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至倾城 作者:冰魄雪-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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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他,终于说话,我停了脚步,转身回眸看他,略略欠身,“恕月儿先前无力,三哥找月儿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他,扬眉看我,那深邃的眸子略带冰冷及讽刺,“我叫你过来是因为什么,你会不知?”
我心中一紧,略微笑笑,“三哥若是想责问月儿为何无故回了殇清宫,那么,请恕这是月儿的私事,月儿无可奉告。”
“荒唐!”似是对我的语气及回答不满,他的眼底已隐隐含带愠色,“你可知,已婚女子私逃回娘家意味着什么!”
古时封建礼教严苛,对女子的束缚尤为之重,已婚女子私逃回娘家,这里面的意思,不用言表。明明知道这一层,但我心底还是隐隐负气,一时倔傲心气,我撇嘴说道,“汐月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三哥若要责备,那么月儿无话可说。”
“你还有胆子理直气壮?”牵嘴略略笑笑,明显的嘲讽。他将匕首入鞘,带回腰间,向我走来,神色微敛,有几分的无奈,“月儿,不是三哥说你,先不论你和上官若风之间发生的事情和对错,但这回,你的确太过任性。”
他的眸与我对视,柔和的眼眸,让我尝到几分涩涩的味道。任性?呵,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他竟用这个词来形容。
“三哥若是闲着无聊想劝说月儿回去的话,那么,我们无话可说。”淡淡的说出口,这语气,我自己听着都极其倔强强势。
他,凝眉一滞,明显的愤怒浮于脸上:“这几日事情发生太多,再摊上你这档子事,你以为我当真有功夫劝你回去不成?!”
我微微一愣,胸口不知名意味的哽郁堵塞,怔怔看着他。的确,他并不是一定要来管我这档子的事,出于关心却被我直接拒绝,也难怪他会如此动怒。
见我一时无语,他也不再多说,走至案前,拿过一张纸递给我,冷声说道:“你回来的第一天,上官若风飞鸽传出指名给你的。”
“怎么,是休书吗?”我略略一笑,伸手便要去接那纸张。
“你满脑子便只装着这些?”三哥蹙眉看我,眼底愤怒未退,却又添上无奈,斜靠在案前,用手反撑着桌面看我。
接过纸张,白纸黑字映入眼帘,仅仅只有五个字,却使我恼怒不已——“限五日内回”。如此强制逼迫的口气,不容半点推辞之意。脑海中闪现前几日来上官若风说话的口气,一时间,气恼涌上,满心的怨恨浮然而起。
“我倒宁愿这是休书!”我发狂似的将眼前这张纸撕碎,这算什么!当真要把我锁一辈子不成!愤怒将手一挥,雪白的碎纸片一片片的往下落,宛若梨花凋零,激起愁肠。
疏忽之间,却浑然忘记身侧的人,回神之间,羞窘不已。低声欠道:“三哥,汐月无礼。”
却是意外的见他笑了笑,“难得,难得可以见你恼成这样;你倒还认我是你三哥。”
略微一怔,“三哥何出此言。”
“月儿,你太傻。我虽不知为何你与上官若风会到如此地步,但你却如此意气用事,你可知,你的举动会让别人怎么来看待你!”
他言辞越发激烈,我暗自咬唇,“别人怎么看我我不想去理会,倒是三哥,您是定要月儿在那纸上所写的期限之内回去?”
“是。”短短一字的回答,果断至极。
心底一颤,当侍从告诉我三哥有事邀我之时,我便早已料到不会有什么好事,他素与上官若风交好,定会偏向于他,我也早知,此回,定会碰着钉子,可却不知,他竟如此果断,不论前因后果,直接了断,不让我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顿了顿,我怔怔望着他,“若是我执意不从呢?”
“我便是绑,也要将你绑回去。”他负手而立,冷声回答。一时间,我便感满心荒凉,寒意透骨。
竟是如此……不由分说的……决断狠绝,不留半点余地。我双肩不由的颤抖,凝眉看向眼前之人,不愧是至交好友,连说话的语气都如此相像……
心底不由的冷笑,面容上笑容亦是璀璨至极,最终,我冷冷而道,“三哥,您并无资格管我的私事。”
“我无资格管你?”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讽意,睨眼看我,似在看一个幼稚至极的笑话。
不理会他的讽意,我漠然冷声,“你以为,你们四个联合瞒着我联合的设计我毫不知情?”
