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慢慢来-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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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对香水有点过敏……哈啾!”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她或许会强迫自己要忍一忍,但是柳如依对待她的态度,让她十分不悦。想当然耳啦,她也不可能让她太快活的。
再说,柳如依身上的香水味浓得呛鼻,她只是轻轻打个喷嚏,没直接表演被她身上的香水给熏晕,对她已经算是客气了。
“真是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哈——啾!”说着,她干脆再打了个更响亮的喷嚏,引起全场的注目后,再大声地对她说:“真的很对不起,但是太浓的香水味真的让我过敏……哈啾!”
她的举动,让柳如依在面子上很挂不住,因为她这么做摆明了就是变相在指责她香水喷得太浓了。
因此,柳如依冷冷地说:
“Fate,我看,你的女伴对于我的介入,似乎不太乐意,我看我还是识相点离开好了。”
她作势起身,准备离去;而在她心里,她有九成的把握,他会开口留下她。可没想到,当她整个站直时,他仍旧没开口,只见他连忙掏出手帕,给那个衣着邋遢随便的女人捂住口鼻,这举动简直就是附和那女人在羞辱她!
这会儿,柳如依气得踩着三寸的高跟鞋掉头就走。
确定柳如依已经离开了视线范围后,杜拾羽马上拉开袁震的手,用力地呼吸几口没有异味的空气。
“同胞。”她的表情真的称得上是和颜悦色。“刚才那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这是在质问我?”袁震颇感兴趣地问着。
“不是。”杜拾羽直截了当地否认,而后想了想,好像也是,又改口道:“对!这是质问。”她颇不以为然地说:“同胞,如果她算是的前女友之一,那么你的品味实在是……”
他们的交情若真要算起来,也差不多有两年了。在这两年中,他偶尔会提到他的红颜过往,有时她听过就算,有时比较离奇有趣的 ,她就记下来,提供给江雨琦,让她写小说时多点题材。
“哦,我的品味怎么了?”
“实在不怎么好。”她一脸不敢恭维的模样。“当然啦,男人喜欢美女,是天经地义的嘛。”她自己也喜欢看美女,“可是,同胞,世上的美女这样多,怎么你还会选上她啊?”
“好吧,那你说说,我该选什么样的美女,才符合你所谓的有品味?”笑意在他的眼底流转着。
“当然就是那种浑然天成,不需要人工雕琢的美女啊。”
要真是那种美女,至少她还输得甘愿一些。
等等!等等!等一等——她刚才在想些什么?
什么叫至少她还输得甘愿一些?她不曾去比较,又何来的输赢?她又不像那个柳如依对袁震有企图。那他有了别的女人,她又何来的甘愿与否?
不会吧,自从上次被他那一番话给弄晕头后,整整一个礼拜时间,她确信自己没有特别地去想念他啊……好吧,偶尔看到他上电视时,会偷偷地想那么一下下……
可是这是很正常的啊,看到一个认识的人出现在电视上,难免、偶尔、会不小心地想起他嘛。
那,她刚才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错觉?
老天,这是怎么一回事?自从遇见袁震后,为什么她产生错觉的次数以二的平方倍数增加,而不曾有过的幻听也一再重复出现?
她生病了吗?
看着杜拾羽,袁震不禁要想,如果她是个商人,那么她肯定是个失败的商人,因为她什么话也不消说,只要从她的表情,就能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说的倒也没错。”他同意她的说法,不过这不是重点。“不过,我有个问题,我的品位哪里碍到你了吗?要不然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品味不好?”
