敝宫循私纵容,小妹作主,欢迎二位大侠作客敝宫,亲眼目睹。”
李元中摇头一笑道:“在下并无不相信贵宫之意。”
廖小玫秀目微微一颦道:“那大侠之意是?”
李中元道:“这样对在下来说,未免太便宜地了,他折磨了敝亲将近一年,所以在下也照样要叫他受一年罪,贵宫如果要人,一年之后,无不从命,可是现在不行。”
廖士珍勃然大怒,冷笑一声,道:“李中元你算是太不识相,给脸不要脸!”
李中元却是不动气,微微一笑道:“你的意思是?……”
廖士珍飞扬浮躁地道:“不管你行不行,本宫就是要把人带去。”
李中元一笑道:“你有这个本事?”
廖士珍哼了一声,蓦地出手,便向李中元肩头上抓来。
李中元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反手一招“灵蛇吐信”,连消带打逼开廖士珍来势。
廖士珍这时已是立身而起,居高临下,他出手果然不俗,动手又快又狠,一击不中,第二招又连番攻到。
李中元依然坐姿不变,挥手应敌只见掌影纵横,片刻之间交手了十多招,廖士珍不但未能伤得李中元,甚至未能把他逼离座位。
忽然,廖小玫娇笑一声:“好了好了,不要打了,哥哥,我们又不是斗气来的,动手动脚,多没风度。”说话之间,翠袖一甩,带起一阵激荡潜力,先把廖士珍逼得身子倒退而出,接着又收袖一带,又震得李中元身上向后仰了一仰。
李中元心头一震,凛然暗忖道:我几乎把她看走眼了,敢情她还是最强的一位。
廖小玫虽然有点投机取巧,乘人不备,但要没相当的功力,又怎能把李中元震得上身一仰。
她略显颜色之后,见好就收,笑吟吟又向李中元赔礼道:“家兄脾气急躁,又不懂人情,完全是家祖母惯坏了,粗鲁不情之处,尚请不要放在心上。
李中元暗笑一声,骂道:“好狡猾的丫头,你们要是打得过我,只怕就没有这些好话听了。”
他心里骂着,脸上却是不露形色,保持着笑容道:“令兄心直口快,乃是直肠汉,站在贵官的立场并没有错,在下何怪之有。”
廖小玫笑道:“照你李大侠说来,家兄没有错,那么错在那里……哈哈……哈哈!就算错在小妹身上吧……”
面容一肃,接着字字含功带劲地道:“就凭你李大侠的话,足见你李大侠是一个可交的血性朋友,好!今天,‘冷魂宫’交上了你李大侠,一切不谈了,你要留下鬼影子查玄,你就留下他吧!”说得斩钉截铁,气概万千,不让须眉。
李中元一怔之下,不好意思地道:“姑娘,这叫在下说什么才好?”
廖小玫一笑道:“什么也不要说,咱们也不打扰你们了。”
站起身来,行抱拳之礼,拉着廖士珍飘然走出墓庐而去,连李中元想送她都来不及。
白义生望着她的背影,心内向往地发了片刻呆,然后摇头一叹,不胜其惋惜地道:“可借此女生于‘冷魂宫’!”
李中元笑了一笑道:“天下何处无芳草。”
白义生漫应了一声,话题一转道:“老五,他们来势汹汹,想不到竟然如此偃旗息鼓以退,你看他们会不会另有什么阴谋诡计?”
李中元道:“这个很难说。”
白义生道:“我想去摸摸他们,你看如何?”
李中元暗暗一皱眉头,他很明白这位师兄的性格,很不容易叫他打消此念,何况自己是他的师弟,当下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道:“四哥要去,可要小心啊。”
白义生一笑道:“有了今天的成就,你还不放心么。我去了!”只见他身影一晃,人已出了墓庐,身形消失之后,“了”字才遥遥传来。
李中元见了,心申暗自高兴地点了一点头,挥手吩咐金眼神雕蔡眇关了庐门,转身回暗室而去。
话说白义生掠飞似电,转过一座山峰之后,忽然望着一株大树停了下来。大树上飘着一条绢巾,阵阵幽香,透鼻而入,白义生深深地吸了两口长气,自言自语地道:“香味好像廖小玫身上的香味!”
他脑念方动,耳边已响起一阵轻笑道:“你看,小妹好粗心大意,掉了东西都不知道。”
跟着人影微晃,廖小玫从一株苍松之后现身飘然而来,她来如轻烟,美妙已极,白义生见了不由打从心底深处,由衷赞佩不已。
廖小玫望着白义生嫣然一笑,轻抬玉手,拾起了那条香巾,收入怀中,道:“白大哥,准备到哪里去?”
这里四处无人,叫声大哥又有何妨。
白义生但觉得心弦猛震,讪讪地道:“在下准备到长安去。”
廖小玫“卟哧!”一笑道:“白大哥真的要去长安么?”
白义生原是精明无比的人,这时好像一点聪明都用不上,变得其笨无比,经她这一笑,才恍然而悟,自己说的长安,怎会走到这个方向来,但他一发现错误之后,立时暗暗吸了一口长气,把心神收敛起来,正色道:“当然真的。”
廖小玫笑着:“白大哥,你真是一个怪人,近路不走,走远路,绕着圈子上长安。”
白义生一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因为转一趟洛阳,所以走向了这个方向。”
廖小玫明眸一亮,“啊!”了一声,笑道:“这可好,小妹也正要上洛阳去,我们结伴同行好不好?”
白义生原是信口开河,随口说的应承话,想不到事情这样凑巧,心中一苦,答话之间,微一犹豫,廖小玫已是玉面微微一沉,略现不恼之色,轻轻地冷笑了一声,道:“白大哥可是怕同小妹走在一路,沾辱了你的侠士身份?”
白义生急忙摇手道:“那里!那里!能陪侍姑娘,正是在下的光荣。”
廖小玫回嗔作喜,道:“真的么?小妹看你好像不大愿意哩!”
白义生道:“姑娘宠邀,在下那有不愿意之理,只是在下生性怪癖,而姑娘从人众多,在下……”’
廖小玫一笑截口道:“没关系,我们和他们各去各的就是!如果白大哥嫌恶小妹,那么小妹就不敢请求了。”
她是一厢情愿,要和白义生同上洛阳,说出来的话有软有硬,叫人无法推辞,白义生只好一笑道:”那么在下就恭敬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