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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海鲜族的浪漫物语-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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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旎菱像是走进了迷宫,毫无头绪地措手不及起来了,纵然四周围的温度已降到了零下十几度,但她体内的温度却有增无减。
  “旎菱,我不管你以前受过什么样的苦,今后,不知你是否愿意让我代替我哥来照顾你,为他补偿一些你受的委屈。”他说得极为含蓄,只差没将那三个字脱口而出。
  “我……”
  “你不愿意!”他看出她的疑惑。
  “不……不是的!”
  “那到底是?”他不容她多加思虑。
  “我……我怕,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会像是在作梦一般‘呼’地一下就消失了,我不想醒过来。”她终于摒弃矜持。
  洛寒明白她的那一层恐惧,他笑了笑,伸出了右手,并将手套取下。“你摸摸看,是暖的?还是冰的?”
  她颤巍巍地伸出她的手,在快要接触到他的手时,又猛地一缩抽了回来。“摸摸看,别怕。”
  他投以一个希望的眼神,是自信又充满着爱的,这下旎菱才放手将掌心与他相贴。
  “很暖和,是不是?你没有在作梦,是真的。”她的手嵌入了他的指缝之中,一道电流急速地流泻在她全身的脉络,连洛寒眼中不断闪出的流转眼波,也一一被旎菱毫无流失地接收。
  “书……书寒,你真的没忘了我,你真的实现了你的誓言。”她的意志力全崩散了,身形一扑,往洛寒的怀中投去,她等这一刻的拥抱,已经好久好久了,原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享有这种幸福的情境,没想到……
  “我会照我哥哥信上的叮咛去做的,不晓得我有没有这个福气沾我哥哥这个光。”他在她发丛间说着。
  她抬起头。“可是我怕我配不上你,我家并不富裕。”
  “这些都不重要,如果爱情需靠金钱来堆栈,那筑得越高就会倒得越快,这样的爱情是没价值的。”他语意情长地告诉旎菱。
  是的!若彤以往的经验不就如此吗?
  一颗流星此刻像仙女棒似地在天空划下一道金光,将靛蓝的夜空点缀得璀璨明亮,一层薄霰冷凝成六角形的晶体小雪珠,绵绵密密地拱围住一对火拥热抱的佳偶,不知怎的,旎菱觉得今年的圣诞节好温暖,她在流星飞逝之前,微微地将头抬起,一张清新熟悉的面容漾着笑意正与她对看着……
  “书寒!谢谢你,Merry  Christmas!
  第九章
  十二月二十三日圣诞夜的前一天
  独自一人坐在钟楼牌坊前抽烟的穆哲,面对的正是一片蔚蓝白波的大海,很少见到抽烟的他,此时,在他的脚边早已堆满了烟蒂,任由冰冷的强劲寒流刮扫他的脸庞,那张默然的神情仍如僵化的石膏像。
  他沿着牌楼拾阶而下,两手插在口袋慢踱到沙滩上,明天……她应该会来吧!
  他再次掏出了烟盒,摸不到半根烟身,无端的情绪发泄到无辜的烟盒上,瞬时在他掌心化成了一团小纸球,远远地顺风拋去,淹没在千层万叠的浪花水波之中。
  将近十天了,受于镇上那些迂腐的劣绅土豪、愚民恶夫的牵制,他自是不敢上若彤家一解相思之苦,当初要是知道这儿的民风保守到几近原始的地步,说什么也不会留若彤待在家中那么多天,这又能怪谁呢?
  她明天会跟我一起走吧!
  虽然霜灵给了他一颗定心丸,但若彤那阵前变卦的个性的确教人不敢掉以轻心,万一……她没来,或者……她被镇上的人发现呢?
  指端划进发丛,掀起有层次感的飞发飘飘,这就是所谓的“为情所困”吧!当初到此地来的目的,不是只想单纯地教教诗歌、读点书来怡情寄性,准备神学院的考试吗?
  他是怎么了,为何见到若彤就无法自拔,当初爱她、喜欢她,就大胆明白地去表示就好了,为何又要假藉那本《沮丧的春光》旁敲侧击,感情的事不该如此迂回的,不是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会引人诟病的,虽然彼此心中都坦荡荡地无愧天地,但瓜田李下的事谁又能解释呢?
  蟹子的敏感多情,常常会将自己关进自我的封闭、自我的萎靡,就算将他带到浩瀚无穷的宇宙银河,他们也会缩进密不通风的小斗室内,连一丝阳光也不愿让它照射进来,宁愿陷进湿冷幽暗的腐霉处,暗叹天地不容他。
  惊觉脸上有点冰凉的感觉,伸手一拭,泪不知何时已沿鼻翼而下……
  “汤老师!”
