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休火山-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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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就是如此啊!”柏熏平一本正经道:“为了当一个好丈夫,我努力学习所有的事务,包括烹饪、裁缝,一切身为好媳妇所应该学的,我都会。阿音她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不该为了家事而分心,身为一个好丈夫,就该当她的支柱,让她无后顾之忧。”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他的所作所为怎么好像和一般夫妻背道而驰!
“阿齐!我想我决定帮你了。”
喂!你改变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先前,还认为身为姐夫,有职责阻止他胡作非为下去,现在,居然改变阵地,打算和他站在同一边,这会不会太没有原则?
“我不要!”
管乐齐非常肯定而断然的拒绝他莫名其妙的好意。
“为什么?只要我帮你,你一定可以马到成功的。”他不太能明了管乐齐的拒绝。
“是你马到成功吧!从小到大多少次了,每次都说要帮我,结果,搞到最后,那些女孩喜欢的却是你,而不是我。”
“那只是一次意外。”
“不!是四十五次的意外。”管乐齐特意纠正他。
真是能记仇。
“可是,我没有跟她们任何一个交往过啊!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姐姐一个人。”他企图为那些错误辩解。
“不能相信。”
“拜托!我都已经结过婚了,我还会对她怎样?”
“你可以背着我姐姐搞外遇。”
“天地良心,我对你姐姐绝无二心,如果有,就让我不得好死。”他只好指天立誓,对管乐齐立下保证:“我只帮你调查她的姓名和其他资料,绝不和她见面,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管乐齐仍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你要是敢动她,我绝对要姐姐休了你。反正我姐姐的追求者很多,我不在乎换个姐夫。”他咬牙切齿的威胁柏熏平。
怎么又将休书给祭出来!直把柏熏平吓得心惊胆跳,冷汗直流。
唉!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当。好心想帮助他,却导致自己面临随时可能妻离家破的危机,他敢不小心吗?
望着眼前的这张脸,管乐齐顿时有窒息的感觉。
怯生生、红通通,宛如苹果般香甜,这应该是张人见人爱,让人只想好好疼惜,而无法狠下心来伤害的脸。但他却没有这种心情,一团无名的火正在他心中点燃、扩大,他突然有一股冲动,想毁了这张脸,更想让这张脸的主人从此销声匿迹,不复出现在他面前,以消除他积压了两天两夜的忧闷悔恨,和怨气。
就是她,莫名其妙的出现、介入,破坏了他即将得到手的幸福,迫使他长达两个月的单恋从此画上休止符,令他坠入绝望的深渊,痛苦不堪。
这—口怨气,不找她算,又该找谁算呢?
而她,却像没事一般,不负半点责任,只知道面带羞涩的甜笑,手捧着他向来最厌恶的甜点,献宝似的来到他跟前。
管乐齐闷哼了一声。
以为一盒甜点就可以收买他的情感吗?真是太小看他了。
本来是打算用扫把赶她离开,以扫除她带给他的霉气,但转念一想,算了!自动送上门来也好,省得他多费气力,多花时间再反找她,就趁这个机会,跟她把误会解释清楚,免得夜长梦多,纠缠不清,再度让她逮到机会破坏他的幸福人生。
正当管乐齐在盘算如何开口之际,突然从两旁蹦出两个人影,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旁,亲匿的挽着她的手臂。
管乐齐一时眼花,有点站不住脚。
怎么回事?是乾坤大挪移吗?把他整个人从住所瞬间移至非洲大丛林。
眼前一片五颜六色、七彩缤纷,所有的色彩夹杂、汇集聚成一幅很……可怕的景象。
一个是栽种子各式各样花朵、热带植物的盆景,另一个则是打扮成花枝招展、非常骄傲、惹人厌恶的孔雀。
这可怕的情景,令他产生有如置身恶梦境地的错觉。
天啊!如果这是一场恶梦,就赶快让他清醒过来吧!他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两个惨不忍睹的东西。
可惜,恶梦不但没醒,反而越演越令人毛骨悚然,因为盆景和孔雀居然说话了。
“真是的,你光是这样站着,他怎么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急死人了。”
“没办法啊!意婷她向来就害羞胆小,她怎么敢跟他说,我看还是我们帮她好了。”
盆景同意了孔雀的话,于是她们一起转头,同时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对于你大胆的告白,意婷跟我们说了,我们同意她跟你交往。”
“是啊!这可是你莫大的殊荣,你要心存感激。”
接下来,由头到脚,连一根寒毛也不放过的开始对他评头论足,那神情如同屠夫对待宰的猪,狮子对羔羊,苍蝇对死肉,仿佛想吃了他似,迎着那两只贪婪而恶心的眼睛,管乐齐浑身不自在。
一个奇异的念头陡然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想要一面巨大的穿衣镜,非常详细的检查清楚,他此时此刻是否有穿衣服?
