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休火山-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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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死鸭子嘴硬。
“可是,你至少有一点喜欢我,舍不得我离开是吧!”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以为他变得正经了些,谁知道维持不到几分钟,就又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又开始占她的便宜了。
“你少得寸进尺,厨房里搞得乱七八,你不收拾,难道要我来收拾吗?还有,我的肚子饿了。”
“是!我马上就去,今晚给你来点特别的。”
算了!八成又是蛋炒饭。
整整一个礼拜,她每天吃的都是蛋炒饭,虽然已从甜的改成正常的蛋炒饭,但味道还是一样差得让她吃不下去,想亲自动手嘛,又拗不过他,她简直快发疯了。
望着管乐齐开心的以跳舞似的步伐,又跳又蹦,几乎是不沾地的跃进厨房,曼丘杰轻轻的叹了口气。
百般无奈的拾起她的画笔,继续她未竟的工作。
虽然,她很努力的想完成这幅画,无奈心里就是静不下来,胸口宛若有一把莫名的火在熊熊燃烧,弄得她心浮气躁,浑身都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变了,她的生活步调整个被打乱了,不只是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就连她的心也变得怪怪的,时常无端就一阵心乱如麻,思维纷乱,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和束缚。
这一切都从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开始。
然后,世界转变得令她感到陌生和怪异。
先是那两个万恶的根源、罪恶的渊薮,魔鬼般的格和武出卖了她。
接着是她那个向来爱对人说教的老大,以及她那个热爱自由和艺术,把女儿丢给曼丘本家,只顾自己享乐,完全不负责任的老妈,两个人一起阵前倒戈,双双无条件的投效敌军管乐齐,置她的感受于度外,把她当礼物的送给了他。
于是,莫名其妙的,她就成了他的未婚妻,是他打赢这一场战争的战利品。
而更糟糕的是,她的心居然也在不知不觉中背叛了她,她的意识不受她操纵和把持,就连她身体也不顾一切的投靠他,害她只有用仅存的理智来支撑,努力的免除灾祸的再次发生。
可是,对于前几日的那一个吻,她禁不住一阵绮思遐想,整个人沉溺其中,无法克制。
想着他那柔软而性感的唇,触动了她内心深处最炽热猛烈的情欲,仅仅是短短几秒的接合,却足以令她心神荡漾,销魂蚀骨般的侵袭着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让她难以忘怀。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的轻笑了出来。
“你在想什么?”
管乐齐突然在她面前出现,目不转睛,饶富兴味的欣赏着她这心不在的俏丽神态。
曼丘杰吓了一跳,连忙掩住差点惊叫出声的嘴,想到刚才自己脑海里所出现的画面,她窘迫脸红的低着头,不敢正眼瞧他。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重复问了一次。
“唔……不!没有,我什么都没想,真的没有……”这一说,她头垂得更低了。
管乐齐邪邪的一笑,故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好色的事?”
“没有!我没有!”
“你骗人,看你的表情,八九不离十。”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打死她也不能承认。
“说一下嘛!这里又没有外人,只有我们小俩口,你要是还不好意思,轻轻在我耳边说也行,快嘛!”他故意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说没有就没有,你烦不烦?再烦我,我就揍得你满地找牙,明天去牙医那补牙。”
真不愧是最佳导火线,两三句就可以把她的怒火引出,而且直线窜升。
她愠怒的抓起那副已接近完工的画,故态复萌的又打算撕画以消心头之气。
好在,管乐齐眼明手快,一个箭步从她手中夺下那幅画,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画桌上。
“你干什么!把画还我!”曼丘杰咆哮了一声。
“不!”管乐齐硬是站在她与画之间,用身子挡住了她的去势。
“让开!”
“我不!它明明就是一幅好画,你为什么不能留下它,一定要毁了它?”
