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鸡肋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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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加湿器。
所以苏桦每天回来都能看到张宽把房间里烘得暖洋洋的,自己顶著汗珠光著大屁股蛋子在屋子里擦桌子拖地,洗水果做饭,虽然拖了等於没拖,擦了等於没擦,地上该有的还有,桌上该剩的还剩著,自己还要重新返工一遍,苏桦就觉得自己快和张宽一样变成粗人了,要求低了,品味降了,回来也不整那些个丝绸睡衣了,大T恤运动裤套著一身没多少肉的小骨头在家里晃,偶而干得热了就和那粗人一样,光著也就光著了,对著另一个不穿衣服的家夥突然觉得生活就应该这样,不需要那麽多华而不实的东西。那些小资、情调到了张宽这里风向变了,气味变了,却踏踏实实。
既使工作再忙,苏桦晚上是很少把工作往回带的。因为张宽每天除了去酒吧三个小时,剩下时间就闲在家里,如果这时候再用工作把张宽撇在客厅实在太不通情理。两人现在最大的爱好是吃了晚饭收拾完房子就窝在沙发上看《越狱》。片子是张宽弄来的,他自己早看过,给苏桦说过几次,苏桦都不置可否说没兴趣。苏桦的确对这种又长又慢的电视剧没兴趣,又耗时间,又耗精力的,本身这些年他就很少看电视,以前和JOHN生活的时候,晚上都是一人一个房间各弄各的课题,互不干涉。後来张宽没办法硬把苏桦压在沙发上强!著他看了两集,没想到苏桦还真看了进去,每天的热情比张宽还大。
躺在张宽的腿上,吃著各色水果,偶尔和张宽打情骂俏一番,相互之间卡点油,浓情蜜意的像坐梦。有好几次苏桦半夜醒来,看著张宽睡著没形象的样子可一只手还牢牢地抓著自己的胳膊,苏桦幸福的都想哭。他是真的明白李衡说的那些酸词,的确,好处全被他一个人捞著了。看著张宽的睡颜,摸著张宽手上新起的薄茧,他明白自己为张宽做的太少了,一起生活後,甚至还没好好定下心来给张宽做顿饭。
其实对张宽来说,吃不吃苏桦做的饭跟本不是什麽大事,有吃的就行了,如果是苏桦做的就更好了,有利於两个人的身心健康,自己从菜谱上学来的那点手艺也就能对付得填饱两个人的肚子。
张宽学做饭说起来是被逼无奈。刚住在一起的时候,总想给苏桦补补,让他吃点好的,就天天挑著饭店给苏桦送吃的,觉得还挺美,时间长了就出岔子了,一次张宽给苏桦打包的饭菜不知道出了什麽毛病,别人吃了都没问题,苏桦吃了後拉了足足三天。苏桦的肠胃自大三那年胃出血後一直没怎麽调养好,後来去了英国口味不趁天天胡对付,弄下隐患了。这麽一来张宽也不敢再吃外面的,外面的东西吃著是好吃,里面的味精调料都是超量的,再看看电视里这个暴光那个暴料他也没胆再让苏桦吃了,虽说嘴让那些吃食喂叼了,谗得不行,可看著苏桦趴床上拉得腿都软了,脸上都凹下去一块,抱手上都觉得挌手了,张宽痛下决心,学做饭,当然是那种看著也不好看,吃著也不好吃的东西,不过苏桦从来不嫌,什麽吃到嘴里都说好,还稍带著给张宽一两个奖励什麽的。
所以张宽自是乐在其中。
张宽知道学校马上就考试了,考完了也就放假了,可苏桦还没有松口回家的意思,眼看著离过年没多少时日了,前两天听他口气,似乎放假了也会加班什麽的,张宽一下子急了,老爷子隔三差五的电话,让张宽把谎话差不多说尽了,信誓旦旦过年肯定回去,肯定让苏桦回去叫他一声爸。可苏桦神经紧张的一听电话铃响就钻到卫生间去小解,还回回不拉。吓得张宽以为苏桦年纪轻轻别那里出了什麽毛病,那可是要影响今後的性福生活的,硬拉著苏桦看了一次医生,医生说没事,心理作用。弄得张宽後来连电话都限制他老爷子打了,要打也得苏桦上班了再打。
张宽还从没见过苏桦上课什麽样,就只听李衡那个三八说苏桦在学校多红多红,男的女的都乱放电,电得一众少男少女都晕了菜,弄得张宽心里嫉恨却也痒痒的,再一想到苏桦站在台上让那麽多人看著心里就不舒服。
早晨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苏桦在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我上班去了。”再醒来就快十点半了,翻箱倒柜找来一件苏桦的运动服穿上,有点紧,再把脸刮了两遍,一不留神刮了道血口子,感叹了一句岁月不饶人,帅哥也成大叔了,就乐颠颠的带了顶棒球帽就冲苏桦而去了。
按照李衡的指引,好不容易等到苏桦三、四节大课中间休息,低著头窜进了教室,黑压压的一片,人还真挺齐,在最後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没抬起头看看苏桦在哪儿,旁边一个女生就碰了碰他。
“你是成教部的吧。”
张宽脸跨了下来。成人教育部。我就老得这麽明显?脸一板,眉一挑,“我天生老相,今年刚二十。”
“二十?”女生一脸质疑的吃惊样。“好,且算你二十吧,你哪个专业的?”