不然,为何这两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是他正一丝不挂的呈现在她们面前,任由她们用眼神侵犯他?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令他想起一棵满是毛毛虫的小树。而他现在正如同那棵小树般,有着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毛毛虫在他身上爬着。肆无忌惮的攻略他每一寸光滑的肌肤,侵占他每一个细胞,他好像快要沦陷、灭亡了。
“果然很不错,人模人样的。”
不人模人样,难道要人模猪样,或者猪模人样吗?
“是够可爱啦!可惜不够帅、不够酷!”要你管?
“是啊!眼睛好像太大了,一点都不性感,若是单眼皮或是眯眯眼就好了。”
怎样?我就眼睛大,关你什么事?
“好像太瘦了,一点肌肉也没有。”
“哎呀!穿衣服看根本不准,应该叫他脱光衣服才对。”
领受那充满黄色异样的眼神,管乐齐连忙抓紧衣服,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以便随时可以关门大吉。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那两个色女不只用眼睛非礼他,更过分的,她们居然想对他动手动脚,企图玷污他的清白,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在这种虎视眈眈的危急情况下,他已无心再向她解释那场误会,只盼她能施以援手,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她却对他求救的眼神没有半点反应,一副事不关己的静待在一旁,脸上仍旧挂着羞怯腼腆的微笑,傻傻的瞧着他,以及眼前这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奇怪!难道她是哑巴吗?难道她只会笑,笑的跟个白痴一样吗?
管乐齐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这样的女孩,实在很难使他产生好感,一股厌恶鄙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扯开喉咙,提高音量,非常大声的想阻止这场闹剧再继续下去。
但是,他所获得的结果,却只是阻止了她们行动上的搔扰,却没扼止她们声音的骚扰。
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盆景和孔雀硬是把她所捧着的那盒甜点,蛮横的硬塞在他怀里,然后露出那没水准、怪异的吃吃笑声。
“真是便宜你了,白白让意婷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为你费心做这盒甜点。”
“没错!咱们意婷的手艺可是出了名的好,她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所以,你要惜福,别不知好歹的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搞,辜负意婷对你的好。”
这种好,这种福气,他不要,情愿拱手让给其他有福人。他天生命薄福浅,承受不起。
不肯就此认命的,管乐齐企图再度制止这如狂风巨浪般吵杂的声音,可惜,猛虎难敌群猴,他的声音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任凭他嘶吼呐喊,最后,还是淹没在令人头痛欲裂的噪音之中。
现在,他真的不想再跟这个名为“意婷”的女人解释那场误会。他想,非常想,想把那盆景从根挖起,好让它活活渴死,再把那双孔雀的脖子拧断,让它发出声音。
少了这两样噪音的来源,世界应该会祥和宁静些吧!
夜晚静悄悄的来临了。
柏熏平一回到住处,随手就把公事包和那一长串钥匙扔到茶几上。
放眼望去,有两样事物吸引住他的目光。
一是一脸沮丧、有气无力瘫在“软骨头”上的管乐齐。另一样是放在桌子上,包装得很精美的甜点,上面还附了一张小卡片。
柏熏平拿起了卡片,看了一眼。“苏意婷?她是谁?”
