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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娃娃亲-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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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这姿态忒高的家伙吧?采凡咋舌。瞧瞧他单薄得可怜的身子骨,这家伙一定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就是卫勋风的话,那娘允准她的事儿就……
  她伸出小手手,兴奋地握住藏在衣袖间的“秘密武器”。
  那男人走人将军府,在众目睽睽之下,准确无误地趋向君老夫人,往前一跪。
  “小侄卫勋风,拜见君老夫人。”
  一刹那,所有的声响静止,这正是所有人屏息以待的一刻——
  “你是卫勋风?”君老夫人不着痕迹地将盼望的神情敛得一干二净,她严冷的语调因为与平时无异,根本没有人起疑。
  就在这时,采凡从袖里掏出“秘密武器”,她拉起弹弓、烂番茄就位、目标瞄准,啊哒,发射!
  啪!一大蛇红艳艳的浆汁在男人的背心炸开,伴随着甜烂与酸腐的综合气味。
  “小小姐,你在做什么?”惊讶呼声此起彼落地响起。
  “我讨厌书生、讨厌他们故作优雅,甚至连清一色的藏青书生袍看了都讨厌,尤其是你,卫勋风!”她大声宣告着,天不怕地不怕。
  瞧那家伙一副多礼多情的样子,眉儿眼儿都笑咪咪。干么?上辈子没笑够啊?
  “君采凡!”君设阳低吼出声,暗哑的嗓音暗含爆炸般的威力。
  她做了个鬼脸,掏出更大的烂番茄,向将军府的最高权力挑战!
  啪!第二颗番茄炸弹再次正中目标,赏卫书呆一身酸臭!
  “哼,我就是不喜欢你,又不怕你知道,怎样?”采凡的手指撇过鼻子,嘘他。
  卫公子陪着笑,他自称是“君采凡的未婚夫”,风风光光地进场,却落了个尴尬窘迫的下场;对于难以招架的君采几,也只能暗地里咬牙切齿了。
  “哎呀!”人群中,有个嘴角咬着草的潇洒男子朗朗一笑。“这丫头,还是这么调皮。”
  他低头瞧了瞧洁净无渍的衣衫,幸灾乐祸地吹了声口哨。
  那顾盼得意的模样,仿佛在庆幸着那些精挑细选过的烂番茄,不是砸到他身上。
  第二章
  十五年前,卫勋风十岁,君采凡三岁。
  卫府后院的石椅上,两个妇人正在闲聊,三岁大的漂亮女娃娃在一旁摇摇摆摆地学步,粉嫩小嘴里咕哝着没有人懂的童言稚语。
  她依然说得很开心,只是两个大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真想不到咱们一块长大,命运却差这么多。”说话者,是卫家大太太唐水意,一脸无精打采。“你是君爷的唯一妻室,我却只在卫爷心中占了一半不到的地位。当元配有什么用?你瞧后头那房多强势!一天到晚老爷、老爷地巴个不停,就连儿子也争气,硬是把卫家的长子嫡孙、我儿子卫勋风挤到天边去。”
  对于她酸溜溜的抱怨,君家夫人李若男只是以低头喝茶掩饰翻白眼的冲动。
  一个时辰,她整整听她抱怨了一个时辰!
  她和唐水意是儿提时代的好朋友,住在同一条街上,她是武馆的女儿,唐水意的爹娘则以卖豆腐脑营生。
  两人年纪相当,也差不多同时出阁;虽然都嫁入官宦之家,但往后的命运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唐水意显然是个满腹牢骚的失宠元配。
  她是觉得,一个人的命运取决于个性,唐水意自幼便软怯怯,敢有不满,却不敢大声说出来。从来不出面争取自己权益的人,又怎能怪别人总是吃定她?
  她试过对她宣扬“为自己而战”的理念,唐水意只当马耳东风地处理掉了。
  “大概是两家的营生有差吧,你家开武馆,靠拳头说话,所以你脾气硬;我家卖豆腐,天生软绵绵,随人啃上头来,这是天性,改不了的!”
  听完她的推拖之词,李若男差点气得冒烟!
  老实说,要不是惦着情谊,让她宁可忍受抱怨也不愿抛弃手帕交,她早就不来串门子了。
  啧,知不知道到卫府来多委屈?!“英明伟大”的卫老爷只准她从后门出入耶!
  “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卫勋风!”唐水意的抱怨一发不可收拾。“任二房的儿子骑在他头上,也不懂得亲近他爹、求取表现,一有闲工夫就往树上钻,讲也讲不听。看我将来还得指望他呢,真是作梦!”
