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至倾城 作者:冰魄雪-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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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南宫汲花和南宫洺雪已进了殿,南宫淩风遣退了下人,殿阁之内只剩下几位宫主,和各自的护卫。
“大哥,出了什么事?竟这么急的把我们喊来。”南宫汲花说道。
“你们自己看看吧。”说着,便将手中的喜帖递了过去。
“什么?上官若风纳妾!”南宫洺雪惊诧道,“他爹不是才死吗,还不足三天,他此时就要纳妾!婚期就是明天!”
“还不止这个,喜帖上的花纹是取正妻时的龙凤图案,而不是纳妾时的牡丹;喜帖上还没有纳妾的字样,只写了‘新婚’二字;上面竟还写要月儿去主持仪式,这不是明显的激月儿嘛,岂有此理!”南宫淩风愤道。
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南宫汲花问:“月儿知道这件事吗?”
南宫淩风叹道:“还没告知她,但估计瞒不了多久,毕竟凝月门也有自己的情报,如果月儿要查上官堡的事,那绝对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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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为何今日我总感觉不舒服,不是害喜的原因,就是感觉心底闷闷的,又是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怎的,我竟下意识的向大哥的殿堂处走去,会有什么事发生吗?我心底疑惑,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到了殿外,我已经感觉到不寻常了,所有的下人都被遣退了出来,我在心底暗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便向殿内走去。
“四宫主,您不能进去,大宫主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
“放肆,本宫是任何人吗?”我冷声道,说罢,不顾阻拦,进入殿去。
到了殿内,几位兄长见我进来,不禁神色一慌,果然,可定有什么事,而且还不想让我知道。
“月……月儿,你怎么来了。”南宫洺雪说道,努力掩饰自己的慌张,将拿着喜帖的手慢慢藏至身后。
我一步步走近,“怎么,几位兄长能来,月儿就不能来么?”
“额……这倒不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问道,眼睛一直盯着他们,他们的神色越发不安了,我还是一步步走近,就快离他们还有四五步远的时候,大哥叫住我:“月儿,你可认识一位姓冷的姑娘?”
“姓冷的姑娘?”我一愣,要知道自娘死后,我最忌讳的姓氏就是‘冷’姓了,我不解,问:“什么姓冷的姑娘?”
听到我的回答,他们也是一愣,南宫淩风疑惑:“你当真不认识冷嘤秋?”
“嘤秋?她姓冷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疑惑道。
“你认识她?”
“对呀,她是我在天下第一庄时的侍婢,有问题吗?她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知道她?”越来越疑惑了,我总感觉不寻常。
“岂有此理,竟然是一名侍婢!”我这才发现三位兄长脸上都表露出怒色,到底怎么了?这时,我瞥见三哥的手一直放在后面,刚才我说嘤秋的身份时,三哥的手动了一下,我见着一个红色的影子,便问:“三哥,你身后藏了了什么?”
这时,除了我,众人皆是一愣,都一个劲的向三哥使眼色,我疑惑,“三哥,到底是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没……没什么,月儿你看错了。”南宫洺雪支吾说道。
“真的没什么?”我问。
“没什么,真的,三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说着,南宫洺雪不觉向后退了几步,我也向他走近,突然脑海一闪,我脱口说道:“三哥,你匕首呢?”听到我的话,南宫洺雪下意识的手扶向腰间,当手向前时,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手中的喜帖已完全呈现出来,连忙将手放到身后去。
只可惜我已经看到了,喜帖上还有上官堡的标记,我伸出手,对三哥说道:“拿出来!”