张宽没了脾气,这小姑娘也太多事了,你们老师都不调查,你调查什麽?
“那你呢?”
“你不说凭什麽要我说。”
牙尖嘴利的小妮子。张宽蔫了,转了个头,看到学生陆陆续续回到座位上坐好,张宽眼睛一下亮了。
苏桦小老师进来了,穿著一件浅灰色的中短大衣,那还是张宽前几天没事和小K逛街的时候买的,多少钱他还真没敢跟苏桦说,只把小K嫉妒得直流口水。现在看来自己眼光真的不错,穿在苏桦身上要气质有气质,要线条有线条,正扒著眼一错不错地偷看,突然苏桦像有什麽感应似的,向张宽这边看过来,张宽吓得赶紧低了头。
“有书吗,借我一本。”张宽推推旁边的女生。
女生撇了撇嘴,一幅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扔过来一本书。
张宽接过来一看,《高等教育原理》。打开翻了翻,不由笑了,这不就是当年把自己折磨的要死要活的东西啊,这麽多年还在用这老课本啊,中国的教育还真会误人子弟。再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妮子,直感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随便找了个位置坐,旁边竟然坐著个小师妹!再看看书页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柳元。忍了忍笑,拿过女生桌上放著的铅笔在中间添了个‘宗’字,又把书递了过去。
“是不是一家子?”
女生狠狠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想混课听就老实点,别连累了我,这老师狠著呢,上次点了一次名,轰出去了半教室,你再这麽闹腾,等他发现了,我可不饶你。”
张宽老老实实地坐端了,低著头,耳朵听著苏桦嘴里蹦出来的乱七八糟听也听不懂的东西,两只眼睛悄悄地在教室里乱转。
女生还真不少,干什麽的都有,手底下忙著,眼神倒还挺专注,男生没几个顺眼的,完全可以PASS。再转了转,又转了回来,突然发现旁边那个女生,手里拿著一本书挡著,手上正画著画儿,怎麽看都眼熟,凑过去,黑边眼睛,短头发,不是苏桦是谁。
“哎,谁让你画了?”张宽不乐意了,苏桦那可是他的专属,怎麽能随便画到纸上供人意淫。
“你还管得真宽啊,这还有让不让一说啊,他站那儿,我画又怎麽了,你要有那范儿,我还画你呢,可你?”女生斜了眼瞪张宽一下。“太平淡无奇了。”
张宽什麽时候受过这种打击,自己不是美男吧,也是帅哥一枚,怎麽到了这小妮子这里就成了平淡无奇了。
“那他就不平淡了?”说著指了指画上的苏桦:“我看也就一般般。”。
小女子切了一声,“你懂什麽?”说著身子一趴,把画拿过来。“看到没有,这眼睛,多像MEW ,MEW知道吗”张宽摇摇头。
“想你就不知道,知道什麽叫忧郁又带著点风情吗?”张宽心想这我可知道,不就苏桦躺床上还不想让他碰装痛的样子吗。
小女子又切了一声,很明显得就是把张宽归成二傻一类了。“看看这嘴,多性感,其实毒得呢,上次骂人的时候嘴里一套一套的,半个脏字不带,把第三排坐的那个男生骂的是两眼发直,似乎他要还混在魔兽里出不来,就是歁师灭祖,人生就算是到头了,听得那叫一个过瘾,你再看看这脸型,尤其是那个鼻子,我最喜欢这种鼻梁挺挺鼻头小小的了,太卡哇依了 ”
张宽听得一愣一愣,没明白里面的束语,指了指课本。“你不是这个班的,那你们来这干什麽来了?”