“我不是早说过了,只要它派不上用场,它就是废物、垃圾,没有必要留着。”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撕,我得要拼……”还好他煞车得快,没把下面的那个“图”说出去。
“拼什么?”她用着极度愤恨的眼神怒视着他。
“拼……拼命的打扫。”好不容易他才转了过来。“我打扫得这么辛苦,才把这里清理干净,还它本来面目,就算你不想体谅我,也为这棵树体谅一下好吗?”
“树?”
“是啊!不是有人说,一张纸就是一棵树吗?你想,它好不容易才由发芽,慢慢生长茁壮,成为一棵大树,然后才被人制造成纸,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毁掉它,是不是太浪费?太对不起它了?”
“这……”确实是对不起它。
“所以啦!你不想要它,认为它派不上用场,你可以把它转送给我,让我把它裱起来,好好挂在墙上,日欣赏夜欣赏,这不是很好吗?”
事实上,到今天为止,他房里的拼图已高达二、三十幅,至少还有不知多少幅的画在等着他拼凑,他真的不想再给自己增添额外的负担了。
“那……好吧!”想不同意恐怕都很难,瞧他的说法,简直是把她看待成酷嗜杀戮的变态狂,她敢不妥协吗?
“太好了!”他大松了一口气。
曼丘杰把那幅交给了他,慢条斯理的收拾起画具。
只是,她不管怎么做,就是不对劲,莫名其妙的浑身一股燥热,没有一处自在,感觉上,好象她正一丝不挂,被人直盯着瞧似的。
她依着感觉望了过去,果然就是他。
管乐齐正用着热烈灼炽的眼眸瞅着她,那目光火烫得足以把一座冰山给融化,而它一点一滴的侵蚀着她每一寸肌肤,慢慢融进她每一分细胞里,搞得她无法把持下去。
“你……你在看什么?”她无力道。
“看你!”他轻笑一声。
曼丘杰心里一阵小鹿乱撞,狂跳不已,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很好看,真的!尤其是生气的时候,灿烂得像盛夏的艳阳,娇丽而妩媚,令人无法转移视线,只想一辈子都这样瞧着你,把你捧着手心中,好好保护着,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每天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他边说边移动身子,逐步靠近她。
“是……是吗?”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是!”他伸出手一把搂住她的腰,阻止了她的退势。
管乐齐轻柔的托起她的下巴,他那令引起遐思的性感嘴唇,狂热的烙印在她那微翘半张的香馥红唇上,一刹那,所有的情感都解放出来,毫无保留的,两个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四片唇紧密的、狂野的交缠着,宛若要吞噬对方般,饥渴而激情的吸吮着彼此令人痴迷沉醉的唇瓣。
快这,他引领着她到达一个飘飘欲仙的境地。
她忘我的随着他的节奏和旋律,向徜徉在澎拜猛烈的巨浪狂涛中,忽而一阵温柔,忽而一阵狂野奔和,犹似由百花盛开的草原,到暴风雨交织、雷电交加的台风夜晚。
她完全沉醉在他所带给她的喜悦中……蓦然,一个身影从她脑海里闪了过去。
那是一张苍白、充满着愤怒和怨恨的脸,哀愁的望着她,好像在抱怨她,为何忘得如此快?为何移情别恋?像一根巨棒似的,猛然敲醒了她的神智……
“不!”曼丘杰挣扎摆脱开管乐齐的缠绕,痛苦的吼叫了一声。
她急促喘着,原本染红的双颊霎时变得血色全无,脚一软,整个人无力的倒在沙发旁,双手抱着头,微微颤抖着。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管乐齐忧虑担心的望着她,想伸出双臂,将她搂在怀里,却被她一把给推开了。
“不!不要碰我!”她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明显的表现出拒绝之意。
“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我不需要,我只是……咦!”她缓缓抬起头,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这是什么怪味道?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焦了!”
“是呀!好浓的焦味……糟了!”他立时站起身来,神情紧张的冲进厨房。“完蛋了!我费心煮的一锅咖啡,全都焦了,怎么办?”
