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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浪女二十八-第4节

小说: 浪女二十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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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范江夏耸个肩,含糊带过去。阿  a在气头上,大苏头绪乱,居然丢下小吃店,掉头就走?!
  大苏虽然是半个老板,但店主要是阿a在掌理,他不在,小店闹空城,是不可能开店的。她把没吃完的炒饭打包,把桌台收拾干净,又将碗盘汤匙洗干净,干脆关门了事。
  “你爸告诉我的,他说你在这里工作。”林见深倚着墙看着。
  “我爸怎么——”刚奇怪她老爸怎么会这么说,想起有一回她被她老爸、老妈碎碎念到烦了,就随口说她在阿a这里工作,便把话吞回去。改口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找你。”他简洁不废话。
  找她?她忍不住扬了扬眉。
  “你爸找不到你,打电话给我,说你不回去住,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要我告诉你,房子租出去了,是你们一个远房亲戚,要你回去一趟,把东西整理收拾一下,他们好搬进去。喏——”递给她一把钥匙。
  “我爸告诉你钥匙放在哪里的?”备份钥匙藏在门口鞋垫的布夹层,让她回去用的。
  不过,她搬出去后,便不常回去,房子一直空着养蚊子。这下房子租给亲戚,她老爸、老妈搬到乡下种菜,房租刚好当生活费,也不指望她了。
  话说回来,她没占着房子住,让他们有房租收,也没回家当伸手牌,虽然没拿钱回去孝敬,这一来一往,也算是很有孝心了吧。
  “嗯。”他不多废话,盯着她。
  她避开他的注视,拿了钥匙,随便塞进牛仔裤口袋里。
  他顿一下。“干么搬出去?怎么不回去?”
  “回去他们找谁收房租去?”她打个哈哈,拍拍屁股,说:“这个,多谢了。不好意思,浪费你宝贵的时间跑这一趟。”
  听听她说的,那口气,多生疏!
  “你干么跟我这么客气?火星人。”他敲敲她的头。
  这个举动、这一句火星人,教她不禁抬头瞅他一眼。
  “怎么了?”
  “没!”她摇头,斜背起背包,拎住打包袋,示意他离开。
  刚巧有一对男女走进来,看见店内空空,不确定的站在那里,一脸疑惑地看看他们。
  “请问,你们有营业吗?”
  “啊,不好意思,老板临时有事,今天提早休息。”
  “喔。”那对男女扫兴地离开。
  “这样行吗?店也不管?”
  “老板都走了,谁来管?”
  “你不是在这里工作?”
  “我只是来吃白食的。”她笑一下,举举手中打包的炒饭。
  “他们常这样丢下店不管?”他皱眉。他们,当然指得是阿a跟大苏。
  “嗯,今天有点小意外。”她轻嗯一声,又含糊其词。
  越过他走出去,他跟着出去,她关上玻璃门,然后按下电动铁门。但因手里拿着打包袋,动作不方便,显得有点狼狈。
  他顺手拿过去,替她拎着。
  “你跟他们很熟?”要不然,对方也不会就那样把店丢下让她收拾吧。
  “还好啦。”她伸出手,意思是可以把袋子交给她了。
  他看看伸向他的手,冷不防一把握住,将她拉到身前。“火星人,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看你说得那么愤慨。”
  “你都听到了?”她沉下脸,挣一下,没挣开。
  “我从没有看过你说话那么吼过。”他没直接回答,但意思很明白了。
  “那么,算你运气不好。”她不想谈这件事,稍微使力挣开手,然后把打包袋拿回去,转开话题说:“谢谢你通知我。我爸也真是的,我会跟他说,要他别麻烦你。那就这样,晚——”
  “你不回去?”他再度打断她。
  “现在?”她猛摇头。“时候不早了,改天再说。他们应该也不急在这一两天才对。”
  “你还有事?”他追问。
  她摇头。“我要回我公寓。累死了,回去把剩下的饭热了吃,然后冲个澡,早早上床,好吃好睡身体才好。”
  “我送你回去。”
  有一剎她大大动摇,犹豫一下,还是挥手说:“算了,你还是赶快回去陪你的代战公主吧。”
  “代战公主?”他愣一下。
  她没多解释,痛恨自己多嘴,自顾走开去。
  聪明的,他立刻了然,目光深沉起来,跟过去,坚持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她愈说不必,他愈坚持,更要送了。
  “我的车子在那里。”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霸道地将她拉过去。
  “嘿——”手被拖着,无法挣脱,她也说不清是恼还是其它波动,只被动跟着。“我自己可以回去,你真的不必——”
  “小毛头,你怕我吃了你是不是?”他回过头,跟以前一样,看小毛头的眼光。
  她有点恼。“你一直都这样,自以为是又霸道!”