“当然是看他来的,还能真来听课啊。”
“你喜欢他啊?”
“太喜欢了。”说著指了指散落在各地的四个女生。“我们一个宿舍的,都喜欢,你来干嘛?”
“听,听课。”张宽指了指书。
“骗谁?混课听的都坐前面,就指望著给老师留一点好印象,下回还能继续混。你弄得跟个地下党似的,还整个帽子,没有书,东张西望,还听课呢,这专业多生僻,你听得懂吗?”
张宽没脾气了,指了指纸上的苏桦,“好,好,我跟你们一样,来看他的行不行?”
“真的?”女生两只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什麽真的假的,我和这个老师是同学,好久没见了,约了下课一起吃饭的,这不时间还早著,在外面等多没劲,就先混进来休息一会儿。”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能才二十,皱纹都爬了半张脸了。”
张宽差点没气死,撇过头不打算理这小妮子了,可小女子精神还大著呢,推了推他,“唉,那你们是同学,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张宽咧了嘴摇摇头。女朋友没有,男朋友倒有一下,说了只怕会吓死你。
柳元看了他好半天,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不吭一声转过去继续画她的画了。
张宽看到旁边这人总算消停了,把帽子拉低,正儿八经开始观察苏桦了。
苏桦的课讲的不错,这是做为有过一年半教师经历的张宽给苏桦的评价。生硬的东西能让85%的同学瞪著眼睛看著他就非常不错了。他哪知道其中那麽多不但瞪著心里还YY著。
番外2 回家…3
把几个上节课遗留的问题点讲完,看到所有同学都提起了精神,拿起了笔,苏桦知道按常规这最後一节课跑不了的得开始划考试范围了。苏桦把学生俯视了一周,笑了笑,把书合上了。
“你们一定忘了我刚带你们的时候就说过,我没有划考试范围的习惯”话还没说话,底下就乱成了一团粥,哭喊成了一片,苏桦没有当回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的习惯是所有学的都是需要掌握的,那就是范围,由其是我们这个专业,差一点就差一截子,以後想跟都跟不上,考试不是应付差事,我也不需你们应付,好了,现在还有二十多分锺,这时间给你们自己复习吧,有问题的写纸条子上来,我们一起解决问题,没问题的相信你已经胜券在握了,值得表扬。”说完,又俯视教室一圈,在凳子上优雅地坐下了,一点也不管底下的学生吊丧著脸小声嘀咕。
张宽趴在桌子上撇了撇嘴。“心狠的小老师,也不知道体凉学生的难处,学生又要爱情,又要激情,还要跟得上潮流,又要打游戏,又要泡论坛,哪来的那麽多时间把这种枯燥的书从头看到尾,滩上这麽一个不通情达理的老师,真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就是,知道你这同学的阴险之处了吧。”柳元也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张宽,继续作画。
看到陆陆续续有同学递纸条上去,苏桦刚开始还能下了讲台到同学身边面授,讲了几次後,可能问题有点雷同,干脆放到课堂上讲起课来。
张宽看到有纸条传,心想这准又是这家夥在英国留下的臭习惯,不由得一乐,问旁边的柳元借了纸笔,也写了一个,再看看柳元铅笔盒里竟然还有双面胶,一点不客气撕了一点,沾上,捅了捅前面的学生,指了指苏桦,让他传上去。
张宽刚得意地笑完,转头一看,柳元正一脸阴险地看著他。
“定个吃饭的地方。”张宽笑了笑。赶紧又挪开视线去抓苏桦去了。
回答了两个学生的提问,看了看表还有十几分锺下课,苏桦真有点累了,昨晚睡得晚和张宽就回家的事打了三个小时的嘴仗後不分胜负後来又打了一场真刀实枪的硬仗,现在腰还酸著呢,本想著剩二十分锺让他们自己复习,自己能坐下来休息一下,没想到这帮子学生太不成器,连最基本的问题都不会,看到又一个纸条子传上来,还用胶沾著,苏桦撕开一看:
小苏老师,我飞机票都订好了,放假那天晚上的,作为交换,一个星期禁欲怎麽样?
疯子。苏桦脸一下子胀得通红,视线慌乱的在教室里到处乱瞟,看到最後面那个带著棒球帽的痞子笑容,心里一紧,这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