我的话,令他稍微一怔,凝眉看我,“你,什么意思?”
现在换成我反问,“我什么意思,三哥会不清楚?当初我嫁给上官若风的事,三哥恐怕比我更清楚吧。”
“你……知道?上官若风同你讲的?”他眼底是明显的惊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上官若风虽没同我讲这些,但不代表我不会以其它途径知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点揭发出来,此时才讲?”三哥看着我,那眼神如剑,仿若要将我看穿。
“既然事情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我又何苦自寻烦恼?对弱者来说,听命、顺从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若非此刻三哥将我逼急,我也不会将这些讲出来。月儿只是想让三哥知道,月儿无意与兄长为敌,你们也不能将我往死处硬推。”
他略笑了笑,眼底含带苦涩,随后,他勃然大怒:“我将你往死里硬推?我让你回上官若风那,便是叫你去送死不成!”
“对我而言,与送死也没什么不同了。”淡淡的回答,心绪翻涌,也分不清这滋味,是恼怒,是心酸,还是什么,总之……难受至极。
“好……你很好……”当真是气极,他指着我,满脸的愤怒,随后,竟是苦苦一笑,“大哥二哥已经决裂,你我之间,也要同他们一样吗!”
我,略微一怔,他的话让我眼底闪现几分惊恐,我僵住,半晌方艰难地开口,“你的话……什么意思?”
“你若是想知道,随便到宫里各处走走便知。”他不再看向我,独径转身坐回主位,微闭了眼,浅浅一叹,语气变得低缓,“你的事,我以后不会再管。”这话里隐含的芒刺,扎下来,隐隐的痛。
“不送。”短短二字,明显的逐客。
我怔怔看他,无言以对,喉间似乎涌上浓稠的苦涩。也没有理由再多多停留,转身离去,走至门口,隐隐听到身后传来浅浅的叹息,“我为你好,可是你浑然不觉……”
心底,骤然一紧。我只顾与他顶嘴,却是疏忽了……他首先是我哥哥,然后才是上官若风的好友,只是可惜,这层关系被我的一时冲动给弄僵了……
=腹黑恶搞一下
写这一章时,我脑海突然闪过一个情节,偷笑一下,还是决定与亲们分享。
请亲们注意看本章倒数第19段。“竟是如此……不由分说的……决断狠绝,不留半点余地。我双肩不由的颤抖,”大家把这一句话后面所有内容先忽略,我在这里偷加情节:
竟是如此……不由分说的……决断狠绝,不留半点余地。我双肩不由的颤抖,凝眉看向眼前之人,心中悸动,涌起恐惧异常,“是你……”
见我如此,眼前,“三哥”莞尔一笑,“没想到,我改变相貌、声音,仍是被你识破了。”随即,修长的手指抚上脸侧,仅仅只是瞬间,“三哥”从脸上撕下一层肉色薄膜,对我,勾唇一笑。紫色的长袍,更衬得他的笑,异常邪魅,妖娆,顿时之间,慑人心神。
“上官若风。”我咬牙念着他的名字,身形一个踉跄,险些倒地,望向眼前之人,“为什么,你总不肯放过我!”