  “我以为你早知道了。”他居然笑起来。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俯身说:“乖乖听话,老实坐着别动,你不希望我扛着你回去吧?”
  然后“砰”的,将车门牢牢关上。
  第三章
  “到这里就可以。”她开门下车,站在车子旁。
  巷子口的路灯,由后斜映在她一侧的脸庞,将另一侧脸庞掩在暗里,蒙暗灯影中,她站在那里,身材窃窕、双腿修长,神情懒懒的,罩着朦胧的哀愁感。
  他发现她真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仰望他的小女孩。这些年他的确太忽略她,但他不是没想起。想的,有时甚至夜里辗转。
  “我送你上去。”他绕过车前,站在她面前。越过少年,他的目光终于落向她,正视着她。
  “不用了。”她又拒绝,没忘记跟他回来的代战公主。好不容易拔出来了,不想卷进不必要的旋涡里。
  “二十八,回来了。”旺婶拎了一包垃圾出来,看见她,打个招呼,望了林见深一眼。
  “旺婶。”范江夏叫一声,介绍了林见深。又对林见深说:“这是我房东太太,旺婶。”
  林见深只是朝旺婶点个头,没有寒暄拉交情的意思。
  旺婶识趣,不再多话,放了垃圾,笑一下,就进去了。
  “我自己上去,你不必麻烦了。”范江夏说。
  “我送你上去。”他不容她推拒,拉了她就走。
  他还是这样,霸道、傲慢,甚至自私。年少那时,嫌她毛头,可以随便就丢下她;现在还是那么强悍无理,想做什么,就那么理所当然,也不想想他跟她之间,早隔了一个喜马拉亚山外加一汪太平洋那么远。
  “林——我——真的不必——”
  “你再啰嗦,我就扛你上去。”温文儒雅下的傲慢霸道十足显露出来。
  她有些不满,嘴里嘟囔着。他冷眼扫过去,她嘟嘟嘴,没敢再出声。
  进了公寓,上了楼,一直到门口,他才放开她,转头命令说:“钥匙。”
  她乖乖把房门钥匙给他。
  他大刺刺的进去,环顾屋子一眼,将钥匙丢在桌上。她像小偷似地跟在他屁股后,有点无奈地站在那里,身上仍斜背着袋子,手里也还拎着袋子,一点都没松懈,看看他,欲言又止。
  他硬要跟她上来,现在她平安进门了——她吞了吞口水,屏住气,终于说:
  “好了。”意思是他可以走了。
  他没离开的意思,高大的身子矗在那里像泰山,很自动自发,说:“要喝什么?咖啡?”好像他才是主人。
  她摇头。叹口气,丢下手中的袋子,拿下背包,踢掉高跟鞋,顺手按了电话答录机。
  “茶?”他又问。
  又摇头。
  “果汁?”
  “不了。”她连摇了三次头。
  “什么都不喝?”他不禁皱眉。
  打开冰箱,什么都没有。抬眼望向她,挑了挑眉询问。
  “咖啡因刺激大,我都戒了。”她像做错事的小孩,嗫嚅的解释。
  “总要喝点什么吧?”他又一个挑眉。
  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烟、酒、咖啡、茶,她都戒了,甚至连牛奶也没有。像要清除什么似,空无一物,苍白的贫乏。
  她说戒了,什么都戒了——把“他”也戒了?