“另一个她!”管乐齐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彼方传来一样。
“哦!她来过啦!”柏熏平立时会意。
“嗯!还有盆景和孔雀。”
“什么?”他不明其意的看着管乐齐。
管乐齐颓废得像打了一场败仗,双手蒙住脸,要死不活的把先前所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柏熏平听得如同吃了笑药一般,捧着肚子,笑得站不住脚,直倒在地毯上打滚。
“笑!笑死你算了!”管乐齐没好气道。
柏熏平勉强隐忍住满腔满腹的笑意,指着那盒甜点,“既然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你不如就接受她,免得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管乐齐抬起头来,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瞧着他。
“好!要换大家一起来换,我把目标换成她,我姐姐换个丈夫,我也可以顺便换个姐夫。”他说得是咬牙切齿。
柏熏平哪还有半丝笑意,连忙跪地求饶。
“呜……怎么这样!每次都要用这招欺负人家,伤害人家纯真幼小的心灵。”
“幼真幼小?刚满周岁就想泡马子,你算哪门子的纯真幼小!”管乐开闷哼一声。
柏熏平蓦然站直身子,走到他面前,用手托起了他的下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厉声叱斥。
“你刚才说什么?谁教你说泡马子这么粗俗低劣的话?”
管乐齐一时被他的气势所慑服,不敢有所反抗,只得乖乖回道:“是业务部的小陈。”
“明天起,跟他保持距离。”他下了道命令。
“为什么?他又不坏!”管乐齐试图反抗。
“你给我好好记着,要不是为了照顾你,我现在应该如何和阿音在美国过着幸福的生活,就因为她担心挂虑你,我这才担负起这项任务。你若是学得满口粗话,过着颠三倒四的生活,你叫我怎么跟她交代?”
“可是……我不能不交朋友啊!”
“你当然可以交朋友,但要有所选择,明天,我会到业务部一趟,凡是对你有害的,我会叫业务部经理把他们调开。”
“真霸道!”管乐齐不满道:“要真的有心保护我,你就该早点回来,省得我被那两个神经且变态好色的女人骚扰,搞得一肚子气。”
“还说呢!我这么晚回来,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管乐齐好奇的睁大眼睛望着他。
柏熏平带着一脸神秘的微笑,故意坐在一张离他好远好远的沙发上。
“我去调查跟你心目中的她有关的事。”
“真的!”
管乐齐一脸的喜悦和兴奋,至于方才的颓废和沮丧以及盆景和孔雀,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他像只摇着尾巴的狗,拚命用微笑讨好柏熏平。
“我好渴啊!”柏熏平故意吊他胃口。
不用三秒钟,管乐齐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既香醇又可口的茶孝敬他。
“我好累喔!”柏熏平用手按着肩膀。
管乐齐二话不说,立时为他捶肩按摩,以消除他的疲劳。
“我……”他过分的得寸进尺。
他话还没说完,管乐齐的拳头便落在他头上,猛敲他一记。
“你不想尝空手道三段的滋味吧!”
“我这不就要说了吗?”柏熏平委屈的摸着被攻击的头。
“说了!”
“她叫曼丘杰,职业是童书插画家,住在十三楼之三,最重要的是,她还是单身。”这就不用破坏别人家庭了。
“就这样?”管乐齐显得相当失望。
“老邱告诉我的,就这样多。”
“你花了多大代价才探听到这一丁点消息?”
“一顿晚饭。”
“浪费!”
“什么叫浪费?”柏熏平抗议道:“我只花了一顿晚饭,就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一个单位,而你却花了两个月,谁比较划算?”
“我!”管乐齐非常肯定地说:“因为我整整看了她两个月,而你却没见过她。”
真受不了!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吗?
没错!遥想他当年追管乐音,也是如此这般,只要一见到她,哪怕只是一秒钟,也足够他乐上好几天,甚至好几个月。
由此可见,深陷在恋爱中的人,都是一群无可救药的疯子,常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疯事。
柏熏平懒得理正沉醉在痴恋中的管乐齐,也懒得经过他的允许,迳自打开了苏意婷所送的那盒甜点,他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