  远处传来急喘的叫唤,穆哲忙抹干脸上的羞腼,回头一瞧,是霜灵。
  “汤老师,原来你在这里!”她半弯下腰喘气,脸蛋红咚咚的。“我小阿姨叫我来提醒你,别忘了明天的事?”
  “她真的心意已决?”
  这句话问得霜灵有些痴愣。“你为何这样问?汤老师,莫非你在害怕?”
  “没这回事。”他故意一笑来遮掩内在的那层忐忑,为什么他鼓励别人要认真去爱就要勇敢果决,换了自己,竟是可笑到临阵退缩。
  霜灵瞧出他的无措,再仔细往眸内一瞧。“汤老师,你哭了?”
  “少乱猜了,对了,大伙练习得如何了?”他立刻转移话题,怔怔地洗耳恭听着答案。
  “你都这样了,谁还有精神唱下去!”她拨了拨黏在面颊上的发丝。
  “这是两回事!”他口气立刻严肃了起来。“当天地区主教要来亲自主持弥撒,马虎不得的,你们若不好好练习,我不就更愧对了全镇的人民,不行,咱们快回去,把几首圣歌再复习一遍。”
  说完,便不迟疑地走回教会,这次的表现攸关他给予镇民的评价,虽说要让大家对他的印象死灰复燃很困难,但杯水车薪总是聊胜于无,他不能放弃的。
  疾步地朝教堂的方向前进,他不能因自己的情绪而慌怠了整个诗歌班的练习,尤其在这紧要关头的重要时刻,更不可有丝毫的差池。
  一踏进教堂,赫然见到一袭素白朴凈的长裙洋装矗立在讲台后方,定睛一瞧,那不正是若彤,在这敏感的时刻,她怎会突然跑来,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穆哲!”她朝他跑来,毫无忌惮的。
  他搂住这突如其来的身躯,怀着惶然心散的口气道:“不是说好明晚?现在你来若被好事者看到,不免又是一番不伦不类的讹传。”
  “我不想成为别人棋盘上的棋子,我要你,我就是要你,为什么就非得按部就班照规矩来,我受够了!”若彤突然的跑来,连霜灵在一旁都感到不可思议,何况是穆哲?
  “可是就在这最后的节骨眼你就不能控制一下吗?霜灵不是帮我们想好了办法?”穆哲唤回已泪痕斑斑的她。
  “这些日子我几乎快疯掉了,我不奢求有豪华的婚礼,也不巴望听到众人的祝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够了。”
  空气在若彤的哭喊后,渐渐冷却下来,她不顾一切为爱付出所有,而自己呢?刚开始的意气风发,在若彤家对着黄里长他们拍桌说理的气势到哪里去了?比起若彤,他实在汗颜羞愧。
  “是的!该是我们的幸福,就应该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都为彼此的难处设想太多立场,考虑太多假设,其实,爱情不该如此复杂的,我明白了,管他谁的眼光,我们的爱与他们何干?这是我们的小天地,不容任何人破坏的。”他轻轻地在额头上轻啄一下。“你在这待一会儿,我把诗歌班的练习告一段落,今晚就走,大大方方地走。”
  若彤再拥抱他一次,这种勇敢的爱,是多令天地动容的啊!
  “霜灵,麻烦你把人员全叫进来,咱们做最后一次排演。”他又精神抖擞,活出自己。
  霜灵也很高兴她的汤老师又如阳光般振奋了起来,忙出去召集团员,没一会儿,所有的团员皆站在固定的位置,唯独少了旎菱的表妹——咏薇。
  “有没有谁看到了咏薇?”穆哲心中泛着一阵不祥的预兆,每每在好事将近之时,总会出现一些特殊的意外状况。
  所有团员你看我、我看你,没人留意到咏薇的行踪。
  “这下糟了!”穆哲有自知之明,这小女生天生就爱记仇,上回她和霜灵吵得难分难解时,自己还一度失控地骂她,说不定,她正在通风报信,在镇民的面前告他一状。
  他牵起若彤的手,问道:“你来的时候可曾看到咏薇?”
  若彤不甚确定地说:“当时在教堂外有一票人,我看都没看一眼。”
  种种不利的说辞,不免触动了他敏锐的第六感,为了他和若彤的未来着想,他只好向所有的团员说声“对不起”了!