  这一联想,他不禁勾勾嘴角,冷眸泛出精光,射向她。
  “只有这个。”她倒一杯开水给他,接触到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荒谬,慌起来,一下子乱了,连忙说:
  “你想喝什么,我出去买好了——”
  “不必了。”他将她拉回去。太晚了,他不放心她出去。
  电话答录机在那边唠叨啰嗦个不停,先是她老爸,然后她老妈,说的都是要她回去扫除掉她的私物出门,好迎亲戚进门那回事。
  “二十八,我是旺伯。”然后,是旺伯催房租。“你这次又晚了。真是的,你也知道我记性不好,每次都要我催。你们这几个啊……”
  刚才遇到旺婶,倒是提都没提,很体谅她的处境。
  哔一声,换了一个女中音。
  “小范,我是玲姐。真是的,你也该买个手机了,有工作找你都找不到人,老是跟机器说话,这样机会都被别人抢定了。跟你说,有好消息,火速来公司一趟。记得哦!就这样,拜!”
  真是!她连忙想按掉答录机的喋喋不休,他按住她的手阻止她。
  然后又哔一声,阿a疲倦的声音窜出来。
  “是我。”阿a道歉说:“对不起,我刚刚说话比较冲。你把碗盘都洗干净了,谢啦。”大概她走后,他回小吃店,然后打电话追来。
  “二十八,我是大苏。”阿a电话后,是大苏的留言。“我决定听你的话把支票兑现了。也是,关钱什么事,干么跟钱过不去!还有,我最近大概不会到店里去,有空的话,请你去帮忙看着,我让阿a算打工费给你。拜!”
  “什么二十八?”林见深抬眼询问。“他们怎么这么叫你?”
  “这个啊……”她看他一下。“因为我年年二十八嘛。”
  “我记得你是年尾出生的,还没满二十七……”她明明还不到,哪有人将自己说老的?“火星人,你到底几岁了?”
  “反正没你老就是。”她不肯正面回答。
  走开去,将带回来的炒饭丢进微波炉,然后倒了满满一杯开水,一口气咕噜暍了半杯。
  “那个叫旺伯的,是房东?”他跟过去,走到她身后。“你还没缴房租?”
  她皱眉,回头瞪他一眼,反射的辩解,“我只是最近比较忙,一时忘了而已。”间接承认。
  “我看不是忘了,是没钱缴房租吧?”他直直看着她,一点都不善解人意。
  这个可恶的人,从以前就这样,不会说好听的,或用较委婉温和的词,总是像这样直接又刺耳。
  “我说我忘了嘛!”她控制不住,胀红脸。
  “你脸红了。”他俯身凑近她。
  她猛一惊,反射后退,踉舱了一下,差点绊倒。
  那就跟说小木偶的鼻子长了一样。但让她心惊的不是这句话,而是他突然的凑近,教她不及提防。
  “小心!”他连忙拉住她,得意的笑。“不过说一句,那么快就心虚。”随即敛住笑,正色说:“要不要我先帮——”
  “不要!”不等他说完,她立刻大声打断他的话,烦躁地说:“好了,你送也送完了,可以走了,回去陪你的代——”蓦然停住,咬住唇。
  差点脱口又把那“代战公主”吐出来,那显得她多在意!
  “你赶我走?”在他听来,却跟小毛头闹情绪差不多,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随意走、随意看,喝口水,拉开厨柜,随便扫了一眼,目光一顿,发现安眠药丸,剑眉蹙起来,拿出那白色塑胶药瓶。
  “这什么?”他皱眉。
  听他大哥说,范江夏在当模特儿。在国外,这圈子的人,生活都比较“混乱”,嗑药、节食瘦身、混乱派对、舞会等等。
  他盯着她,目光峭寒,锋芒锐利。
  “我晚上睡不着。”她没直接回答,答非所问。
  “睡不着,吃这个也不会睡得着。”他扭开瓶子,把里头的药丸哗哗地统统倒进马桶,然后按水冲走。
  她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声音出来,吃惊过度似地瞪着他。
  “你!”好半天,才冒出这么一个字。他以为他是谁?跑来主宰她的生活!
  脾气这时上来,沉下脸,一言不发,扭头冲回客厅。
  一转身她就后悔,却控制不住。
  还是不成熟!够成熟的话,会冷静地面对着他,以平等的立场质问他凭什么那么做。但她没有,负气似地扭头就走,举止十足像个小毛头。
  在他面前,她就像个小孩那样,一直“长不大”,无法有对等的立场。
  “靠那种东西帮助睡眠不是办法,看你脸色苍白的!吃些健康的东西,多运动,晚上早点睡,别熬夜,过一阵子,情况应该就会好多了。”他也不道歉,还很理所当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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