他含笑向我走近,我心底恐惧异常,竟在原地,双脚不能动弹,直直看着他走至我跟前,用手挑起我的下颚,被迫对上他。他笑意如常,在我眼里,却是胆颤寒冷从全身涌出,他的笑,邪魅至极,只听得他轻声说道:“我说过,要锁你一辈子,怎会轻易饶你。”
…………
呵呵O(∩_∩)O~恶搞一下,曾今有顺着这个情节发展的念头……可是,还是不能太虐了……所以……
要是亲们对这个情节感兴趣就慢慢的联想吧……
某雪 飘走~~~~~~~
第九十六章 异象
天,湛蓝而干净,走出三哥的殿堂,我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是隐隐的哽郁堵塞。
望向在我一旁的随月,我微抿了抿唇,浅道:“随月,我是不是太过冲动了,三哥他……”
“宫主,事情竟然已经是这样,再去回想也没什么用了,为何不放开些。再说……宫主心底并不是真正的担忧这件事。”随月低眉浅浅笑谈,那声音婉转柔和,直沁入人心。
我微一愣,随即叹道:“你说话总是这样,一针见血,就不给我留点惆怅担忧的时间么。”
“宫主岂会真为这种小事担忧惆怅?”随月挑眉看我,眼底含带笑意。
暗暗勾唇一笑,“随月,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懂我。”
此话一出,随月脸色骤变,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属下逾越。”
“罢了,你并无过错,起吧。” 浅浅叹了一口气,我不再看向她。心底思绪齐涌,有些烦乱。何时……我会连这些都在意了,如此的,斤斤计较……
凝神之间,不知何时眉头已经紧蹙,一时恍惚过后,正欲离开此地,却听一阵女子笑声传来。
我驻足抬眸,只见前房廊下转出几名女子。
几人先是未觉,乍一见到我,惊呆在原地,只望了我发怔。 蓦然才恍然过来,慌忙跪下,齐齐说道:“请四宫主安。”
众人急急跪了一地。我本不在意,我凝眸看去,这几名女子竟是女眷打扮,皆是盛妆锦绣,珠翠绫罗,极尽华藻。却带惊异的是,女子手中皆持了包裹之物,有几分离家远行的味道。
略略疑惑,细看之下,女子之中竟有两名略带熟悉的面孔。其中一人穿紫红广袖罗衫,面容俏丽,身段窈窕,发间珠翠微颤;另一人穿着淡青水色螺纹裳,年貌略轻,眉目娟秀。她们……不就是三哥府上的侍婢么,怎么竟是如此打扮,随意嬉笑毫不受矩……
我,疑惑至极,“你们这是……”
我这言语不着边际,极为难以理解,这几名女子俯身跪着,面上均是疑惑不解之色。
见如此,随月对我附耳道:“宫主,她们已是二宫主的人。”
什么?二哥的人?我回眸看向随月,只见她的眼底带有几分隐晦之色,与我对视,稍稍低了头来。
微睨了眼跪地的一干众人,再看向随月,我心底便已经明白了几分。免了众人的跪里放她们而去,心底稍稍疑惑,二哥平日即使是放纵些,也不至于会公然要起三哥的人吧。这其中会不会太过于……
我可爱的分割线
晃眼一日又快过了,雕栏楼阁上,我轻倚窗扉缓缓张开眼,半眯着眸子,看着天际的夕阳,及其周围被染红一片的霞色。
娥眉微微蹙起,微叹了口气,竟在这窗上呆了整整一下午了呢。
修长白皙的指托起一杯青花瓷茶杯,杯内是谷雨后新下的碧螺春,以从庐山运来的泉水细烹而成,浅抿一口,我将它随意往婢女所站的地方递去。
却是……毫无回应?我疑惑,回眸看向身侧婢女。只见那人,双手交叠于身侧而立,规规矩矩的杵在一旁,望向前方,脸蛋清秀丽人,神色却是迷惘一片。
我眉微蹙,眼底的锋锐,一闪而过。彼时,身侧其她的侍从婢女见了,均为之一震,脸上神情稍变,眼底透出隐隐的担忧之色。
我故意松了手,手中的杯盏径马垂直而落,随即便是一声清脆的响声,茶杯转眼间变成了一滩碎片。
听着了动静,眼前之人才立马回过神来,怔怔的望着眼前一切,一时之间,毫不之所措。突的才改变神色,丝毫不考虑地上仍有碎片,慌张跪下来,口里念道:“宫主,奴婢一时大意,望宫主饶过奴婢这回……”
我,冷冷一笑,她倒是知晓我的脾性。
“叫我饶了你?”我从窗台轻跃而下,凝眉看她,心中已有不悦。见她如此唯咯,我心底便更是对其厌恶一层。“我这,不需要心不在焉的人。”
这语一出,我明显感到她身体一颤,脸色越来越惨白,双肩经不住发起抖来。
冷眼顾她一眼,我随即漠道,“砍去双手,赐与哑药,随后,逐出宫去。”
我这一语,那婢女惊得连连磕头求饶。而我,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