  “你在这等我,我进去拿个东西,马上离开。”他不遑她多问,给了她一个默契的眼神,转身而去。
  十分钟漫长的煎熬等待过去,穆哲巳将置于教会内的衣服收捆了一大包,放进一个轻便的小行李箱,拉着若彤悄然离去。
  “啊,糟了!”
  当他牵着若彤的手打开教堂的门,正巧堂前广播台上站了十来多人,其中还有食古不化的黄里长及那位处处找他们麻烦的镇民代表,更令穆哲寒心的是,站在一大票大人跟前的那名女孩,就是天天在他团内练唱的——咏薇。
  “看吧!我没骗你们,她就是来找汤老师跟他私奔的。”小小的心灵,竟有如蛇蝎般恶毒的五脏六腑。
  “咏薇你……亏我以前那么疼你,你对若彤姐如此!”她带刺咆哮,火炬般的怒眸直视着她。
  “谁叫你抢我表姐的男朋友,害她伤心地跑到外国,你看,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她比你更可怜。”咏薇边说边哭,说她全是为了旎菱,倒有值得令人同情之处。
  “我不爱你表姐,感情的事不可勉强,这些日子以来,你看过汤老师对你表姐示好过吗?你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我和你表姐早把话都说开了,你这样对待我,你表姐不会感激你的。”他脸色已灰,气虚脉弱。
  “汤老师,不管咏薇这孩子做得对不对,你现在的这个举动也太令大家看轻你了,你竟想带着若彤私奔,在上帝的面前你做这种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事,不觉得有辱本身的职业吗?”黄里长倚老卖老,把穆哲的尊严贱踏在脚底下。
  “是啊!要不被我们亲眼看到,你那张伶牙俐齿还有得辩呢!”有人鼓噪着。
  “我看啊!要不采取激烈的手段请他走,不知有多少良家妇女要被这种衣冠禽兽拐走。”另一人话说得更加难听。
  纷纷扰扰的攻讦之声不绝于耳,若彤一个难以控制,触动了她的爆发点,她跑到教堂旁的一根白色圆柱旁边,对场中的所有人哭喊着:“你们要再如此相逼,我一头撞死在这柱前,我看你们这辈子会不会良心不安。”
  “若彤!快别这样,江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大伙还不都因为太疼你,怕你年纪轻不懂事被骗,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听不进大家的劝呢?”一名肥婆的伪善嘴脸,教若彤半眼也不屑看她。
  “快别这样,你单家就只有你这么一位宝贝千金,可别让你爸妈看你这样,他们会受不了刺激的。”黄里长也加入行列,害怕若彤一时意气用事,误了一生。
  此时,单家二老也赶了来,看此情景,他们也劝不下来,穆哲在一旁心急地唇舌发颤地说道:“若彤,只怪我们缘浅,你若想死我陪你一起死,你先别冲动,到我这边来好吗?”
  “你现在去拿行李,我们马上走。”若彤以死相要挟着。
  穆哲言听计从,不敢有一丝忤逆若彤的心意,他拎起了皮箱,慢慢走向若彤。
  “你们要是有人敢阻止我们两个,我随时都有办法死在你们面前,别考验我的诅咒,要是谁拦我,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他。”此话一出,一些胆小如鼠的镇民立刻向两旁撤离,留下中间的一条信道。
  穆哲看向单家二老焦虑不休的眼神,他已明白要怎么做了,他悄悄自行李箱中抽出一条领带,假装要与若彤双宿双飞地离去,谁知,一靠近她身边,他反而快速地反手擒拿住若彤的手,用领带将她反制在背后。
  “我爱你,若彤,唯有如此,才能证明我无悔的爱,你别怨我。”
  他将若彤钳制在怀中,将她轻轻地交还给单家二老,然后又回到石阶的顶级,深呼一口气,像宣布什么大事似地说:“各位,我来此为各位添麻烦了,我了解我不是个受欢迎的人,但请各位让我在明晚平安夜中,为各位服务最后一次,将天国的福音传给你们,然后……”他哽咽地说出。“我就离开。”
  “穆哲,你也要像书寒一样不要我了是不是?你刚才的勇气都跑到哪里去了,懦夫、懦夫、我看错你了,你不配爱人的,”她又转向全镇的老老少少。“还有你们,我爱谁干你们什么事,去他的狗屁贞节。”
  若彤已激动得无法自控,单父一听她口出秽言,打了她一巴掌。“你越说越不象话了,走,跟爸爸回去。”
  她被单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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