“月儿,这……”
“我叫你拿出来!”说罢,我立即一个翻身向前去抢,同时放出一支‘无影针’向三哥射去。
没有意料到我突然的举动,南宫洺雪灵活躲过‘无影针’,却没提防到我,我顺势将喜帖从他手中抢出,不及他们阻拦,我已打开喜帖,喜帖的内容着实令我一怔,他竟然要娶嘤秋?还点明要我到场,这不是激我吗,我的心顿时一痛,再看到喜帖的样式,龙凤帖?上官若风,你是存心的吗?心,又寒了。
“月……月儿……”试探性的喊道,毕竟她看着这封喜帖已经够久了,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看不出喜怒。
听到哥哥们的声音,我合上喜帖,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这么一封喜帖么,竟藏得如此紧张,对了,我该送什么贺礼才好呢?”
显然是被我的话给楞住了,“月儿,你说什么?你没事吧?”
我浅笑,“我怎会有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贺礼应该特别一点才行,你们说,就送一个才被打掉的孩子怎样?”
“什么?月儿你……”
不理会众人的诧异,我接着说道:“不行,婚礼上不能见血,且若是自行打掉的话,不太安全,可能还对身体不好,那么就……对了,婚礼当天应该会到许多武林人士吧,其中一定不乏医术高强之人,在婚礼当天向那些人讨教堕胎的良方,岂不是一举两得?没错,就这么定了,上官若风,你以为我南宫汐月是吃素的吗?想要我难堪,还指不定是谁让谁难堪呢。”声音越来越冷,我心底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上官若风,等着明天看好戏吧!接着,我向凝月门走去……
第四十六章 谣言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
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
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
遣情伤。
故人何,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
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
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
黯相望。
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玉蝴蝶》 柳永
“什么?你真不打算要这个孩子?”颖寒焦急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而眼前的女子则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继续抿着手中端着的香茶,神色淡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从香茶里萦绕出来的条条水雾曲线,一副惬意的景象。
可此刻,颖寒并没有这种观赏的惬意,她心底除了心急就是担忧,颖寒知道眼前女子的性子,只要是说出来得话,就一定会做到,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孩子总是无辜,况且孩子总归是她的,若是打掉,这怎会舍得,可是为何,她竟表现出一种淡漠,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这种情况太令人担心了,颖寒忍不住再次喊道,“月……”
“好了,我不是聋子,你的话我都听到了,要再说,我耳朵可要起茧子了。”放下茶盏,我笑着对她说道,“三嫂,是不是所有成了亲的人都会变得啰嗦啊。”
“你……你取笑我……”颖寒好气的指着我说道,我浅笑,“月儿哪敢呢,倒是三嫂,月儿今日才发现原来三嫂生起气来竟是如此可爱,若是三嫂不嫌弃,就不妨坐下来喝几杯茗茶吧,也算是月儿给您赔罪?”说罢,我令人倒了一杯香茶向她递去。颖寒实在被气得脸上涨红,知道说不过我,只得坐了下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我扑哧一笑,说:“三嫂,这茶可不是这么喝的,你一饮而尽怎么能品尝出其中的滋味呢?”不由她再说些什么,我马上另转话题,收回脸上的笑容,“这个孩子到底是我的骨肉,你以为我当真能做到绝情吗?除非硬是无可奈何,否则我一定会让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
我的话,让颖寒一愣,“你的意思是……”
“除非有人逼迫我将孩子打掉,而且还是在我无能为力的时候,否则,不管是谁,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允许别人伤害我的孩子,就算是上官若风也不行。”我冷冷的说道,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说这话时,语气是多么严峻,神情里泛着透骨的冷。
这时,随月走了进来,对我作揖道:“宫主,您让属下查的事属下已经查到了,宫主料想的没错,且属下已按宫主的吩咐办好,相信不久谣言自会传开。”我点头示意,“随月,上官堡邀请的宾客当中可有医术高超之人?”