他这问题,着实教杜拾羽不知怎么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的迟疑,让他再度开口。而这回,他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膝上五指交缠的双手。
他发现,只要她觉得困惑、紧张,甚至是茫然时,她就会不自觉地将十指用力交缠,力道之大让指尖都泛白了。
握住她的手,他一根根扳开她的手指,而后让自己的与她交缠。
这般的亲密动作,让杜拾羽的大眼圆睁,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做。
“你有一双漂亮的手。”他这么说着:“实在不应该让它们活受罪。”轻轻地将手心翻转过来,此刻她的小手被他牢牢、密实地握在手中。
在没人瞧见的桌巾下,他的手指放肆、恣意妄为地划过她手腕内侧。虽然只一瞬间,却让她有了触电的感觉。
“你答不出来,是因为你不懂。”他笑了,不过还是没放开她的手。“我不逼你,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地想。”
他的话让她更加地迷惘——她是不懂,可是连自己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迷惘的感觉让她好烦躁,他说的话对她来说简直像是道士念符,念的字她都懂,可合在一起她完全不晓得那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懂我不懂的,那——”她要答案,“你为什么不直说?”
袁震轻笑:“有些事,就算我懂,也要你有所领悟才行。”
上次,他不过是将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结果是将她吓得躲到朋友家,一个礼拜不敢回去。
如果,再让他来告诉她,她其实已经喜欢上他,岂不是会将她给吓得流落天涯去?
他们真正见面的时间很短,但是他们相识的时间比起他任何一任女友交往的时间都要久。
这爱情,来得很自然,甚至在他还没遇见她时,已经先行一步在他心头进驻,那时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可能性……直到她突然地消失在网路上,而后又突然地出现在他眼前。
他终于明白,以前的困惑、嫉妒为哪桩。
机会来了就要把握,这是他做事一向的原则。
如今,命运让他们相遇,他当然要紧抓住它,不让她从身边溜走。
“你不说?”杜拾羽没好气地问。
“不是不说,是说了也无济于事。”他依旧带着浅笑。
“哼,不说拉倒!”
起了小孩性的她,撇开他的手,抓起刀叉,径自对盘中肉进攻,将它想成眼前的袁震,一刀、一刀慢慢地割开,再放进嘴里用力咀嚼,直到食物下肚后,她的心情才算好了那么一点点。
“啊!”杜拾羽手上的刀叉在不经意地一瞥后,震惊地自双手滑落。“老天爷……我有没有看错?”
“怎么了?”
袁震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只看到一个五官清秀、略瘦的男孩和一个……他又多看了眼,在脑海里搜寻着能与那张脸配得起来的名字,好像是某传播公司的女主管。
“没事,没什么事。”虽然她嘴巴这么说,但是她的目光怎么也离不开他们。“嗯……其实也不是没事……我确实有点事。”
说着,她弯下腰,抓起放在桌下的背包,眼睛仍然盯着先前的目标。
不一会儿,她拿出数位相机和一本记事本。
就见她一脸兴奋地站了起来,快手快脚地往那桌坐着小男孩与那个袁震应该、或许似乎之前见过面的女主管的座位前去。
当杜拾羽走到他们的桌边时,她的到来已经引起两人的注意。
她连忙露出个最友善、最无害的微笑,小心翼翼地对着男孩说道:
“对不起,打扰你们用餐了。”所谓礼多人不怪,她当然要常将“请、谢谢、对不起”这几个词儿放在嘴边,“请问,你是段之霖吧?”
“我是。”对于杜拾羽这个突然冒出来打扰别人用餐的冒失鬼,段之霖脸上并没有不悦的表情,他只是很简单、很直接地回应她的问题,“你有事吗?”
“啊!”双手交握与胸前,她感动地低叹了声,“我真的没认错,果真是你!”
“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要找之霖吗?”看起来像是段之霖的经纪人开口了。
“喔,不好意思,我只顾着感动,忘了说明自己的来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是段……”她在想着一个能适切称呼段之霖的称谓。
“叫我之霖就可以了。”机灵的段之霖看出她的迟疑。
“我是之霖的影迷。”她开始介绍起自己的身份。
“我的影迷?”他眯起眼,有些讶异。
他出道至今,也不过短短的两个月,而且总共只接过三个平面广告和一支 CF,怎么就有人认出他,并且说是他的影迷?