  “我偏偏就喜欢他这种看淡名利的个性!”李若男一听到她的批评,立刻反驳。
  卫勋风哪里不争气了?他从来不会见高拜、见低踩,对谁都是一样客气有礼的态度,除非被人欺上头来才予以反击。如此性格,怎能叫做不争气?
  “卫家人势利眼又讨人厌,你要你儿子学他们那样,以后也开后门‘放’我进来找你聊天?”她大声地说着,已经很难再忍受她抱怨的恶习。“尽管要你儿子去学他爹吧!学个狗眼看人低!”
  就在这时,偶尔跑进后院里追逐的卫府二少爷卫函禧和他的伴读,互相使了个眼色,揪起了摇晃乱走的女娃娃。
  “你们做什么?”李若男瞪着酷似卫老爷的卫函禧,一脸气怒。“放她下来!”
  “我只是想表达一下对你们的感觉。”卫函禧仗着有卫老爷的疼爱,将女娃娃高高举起,存心找麻烦。
  “住手!”唐水意也慌了,几乎可以想见小采凡被摔得粉碎的情景。“我叫……‘拜托’你住手啊!”事到紧急,她不忘用可怜兮兮的口吻哀告。
  “轮得到你来对我罗嗦吗?”擅长欺善怕恶的卫函禧将女娃娃抛给伴读。“喏,给你,我不要闻她的臭奶味儿!”
  “我也不要!”伴读有样学样,娃娃马上又被扔过去。
  小采凡腾越半空中,没有哇哇大哭,反而瞪大双眼,好像在思索这是什么情况。
  “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李若男卷起衣袖,追着卫函禧跑。
  就在这时,向来不与手足起争端的卫勋风,突然从树上一跃而下,笔直地朝卫函禧走去。
  他步履坚定,没有一丝紊乱,神情中透露着超乎年纪的内敛与沉稳。
  “干么?你也想玩?”瞄见他,工函禧示威地举起女娃娃。
  小采凡正面瞧见他的脸,眉心一皱,打从心里讨厌这个箝着她的家伙。她歪着头,噗噜噗噜地冒出口水泡泡,粉拳准确地敲上他头顶,连小脚儿都顺便踢上他胸口。
  反击!
  “噢,你打我?”卫函禧一脸错愕。
  力道虽然不重,但震撼力绝对不小。软软的一拳一腿,已经让在场的人彻底明白:小采凡的个性绝不好惹!
  瞧她还难缠地使着连环踢,卫勋风的眸底闪过一线光彩。这娃娃有趣!
  “你笑什么笑?”卫函禧恼怒地吼,将她举离自己远一些。
  “笑什么你也管不着。”他耸肩,眉间有着好整以暇的笑意。“只是要告诉你,我想玩的,是另一种更好玩的游戏。”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身量突然一矮,长腿旋扫,蹬中了卫函禧膝后。
  卫函禧吃了这一记,一个站不稳,手中的女娃娃便被抛飞出去。
  “采凡!”李若男大声尖叫,几乎昏厥,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凌空。
  一身粉嫩的娃娃掠过半空,只见卫勋风追上去,使着不知打哪学来的盘天梯,足下轻蹬几记,刚好截住女娃娃。
  “采凡!”李若男吓得几乎要指天发誓,再也不进这座烂宅子。
  尘土轻扬,男孩、女娃安然落地。
  “先别急,瞧我亲爱的弟弟跪着给你们致上最高的歉意呢!”卫勋风怀拥着小采凡,一脸嘲弄地看着疼得跪在地上的手足。
  “哼,咱们走着瞧!”卫函禧勉强站起来,气得偕同伴读跑开。
  卫勋风耸耸肩,露出不以为意的笑容,将威胁当作耳边风。
  “啊,哒哒。”女娃娃也伶俐,大难过后,在他怀里笑得很开心。“抱、抱抱。”
  有别于对待卫函禧的“暴力”,小采凡对卫勋风展现可爱甜美的笑容。
  那属于奶娃儿的格格笑声,像道阳光,洒进了他心里。卫勋风也笑了,一反以往不痛不痒的神情,展现出真心的愉悦,逗她开心。
  “来。让我抱她。”李若男飞扑过来,紧紧地揽过女儿。
  小采凡不断挣扎,一直朝他比手划脚,不愿意回到母亲的怀抱,拼命闪动灵溜溜的大眼睛,直瞅着卫勋风瞧。
  “幸好有勋风。”李若男松了口气。“这小子身手了得,动作也灵活。”
  “只差不爱念书,不知道得了功名的厉害。”唐水意忍不住又嘀咕一句。
  是吗?