“回宫主,神医华景疏正在其中,此人才二十三岁就名满江湖,医术自然不用说,且与上官若风交好,最符合您的要求。”
“如此甚好,出发之前你给我一份他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
“是,宫主。”说罢,随月抱拳离去。
这时,颖寒不解,问:“月儿,你让随月查了什么事?什么谣言?”我浅笑,转动手中的茶盏,沿着杯口的圆弧形一直向前望着,杯缘上转出一个光圈,淡淡的说:“最近各处都流传着这样一件事,大概就是说是殇清宫的四宫主南宫汐月品行不佳,在自己母亲死后还不到几月就急着立马下嫁给了上官若风,在成亲不足两月时,因不满丈夫对婢女太过关心,于是就气得大吵大闹,终于将原上官堡主上官洛辰给活活气死,仍旧不满,气得要将那些婢女处死,而上官若风看不过去,情急之下就决定马上纳妾,好煞煞她的气焰,虽然在父亲死后不足三日就承办喜宴实属不妥,但因事情情有可原,多少会得到谅解,反而所有人都会谈论南宫汐月的如何如何,把我贬得一文不值,并光荣的冠上‘妒妇’的称号。”
颖寒听了,已是气愤不已,脱口说道:“是谁那么大胆,竟敢造出这样的谣言?”
我冷笑,“殇清宫和上官堡都是武林不可招惹的两块,敢公然评点这种谣言,又不怕公然惹到殇清宫和上官堡的,必是殇清宫或是上官堡的人,制造这种谣言殇清宫是断不可能的,那就定是上官堡了,敢肆无忌惮公然谣造这种事情来贬低堡主夫人的,除了上官堡主我那亲爱的夫君之外,还有谁会有这个胆来造谣这种事!”越说越气愤,声音不觉越来越大了起来。
“竟是上官若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颖寒越发的不解。
“这无疑是让我难堪而已,更是想把我逼出来,若是婚宴当天我不到场的话,这谣言别人一定就会信以为真了;可就算是婚宴当天我到了场,就算别人不对我指指点点,他也会设法令我难堪,横竖都是一个结果了。”越发的感到无奈,上官若风,你说你要让我活得痛苦,就是这样吗?结果怎样,还不一定呢,想到这,我的嘴角不觉上扬,一个诡异的笑容浮现在我脸上。
颖寒应是被我突如来的笑容感到一愣,随后便道:“既然如此,你想怎么做?”
我冷笑:“他会造出谣言难道我就不会吗,我已叫随月在各地给我造好谣言,相信不久就能传遍江湖。谣言大致就讲上官若风喜新厌旧,被婢女所惑,想纳其为妾,南宫汐月阻挡不得,而上官洛辰极看好这个媳妇,所以不许上官若风纳妾,便与上官若风争执起来,最终导致上官洛辰气急攻心而死,而南宫汐月不满丈夫的做法,就找其理论,怎料想却激起上官若风的愤怒,致使上官若风决定马上纳妾,而南宫汐月则是被气得返回殇清宫……怎样,我造的谣言还不错吧?婚庆当天我绝对会让他意想不到!”
颖寒实在无话可说,她只能这么觉得,他们这夫妻俩还真是绝配,连报复人都不留给对方一点余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既然爱着对方,何必又苦苦相逼,想到这,心里不觉叹了一口气,随即问道:“你还爱着他吗?”
颖寒突然的话让我一愣,我急忙说道:“恨他还来不及,我怎会还爱着!”说着,便气恼的坐在一边,手不觉一使力,手中的杯子立马变得破碎,不顾手中的疼痛,我在心底念道:我不爱,我真的不爱。
颖寒长叹了一口气,不便打扰,立即起身回去,心底无奈,当真是不爱吗?若是如此,又怎会如此着急地答出来?又怎会如此慌张?我太了解你了,你越是着急说出不爱,那就越是爱得深,我不能帮上你什么忙,只愿你早日幸福,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实在不忍见你心痛下去……
第四十七章 喜宴 上
上官堡的喜宴如期进行着。这一次的婚宴虽说是纳妾,可实则婚宴之盛大,比起以往每位堡主迎娶正妻之时的场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是上官堡所领的势力范围之内,各行各业,皆挂着大红的灯笼,就连棺材店也一样,这无疑让人感到上官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