“对啊,你不就是拍那个咖啡广告的侍者吗?”讲起这个她就精神十足,“就是那个有有一堆叽叽喳喳的美女在说话,然后你就端着一杯咖啡,酷酷地走过她们面前,把咖啡送到一个只有背影的女人面前,然后对她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的广告啊。”
她仔细而详尽的叙述而与生动的表情,让段之霖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大男生,露出了一抹干净的微笑。
“你记得好清楚。”
“当然啊,对于我喜欢的男明星的事,我向来都记得一清二楚。”她得意洋洋地说着。
“你喜欢我?”他有些讶异。
以前,是有不少的女同学、学姐、学妹,明示或暗示对他表明心意,不过那都是在学校的时候。等到他真的开始演艺工作,一些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大多都把他当成可爱的弟弟,倒是没人像她这般直接大胆。
“我当然喜欢啊。”杜拾羽诚实地回答。“凡是……”
正当她想将自个儿的论点给说出来时,袁震突然搂住她的腰,将她给吓了好大一跳,后头要说的话也全给忘了。
“拾羽的意思是,她十分欣赏你自然的演出和出色的外貌。”
搂着拾羽的腰的手,不断往内缩紧,而她的力气又没有他的蛮力大,只好紧紧贴在他身上,丝毫动弹不得。
“啊,袁总裁。”段之霖的经纪人从刚才就发现袁震的存在,由于两人仅有一面之缘,也因此她不好上前与之攀谈。现在他人都主动走了过来,她当然要表现出满心的惊喜,“您也来了!”
令她纳闷的是,他的目光在这个叫拾羽的女人走到他们桌边时,就一直没离开过;更令人费猜疑的是,随着之霖与她逐渐热络起来,他的脸色也益发地阴沉难看。
“是啊。”他低头朝杜拾羽宠溺一笑,“我带她过来吃饭。”
“哦。”看到他的表态、听到他的说词,她的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来拾羽小姐是和袁总裁一道的啊。不知道拾羽小姐找我们之霖有什么事吗?”
原本杜拾羽是要来找段之霖握手、签名兼合照的,可看到他的经纪人一看到袁震出现,马上改变嘴脸、变得过分热心的模样,她直觉认为,自己最好是握手、签名、合照其中选择就好,免得他经纪人误以为她与袁震有什么特殊关系,而想透过她与袁震搭上线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她对袁震的身价、影响力为何,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可她没兴趣,不代表别人没兴趣……与他在一起,她还是小心一点好。
“嗯,袁震说得没错。”她和袁震好歹也认识了两年多,叫他袁先生,很奇怪;单名唤震,更恶心;叫 Fate,也没人知道,所以她只好很冒犯地叫他的全名。“我的确很欣赏之霖自然的演出与出色的外貌,所以想过来请他帮我签个名。”
合照,才是她的首选,但是袁震一欺近她的身子,她立即成为了全场注目的焦点,要是她还那么招摇地拿起相机照相的话,肯定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为了不让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她只好忍痛地割舍她的第一选择。
无奈中,她递出记事本快速地让段之霖在上头洋洋洒洒地签下自个儿的大名后离去。
回到座位上,她立即对袁震发飙。
“喂,你搞什么啊。”她没好气地将东西又一股脑儿地全塞回背包,“你是故意过来搞破坏的吗?”
“你可以叫我 Fate,或者是震。”对于她的怒气,他向来不以为意。但是,面对她的差别待遇,他依旧不快。“袁震,是可以接受的最低限度。”别人,她都是直唤名讳,只有他叫“喂”?这个情形,要立即被改正。
“你管我!我高兴叫什么就叫什么。”她还是很生气,“还有,你不要扯开话题!刚才,你明明可以好好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饭,你为什么要过去破坏我的计划?”
“我破坏你什么计划?”他危险地眯起双眼。
“没错,你害我没办法和他一起合照。”
“哦?那么你擅自离席,留我一个人独守餐桌,破坏我用餐的心情,又该怎么说?”
为什么明明是她有理的事,到了袁震嘴里,反倒她成了理亏的那一方?
“还有,你弃我而就那个初出茅庐的小男生,你以为我丢得起那个脸吗?”他生气了,她真的感觉得到他生气,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生气。因为她仿佛可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