  李若男瞧着俐落上树的卫勋风,他双臂枕在脑后,又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
  记得有一回,她无意中在树丛间听见他流畅的背书声。卫勋风到底是不爱念书、不爱用念书当作争宠的筹码,抑或是……根本不在乎他爹对他的无聊评价?
  “在二房那个马屁精少爷的告状下,我瞧他今晚是少不了一顿训了。”见李若男横过来的白眼,唐水意转了话风。“啊,采凡好伶俐,小小年纪会认人呢!”
  一想到小娃儿朝着卫函禧龇牙咧嘴,挥动小拳头的模样,再想到她给卫勋风的甜美笑容,两个女人都笑暖了。
  “他们倒是很投缘,”唐水意突发奇想。“不如替他们订下娃娃亲吧!”
  “好主意!”李若男瞧卫勋风可瞧得欢喜。
  “这事儿不用向你家老爷报备?”
  “他呀,满嘴经世济民,真要斗口,哪比得过妇道人家的大嗓门?”君家一向是秀才遇到“妻”,有理说不清,李若男说了就算。“那你作得了主吗?”
  话一脱口,唐水意便听愣了。
  一时的冲动提议,决定儿子的婚姻大事,她能作主吗?
  想到丈夫平时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的态度,她自嘲地笑了笑。
  “得了吧!卫府不得宠的大少爷,谁理他娶谁?我不替他合计,难道让他以后打光棍?”她一脸的无奈与认命。“难得你不嫌弃他!”
  当然不嫌弃,瞧她的娃娃女儿多喜欢他,到现在一双眼睛还往树上溜去呢!
  李若男信誓旦旦地说着:“水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看走了眼!”
  卫勋风不是池中之物,绝对不是!
  时光茬苒,转眼间两年的时间过去了。
  “若男,快,这边走。”唐水意拉着手帕交从卫府的后门直往前厅闯。
  “你做什么?我没空跟你瞎闹着玩。”被她急急找来的李若男,有些不悦。“我家老爷被朝中对头陷害,现在皇上要削官断俸,你不知道我忙着打点吗?”
  都怪她那个二楞子丈夫,空有满腹经纶却不懂人情世故,得罪了上级,现在人家把一堆罪名往他头上栽,躲都躲不掉。
  听说皇上正在气头上,她那呆老爷竟还不死心,奏折一本本呈上去,累得她赶紧张罗,趁皇上老儿还没扭下他的头以前,备好家当,离开关京。
  “我就是知道你为这事儿焦头烂额,这才赶紧找你来。我要帮你啊!”
  “‘帮’我?”李若男眼睛一眯,有不祥的预感。
  “今儿我们老爷心情好,你快随我去见他,只要跪地求情,他不会不帮你的。”
  “求情?”李若男脚步一顿,没有发觉人已经来到大厅外。“门儿都没有!”
  她用力转过身,这时卫家老爷已经出现。“君夫人,今天‘又’想来求什么?”
  “搞清楚,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她就讨厌卫家人自视甚高的模样,好像只要跟他们沾上一点边,就是来讨好处。
  “若男,你别这样。老爷,她是来求你为君爷说话,你在朝中有势力,请为君爷美言,我求你……不,是若男求你。”唐水意慌张说着,唯恐错失良机。
  “凭什么要我帮他?那个二楞子书呆哪配当官?他早就该塌台啦。”
  李若男闭了闭双眼,卫爷轻蔑的口气与唐水意不死心的请求,令她心火更炽。
  “唐水意,你闭嘴,强出头前先想想你在这府里的实质地位。要争,就替你自己争吧!”她平生最恨求人,唐水意还帮她求了她最不屑的人,虽然是一片好心,但谁规定好心就一定得领情?“我绝不求你!皇上老儿不赏饭吃,我们就回去吃自己。君家总有飞黄腾达的一日,但愿到时卫府别来攀龙附凤!”
  卫爷冷冷笑着。“口气这么大,我瞧你个君家还有什么戏唱!”
  大厅前争吵得正激烈,卫府后面的草坪上,一坐一卧,两条悠闲的人影。
  卫勋风长臂枕于脑后,仰望着白云朵朵的蓝天,阳光温煦地照在他身上。
  他的嗅觉思念枝叶清新的味道,触觉也想念抚摸树皮时粗糙的感觉,他喜欢躺卧在大树的干臂上,享受徐徐凉风,听鸟鸣啾啾。
  但是,当那个眼神灵动的小女孩站在树下朝他招手,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跃下树,被她拉着跑到草皮上。
  “勋风哥哥,”小采凡盘腿坐在他身边,烦恼地倾听远处的咆哮。“娘又在气气了。”
  家里好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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