厨房城传来了一阵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感觉得出来,他正处于手忙脚乱,急着补救的状况。
曼丘杰勉强站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郁伤的走回卧房,关上那道沉重的门,把自己锁在房里,独自面对那漫长而无止境的悲伤和悔恨。
第四章
“阿齐,你在吗?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柏熏平敲了十几下的门,并在门外等候了半天,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反应,他干脆直接开了门进去。
放眼望去,他不由得当场愣住了。
只见一张偌大的双人床上,管乐齐神色惊惧,整个人缩成一团,床的另一端则放着一只褐色砂鼠,正睁着一双又黑又圆的大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最后,它把视线停留在管乐齐身上,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柏熏平一看到这番景象,紧张得一个箭步直冲向前,抓起了那只砂鼠。
“你别害怕,我立刻把它处理掉。”
“等一等!”管乐齐连忙拉住他,但见到他手上的砍刀怕得赶紧放手。“你别把它丢掉。”
“我怎么可能把它丢掉,斩草要除根,为避免它日后继续危害你,我要杀掉它,然后毁尸灭迹,让你完全察觉不出它曾经出现过。”
“那更不行!”管乐齐惊叫道,“你如果真那么做,我不死也要掉层皮下来。”
“为什么?”
“因为它是我跟杰借来的。”
“为什么?”柏熏平又问道。
“因为我要克服惧鼠症。”
“为什么?”他再问道。
“因为当杰被老鼠围攻时,我必须要去救她,我不能眼睁睁的见她被害,所以,我一定要克服它。”
柏平表情古怪的瞧着他。
“你那个曼丘杰武艺出神入化,不知高了你多少倍,你认为她什么时候会打不过老鼠,而需要你帮忙?”
“不知道!但总有一天吧!”管乐齐很认真的回答。
柏熏平摇了摇头。难道恋爱中人都像他这般没神经吗?净做些没大脑又莫名其妙的事,让人受不了。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砂鼠,抚摸了几下它身上柔细的毛,柔声道:“他有点不太正常,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请你多包涵!”
到底谁不正常?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跟砂鼠说话,应该才是不正常的吧!
哪管只砂鼠竟像懂他的话似的,“吱!”的朝他回应了一声,并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话。
“真怪!它好像听得懂我所说的话。”
“怎么可能?”管乐齐无法置信。
“不然,我再试试看。”柏熏平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对砂鼠道:“如果你真听得懂我的话,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的坐着,别打扰我们谈话,好吗?”
“吱!”砂鼠应了一声,真的就乖乖的坐了起来。
“你瞧!它真的懂我的话,好聪明喔!”
“这怎么可能?”管乐齐仍然无法相信。
“为什么不可能?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
“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如果老鼠都像它这么懂事听话,我应该会很喜欢它们,又怎么会怕成这样?”
“这就得要问你自己罗!也许你小时候被它们咬过耳朵,所以才会这么怕吧!”
“我又不是小叮当!”管乐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好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跟你商量的事。”
“什么事?”
“呃……就是……那个……我是想……”柏熏平吞吞吐吐了半天,好不容易终于下决定心,鼓起勇气对他说出这件事。“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不要再学做菜煮饭了?”
连续十几天,他从他教管乐齐做菜的那一天起,他就腹泻不止直到今天,这其间,他虽然去看过肠胃科医生,吃过不少的止泻药,但完全无效,抵不过他所做出来的菜,那巨大恐怖的杀伤力。
时至今日,他整整去掉了八公斤的重量,消瘦了一大圈,身子单薄到随便一阵风,都有可能把他吹得东倒西歪,这么悲惨的下场,他真的不想被他的爱妻看到,担心她会认不出,更害怕他从此一命呜呼,捱不到见她是最后一面。
“为什么?”管乐齐不解道。
“因为它不适合你。”
以前,他以为做菜是最难的,现在他才知道,做菜不难,难的是如何教人做菜,尤其是教一个烹饪白痴,要使管乐齐学会,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尤其,每次管乐齐做好一道菜,他就得身先士卒的头一个试吃,然后成为第一个受害者,他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